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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要知道季唯是如何的体贴柳意绵,怕又要惊掉下巴了。
一早上心情很好。
柳意绵洗完衣服,抱着盆子沿河边回家。
恰好看到前方不远处,靠河边停着一条小船,有人在收渔网。他走近了一瞧,竟是阿秋的夫君毛林铁。
毛林铁是见过柳意绵的,不过他脾气大,也不好相处。哪怕是看到了柳意绵,也没打算跟他打招呼。就自顾自收着渔网,把上面满满一网的鱼虾,全都倒到几个大桶里。
今天收获颇丰,已装了好几个大桶。
柳意绵是路过,但看到一大堆活蹦乱跳的鱼虾,就忍不住驻足打量起来。
“林铁哥,这虾怎么卖?”河虾一般不大,不过今天打捞上来的河虾,却很肥美,个头又大,在篮子里活蹦乱跳的新鲜非常。
柳意绵平日里很少吃虾,看着就忍不住有些意动。
“青虾二十文。”
这价有些贵了,不过这虾个头大,倒也还算正常。
柳意绵越看越满意,放下手里的盆,就去腰间解系着的钱袋子。出门在外,他都带上几十文,以防看到什么要买的,兜里没钱。
“那就要一斤青虾。”
“眼光不错。”毛林铁难得多说了句,他原也打算带虾回去,给阿秋打打牙祭。
毛林铁卖鱼卖的久了,手中虽然无秤,但大概斤两上手就有数。再加上又是阿秋朋友,也没多占柳意绵便宜。
把钱递给毛林铁时,柳意绵提了句阿秋,问他这些日子怎么样。
毛林铁没吱声,柳意绵也不再强求。
只是他提了虾要走的时候,才出了声,叫住了他。
“阿秋最近不大好。”
柳意绵刚走出去几步,就被这句话拉了回来,脸上写着担忧。
“阿秋他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可是风寒?可有看大夫?”
提到这事,毛林铁的脸就阴了下来。显然是想到了这几日,家中不愉快之事。
“你有空就去看看他吧。”
能让毛林铁都开口,就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柳意绵心中挂念阿秋,辞别毛林铁后,抱着木盆一路小跑回家。累得气喘吁吁,把季唯给看乐了。
“怎么跑的这样急?先去喝口水缓缓再说。”季唯攥着袖子给他擦汗。
柳意绵心中有事,季唯性子粗犷,也就都没发觉这动作之自然亲近。
“季哥,我今天不能帮忙了。”
家里的原料刚刚准备齐全,正是需要柳意绵帮忙的时候,可他却在这时提出不能帮忙,季唯有些奇怪。
“阿秋病了,我要去看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18:00 我jio的我没写崩,咋地人越来越少。。。。。
第39章
第39章
“病了?之前还好好好的。”
“我放心不下。”
“那你去吧; 这里有我。”
柳意绵万分抱歉,但阿秋是他在这长柳镇上唯一的好友了。他心中担心也是真,只能排个先后。
“那你去的话; 总得带点礼。”季唯去帮他准备了一坛子羊奶; 和一盒曲奇; 全都打包好,让柳意绵拎去。
“就带这个吧。”
季唯想的周到; 柳意绵心中暖融融的。一手提一样礼物,匆匆赶往阿秋家。
……
毛林铁一到家,就喊了阿秋。
可他不像往常那样飞快地跑出来; 才想起了二人前些天闹矛盾; 已有两日不曾说过话了。
他又是个不肯低头的,哪怕在家里吃冷饭,也不肯先开口。
阿秋外柔内刚; 倔强劲儿上来; 就这么僵到现在。
毛林铁想进屋,看看阿秋。但过不去心里那关; 把部分鱼倒到池子里; 拎着另外两桶; 就上街卖去了。
没过多久,柳意绵就提着礼上门了。
“有人吗?”毛家门虚掩着,是毛林铁离开时特意留的门。
柳意绵轻轻一推; 门就开了; 他又喊了声,还是没人应答。想着门既然没关; 就肯定有人,干脆推门进去。
“谁?”躺在床上的阿秋听到动静; 从床上翻身起来。
他知道这个点,不可能是毛林铁。他们家平日也没人来做客,又问了声,才发现来的人是柳意绵。
阿秋喜不自禁,外衣也没披,就跑出了卧房。跟厨房里的柳意绵碰上,上前握住他的手。
“你怎么突然来了?”
“听林铁哥说你病了,我就赶紧来瞧瞧。”柳意绵把手上提了一路的东西放在桌上,“这一坛是奶,这一盒是曲奇,你尝尝。”
“来就来了,带这些干什么。”阿秋埋怨了几句,柳意绵赶紧让他回屋穿件外衣。
“你身子一向是好的,怎么这回就病了?看大夫了么?”柳意绵拉着阿秋回屋,替他从架子上取了外衣,给他披上,脸上忧心忡忡地模样,根本掩饰不住。
一段日子没见,阿秋憔悴了不少,精神也不怎么好,看起来有些郁郁寡欢。
柳意绵是知道他的,平时很能忍的性子,但有时忍到底忍不住了,就会独自生闷气,好久才能解开心结。
看他这模样,怕是在跟毛林铁置气。
“你跟林铁哥吵架了?”
阿秋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为什么?是鱼的事?”
“算不上吧。”反正毛黑林给他不痛快,毛林铁回了家就给阿秋不痛快。正好给他撞上了,那条鱼不过是个借口,没有鱼也会有别的什么。
“都是我的错,害你们不合……阿秋,你怪我吧。”柳意绵难过地掉下泪来,看的阿秋噗嗤笑了出来。
“到底是谁安慰谁?我都还没哭,你哭什么?”可是说完,他的笑容又散了。
“你家的那位已经改了,不知他什么时候能改?或许我永远也见不到那天了,也说不准。”阿秋说着,眼泪打湿了柳意绵握着他的手背。
其实原本不是什么大事。
毛黑林叫了毛林铁去,除了要看刚出生的小侄子,还提了句想找他借点本钱,做小生意。
毛林铁是个一毛不拔的性子,这辈子干的最慷慨的就是替他还了赌债,把弟妹给赎了出来。安生了没两年,毛黑林一听就连季唯这混子做生意都红火,也动了心思。
可没本钱啊,就想到了毛林铁。
兄弟两人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回家后毛林铁等那条鲫鱼上桌,可久久没等到,一问之下,才知道是阿秋送了人。
虽说有拿钱,但也是擅自做主。
毛林铁顿时发了脾气,一拍桌,给了阿秋一巴掌,还说了几句难听话。
有了季唯作对比,回家看到毛林铁依旧不改的德行,阿秋一阵意兴阑珊,连敷衍的心情也没了。再加上确实也没什么胃口,连着三顿都没做饭。
毛林铁忙了大半天回家,看到冷锅冷灶,连吃的也无,又吵了起来。
心里头憋着气,再加上没食欲,不进食,没两天阿秋就昏倒了。
毛林铁有心想送他去看大夫,但阿秋说什么也不去,还说不要他管,毛林铁下不去面子,就撒手再也不管,从那以后没说过话。
阿秋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吃着,几天人就瘦了一圈,越发憔悴瘦弱。
阿秋说完,柳意绵有些不敢相信。
“你以前教我要忍,可是这回怎么不忍了?”
“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心浮气躁,动辄易怒,没法像以前那样了。”
“你瘦了好多,生气也好照顾好自己,有没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做点。”
阿秋拦住柳意绵,让他别去。
“什么也不想吃,有时就吃碗糖拌粥。也许是最近不沾荤腥,昨日蒸了条鱼,竟然觉得腥。”阿秋自嘲笑了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娇贵了。”
没门毛家门前,鱼都不常吃。
进了毛家门,鱼虾随便吃,还觉得腥,要说出去,人家怕是说他不知足。也只有柳意绵跟前,才能说几句心里话。
“那就别强迫自己,不如用鸡蛋蘑菇猪肉什么的煮粥吧,简单也好下口。”
“嗯好,我试试。”
“阿秋,那你跟林铁哥要怎么办?一直僵着?”柳意绵担忧,以往他很少敢顶撞季唯,总是他单方面发火,气消了就过去了。
他很少生气,就算真的急了,也就是生闷气,一个人憋着。吃饱了喝足了再睡一觉,第二天也消了。
柳意绵知道毛林铁的性子,怕阿秋吃亏。
“走一步,看一步。”阿秋叹气。
他知道太执着不好,可那口气出不去,他宁愿这样僵着。
低头太多次,他是哥儿,也是人。
是人,总有脾气的。
“绵绵,我真是羡慕你。”阿秋很少哭,他自小是家中长子,就要承担不小的责任。
从明白哥儿身份那天起,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他不常抱怨,因为抱怨改变不了什么。
他喜欢争,因为只有争才能得到更好的。
这没什么错。
就连毛林铁这个鳏夫,都是在他所能挑选的男人里,条件最好的那个。
认识柳意绵后,他知道自己争对了。
毛林铁算不上好,长得也寒碜,但比起季唯这样的混子,也是难得的踏实肯干。
可现在,季唯变了。
他变得体贴又温柔,勤劳又厉害,更何况季唯本来就生的英俊。
阿秋突然开始怀疑起来,当初是不是争错了?
“阿秋,其实林铁哥很关心你,是他叫我来的。”柳意绵把刚才的事说与阿秋听,阿秋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归于平静。
“是吗?那也说明不了什么。”阿秋很平静。
柳意绵知道阿秋此刻心中有怨,也不再开解,就特意说些有意思的事给他听。提到季家最近在做曲奇,阿秋好奇之下就多问了两句,柳意绵直接起身,去桌上把曲奇给拎了进来。
“你尝尝,喜欢以后来都带给你。”
阿秋尝了一块,他并不是很喜甜,因此只是觉得口味新奇独特,倒并不是多喜欢。不过脸上还是露出喜欢的样子,夸了几句。
“季大哥真厉害,能想出这些东西。”
“可不是吗?季哥说是梦里的——”柳意绵突然想起季唯说过,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是他们两人的秘密。
“怎么不说了?”
“我不能说。”
阿秋长长地哦了声,换了个话题。
“你们那里应该缺人手吧,我去帮忙好不好?”
“为什么?”柳意绵吃惊。
“不想看到毛林铁。”
阿秋甚少连名带姓的称呼,说完又笑,“现在我们两人都在气头上,天天见面难道不会吵架。我又没别的事可以做,不如去你那挣点钱,时间久了,气也消了。”
“这我没法做主,不如我回去问问季哥?”
“好,那你过几日来告诉我。”
两人又说了些话,柳意绵看快到中午,就辞别了阿秋,赶回了季家。
他把阿秋的话说给季唯听,季唯为难的想了会,才说:“缺人是真缺,但他不比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