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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_绝星落-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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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人,明明说着喜欢我,又叫我这么难过,那我也不要喜欢你了,你走吧,给我走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要看你了,想你也不会告诉你。”
  “我讨厌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说不清是甜蜜的发嗔,还是难过的哀叹,听众只觉得,他真的很在意,很在意那个人。
  说着讨厌,却那么喜欢。
  穆深蓦然向前,将虞乔死死搂进怀里,他用力之大,骨头都发出咯吱的响声,可他没有放一丝半点的注意力在这上面,之前还沸腾的欲望此刻依然挺立,却唤不到他一丝的心神。
  他抵着怀中人挺翘的鼻尖,一点一点,缓慢笨拙,又温柔的不可思议地吻去虞乔眼中的泪水,又咸又甜,又苦又涩,仿佛流进他坚硬的心,搅乱了一池春水。
  他明明笑着,眼眶却红了,声音断断续续,低低沉沉地道:“我在的……乔乔,我一直在的。”


第23章 
  虞乔有个不大好的毛病,他喝醉了之后容易忘事。
  准确的说,醉到一定阀值,梦和现实就浑浑噩噩。是真是假,是梦是实,不知道,不care。
  这个毛病一直都有,不过虞乔酒量了得,善于掩饰,从不把自己置于危险场所,所以没人发现过。
  然而。
  当虞乔,头痛欲裂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榻上时,忽然觉得,大事不妙。
  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记忆最后的片段,是他俯下身,对准穆深的哗——哗——咬下去。
  呆若木鸡。
  瞠目结舌。
  虞乔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之后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把浑身上下摸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之后,他直愣愣打了个哆嗦。
  可怕。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放荡形骸的人。
  可是不对啊!我昨天都那样了,他怎么还什么都没做?难道是真被我咬坏了?!!
  虞乔冥思苦想了半个时辰,实在回忆不起来之后发生了什么,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有可能,于是他平生第一次,心虚了。
  心虚的在出去吃饭的时候都低眉顺眼,安静无声。
  殊不知,穆深也很心虚。
  他昨天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虞乔到底听见没有?他会不会已经猜到我是谁了?万一他要和我一刀两断怎么办?阔怕。
  越想,越辗转反侧,看到安安静静的虞乔,更心虚。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我知道?我该不该表现我知道?啊,无解。
  两个人,都十分心虚,对对方十分愧疚,一顿饭表现上详装风平浪静,实际上都味如嚼蜡。
  等吃了个七七八八,双方同时落筷,同时开口。
  虞乔:“你——”
  穆深:“你——”
  同时沉默。
  虞乔:“你先说。”
  穆深:“你先说。”
  继续沉默。
  虞乔:“呵呵。”
  穆深:“呵呵。”
  好、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啊!
  虞乔不知道他昨天干了什么,有没有造成影响,总不能一开口就说陛下我昨天喝醉了不小心咬了你的哗——一口你有没有被咬坏去找个御医看看吧?
  穆深不知道虞乔知不知道,总不能说昨天我一时大意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你行行好看看忘掉行不行,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对方深不可测,竟无话可说。
  僵持了一会之后,虞乔咳嗽一声,打破沉默道:“其实我头还是有点疼……”
  穆深如获大赦:“皇后快进屋休息!朕先去批个奏折,”
  虞乔:“哦,拜拜。”
  眼见男人逃一般地离开了。
  他这才慢慢放松下来,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露出一个有点……匪夷所思的神色来。
  虞乔是个很有洁癖的人,在床笫之事上,他向来是不好吹萧的,醉酒之后做了那种事,他以为会很恶心反感才对。
  但并没有。
  身体传来的反应,一点都不讨厌,还隐隐有些期待和……喜悦?
  ‘乔乔——乔乔——’
  虞乔倏然收紧手指,指尖被捏的青白。
  当真是醉糊涂了。
  怎么会……觉得那人还在,还在以熟悉的称呼呼唤他,他在那人的臂弯里,满足地沉沉睡去。
  简直像做梦一样。
  再也不愿醒来的美梦。
  他闭了闭眼,长长呼了一口气,最后望了男人所在的房间一眼,沉默地起身,离去。
  ……
  ……
  京城。
  虞家。
  书房之中一片死寂;除了两道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的动静。
  虞长笙站在案前,漠然望着地上伏身的那名下属。
  “消息可属实?”
  下属恭敬回应道:“是的,徐州来信。”
  虞长笙皱了皱眉,闭了闭眼,他眉心中深深的沟壑,是岁月冷酷无情的最好证明之一。
  他漠然地看着梁柱,似乎是在看那上面精雕细琢的花纹,又似乎是在透过那看别的什么东西。
  徐州……是个多么熟悉的地方。
  美丽的妻子微笑的脸还历历在目,她平静而温和地望着他,说,长笙,我祝你马到功成,一偿夙愿。
  记忆之中素白华美的衣袖,如蝶翼般轻轻划过,激起一地涟漪。
  虞长笙的手指忽然抖了一下。
  吴音是最了解他,也最爱他的女人。他们是知己,是夫妻,是青梅竹马。他也从始至终深爱着她,何况从哪个方面来看,继妻王氏都不及她千分之一。
  可惜吴音死得太早了。
  而她的儿子……虞乔……又和他站在了对立面!
  没有关系。
  虞长笙对自己说。
  小孩子总是自以为是,以为拿起鸡毛就可以当令箭,凭借自己的一点点能力,就妄想脱离大人的掌控。而一个成熟的大人,当然不会和他计较,而是要在他摔得头破血流时出现,重新把他拉回来。
  虞长笙还是需要虞乔的,这个儿子继承了他的心眼,手腕,以及虞吴两族高贵的血脉。
  但他需要的是一个乖巧听话,臣服于父亲的继承人,不是一个会和他站在对立面,和他争夺权势的皇后!
  何况,为了大业,没有什么不可以舍弃。
  吴音是如此,虞乔,也不会例外!
  虞长笙望着远方,心中漠然想,吾儿,你为何没有继承你母亲一丝半点的听话懂事,为什么不能理解你父亲的难处?你当是要理解我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
  他平平静静地开口,轻描淡写地下达了一道指令。
  “通知端王,在徐州将二人就地折杀。”
  下属俯首:“是。”
  ……
  ……
  窗外下着雨。
  虞乔望着窗外连绵的雨丝,难得的出了一会神。
  “你在想什么?”
  听得后面传来声音,他并未回头,而是道:“我们离开京城差不多也有半个多月了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急了?”
  “不是急;就是觉得不安心。”虞乔说:“徐州是虞长笙的地盘,在这里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被他很快知晓,我们待了这么久,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所以呢?”
  “所以我们很危险。”虞乔终于转头看他,淡淡道:“我大概能猜到你想要做什么,不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这样太冒险了。”
  男人笑了笑,俊美邪异的脸上多了几分霸道:“可赌注越大,回报越高。”
  “输了越惨。”虞乔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多做纠缠,因为没有多大意义:“随便你吧,多调些黑衣卫来,不然迟早要翻船。”
  穆深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他望着美人冷淡的神情,情不自禁地,高兴了起来。
  他想着那天他醉酒之后说的话。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哪里会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呢?他从未痴心妄想过,他在他的心里可能有那么一点点重要,重要到时隔这么多年,还被记着,会在最脆弱的时候想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可不可以猜测,虞乔有一点点,一点点喜欢他?
  光是有一点这样的猜测,穆深就忽然口干舌燥起来,心脏怦怦地撞击胸膛,好像下一刻就控制不住,要飞到那个人手里了!
  虞乔这时突然抬眼看了他一眼,不是很剧烈的动作,穆深却一下就站直了:“怎么了?”
  “没什么。”虞乔若有所思地说:“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刚刚他的心,也莫名其妙地蹦起来了。
  真奇怪。


第24章 
  徐州这几日下了雨。
  穆深和虞乔共执一把油纸伞,并肩走在青砖瓷石的长街上,雨丝淅淅沥沥,空气湿冷颇寒。
  “那是我以前住过的地方。”
  虞乔望着一处宅院,淡淡道:“现在也大变样了。”
  “因为已经过去很久了。”穆深望着他道:“皇后从来不回来看看么?”
  “有什么好看的。”
  美人眉尖微颦,苍白的脸色多了些冷漠,话音未落便低低咳嗽起来,男人顾不得其他,一边给他拍背一边责备道:“都说了要你养着,你非要出来。”
  “再养下去就要成废人了,有什么可养的。”
  虞乔咳嗽停了下来,面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唯有一双眼睛锐利清明的让人心惊。这几日温度一降,不知是否因为故地重游的缘故,他本该愈合的肩伤又开始辗转反复。连着几日都怏怏的,被穆深勒令修养不许出门,连公文都给收了起来。可虞乔是个乖乖养病的人吗?显然不是。
  这里是徐州,是他血恨宿仇的来源,是他一睁眼一闭眼都能看到满目尸骨的疮痍处。他的人生就是在这里狠狠转了个弯,他最好的朋友,最爱的爱人,都在这里,死无葬身之地。
  他怎么能忘呢?
  “那里,曾经有一座书院。”虞乔望着那处大院,声音平静地道:“我曾经在那里上学。”
  “是淑山书院吧,现在,这里还是一座书院。”
  虞乔笑了起来,那怎么能一样?
  “陛下可记得五年前?”
  “那是朕还是太子。”穆深顿了顿道:“虞相还是徐州太守,那时我大齐兵力不足,金人猖狂,一夜之间竟攻破边防,杀入徐州。”
  “徐州本就是鱼米之乡,百姓温软,无多少兵力布置。”
  “于是。”
  于是一夜之间变成了炼狱。
  穆深说到这里,恍惚间还能闻到近在咫尺的焦臭味道,血肉燃烧的尸香,妇女孩孺疯狂的尖叫和哭泣。金人狞笑着抓住他们的头发,在地上肆意妄为的践踏。
  整座城,都在哭泣,在呐喊,城上漂浮着满城冤死的鬼魂,他每走一步,都触目惊心。
  那时他就知道,他肩上的担,有多么重,含着多少人的血,和泪。
  而淑山书院……
  “淑山书院由白杨老先生和数位大儒做师授课,不问出生,只问才学。世家以为滑天下之大稽,羞与其为伍。可我当时年少,心高气傲,觉得不以为然,偏生要进去读上一回,而我父亲也支持我这样做。”
  虞乔说,只是当时年轻的他哪里想得到虞长笙的用意,只觉得父亲到底是理解自己的,就这样高高兴兴的入了套。
  给书院带来了灭顶之灾。
  “我进书院进修,有不少世家年轻子弟随我一同,当金人入侵那日,有的人跑了,有的人死了,有的人用别人的命,换了自己的命。”
  那时他站在血海中,终于看清楚,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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