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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让向来是一杯正好,两杯就倒,饮酒太多也伤身伤胃,第二日还是自己难受,所以林让不会饮太多酒。
倒是吴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席位上自己闷头饮酒。
魏满一看,说:“今日真是新鲜了,吴少将军竟然与庐公子分开了,平日里不是都形影不离的?”
林让转头一看,果然如此,吴敇一个人饮酒,庐瑾瑜已经站起来去旁的地方给人敬酒去了。
没一会子,庐瑾瑜便绕到了林让和魏满跟前,敬酒说:“瑾瑜敬主公,恭喜主公大破陈仲路,陈继那边的粮草也初显不济,他日再破陈继,指日可待。”
庐瑾瑜就是会说话,魏满一听,欢心的说:“那就……承庐公子吉言了。”
二人正说话,林让冷不丁的说:“庐公子,你与吴少将军吵架了么?”
庐瑾瑜难得僵硬一下,随即笑起来,说:“未曾有的事儿,让先生担心了。”
他说完,赶紧转头就走了。
林让看着庐瑾瑜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低声说:“看来吵得还挺凶……”
庐瑾瑜敬酒一圈之后又回了自己的席位上,不过没多久,似乎因着酒气上头,便趴在席位上休息,竟然兀自睡着了。
酒宴一直持续到三更之后,众人吃饱喝足便开始散席,零零星星的人群往外走去,纷纷回到自己的房舍休息。
众人走的都差不多了,林让与魏满也想回去歇息,不过才走出大堂没多久,林让一摸腰间,说:“玉佩。”
魏满一听就头疼,玉佩都碎了,还玉佩!
即使玉佩碎了,林让还是一直佩戴着那枚碎裂的玉佩,对华旉先生也是真爱了。
不过魏满这样安慰着自己,其实那块玉佩摆明了是林让“自己”的,后来送给了华旉,华旉是还给林让,所以说到底,林让带的是自己的玉佩啊,没问题。
因此无需吃味儿!
魏满这般安慰着自己,只觉胃里更酸了!
一定是饮酒太多,伤了胃……
林让一定要回去取玉佩,魏满也没辙,两个人一起便往回走去,哪知道刚走到府署大堂门口,竟看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庐瑾瑜一直趴在案几上,人群都已经走光了,全部离开了大堂,庐瑾瑜还是趴在那里,看起来睡得很熟一般。
吴敇站起身来,本也想离开的,一撇头就看到了庐瑾瑜,当即有些犹豫,走过去想要叫庐瑾瑜起来,回舍再睡。
可是吴敇似乎有什么顾虑和后怕一样,偏生不敢伸手去碰庐瑾瑜。
吴敇一个人在庐瑾瑜身边站了许久,听着庐瑾瑜绵长的呼吸声,看来是睡熟了无疑。
吴敇的心脏突然“梆梆梆”的狠跳了起来,仿佛是击鼓禁军一般,不断的刺激着吴敇,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吴敇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慢慢的蹲下身来,与坐在席上趴在案几上的庐瑾瑜平齐,一点点凑过去。
动作缓慢,又非常具有试探性,稍微靠近了一些,目光仿佛是一只老虎一样,死死盯着庐瑾瑜熟睡的面容。
庐瑾瑜的嘴唇在暗淡的光辉下,仿佛是一抹豆蔻红,带着一股娇艳欲滴的水润之感。
吴敇莫名有些呼吸急促,喉咙干涩的感觉,就好像害了风寒,无错,而且还头晕脑胀,浑身不听使唤。
吴敇感觉自己中邪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突然低下头去,轻轻的亲了一下那豆蔻红色的嘴唇。
就在此时,庐瑾瑜却突然睁开了眼目,瞬间将吴敇的举动抓了一个正着。
“嗬——”
饶是上过战场,万般无惧的吴敇,也足足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一闪,险些跌在地上。
庐瑾瑜看着吴敇,直起身来,表情十分镇定,一点子也就没有吃惊,淡淡的说:“长公子为何亲瑾瑜?”
吴敇一时有些慌张,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方才饮酒了。”
吴敇显然是找借口,庐瑾瑜却一笑,眯了眯眼目,说:“哦,长公子原来饮醉了。”
吴敇赶紧点头,说:“是,是这样!”
哪知道庐瑾瑜突然说:“既然长公子饮醉了,那瑾瑜……能趁人之危么?”
【2更】
“轰隆——”
吴敇瞬间都懵了,庐瑾瑜说要趁人之危,要趁自己?
庐瑾瑜看到他一脸“呆呆”的看着自己,完全不像往日里不要命的猘儿一般,有一种呆若木鸡的感觉。
庐瑾瑜便凑过去,态度十分强硬的吻了回去。
吴敇更是震惊,瞪着一双虎目,紧紧盯着庐瑾瑜。
庐瑾瑜见他那个“呆样儿”,便一笑,说:“看来的确是趁人之危的好机会。”
魏满与林让二人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林让目光毫不躲闪,看起来津津有味,十分淡定的看着那二人激吻。
魏满赶紧拉了林让两下,说:“算了,我们还是走罢,明儿个一早再过来捡你的玉佩,我叫仆役不要拾掇就好了,别打扰他们了。”
林让点点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专注的看着他们。
魏满赶紧去拉林让,说:“别看了,走罢。”
林让还感叹的说:“庐公子亲吻的模样,好生俊美。”
魏满:“……”
魏满差点原地自爆,气的他一把打横便把林让抱了起来,扛着就走。
林让吓了一跳,最主要是这个抱法有点子奇怪,魏满将林让直接扛在了肩头上,怎么看怎么像是恶霸强抢民女,如果这个时候林让踢两下腿,再挥舞着小拳拳,那就更像了……
魏满扛着林让,气势汹汹的准备把林让扛回房舍去,势必要让他看看,谁亲吻的时候最俊美!
两个人走到半路,就看到夏元允和段肃先生快步跑了过来,魏满见他们拦住自己的路,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觉得不好,可能有什么事儿又要发生。
果然就夏元允说:“主公……人主的诏板到了。”
魏满眯起眼目来,赶紧把林让从肩头放下来,夏元允这么急匆匆而来,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但是没成想,竟然是从京城里来的“坏事”。
夏元允说:“人主的使臣刚刚已经连夜入了城池大门,带来了人主的诏板,正往府署飞扑。”
魏满淡淡的说:“孤知道了。”
众人刚刚说完话,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果然有人飞扑进了府署大门,下马之后,一路疾跑而至,看到魏满,赶紧行礼,说:“齐州牧接诏,人主有令!”
陈继带着一帮子郡守州牧弹劾魏满,魏满知道,按照小皇帝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性子,绝对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果然,诏板还是来了。
而且诏板入鲁州的速度,还算是慢的,看来小皇帝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下了这份诏书。
使者看到魏满没有动静,硬着头皮,额头上有些流汗,说:“魏公,请接旨罢!”
林让这次回来,已经过了四五年,这四五年他没有经历过,但已经大体知道一些。
自从他“离开”之后,小皇帝,也就是昔日里的小包子与魏满不和,小包子太过聪明,魏满又专/制霸权,小包子忌惮魏满,想要重新树立皇家的权威,也是他太过年轻,大刀阔斧,魏满则是觉得小包子过河拆桥,这二人的梁子便这么轻巧无声的结下来。
林让看了一眼魏满,魏满这才屈膝跪在地上,声音冷淡的说:“魏满……接旨。”
使者松了一口气,赶紧捧着诏板,宣读上面的旨意。
令众人咋舌的是,小皇帝并没有谴责魏满,也没有声讨魏满,而是全程替魏满说好话儿,不止如此,最后还晋升了魏满。
“……升齐州牧为骠骑将军。”
之前魏满替小皇帝打下京城的时候,就是骠骑将军,仅次于大将军,可谓是位高权重,后来还做过大将军,再后来便被贬到了地方。
如今小皇帝竟然重新升魏满为骠骑将军。
魏满眯了眯眼睛,果然,就听小皇帝还有后话。
魏满身为骠骑将军,小皇帝招他即刻进京谢恩,并且将魏满的齐州军留在齐州,不与进京,将魏满的兵权,下放到他手下各个将军手中。
姜都亭、夏元允、魏子廉、召典、司马伯圭、司马越、吴文台、吴敇、庐瑾瑜等等,甚至就连还在牢房中关押的武德,也得到了三千兵马的兵权。
林让一听,登时就明白了,明升暗降,这是皇家管用的手段,小皇帝已经不放心把魏满放在地方扩大势力,因此采用了“推恩令”,把魏满的兵权打散,表面上看,是推恩给魏满麾下,人人有份,其实就是想要将魏满的几十万大军打成粉末。
一旦魏满失去了兵权,再进入京城,那便危险了。
夏元允一听,立刻火儿了,这分明就是人主想要针对主公,而且是铁了心想要碾死主公的手段。
夏元允立刻就要站起来,魏满却突然抬起手来,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工作,说:“臣……领旨谢恩,多谢使者,还请使者入内歇息。”
那使者暗暗留着冷汗,生怕魏满一个不欢心,牵连了自己,听到魏满接旨,赶紧松了一口气,哪里还敢停留,连连作礼说:“魏公您太客气了,小人还急着要回去复命,便不多叨扰了,这就先告辞了。”
魏满面容很是冷淡,淡淡的说:“那便不送了。”
使者也不敢让魏满送他,赶紧一溜烟便跑,逃难一般出了府署大门,跨上马,飞奔而去。
夏元允气愤的说:“主公,您如何这般就接旨了!?”
魏满淡淡的说:“孤若不接旨,立刻就会被扣一个抗旨不尊的大帽子,若是接了旨,还能再想主意对付。”
已经是深夜,早就过了三更,但麾下众人一听说圣旨的消息,赶紧全都跑出来,众人又齐聚府署的议会大堂,讨论对策。
姜都亭冷笑一声,说:“这人主也真是,当年若不是主公打入京城,他哪里能坐在如今的位置上享福,真真儿是卸磨杀驴。”
段肃先生说:“当务之急,必然不是责问人主的诏书,咱们是做人臣的,这些话传出去,恐怕引人做文章,对主公更是不利,如今的要务,是该如何对付分散兵权,推恩一事。”
他说完,众人全都沉默了。
夏元允第一个站起来,拱手说:“主公,我夏元允当年蒙受主公之恩,誓死追随,对天立誓,绝不窥伺主公任何兵权,便算是死,也不会争夺主公兵马,做这窝里斗的不齿之事!”
他一说完,吴文台也点头说:“夏将军所言甚是,如今的情况,诸位万要一心,不可起疑内斗才是。”
众人一听,全都站起来,拱手下跪,山呼发誓,绝对不起争夺兵马之心。
魏满看到众人全都跪在地上,不由有些感叹,赶紧伸手扶起众人,说:“我魏满何德何能,能有各位兄弟鼎力相助,我父与弟惨死于郯州牧之手,但幸而你们便是孤的兄弟手足,三生有幸!”
魏满说的十分真挚,死人怕是都能给他说活了,而魏满手下的武将们,最吃的就是这一套,立刻热血沸腾肝脑涂地起来。
林让则是淡定的坐在席上,研究着诏板上的内容,说:“进京谢恩,必然是要进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