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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魏满哪里给他这个机会,明摆着想要上前去打脸,笑着走过去,说:“虢将军,今日我魏满能筑台加封,还有赖虢将军的鼎立扶持,孤还未来得及多谢虢将军。”
虢氾脸色狰狞,额角上青筋暴动,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
就在此时,突听远处传来混乱的声音,有人大喊着:“有刺客!!有刺客!人主受伤了!”
虢氾一听,是自己的计策行通了,赶紧虎目一瞪,装模作样的说:“禁庭军何在?!随我前去护驾!”
虢氾赶紧招呼着自己的亲信,往前飞奔。
这禁庭之中应该都是小皇帝自己的禁卫军,但是虢氾一招呼,竟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一堆虢氾的亲信。
文武百官被吓了一跳,纷纷不知情,立在当地不敢动弹。
虢氾则是指挥着军队,快速向前扑去。
魏满蹙了蹙眉,林让却说:“主公稍安勿躁,若是此时暴露了主公的兵马,很可能被人盖上一顶大帽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魏满的军队就在附近,但是名不正言不顺,如果突然冲出来救驾,不知小皇帝会不会领情,别到时候救驾成功,反被咬一口,疼得还是自己。
却说虢氾早有准备,他的亲信扮成死士的模样,偷袭了小皇帝的车驾。
小皇帝根本没有防备,车驾突然停下来,马匹受惊,不停的尥蹶子,小皇帝赶紧抓住车框,以免被甩下去。
就在此时,“哗啦!”一声,那刺客竟然掀开车帘子,一把将小皇帝直接拽出了车驾。
小皇帝吃了一惊,想要反抗,不过他才十三四岁,又并非高壮的类型,根本无从反抗,不等他反应过来,那刺客已经手起刀落,一下砍在他的腿上。
“嗬……”
小皇帝倒抽一口冷气,疼的满头是汗,冷汗瞬间堕落下来,染湿了小皇帝的鬓角,头冠“啪嚓!!”一声掉在地上,鲜血顺着双腿染红了龙袍,“滴答滴答”的落在冕旒之上。
那刺客只是砍伤了小皇帝,但并不致命。
虢氾的人马已经从后面赶过来,大喊着:“救驾!快救驾!保护皇上!”
虢氾亲自冲过来,一把拉起小皇帝。
“嗬!”
小皇帝又抽了一口冷气,因着虢氾的动作实在粗暴,一拽之下,小皇帝甚至能听到自己伤口撕裂的声音,疼的更是全身无力。
虢氾扛起小皇帝,“咚!”的一下直接扔进车驾中,毫无诚意的朗声说:“卑将救驾来迟,还请人主责罚!”
他都不等小皇帝回话,已经又说:“皇上,此地不宜久留,恐还有刺客伏击,请快随卑将离开。”
虢氾说着,便一把放下车帘子,对外面大喝:“走!去安显殿!”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车驾已经快速开走,一路疯狂的颠簸着,飞马疾驰。
小皇帝疼得歪倒在辎车中,满脸冷汗涔涔,领口都染湿了,伸手按住自己的伤口,声音沙哑的说:“虢将军,为何开去安显殿?送朕回寝宫,传太医到寝宫。”
虢氾却狰狞一笑,微微垂着头,看起来十分本分的模样,抑制着自己兴奋的笑容。
“人主,寝宫危险,恐怕已经被刺客控制,还是去安显殿静养为好。”
他说着,还着重咬了“静养”二字。
安显殿的确是历代皇帝静养的地方,但也是历代皇帝去世的地方,小皇帝的哥哥,少帝就是在安显殿,被佟高一剑砍死的。
小皇帝听到这里,目光震惊的看向虢氾,嗓子干涩的滚动着,心中狂跳不止,面上不动声色的说:“虢将军多虑了,朕以为寝宫十分安全,送朕会寝宫便是了。”
虢氾慢慢抬起头来,脸上狰狞的笑容也随之展现了出来,嗓音沙哑的说:“人主,您可能还不知道,如今朝中乱党纠结,您还是去安显殿,安全一些,否则……卑臣很难保证人主的安危啊。”
小皇帝心中“咯噔”一声,他听出来了,虢氾这是在威胁自己。
小皇帝眼眸动了动,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车子还在飞快的疾驰着,就在这一刹那,小皇帝突然一个侧身,不顾自己伤口,便要往车外扑去。
虢氾见他一动,似乎早就料到了小皇帝的意图,一把抓住小皇帝的背心,生生将他拽了回来。
“啊……”
小皇帝口中泄露出凄惨的通呼声,虢氾一把将人拽回来,按在马车的地板上,狠狠的撵着他腿上的伤口。
小皇帝面色苍白一片,浑身瑟瑟发抖,使劲的摇头,头发瞬间散落下来,想要挣扎都没有力气。
虢氾笑了一声,说:“人主还是别费那些力气了。”
车子很快开到了安显殿前,虢氾一把拽起小皇帝,小皇帝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境地,被拖拽着便进了安显殿的大门。
虢氾将他一下丢在榻上,冷笑说:“还等什么?没看到人主病得厉害,去给人主请太医过来。”
“是!”
太监们战战兢兢,不敢有违,一路小跑着去请太医。
太医很快便跑了过来,“咕咚!”一声跪在榻前,眼看着人主满腿鲜血,赶紧就要上前包扎。
哪成想却被虢氾一把拦住,说:“太医令,没看到人主受了惊吓,害了风寒么,开一些散寒镇定的汤药来,便是了。”
太医令震惊的看着虢氾,说:“这……这……虢将军,人主这是……”
这哪里是什么害了风寒的模样,明明是受了外伤。
虢氾显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让太医令上前包扎,威胁的说:“动作快些,不要磨磨蹭蹭,开散寒的方子来!”
太医吓得瑟瑟发抖,身后的亲信还走上前来,“唰——”一声拔开宝剑,抵在太医令的脖子上。
太医令根本拗不过虢氾,只好战战兢兢的写了一个风寒的方子,交给虢氾。
虢氾“哈哈哈”大笑着,说:“好,好得很!太医令退下罢。”
太医令如蒙大赦,赶紧想要退出去,虢氾却突然开口说:“太医,人主偶感风寒,需要静养,太医……可记下了?”
太医令转头看着瘫在榻上,面无血色的小皇帝,心中害怕的直打颤,硬着头皮说:“是是……小人记下了,只是……只是虢将军,这人主失血过多,还是包扎一番比较好,否则……否则人主突然病逝在安显殿的话,恐怕会……会为将军也引起了很多麻烦,不是么?”
太医令十分会说话,虢氾一听,冷声说:“你说的也有道理,简单止血便可,无需多事儿。”
“是,小人遵命。”
太医令赶紧给小皇帝包扎一番,不敢多话,就退出了安显殿,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太医令退出安显殿,跑出很远,赶紧往偏僻的地方去,藏身在一个偏殿中。
“吱呀——”一声,很快有推门的声音。
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来,竟是魏满与林让二人。
太医令见到魏满,赶紧说:“魏公,您可是来了!”
原来这太医令昔日里乃是林奉的属下,林奉曾经也担任过太医令,当时这位太医令还是个太医,如今高升了太医令。
太医令赶紧对魏满说:“小人……小人见过了人主,人主受伤了,双腿都是刀伤,那虢氾,简直是狼子野心,不让小人开止血的伤药,反而让小人开一些散寒的伤害药,而且那架势,似乎是想要将人主软禁在安显殿中!”
林让最是淡定,面无表情的说:“想来是虢氾为主公做了嫁衣,心有不甘,因此狗急跳墙了。”
魏满冷笑一声,说:“人主算计来算计去,千算万算,最后到是把自己给算计了进去,终是失算……”
魏满说到这里,眯了眯眼睛,冷笑变成了一种游刃有余的笑容,轻声说:“通知子廉,看来……该到孤举大事的时候了。”
第391章一个不留!
太医令从安显殿逃窜出来; 虢氾便令人将殿门关闭,居高临下的看着龙榻上的小皇帝; 慢慢走了过去。
小皇帝有些虚弱; 方才一路上失血过多,让他失了力气,躺在榻上眯着眼睛,似乎昏厥了过去; 又似乎清醒着。
虢氾盯着小皇帝; 冷笑着说:“人主生病在身,还是龙体要紧; 不若……明日便不要去上朝了。”
小皇帝听着虢氾的话,慢慢的睁开眼目,冷冷的看着虢氾; 面容十分虚弱,嘴唇泛着一股失血的紫灰,声音有些低,却带着一丝笑意,说:“朕不去上朝,难道满朝文武都不会怀疑么?”
虢氾哈哈一笑; 说:“人主说的对; 说的极是!所以……卑臣想请人主下一道圣旨!”
虢氾的神情带着一股狰狞,额角的青筋仿佛他勃勃跳动的野心一般; 声音沙哑的说:“皇上偶感风寒; 不易上朝; 因此这段时日,皇上特意加封虢氾为丞相,总揽朝政……”
小皇帝听到虢氾的话,牵了一下嘴角,说:“虢氾,你还真是狼子野心!”
虢氾被小皇帝戳穿了面具,也不动怒,只是说:“人主现在才知道卑臣狼子野心,恐怕为时已晚。”
小皇帝冷声说:“你以为朕会就范么?朕会下旨么?你做梦!”
虢氾不以为意,说:“人主下不下旨都无所谓,只要卑臣找到玉玺,谁下旨不都一样,是么,人主?”
小皇帝眯着眼睛,死死盯着虢氾,说:“传国玉玺,朕是不会给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虢氾“哈哈哈”笑起来,慢慢走向小皇帝,一把捏住他的脖颈,将人一拔。
“嗬!”
小皇帝被使劲拽了一把,突如其来的缺氧和窒息,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并且牵扯到了腿部的伤痛,整个人不停的冒冷汗。
虢氾狰狞而笑,说:“人主,这可由不得您了,人主若说不听话,我可不保证,人主的风寒能不能大好,或者因着人主年幼,身子骨儿虚弱,偶感风寒,便能要了你的命!”
小皇帝虽然疼,却不肯输了脸面儿,挣扎着抓住虢氾的手臂,使劲的呼吸着,声音沙哑到了极点,断断续续的说:“虢氾……你……你做梦!朕是武家天下唯一……唯一的正统,你若杀了朕,天下豪杰群起,逐鹿中原……你还不如当年的佟高,手中连二十万兵马也没有,你算……你算是个屁!”
小皇帝突然“口出狂言”,虢氾气的头皮发麻,差点真的一把掐死了小皇帝,身边的麾下们赶紧冲过来。
“主公,不能啊!”
“万万不能啊!人主那是武家正统,如今天下纷乱,各地都是不服管教的郡守州牧,人主一旦驾崩,那些州牧太守必然涌进京城……”
“主公,咱们……咱们抵挡不住啊!”
小皇帝是现在天下唯一的正统血脉,大家之所以各自佣兵,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就是因为小皇帝坐镇京中,没人能挑出什么刺儿来,倘或小皇帝一死,他又没有子嗣,各地的诸侯还不群起瓜分,到时候局面便不是虢氾可以控制的了。
当年佟高手握二十万兵马,如今的虢氾虽然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但到底还没有二十万,别说是各地军阀了,就一个魏满,也比的兵马要多出许多,到时候该如何收场?
因此,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掌控小皇帝,让小皇帝做一个听话的傀儡。
“主公,当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