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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京梦华录-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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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饱腹,眼周遭深陷,眼珠子大如铜铃,隔得近了看,还有些吓人。洛青阳心中悲悯之意大起,对着立在右侧的张信道,
  “副将去拿些干粮来。”
  张信知他又起了怜悯之心,这祖孙二人一老一少着实可怜,他心下自然也很同情,只这路上洛青阳已经接济过不少难民了,可流民千千万,哪是这样一个一个就能接济得过来的?
  到底是这王府里的小世子不懂民间疾苦,生活不易罢了。
  他心中虽然这么想,可依旧依言返回军中去拿干粮去了。
  张信下去了,洛青阳复才又回过身来,对着这祖孙二人说话,哪知老妇人已经拉着小孙子的手准备悄悄离开了,洛青阳不及思考,一把拉住男孩的另一只手,两端皆被牵扯的男孩愣愣的回过头来望洛青阳,鼻尖却侵入一阵莫名的香气,他说不上来什么味儿,只知道好闻得很,不由得深深又吸了口,然后就打了个喷嚏。
  “老妪还请留步。”
  本准备匆匆逃离的老妇人见洛青阳点名要自己留下,就不敢走了,转过身来惊慌的看着洛青阳,福了个身,
  “不知大官爷有什么吩咐。”
  洛青阳自已经返回的张信手中接过干粮,面上带笑,将手中干粮递到小男孩面前,晃了晃,示意他接下。小孩儿抿抿唇,犹疑片刻还是接过了,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了句‘谢谢’。
  洛青阳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
  “这点干粮你二人拿着,虽不知你祖孙二人要去哪里,但吃饱了行路总比饿着肚子强。”
  老妇人见他没有恶意,说话也温温软软的,还给自己祖孙俩儿干粮,当即就要下跪道谢,洛青阳及时扶住了,道,
  “受不起老妪这一拜,老妪若要感谢我,只需回答我几个问题即可。”
  老妇人顺着洛青阳的搀扶直起身,“大官人请说,老朽一定知无不言。”
  “敢问老妪这是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老妇人听他问自己从何处来,顿时就红了眼眶,摸着小孙子的头道,
  “我与孙儿本是西荆迁陵人,因家乡红巾匪作乱,烧杀抢掠,生存无望,故带着唯一孙儿逃亡至此。大官爷又问我何处去,老朽自己也不知该去往何处,这一路只跟着其他难民迁移,端的是无处可去啊。”
  “安土重迁,老妪竟被迫离开家乡,辗转千里来这陌生之地,敢问西荆之地具体境况究竟如何?”
  “西荆其他地方老朽不知,但迁陵早成了红巾匪的巢穴,况我一路走来,各处都有瘟疫迹象,听人说,这瘟疫就是从迁陵方向传来的,如此一来,怕是出走的人更多了。”
  “瘟疫?”洛青阳有些意外,“怎么会有瘟疫,老妪一路行来,官府可有控御疫情?”
  老妇人见他问官府话,也不知该不该答,怕说了实话得罪洛青阳,面上为难,只缄默不语。
  洛青阳看出她心中忧虑,宽慰道,
  “老妪莫怕,我本是朝廷派下的官员,这番来荆州就是为了探明情况,你有什么话只管对我说,我也好对症下药,还荆州一个安宁。”
  见老妇人还有犹疑,一直听着二人对话的小男孩胆怯地望了望洛青阳,而后轻轻摇摇奶奶的破衣袖,软软的叫了声,
  “奶奶~”
  老妇赶紧爱怜地抚摸了孙儿的颈项,望见他手里的干粮后,心里到底感激洛青阳,遂道,
  “老朽一路行来,各个州县一路陷落,后续情况老朽也不知,只我在时,官府虽分发汤药,可吃了却未见效果,我听人说,那药用的药材都是陈年烂货,熬出来吃了也丝毫作用不起,可见,可见,那些府衙里当差的,根本没有诚心救人之意。”
  得了答案的洛青阳不由蹙颦,继续问道,
  “老妪辗转千里才至鲁阳,为何不留在鲁阳城?”
  老妇人摇摇头,散乱白发又垂落几缕,更显落魄,
  “红巾匪一路东来,士气盛得很,鲁阳也不知能有几日平静,老朽与孙儿一个体弱一个年幼,那里还经得起折腾,只想赶快出了荆州地界,求得安稳生活,老身,老身本已是半个身子入土的人,只可怜小孙子幼失父母,现在又随我吃苦,他还这般小,我这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啊。”
  说着说着老妇人开始痛哭起来,一边儿的小孩见奶奶哭了也忍不住小声抽泣。
  洛青阳不忍再多问,只给了他们一些碎银子,目送着二人走了之后,方才返回翻身上马。


第70章 
  洛青阳自见了那祖孙二人后一路上情绪皆有些低落,一旁的张信注意到了,以为他见了人落难,悲悯神伤,遂打马上前宽慰他,
  “监军大人宽心,动乱中,人流离失所再正常不过,方才那祖孙二人还算幸运,至少保全了性命,更多人却是连命也丢了。”
  洛青阳听了他的安慰,心情并没有好多少,恹恹回道,
  “是么?那张副将你说说,为何知道闹了疫情,各州县的官府却还敢用那等劣质汤药,更为可恶的是,瘟疫这件事,朝廷竟然半点不知情。”
  这句话却如惊雷般炸响在张信耳边,他只是军中副将,不管政务,所以对于朝廷是否知情瘟疫一事并不清楚,但他知道瞒报疫情是大罪,没想到真有人胆大至此,
  “监军大人是说,各州县有疫情的事被人给瞒了下来?”
  “不错,这些天我与太子互通书信,太子回信中却丝毫不成提及过瘟疫一事,想必是还不知其来龙去脉。”
  张信还是有些不可思议,拧眉深思一番,质疑道,
  “会不会是方才那老妇人随口胡诌?毕竟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瞒天过海,了无痕迹?”
  洛青阳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这次到了鲁阳,我一定要仔细查查瘟疫一事,若是各州县官员当真知情不报,我定叫天成哥严惩。”
  听了他这话,一旁的张信却感慨起来,
  “严惩又如何?隐匿不报的事常有发生,可谓屡禁不止。”
  洛青阳不明白他为何突出此言,
  “副将何有此言?”
  “朝中官吏三年一大计,到时会有京官下到地方,奖优罚劣,升迁罢黜,很多官员都会为了政绩而隐匿灾荒人祸。”
  “难道就不怕最后露馅儿么?”
  “官官相护,欺上瞒下,早就是共识,露馅的不过是因为靠山不够硬气罢了,若是真有人敢对他们下手,杀身之祸,召之即来。”
  洛青阳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必是有过类似的遭遇,遂问道,
  “这话怎么讲?张副将难道曾经有此遭遇?”
  “属下不曾经历,倒是将军在多年前曾因此事被人暗杀过。十年前的平凉,官吏们朋党比周,专干营生,将军上任后,他们又想拉拢将军,哪知将军生性凛直,不与其同流。”
  洛青阳听见他提起霍启过往之事,兴趣大盛,追问道,
  “还劳烦张副将具体说说。”
  “事情已过去多年,当年具体细节,属下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那时驻守平凉的监军校尉贪污军饷,用贪来的金银货物广建屋宇,纳美姬,又滥用职权将士兵掉去他家里充当苦役,在他府上打杂,一度使得平凉士兵地位卑微如贱奴。兵不思战,将不练军,平凉军战斗力极差,在对匈奴的战争屡战屡败也就不足为奇,更有胆大妄为的官吏私自斩杀死囚,将他们的头颅收集起来,上报朝廷,谎称这是大败匈奴而得的战俘,借此邀功。”
  洛青阳听到这里,气得握紧了手中缰绳,
  “这些人好生可恶。”
  “他们可恶的嘴脸何止如此,”听故事的人义愤填膺,讲故事的人兴致也越发高起来,
  “南崤战败后,将军整顿军务,发现了他们的勾当,苦苦收集三个月的证据,正要将一干人等捉拿时,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这帮官吏得知消息后,惊慌失措,不管不顾买了江湖杀手就要暗杀将军。”
  虽知这帮人最终没能得逞,但听闻霍启遇险,洛青阳还是绷紧了神经,心中对霍启此前的遭遇也越发同情起来,十年前,霍启只是个未及冠的少年罢了,却已要独自面对生死,其间孤苦滋味,又有几人能够体会?
  “然后如何?”
  洛青阳听得专注,一双美目眨也不眨的盯着张信,张信回神过来就见不远处的洛青阳眼波微漾,目如秋水,因为紧张而微微蹙着秀美,不知为何,张信心中陡生出些怪异感觉,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
  “他们设私宴宴请将军,将军不知这是陷阱,赴了宴却被二十几个带刀刺客包围,可惜这些人不知将军能以一敌百,最后杀将出来,那些刺客竟是一个没能活下来。”
  听完了结局的洛青阳松了口气,回味过来又觉得自己担了无用的心,霍启武功高强,谋划布局也非常人能敌,几个平凉旧吏又能耐他如何,自己真是……关心则乱,想到这里他没忍住笑将起来。
  张信讲完了故事,却没能及时得到反馈,忍不住瞧了瞧洛青阳,见其一脸笑意,不知心下在作何思虑。
  正巧此时在前方视察队伍的霍启回来,见他二人说话,驭马上前,问道,
  “张副将,我交给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回将军,已经办妥,具体情况还需仔细说与将军。”
  “恩,鲁阳城来了引路斥候,你前去接应一番。”
  “是。”张信得了命令,策马自去了队伍前方。
  霍启军务缠身,今日还未曾同洛青阳说过话,方才见面,洛青阳便是一脸笑意,霍启不知他何意,拨转马头与他并驾齐驱,问他,
  “张副将同令狐监军说了什么开心的事,让监军大人眉眼含笑,不如说出来让霍某也一同乐乐。”
  洛青阳脸上的笑容里来不及收,也没打算隐瞒他,
  “方才张副将同我说了一些将军以往的英雄事迹。”
  这回答让霍启一咽,不知洛青阳话里真假,转头过去看他神色不像是调笑于自己,索性就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霍启活了近三十载,还不知自己有何英雄事迹,张副将怎么说我的,令狐监军可否说与我听一听?”
  洛青阳咬了咬下唇,眼角睨着笑意,想要逗一逗霍启,
  “将军管着张副将的钱粮俸禄,还能怎么说,自然是说将军英明神武,威猛过人。”
  刚刚说完耳边就传来霍启闷笑声,洛青阳不解的望过去,霍启也正好回过头来看他,微微眯着一双鹰眸,瞳孔里都含着几分笑意,洛青阳极少见到霍启这般模样,一时不禁看得呆了,正在怔忪之际,霍启自马上倾身,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洛青阳鼻息之间满满都是霍启的味道,男人将嘴唇凑到他耳边,用带着点尾音的话说道,
  “英明神武我自是当不起,只这威猛过人,不知张副将说的是哪方面?”
  洛青阳一时片刻没能懂霍启这话里的别样意思,待他反应过来时,霍启已经端正了身体,洛青阳被逗弄得脸色通红,却又不能直接指出霍启的‘下流无耻’之处,万一人家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呢?
  见洛青阳面色通红,有些咬牙切齿的小模样,霍启觉得十分可爱,伸手捏了捏少年薄红的耳垂,又在洛青阳反应过来之前收回了手,
  “好了,方才是霍某失言,望令狐监军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生气了。”霍启这后面几个字咬得极低极轻,似是情人间厮磨时的用来哄人的低喃。
  洛青阳摸着刚才被霍启捧过的耳垂,脸色更红了,却又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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