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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让听着魏满的“斥责”,表情淡淡的说:“军报一来一回也是慢,还不如让早些回来。”
魏满听着林让的话,说:“那你……为何要早些回来?”
林让十分坦然的说:“自然是想要早些看到魏公。”
魏满不由“呵呵”低笑了一声,他就知道林让会如此回答,魏满已经摸清楚了,只要自己想听什么甜言蜜语,一问就行,林让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魏满亲着林让的耳朵,说:“孤甚想念于你。”
林让侧头看着魏满,说:“魏公都不问问战事如何?”
魏满轻笑说:“你都出马了,战事还能如何?孤信你。”
这三个字让林让心头一颤,他很庆幸自己终于能体会到普通人的感觉,虽林让平日里还是习惯做一个面瘫,但内心里的波动让他心悸不已。
魏满见林让眼眸中有一丝丝情动的模样,便准备趁热打铁,刚想要亲下来,亲近林让,就听到“嘭!!”一声,有人大力撞开府署大门。
“魏公,我们回来了!”
是杨樾的声音,简直便是“元气满满”!
杨樾从外面闯进来,正巧打断了魏满与林让的亲近,杨樾一看就知道魏满准备不干好事儿,因此故意当没看懂,笑眯眯地说:“魏公,赵斓被我们俘虏了!三万兵马,十万粮草,全都到手,一粒米都没少!”
魏满被打断,脸色黑的可以,看的杨樾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总有一种酸爽之感。
因为杨樾立了大功,因此魏满也不好甩他脸面儿,只好硬着脸皮笑眯眯地说:“杨公这次是大功一件,孤一定会上表皇上,论功封赏的。”
杨樾拱起手来,虚伪的说:“嗨!没什么的,都是刺史的功劳,刺史领导有方!魏公您不知道,我和刺史配合的有多么密切!”
杨樾这一“浪”起来,登时没边儿了,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在魏满这个“正宫”面前,还炫耀起自己来。
杨樾夸赞着自己,魏满那脸皮上阴云密布,马上就要爆炸发作,就在此时,“嘭!”一声,有人突然冲进府署大堂。
众人回头一看,是虞子源。
虞子源急匆匆赶过来,衣衫倒是整齐,头发却没有束好,还披散着,看起来非常匆忙。
毕竟现在天色灰蒙蒙的还没大亮起来。
虞子源这般急切的冲过来,都没注重自己的行容,不过真的别说,虞子源高大俊美,有一种硬朗雄气,壮阔威武,却俊美无俦之感,并不会显得五大三粗,反而兼并融合了文人与侠客之感。
虞子源披散着头发的模样……
林让目光灼灼的盯着虞子源,淡淡的感叹说:“啊……虞公好生俊美。”
魏满:“……”
杨樾:“……”
魏满与杨樾心中登时都是“当——”的一声,仿佛敲钟一般,警铃大震起来。
魏满是怕林让又多一个男神,虽林让说过,男神与魏满的存在是不一样的,林让虽然倾慕男神,但男神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青莲。
魏满曾经问过林让,那自己是什么?怎么也得比男神的地位高一些儿罢?
林让冷漠的思考,冷漠的回答说:“只可亵玩。”
魏满生怕林让“看上”虞子源,而杨樾心里竟然也有戚戚焉的同感。
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点吃味儿。
杨樾不等魏满反应,一把就抓住了虞子源的手臂,说:“你与我来!”
虞子源刚刚起身,便听到有人说林让与杨樾凯旋了。
这些天,除了魏满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之外,虞子源也像是害了相思病一样,他担心杨樾,担心杨樾意气用事,会在战场上受伤。
虞子源听到杨樾凯旋的消息,也顾不得什么,立刻冲出舍门,直奔府署。
等到了府署,这才意识到自己“蓬头垢面”,而且临行之前,虞子源与杨樾还“大吵”了一架,不知杨樾是否还在记仇。
哪知道杨樾一把拉住虞子源,就把人生生拽了出去。
两个人冲出府署,杨樾一口气拽着虞子源来到偏僻之地,“呼呼”的喘着气,却下意识的没有松手。
虞子源盯着杨樾拉着自己的手,心中狠狠松了口气,面容抑制不住的有些温柔。
杨樾注意到虞子源温柔的面容,登时吓了一跳,赶紧松开自己的手,支支吾吾的说:“那……那个……你看看你,蓬头垢面的,难看死了,这么跑进府署,你知道府署是什么地方么?那是议论军机要务的重地,岂容你这般唐突了?”
虞子源一个月没见杨樾,听着他这般说话,面容却仍然十分温柔。
杨樾见他一直笑,笑得自己后背发麻,故意冷着脸说:“笑得难看死了!我……我累了,先回了。”
他说着,逃窜一样,赶紧跑走了。
虞子源站在原地,也没有留杨樾,就这样看着杨樾离开,面容上仍然挂着微笑,直到杨樾的身影看不到了,这才抬起手来,深深凝望着自己的掌心……
碍事儿的杨樾与虞子源好不容易走了,魏满勤勤恳恳的亲自关上府署的大堂门,心想着这么对比起来,还是姜都亭有眼力见儿。
魏满走回来,拉着林让的手,说:“林让,我们……”
“嘭!”
府署的大堂门刚被关上,突然再一次冲开。
魏满:“……”让不让人温存了!?
魏满一句话都没说完整,又有人跑了进来,今日府署真是忙得很。
是林奉。
林奉刚刚醒来,也是听说了林让凯旋的消息,也不顾身子酸疼了,赶紧冲过来,想要见一见林让。
林奉似乎都没注意到魏满,推开府署大堂门,直接跑进来,“嘭!”一声,一把抱住林让,说:“义父,你终于回来了!”
林奉抱着林让不撒手,姜都亭从外面进来,便看到这场面。
魏满对着姜都亭“挤眉弄眼”,姜都亭赶紧上前来,拉住林奉,说:“林奉,刺史刚刚回来,日夜兼程的赶路还未有休息,还是让刺史好生歇息再说罢。”
林奉光顾着与林让“重逢”,忘了林让是刚刚回来这个茬儿,便赶紧说:“是了,奉儿险些忘了这个事儿。”
魏满趁机便说:“就是就是,来,咱们回去歇息。”
于是魏满拉着林让,姜都亭拉着林奉,两边各自把人拉走,那场面就仿佛“棒打鸳鸯”似的。
林让凯旋,不仅仅围剿了赵斓,并且将赵斓卷走的三万兵马全部俘虏,同时还缴获了大量的粮饷与军资,林让可谓是瞬间成为了山大王。
一句话,有钱!
林让与杨樾凯旋,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办庆功宴,魏满特意吩咐下去,这次大捷的事情,务必大肆宣扬出去,一定要让淮中的陈仲路听说,不仅仅是给陈仲路施压,也是给远在前线的吴敇和庐瑾瑜助威。
第二日傍晚,庆功宴如约举行。
太守们日前都看林让不起,要知道,太守都是武官,乃是一方掌管,掌握地方兵权,权威很高。
中央集权的削弱,让当时的太守权威过剩,很多太守的势力远远大于州牧和刺史,甚至大过宗室王侯。
因此也成就了太守们孤高的气焰。
这些太守素来看林让便不顺眼,觉得他们辛辛苦苦领兵,上战场出生入死,而林让呢?
一个文人,说好听了是名士,说不好听了就是耍嘴皮子的,先是册封了刺史,后来还得到了魏满的青睐,什么战功都是他拿头筹,功勋一道一道的册封下来。
太守们哪里肯甘心,心中都酸得厉害。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林让的嘴皮子,可不是耍着顽的,但他们心里清楚是一方面,嫉妒又是另外一方面,自然要难为林让。
大家都以为林让一个文人,纸上谈兵的料儿,让他去领兵,肯定惨败无疑,所以并不放在心上,只等着看热闹。
哪知道……
林让的确是个文人,但林让可不是一般的文人,他的拿手好戏就是“动刀子”。
林让做了这么多年外科医师和法医,从来不耍嘴皮子,耍嘴皮子只是他的副业罢了。
如今林让带着功勋,带着三万兵马,带着十万粮草军资回归,太守们没有给林让吃瘪,反而让林让得到了一个滔天的功劳,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魏满与林让走进府署大堂,众人已经全都在了,人头攒动着,看到林让的眼神,又是不甘,又是羞愧的,复杂的厉害。
魏满走到最上首坐下来,看起来心情大好,一改足月的阴沉面目,说:“今日乃是为鲁州刺史与吴邗太守特意准备的庆功宴,想必诸位也听说了,这次剿匪大捷,收获颇丰,可谓是打击陈仲路的壮举!”
太守们纷纷看向林让与杨樾,杨樾那叫一个扬眉吐气,平日里也有很多人看杨樾不起,觉得杨樾不过是仗着他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他兄长手下十万兵马,杨樾说要出门,随随便便就给他四分之一,也不知心疼,而杨樾就是个败家子儿,骁勇有余,贪小便宜,但是脑瓜子不太精明。
如今杨樾大捷,将那些昔日里看不起他的人全都踩在脚下,这感觉真是扬眉吐气的很。
杨樾微微昂着下巴,一副十足小人得志的模样,端起羽觞耳杯来便饮了两盏,那叫一个欢心,还虚伪的说:“没有没有,魏公您说的太严重了,我们为皇上分忧,为骠骑将军分忧,这不是应该做的么?若是换做了旁人,也会如此的。”
魏满没成想,有朝一日他要和杨樾这个“情敌”,一唱一和起来。
不过魏满心中一笑,心想着,情敌?再不会了,因着他日前答应过虞子源,只等杨樾凯旋,便帮助他将杨樾“骗”到手,一劳永逸的永远解决这个不存在的情敌。
魏满今日看着杨樾的目光,特别特别的亲和,特别特别的温柔,甚至还有点子宠溺,心想着,行啊,你就可劲儿作罢,反正以后有虞公收拾你,现在可劲儿作。
杨樾感觉到魏满的目光,不由后背发麻,心里一阵打鼓,难自己说得实在太虚伪了,所以魏满都听不下去了?
林让也有些奇怪,侧头看了一眼魏满,低声说:“魏公这是要出轨么?”
“噗……咳咳咳!”
魏满刚端起耳杯来饮酒,一口就差点喷出去,呛着了自己,使劲咳嗽着,拍着胸口,说:“出……出轨?!”
其实出轨这个词儿很前卫,不过魏满为了了解林让,也跟着林让学了一些“家乡话”,因此知道什么是出轨。
林让很淡定的说:“魏公今日看着杨公的眼神不太一般。”
魏满:“……”
魏满一思索,就知道林让误会了,估计笑着说:“那……若是出轨,你会不会吃味儿?”
林让淡淡的摇头,说:“当然不会。”
魏满奇怪的说:“不会?”
林让又点点头,说:“为何要为出轨的渣男吃味儿,自然是……阉了你。”
魏满:“……”
魏满“咕嘟”干咽了一口唾沫,连忙“谄媚”的说:“你想多了,孤看你还来不及,眼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一个人,在孤眼里,他们都是尘泥,如何能与你争辉呢?”
林让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分明天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