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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后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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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龙椅上的人改头换面后,贴身侍奉的人全换了无底子的新人,不知曾经虞歏与姬远的事也不足为奇。
虞毕出机敏的耳朵没放过那个“姬”字,猛地站起来,刻意压着情绪问,“你说他姓什么?”
“姬……姬……”奴才趴在地上,自忖离死期不远了。
预想中的难测龙威没有劈头施降,那奴才一抬眼,只见明晃晃的龙袍从眼间一闪,已出老远。
虞毕出不做皇帝时就我行我素惯了,丝毫不管底下人的想法,想去哪儿去哪儿,别说通传,连通知的习惯都没有。
可别人看不惯啊,皇上怎么能一个随从都不带地乱跑呢?于是,操碎了心的太监侍卫们一个个马不停蹄地跟上去,直到御花园,临时组成的浩荡大队活像去兴师问罪。
正围追堵截的大内侍卫一见这阵仗立刻缩成小白兔,好不乖巧地让开路侯一边。
虞毕出拨开人群,一路他不断对自己说着冷静,那人是自己亲手杀的,怎么会起死回生呢?可是他还是想看一眼……那位姓“姬”的公子……
一位苍白瘦削的白衣公子颇为惊恐地左顾右盼,身边是个太监打扮的小白脸,正一脸护卫的表情警示周围。
“姬远……”虞毕出惊呆了,上下嘴唇碰了碰,没发出一点声响。
这是做梦?还是有人假扮的?是逃走的虞歏的阴谋吗?
……但那身衣服,是自己亲手为他穿上的。
“毕出?”那边显然也看到他了。姬远被这场面镇得不轻,手足无措得不行,终于见到熟人了。
不过他刚往前走,手就被何小白抓住了。
何小白不敢当中触怒龙颜,只得用表情告诉他不要过去。
姬远没看太懂,他知道这个太监不是坏人,刚才还护着他呢,应该不会对他不好,便天真无邪地解释:“公公,我认得那人,那是我朋友。”
但他却不认得何小白了。
何小白还是死死攥住他的手不放开,柔弱而锋利的眉眼盯着虞毕出一步步走近。
“姬远?”虞毕出终于不确定地出了声。
“毕出,”姬远兴高采烈地凑上去,“哎,你怎么穿龙袍了?这里……你……”
他终于意识到什么不得了的事,嘴巴顿时合不上了。良久,指天指地的手指终于停止颤抖,细若蚊蝇地来了句,“皇帝?”
“放肆!”某个不长眼的奴才吼了句。
虞毕出眼刀一剜,主视目光仍在姬远身上,一如最初不靠谱的思维回路,一如最初的干净眼神……他扫过一边的何小白,何小白在虞歏身边侍奉多年,姬远对他却俨然如陌生人……
他抓过姬远被何小白攥着的手腕,顺势往自己身边一拉,低头,微露笑意地“嗯”了一声。
被推开的何小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场景,只觉自己心中被天雷轰烂了一片。
本来不太摸得着头脑的姬远此刻心中也是五雷轰顶连绵不断,他脖子“嘎吱嘎吱”两下仰起来,眼睛瞪了老半天,最终鬼使神差地抬手拨了把虞毕出的头发,再次不着调地来了句,“你长白头发了?”
围观闹剧的人群被遣散,姬远跟着虞毕出去了暖阁,何小白被暂时看管起来。
步入金碧辉煌的宫殿,姬远整个人都处于开弓弦的状态,在自己不省人事的过程中究竟发生了多少变数?
他脑瓜子有点疼。
虞毕出挥退左右,招手让姬远过去。
姬远不大懂宫廷避讳,乖乖走到龙案边,低头,惊奇,“这不我画的地图嘛,”随之又疑惑,“群匪岭这片被改过?我不记得自己画过这部分……”可怎么看怎么是他的字迹。
这张地图是姬远从平南回情郎关后借鉴地理志画的,群匪岭的部分是群匪岭修栈道后改的,差不多是他们去澎列岛之前。
虞毕出不太摸得清他究竟记得多久之前的事,心里多少还有点忐忑,试探着问:“你还记得一二三四五六吗?”
“那是什么?游戏?”他歪头盯得累了,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整个人趴在地图上,目光游来游去,上面还有许多细小的标记,不全是他的字迹,这是他们打仗时候做的吗?感觉自己错过了很多东西……都没什么用处了。
“是你让大乔选的六个孩子,”他把姬远从地上拉到身边一齐坐下,手指给他看,“一和二在童瞳这边,后来投靠朝廷叛变了,小六在胡泽来这头,目前生死不明……胡泽来你还记得吗?”
姬远皱眉想了想,摇头,立即又想起什么其他的,气冲冲地问,“毕出,我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把我放在那么冷的棺材里,刚醒过来的时候差点冻死我!”
虞毕出哑然,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最后道了声歉,“对不起。”
得了面子的姬远反而尴尬了,自己怎么跟个撒泼的熊孩子似的?便立刻收敛起来,问接下去的事,“胡泽来是什么人?”
“曾经是胡仟庄的少庄主,不过被你搅和过一通后差不多散了,后来联合几个兄弟占山头为匪,群匪岭散后被赶去梅溪的。”
他想继续问胡仟庄是什么地方,不过想想问了好像也没什么用,就先搁后头吧。于是思来想去,他问了一个自个儿觉得最重要的问题。
“毕出,我今年几岁啦?”
虞毕出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二十四。”
这一瞬间,姬远的内心当真是奔腾的。好好的大好年华呢?怎么就在棺材里躺过去了!
虞毕出将他沉默的压抑看在眼里,伸手握住他的手,颇为情真意切地说:“多少岁都没关系,你保持这样就好。”
这话把姬远听懵了,一时间理不清虞毕出的意思,哆哆嗦嗦就想把手抽回来,奈何怎么也没对方力气大。
姬远对虞毕出的印象还停留在年少轻狂总一副要做大事的端庄表情上,他待人好,温柔又耐心,鲜少有人走近的心里藏着股经天纬地的不甘心,虽然实施方式较为粗暴,但姬远一点都不反感,甚至乐意站在他身边。
不过这怎么“乐意”都从来是姬远自己的事儿,虞毕出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的,而且关键时刻还是冷漠占多数,怎么突然间对自己这么好了?
他暂时性接受无能。
虞毕出对他的抗拒不以为意,他甚至笃定了姬远记忆的结点,于是毫无芥蒂地问了,“你还记得多久之前的事?”
“……从库拉姆草原出来,蒋翊救了我们,还有沛菡姐她们……好像去了一个城镇,骑马的吧……”他说着,又缩了下手,虞毕出关注他的表情,发现他的神情有些飘,更加握紧了,逼问,“然后呢?”
“记不太清……身上很难受,进城之后有两个人来接我们……到了一个客栈门口,我就没意识了……”他扶住脑袋,似乎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好了别想了。”虞毕出扶住他,脑子里回忆当时的场景。姬远中的那个毒是那个道士下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对!还有!”姬远猝不及防抓住他的衣服,狠狠地说:“金蚕!”
“金蚕?那是什么?”
令人遗憾的是,姬远刚说完这句话突然浑身抽搐了下,头忽然垂下不动了。
虞毕出心里一惊,险些失态,连大叫他的名字,“姬远!姬远!”
姬远缓缓抬起头,看起来恍惚又虚弱,“什么?”
“你刚才说金蚕,还记得是什么吗?”虞毕出扶着他双肩,说话口气就像对待小孩子一般。
“什么金蚕金蝉啊?没听说过。”他晃晃头,虚弱地一脑袋靠在虞毕出肩上,喃喃,“毕出,有吃的没,我饿死了。”





第3章 第三章
失而复得是个美好的词,但有些时候,欣喜若狂只是再次失去的铺垫。
自姬远“死而复生”已十日有余,而心宽体窄的本人迅速接受了从十五岁跳跃到二十四岁的不幸落差,开始了混不吝的蛀虫生活。
这日下朝,虞毕出单独召见了蒋绛。不知怎么的一来二去,这两人成了关系最密切的,现在姬远的事除他之外便只有蒋绛知晓实情。
二人在暖阁谈话,可惜谈话的中心人物不在场。
估计又去御膳房了。虞毕出心想着,摆了摆桌上的折子。姬远当年给虞歏整理过四年的折子,不知道他是怎么耐着性子做下来的。
不出所料从御膳房溜达回来的姬远门也不敲地推进来,见蒋绛,屈身行了个不大得体的礼,“蒋大人。”
蒋绛道貌岸然地回礼。
虞毕出:“过来,让蒋绛把脉。”
“又把脉?”姬远心觉无趣,这都把了四次还是五次了,这位姓蒋的蒙古大夫每次把完也没个什么表示,板着张棺材脸不知道什么意思。
把完脉,蒋绛还是无话要说。姬远晓得他们要避讳,便识趣进内室去了。
虞毕出低声与蒋绛说了几句,便打发他走了,然后也进了内室。
姬远不伦不类地侧身躺在床上,身前放着本皱皱的书,漫不经心的翻着,表情已经有了点打瞌睡的迹象。
虞毕出拿走那本书,快速扫了几眼,上面讲着一个书生与猫妖的缠绵故事。民间故事大同小异,不过他看得少,一眼瞧见两人欢好时猫妖露出尾巴,书生还以此调戏的场面有些惊愕。于是手一抖,后页露出了一个边角。他抽出一看,没想到竟是一张欢好场面的插画,画上的女子浑身□□,身后一条长长的尾巴正被男子攥在手里……
姬远摸了半天没找着书,睁开眼,见虞毕出正看得“津津有味”。轻笑一声,弯起手臂枕在脑袋下,挑逗似的口气道:“好看吗?”
津津有味被打断,虞毕出脸色不变地将书放在一边,口气还颇为认真,“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动作,有什么好不好看。”
“哦……忘了你年纪大,阅历丰富。不过这几天也没见你往后宫跑啊……”他说着说着,一副快要入梦乡的样子。
虞毕出坐下,手指蹭了蹭他的脸,口气温和地说,“又睡觉,你是猪吗?”
“又没事可干……”他掰了条眼缝,瞄他,嘴上不忘犯贱,“毕出,你不是禁欲吧,还是……”不喜欢女人?
后半句没说出口,虞毕出就不急不缓地接上了,“我儿子九岁了。”
“哦。”他撇撇嘴,扯过被子盖上,“我困了,陛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别扰人视听。”
虞毕出收回手,交代了句“别睡太久”,便出去了。
身前没了动静,姬远重新睁眼,哪有一丝困倦。
虞毕出在隐瞒什么,心思敏感的他察觉到。不止是只字不提的过去,还有别的一些什么。可是对方没有给他蛛丝马迹的的追查方向,而这里又没有一个熟识的人……没有……
等等!虞毕出他儿子的娘是谁?
这个答案不出意外地快速得到了——蒋沛菡啊!
……
秉持着猪本性的姬远睡醒时,天已经黑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竟然就这么把一整天给睡过去了!太没出息了!
他在心中狠狠鞭挞自己,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龙案上的折子似乎总也看不完,姬远见虞毕出睡着了,便敞开手脚,不再那么做贼心虚的模样。
姬远是不热爱睡觉的,更没有把睡觉当做终身事业发展的打算,只是他觉得自己一天到晚晃来晃去招虞毕出烦了,才自暴自弃地选择与床为伍。
这些折子……他拿起一份看了看,大抵都是些差不多的鸡毛蒜皮,何必一份份由皇帝亲自过目呢?
此想法一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曾经也对什么人这样说过来着?
他记不起,便心胸豁达地不追究了。然而望着满桌奏折,突然就没了偷跑出去找蒋沛菡的欲望。
他坐下来,默默将看完的折子分门别类,好似做过这样的事许多年。
虞毕出醒的时候,桌子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所有折子都被放在旁边的一个矮桌上,一叠一叠稳稳当当。
他起先好奇了下,本能就转头向内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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