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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说完,还转头看了一眼张让,说:“你说是不是?”
张让并没说话,连个眼神波动也没有,十分平静。
曹操心里有些许的奇怪,心说张让真是奇了怪,为何不阻止自己奚落吕布,万一自己真的把吕布给气死了,他就不怕自己白费了力气?
“咳!咳咳咳……”
吕布生性冷酷,却也高傲,可以说剑客的秉性他几乎全部都具备,因为曹操的话,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一会儿又转成苍白。
“哇”的一声,真的直接吐出一口黑血来。
张奉吃了一惊,赶紧冲过去扶住吕布,道:“吕都尉!”
吕布吐出一口血来,深深的喘着气。
曹操一看,连忙撇清关系,对张让说:“不关我的事儿,我没动手,你也看到了,是他自己咳血。”
张让这时候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十分稳当的上前查看了一下吕布的情况,又给吕布诊脉了一阵,淡淡的说:“吕都尉且放宽心,吕都尉方才的脉象凝滞,气血瘀滞,如今怒气攻心倒把淤血吐了出来,已经无碍了。”
曹操恍然大悟,听了张让的话这才明白过来。
怪不得方才自己说了那么多挑衅的话,张让都不加阻拦,竟是在利用自己?
曹操心里又惊又气,心想着张让这个奸佞,还真是言出必果,之前听他说要利用自己,曹操还不信这个邪。
没成想张让利用起自己,还真是不手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3更,这是第2更~
金屋藏娇
吕布吐了淤血; 深吸了一口气调理自己的内息; 发现刚刚醒过来时的不得劲儿,真的稍微好转了一些,而且越来越舒坦。
不由惊喜的道:“吕布谢过,大恩不言谢; 他日定当以报!”
张让说:“让救都尉,不过是还都尉一个人情,从今往后你我两讫,谈不上谁报答谁。”
曹操听着他们“惺惺相惜”寒暄,不由对张让低声说:“你怎么总是帮着一个外人?”
张让看一眼曹操,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纳罕; 说:“谁是外人?”
他这么一说,曹操只觉郁结于心; 气血凝滞的人分明是自己。自己也该吐一口血,方才能舒坦精神。
曹操把张让从雒阳带出来; 而吕布是董卓的义子,怎么说吕布也应该是外人,自己是关系比较亲厚之人。
可张让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还一脸“真诚”; 仿佛不耻下问一样。
若此人不是张让,曹操必然觉得他在消遣自己……
曹操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突听“踏踏踏”的脚步声朝这边而来。
曹操立刻皱眉,压着嘴角; 低声说:“噤声,有人来了。”
吕布当即屏住呼吸,不再出声,他如今人在陈留地界,又被陈留太守张邈偷袭,身边也没有一个亲信,若是被人发现行踪,不知会闹出什么事端来。
“叩叩!”
果然,很快响起敲门声,伴随着卫老的声音。
“曹贤侄,你可曾歇息了?”
曹操当即对张让打了一个颜色,示意他们别出声,自己出去看看究竟。
曹操走到门边,打开舍门,满脸堆笑的说:“卫老。”
卫老并未发现舍内还有其他人,只是说:“曹贤侄,老朽宅中来了一个客人,乃是你的旧知,老朽寻思着对你有益,便想问问你,要不要见此人一面儿。”
曹操有些纳罕,卫老虽知道他们的底细,但有什么人是自己的旧交?
曹操的旧交,还和卫老认识?曹操一时想不出来是谁。
曹操便说:“敢问卫老,这旧知是……?”
卫老笑道:“正是此间太守,张邈!”
张邈!
不只是曹操吃了一惊,舍内藏身的吕布更是吃了一惊。
陈留太守张邈……
那不就是偷袭吕布,致使吕布身受重伤的那个张邈么?
吕布奉董卓之命,前来捉拿曹操张让等人,在陈留地界不甚遭遇埋伏,那太守张邈领兵偷袭,伏击成功却没有寻得吕布的下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因此张邈沿着血迹一路在此间遍寻,如今天色已经全部黑透,张邈正好寻到卫宅,卫老乃是孝廉出身,和张邈也算是相识,还曾经做过上下级,所以张邈打算带着麾下在卫家暂住一晚。
便有了卫老所说的旧知。
曹操此次来,就是打算征兵之后投效陈留太守张邈的,若是在平日里,张邈突然拜访,他是求之不得,自然要与张邈痛饮上三天三夜才肯罢休,但如今……
董贼的干儿子吕布就在他舍中,若是被张邈发现,真不知要怎么解释才好。
杀了吕布,便是破坏了与张让的约定。
不杀吕布,张邈肯定以为自己投靠了董贼。
曹操面上神色不动,但脑海中已经转了好几个弯儿。
卫老笑说:“不瞒贤侄,老朽也大体知晓一二,贤侄此来的目的,张太守今日留宿在此,你们又是至交好友,老朽便与张太守提及你的境况,因此张太守想要与贤侄见一面儿,不知今日可方便。”
曹操心想,卫老已经把自己的事情透露给了张邈,若自己说不方便,张邈肯定疑心,今日怎么说也要见一面张邈才行。
于是曹操故意朗声大笑,说:“卫老,当真多亏了您引荐,小侄不知有多想见一见孟卓兄弟,可惜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得了这等机会,怎么会拒绝,不若这般,我们便把酒在庭中,正好赏这深秋月色,痛饮幸酒,如何?”
卫老一听,便说:“那好,老朽这就去请张太守。”
卫老前脚走,曹操后脚赶紧关门,掩死了舍门,大步跨进来,对张让说:“张邈此人虽然仗义,但是小心谨慎,疑心病颇重,我去对付,你们也要小心应对。”
张让点点头,说:“放心。”
曹操又看向吕布,见吕布眯着眼睛,一副十分不信任自己的模样,就冷笑说:“你放心好了,我虽一百个一万个想杀你后快,但我说出来的话,决不食言,说过今日放你一马,便放你一马,怎么也要让你看到明日的朝阳,不是么?”
曹操撂下这句话,当即十分潇洒的走出了房舍,迎着张邈去了。
卫老很快引着陈留太守张邈走了过来。
张邈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模样,比曹操大了一些,蓄着胡须,看起来一副仗义不拘小节的模样。
他乃只身前来,虽带了很多亲信在卫宅,但并未带人来见曹操。
“孟德老弟!”
张邈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曹操手臂,十分感叹的说:“老弟,没成想愚兄今日在这里遇见老弟,若不是卫老太公引荐,咱们便要就此错过了!”
曹操见到张邈,也有些感叹,不由想起当年二人结伴饮酒的光景,那时候天下还未这般混乱,军阀也未割据征战,雒阳更没有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曹操:“老哥哥一点未变!”
张邈笑起来,说:“唉,什么未变,老了,不及孟德老弟。”
二人说着,便坐下来,卫老就直接告退了,还吩咐仆役和卫家之人,不得擅自进入曹操的院落,让二人可以方便长谈。
曹操和张邈坐在庭中,摆上酒肉,张邈叹气说:“老弟的事情,愚兄已经听说了,太尉也在宅中,本该去恭敬跪拜,只可惜今日时辰已晚,不便多加叨扰,明日一定早些拜见。”
曹操应承着,就说:“也没什么。”
张邈和曹操说起董卓的事情,感叹董卓暴虐无常,曹操就试探地说:“老哥哥怎么突然来此地?”
张邈一听,笑着说:“嗨,我与此间卫老太公是旧相识,卫老太公当年举孝廉,就在愚兄部下,因此今日得了空闲,便过来走动走动,并无其他要紧的。”
曹操听着张邈的话,心里登时戒备了起来,张邈并未和自己说实话,竟还留了一个心眼儿。
曹操面上不动,心里也暗暗戒备起来,没成想几年不见,当年他们一起喝酒吃肉,畅谈报复,如今已经生疏至此。
曹操突然还想感谢吕布,若不是吕布突然杀出来,自己当真不知张邈的芥蒂如此深重。
张邈端起耳杯,就在这时,突然皱了皱眉,道:“老弟,你可曾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味道?”
曹操心中一跳,那必然是血腥味儿了,吕布受了那么重的伤,两条腿都迈进了鬼门关,张让是拽着胳膊给拽出来的,哪能没有血腥味儿。
张邈这人性子谨慎,因此有所察觉。
张邈深深的嗅了两下,说:“似是贤弟舍中传来?”
他说着,便起身准备过去,曹操赶紧起身拦住,笑着说:“诶,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到,怕是老哥哥闻错了。”
张邈见曹操阻拦自己,就笑着说:“今日夜风太重,深秋雾大,咱们不如入你舍中,温酒畅饮,吃了冷酒对身子骨不好,老弟虽年轻气盛不怕这个,但愚兄年纪长了,可是吃不消的。”
曹操再次阻拦,说:“实不相瞒,其实……其实我舍中还有其他人,一个兄弟在逃出雒阳之时,受了些伤,如今还在将养,因此不方便老哥哥进舍。”
张邈吃惊的说:“如此?那愚兄更要见上一见,孟德的兄弟,便是我的兄弟,兄弟受伤,愚兄如何能弃之不顾?”
张邈说着,执意要往曹操的屋舍而去。
曹操一见,已经阻拦了两次,事不过三,如果阻拦第三次,只会徒增张渺的疑心病,当即就故意放重脚步,笑说:“既然如此,请!”
曹操走过去,“吱呀——”一声推开房门……
张让等人躲在舍中,听到张渺说有奇怪的味道,张让心里就觉得不好,当即对张奉轻声说:“快扶着都尉,躲到柜子后面去。”
张奉赶紧架着吕布起身,吕布已经有了意识,捂着自己胸口,伸手搭着张奉的肩膀,将自己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两个人有些踉跄的往柜子后面躲去。
吕布伤口剧痛,面色苍白,极力忍耐着,被张奉扶到暗处,吕布走到柜子后面,力气已经用尽,“嘭!”一声轻响,差点摔倒。
张奉大惊失色,怕他出声引起张邈怀疑,赶紧抬手搂住吕布。
吕布向下一压,两个人面对面险些撞在一起,吕布双手正好撑住柜子,将张奉圈在怀中。
柜子后面空隙狭窄,吕布身材又十分高大,两个人挤在一起实在困难,不得间隙。
张奉不自然的撇了撇头,向后靠了靠,和吕布拉开距离,哪知道对方见自己后退,竟然往前靠了靠,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没有增加,反而缩小了不少。
吕布几乎将张奉抱在怀中,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张太医,多有得罪……”
“嘭!”
正说着,舍门就被曹操推开了。
张邈目光一聚,在四周扫视了一下,舍中果然有人!
那人侧卧在曹操的榻上,背对着门,面朝着里面儿,青丝顺滑莹润,顺着纤细白皙的颈项,披散在锦被上,肩头瘦削,脊背羸弱,虽只看到一个背影,却显得异常风流不胜。
张邈看到榻上之人一愣,那人只着了白色的中衣,又看不到面目,但这一看之下,还以为是什么绝色的美人儿,正兀自慵懒的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