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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满心中“咯噔!”一声,陈仲路?
与此同时,便看到惊慌的人群从远处跑过来,一路飞奔快跑,似乎在逃命一般,而那个方向就是田场。
田场开在偏僻荒凉的地方,一片非常宽阔,因此那个方向没有其他百姓,只有耕种的百姓和营下的士兵。
百姓们一路飞奔而来,看到了魏满,其中有人受过魏满的恩惠,识得魏满,赶紧大哭着说:“陈仲路的军队打来了!踩踏了很多粮食!”
魏满一听,大事不好,虽然田场也有很多士兵,但是他们手上拿的是耕种的工具,而不是战场的兵器,一旦和真正有准备的队伍正面对上,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魏满立刻跨下马来,把马缰递给那百姓,拍了拍绝影马的马头,说:“劳烦带口讯回府署,就说请召典将军带兵支援。”
魏满说着,扶着那百姓上马,一拍马肚子,那匹便一路飞奔朝向府署而去。
魏满眼看着绝影飒沓尘土而去,“嗤——”一声将腰间倚天宝剑拔/出来,快速向前冲去。
“杀——!!”
“一个不留!!”
“把田地都给我踩了!”
林让跟着男神子云将军正在田间劳作,他从未做过这种活计,真正上手之后觉得很辛苦,累得一头大汗。
嬴子云回头看到满脸通红的林让,赶紧说:“奉孝,歇一歇罢,你方才便不舒服,可别强忍着。”
林让淡淡的说:“无妨。”
林让抱着水囊,饮了一口水,就在此时,嬴子云突然一皱眉,说:“什么声音?”
林让没有嬴子云的功夫,因此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放眼望去,田场一片平和,照耀在昏黄的初春夕阳之下,春风和煦,安详的厉害……
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无论是四五年前,还是现在,林让一直徘徊于逃难、自保、打仗之间,三点一线的绕来绕去,很少看到这么安详平和的场面。
嬴子云却突然戒备起来,将手中耕种的道具扔在地上,突然一动,仿佛是袭击猎物的豹子一般,冲向放在一边的银枪,大喊着:“士兵听令,拿起兵器,全军戒备!”
与此同时,姜都亭和夏元允也快速跑过来,众人围拢在一起,姜都亭说:“马蹄声,人数不少,立刻戒备!”
林让根本什么也没听到,但三个将军已然全部戒备起来,夏元允赶紧说:“先生,快回府署报信。”
林让不会武艺,也不是士兵,留在这里如果发生什么,只能徒增危险。
林让也知道其中利害,毫不拖泥带水,立刻冲着无影马跑过去,准备回去报信。
姜都亭却说:“来不及了。”
姜都亭的话音刚落,“嗖——!!”一声,是放箭的声音。
“趴下!”
嬴子云大喊一声,一把按住林让后背,“嘭!”一声,二人跌在地上。
一支冷箭直冲而来,瞬间射空,飞掠而去。
“嗖嗖嗖——”
“嗖——”
“杀——!!”
随着冷箭的声音,果然马蹄声大作,还伴随着震天的杀声,陈仲路的大旗撕裂黄昏的昏暗,从远处快速逼近。
众人因着种田,都没有穿介胄,如此一来便十分危险。
冷箭不停的飞过来,嬴子云赶紧压低林让的腰身,一路护送他快速往前冲,将人掩护到一个偏僻地方,说:“躲在这里别动。”
他说罢了,立刻拔身而起,“啪!”一声,银枪一甩,将射来的冷箭打掉,随即快速冲入沙场。
田场瞬间变成了沙场,陈仲路的大军来势汹汹,似乎是发现了魏满的意图,不想让他们屯粮,因此特意来偷袭扰乱的。
林让躲在田埂下面,眼看着陈仲路的军队来势汹汹,而且早有准备,不由眯了眯眼目,觉得这不是办法,他们的军队都没有介胄,打上之后非常吃亏,必须要想一个法子才行。
“快跑!”
“快跑啊!”
“救命——”
田场上还有平头百姓,魏满特别推出了优惠的政策,凡是平头百姓能帮助种田的,都会给予一些补偿,因此很多百姓都赶过来种田,毕竟这兵荒马乱的,一般百姓也没有自己的农田。
这些百姓们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吓懵了,赶紧调头就跑,逃难去了。
但是陈仲路的大军人数太多,飞箭不停,他们也逃不到哪里去,好多人也躲在田埂下面,蜷缩起来瑟瑟发抖,似乎在等死一样。
林让眯起眼睛,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立刻对身边的百姓们说:“不要慌张,听我一言。”
百姓们都知道林让,听说是个有名的名士,但是名士对于平头百姓来说,实在太遥远了。
林让快速组织百姓,因着混乱,地上丢了很多耕种的工具,乱七八糟的,大家就近抓了一些过来,按照林让的说法,使劲的敲击起来。
“啪啪啪!”
“轰隆隆——”
敲击的声音混作一谈,和陈仲路的军队杀声混在一起,瞬间好像野兽的怒吼一样。
陈仲路的军队听到了震天的声音,立刻有些慌张,没有方才那么张狂的气势。
“校尉,是不是魏满的援军来了?!”
“这里可是魏满的地头,援军一到,咱们就死定了!”
“校尉,还是先撤退罢!”
林让眼看着陈仲路的军队乱了这叫,赶紧说:“再敲!大声一些!”
“轰隆隆——”
“啪啪啪!”
陈仲路的士兵其实心虚的很,毕竟他们是跑来偷袭的,贵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如果魏满的大军一旦赶来,他们的人数实在太渺小了。
陈仲路的士兵失去了斗志,很快便散乱起来,那校尉立刻下令,说:“收兵!!鸣金——”
田场上一片残垣断戟,种下去的粮食还没发芽,土地已经被踩得乱七八糟,敌军达到了目的,快速撤退。
林让看到这场面,赶紧从田埂下面长身而起,身边的百姓们大喊着:“太好了!敌军撤退了!”
“真的!敌军撤退了!”
“我们得救了!”
魏满快速从远处徒步跑过来,便听到“轰隆隆”的声音,伴随着陈仲路军队的大吼声,他心中担心不已。
不过赶到田场之时,那些敌军刚刚好撤退离开,林让站在夕阳最后一缕光辉之下,满脸的汗水,热汗顺着面颊滚落下来,染湿了他的衣领子。
魏满眼看着林让无事,刚要上前,突然眼目一眯,说:“当心!!”
“嗖——”
一支冷箭飞窜而来,军队明明已经撤退,却还有人在暗处放冷箭,直冲林让。
魏满根本不及多想,冲过去“嘭!!!”一声将林让按倒在地。
“林让!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冷箭没有射中林让,直接从旁边窜了过去,那边姜都亭他们立刻发现了伏兵,快速带人冲上去将人抓住。
林让跌在地上,一时没说话,似乎有些发愣,魏满怕他摔了个好歹,刚才自己太心急了,因此出手没有轻重,林让这身子骨如此单薄,若真摔坏了可如何是好。
“林让,林让……”
魏满连忙叫了他好几声,林让这才抬起头来,一脸面无表情的说:“玉佩……碎了。”
魏满低头一看,不由暗暗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方才只关心林让来着,没注意地上。
如今一看,那不是华旉先生送给林让的玉佩么,自从相认之后,林让便一直佩戴着。
现在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比上次碎成两瓣惨烈的多,已经被撞成了碎渣。
魏满:“……”麻烦大了。
【3更】
玉佩碎了。
还碎成了渣子,这会想要用金子修补,几乎都修补不出来了。
魏满登时头皮发麻,随即一把抓住林让,说:“还说玉佩,你方才差点没命!受伤了没有,快点告诉我!”
林让这才回神,说:“没受伤,玉佩……”
魏满真是服气了,林让三句话开口离不开玉佩,所以自己最大的敌人,不是俊美的庐瑾瑜,也不是儒将嬴子云,而是年过半百的华旉先生!
魏满没办法,低头帮他去捡玉佩,这一捡,赶紧伸手拨了拨,把玉佩的碎渣拨下去。
“这……有字?”
林让听到魏满的话,也蹲下来查看,玉佩里面果然有字。
上次玉佩碎裂之后,就发现玉佩里面有“杂质”,不过杂质具体是什么,大家都没有考虑过,毕竟只是一块不值五铢的破玉佩而已,根本不值钱,有点杂质也是正常的。
但如今一看,这不是杂质,而是藏在玉佩里的东西。
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字条”。
玉佩碎成这样,字条才显露了出来。
魏满赶紧伸手拨开,将字条拿起来,皱了皱眉,说:“这是纸的?”
纸张从东汉之后,成本大幅度降低,本该是普及的书写工具才对,但因着当时的造纸技术不佳,因此纸张的质量非常低,不利于保存,因此这个时候大家多半还在用竹简或者皮子锦帛一类。
这玉佩里藏得却是纸张。
或许是因为纸张最薄的缘故。
魏满奇怪的拿起那张小纸条,一展开……
“咔嚓……”
纸条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随即瞬间掉了一半,那一半因为时间长久,已然老化变脆,也和玉佩一样,碎成了渣渣。
魏满:“……”
林让眯着眼睛看了魏满一眼,魏满赶紧说:“不是我的错,是这纸张太脆。”
林让拿过来,展开只剩下一半的纸张,隐约能看到中间两个字,后面的字因为老化,即使没有碎成渣渣,也看不到了。
林让说:“……什么鬼什么?”
鬼后面那个字,很巧,林让不认识。
魏满不由笑出声来,说:“冢。”
林让被魏满嘲笑了一下,凉飕飕的看了魏满一眼,魏满看着林让认字,就发现林让肯定是林让了,不然一个名士,怎么还能不识字呢?
林让说:“鬼冢?这是什么意思?”
魏满也不知什么意思,正好这时候召典魏子廉带着大军已经杀了过来。
魏满便指挥着二人,说:“陈仲路的兵马不多,立刻去追,如果能追到,就给孤抓回来,但记住,千万不要追得太远,免得中了车中路的诡计。”
“是!”
二人拱手,立刻带着士兵们快速杀出去。
田场已经被踩得一塌糊涂,所幸是没什么人受伤,魏满恶狠狠的说:“陈仲路,好一个陈仲路,等回头咱们再算账!”
众人赶紧回了府署,该包扎的包扎,该清理伤口的清理伤口。
林让的手臂也受伤了,并不是箭伤,而是躲避之时蹭在地上的伤口。
魏满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赶紧将林让带回舍中,然后小心翼翼的给他剪开衣袍,这手段是他跟林让学的,上次就看到林让这般做。
林让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魏满,说:“主公为何剪坏让的衣袍?”
魏满振振有词的说:“自然是给你医伤。”
林让又面无表情的说:“可是让的衣袍并没有黏在伤口上,而且让也并非不能动弹,可以自行退衣,何必剪坏衣袍?”
魏满:“……”似乎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