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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楚前辈怎么来了,前辈进来坐。”
楚南天道:“我有几句话想让你捎给老祖,顺便再替我谢谢老祖的贺礼。”
景霁沏上茶,说道:“自然可以,不过,我此番下山,还有其他的事要办,或许要一阵子才会回去。”
楚南天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见景霁满脸疑惑,倏然回神压低声音道:“九天行,神鬼莫测,南方破,化雪成精,你记住了,这句话除了师祖,你谁都不能告诉。”
“楚前辈你放心,晚辈一定把话带到。”景霁严肃道。
楚南天朗声一笑:“好孩子,好孩子,景少侠年少有为,将来必成大器,楚某愿你一世平安,事事遂愿。”
景霁腼腆的笑了笑,“借楚前辈吉言。”
楚南天看着他叹了口气,道:“时间不早了,楚某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吩咐下人,不必客气,就当。。。。。。就当这是你自己的家。”
景霁眉眼一弯:“谢楚前辈。”
楚南天缓缓地走出了院子,那曾经顶天立地一呼百应的英雄人物,如今也年华垂暮背影萧索。
楚南天离开不多时,便有下人丫鬟送来了热水和茶点,景霁受宠若惊的洗了个热水澡,他今日真真是被楚南天的热情吓坏了。然而,他又转念一想,说不定这是商人的待客之道,和他们武林中人是不一样的。
景霁换了身衣服,见月明天清,正打算去院子里练会儿剑,却忽然听见了一股诡异的风声。
景霁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将身体隐藏在了墙角的阴影之中,他在幻海秘境修炼了十多年,武功造诣虽不算佼佼者,但他的五感变得十分敏锐,他可以看清十米远处的虫子,更可以听清百米远处的风声,这与幻海秘境诡谲多变险恶重重的环境有着密切的关联。
附近有人,非但有人,来者还是高手。
景霁疑惑的蹙起眉,楚前辈既然不与江湖人接触,那府内怎会有如此高手。
景霁虽五感灵敏,但若不是夜晚静谧祥和,他也不一定可以发现异常。
周围忽然变得平静,仿佛一切都是景霁的幻觉。他走出阴影面,目光凝重的望着池塘对面的屋子,然而在他下决定之前他已然不由自主的向着池塘对面走了过去。
他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推开了门。
门锁十分老旧,木门被推开的瞬间发出了吱呀的声响,那是一间女子的闺房,粉色的床帘上染满了尘埃,房间的右侧放着一张梳妆台,桌面上的铜镜清晰的反射出房间的布置。
景霁眨了眨眼,目光定定的望着那面铜镜。
他慢慢的转过身,朝着梳妆台走去。那是一面少女闺中的铜镜,铜镜上布满了灰尘,四周镶嵌的宝石光泽黯淡,铜镜旁的银梳爬满了蛛网。
景霁将脸凑了过去,清晰的看见镜子中的自己。
蓦地,景霁呼吸一窒,镜子里的少年背后慢慢显现出另外一张脸,而他的肩膀上已然架上了一柄长剑。
那是一张倾国倾城雌雄莫辩的绝色容颜,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五官妖冶柔美,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而那唇角的笑意却令人觉得邪恶阴森。
“你倒是很聪明,竟然能察觉到我的行踪,楚南天与武林如今已划清界限,却独独招待了你。”那人嘴角不着痕迹的挑起,“你是谁?”
那柄剑就贴在景霁的脖子上,只肖他一动,便会身首异处。
景霁眼珠子转了转,声音可怜兮兮道:“我只是路过此处,见楚前辈寿诞,便讨口酒喝,楚前辈德高望重,自然不会将我拒之门外。我这也不过是恰巧到了这里,大侠饶命啊。”
那头微微扬起脸,不悦的望着少年。
景霁蹙了蹙眉,从镜子里看去,却见那人一身红衣,微微眯着眼看向自己的神情充满了蔑视。
景霁暗道不好,这人绝不是善茬。
他抿了抿唇,看着伸手即触的铜镜心中一沉。
只能赌一赌了。
景霁忽然说道:“美人儿,手下留情啊。”
果不其然,那人目光一狠,眼中充满了杀意,然而就在此刻,景霁竟然伸出手去,手掌贴向了镜面。
房间中响起墙面挪动引起的厚重的摩擦声,梳妆台背后的墙面渐渐挪开,露出了只容一人通过的一条窄道。
一切果然如景霁所料,就在他刚踏入这个房间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这面镜子的特别之处。整个房间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角落里也已经布满了蜘蛛网,这明明是一间久未打理的房间,然而这面镜子却干净明亮,在月光下泛着皎洁的光芒。
就在红衣青年惊讶不已的瞬间,景霁已经灵活的摆脱了他的威胁,快速的钻进了秘道之中!景霁转过身冲红衣挤了挤眼睛,随后整个人融入进了黑暗之中。
红衣青年纹丝未动,他缓缓地收回了剑,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那是一种对待猎物势在必得的自信。
☆、第七章
那是一条漆黑阴森的阶梯,一路走去都没有灯火,像是一条永远走不完的路,通往未知的地方。
景霁开始担心自己是否作出了正确的选择,或许这条密道又是另一条死路。然而此刻,他最害怕的并不是随时而来的危险,却竟然是害怕再也见不到他陈师兄了。
这就像是一种执念,或许他再见到陈道真,两人也并不会成为至交好友,更或许陈道真依旧像儿时一般对自己百般挑剔,然而他依旧想见一面陈道真,这种思念在日积月累之间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只要一想到陈道真的模样,便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景霁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他想,或许等见到了,自己便不会如此执着了吧。
正想着心心念念的陈师兄呢,眼前就出现了一丝光亮,景霁顺着亮光在墙壁上摸到了一个火折子,点燃了一个火把。
这是一个三尺长宽的房间,地面上嵌着一些形状大小不一的地砖。景霁转了转眼珠子,脱了一只鞋子扔了出去。
房间里没有丝毫动静。
景霁松了口气,心道是自己想多了,哪里来这么多的机关秘术。
鞋子离自己并不远,他弯腰捡回了鞋子,穿上鞋后便大喇喇的往前走。
说时迟那时快,周围突然传来了石砖摩擦的声音,墙面凹陷了数十个口子,每个口子都露出了三根箭头,一时间万箭齐发,齐齐朝着景霁射去!
景霁心中一惊,用火把挡住了来势汹汹的银箭,身体轻巧的跃到了房间的另一侧。
景霁松了口气的同时惊出了一声冷汗。
正暗暗庆幸,阴影处却出现了那红衣青年的身影。
景霁皱了皱眉,就知道自己不能轻敌。他一个转身快速的向着密道的深处走去。
这密道虽长,却没有景霁想象中的复杂,完全是一条路到底。不是万不得已,他并不想与那红衣青年硬碰硬,他的内力时有时无,若是打起来并没有几分胜算。
景霁很快就走到了密室的尽头,那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四周挂满了字画,房间的桌子放着一些孩童的玩具,和几个精致的梳妆盒。
景霁拿起一个拨浪鼓摇了摇。
楚前辈大费周章造了这么一个密室,就是存放了一些小孩儿的玩具和女子的首饰么?看来这个密室只是做收藏之用,那红衣青年可能要失望了。
就在此时,景霁忽然被房间正中央的一幅画吸引了注意力。他目光怔怔的看着那幅画,身体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
那是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柳眉秀丽,眼角含笑,眉目间满是柔情,少女靠在长廊的柱子上,含羞带怯的垂着眼眸,手中的团扇微微遮掩住唇角的笑意。
景霁望着那幅画出神,仿佛整个人被吸了进去,他看着落款处的名字不由自主的念出了声:“沈傲。”
景霁的思绪还未从画中走出,然而就在他专注的看着那幅画之时,他的脚下却倏地出现了一个大洞,他整个人在回神之际已经往下掉去。
就在此刻,他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整个人就这么悬在了空中。
景霁心有余悸的喘着气,他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却见眼前齐刷刷的全部都是锋利的尖刺,若是掉下去铁定戳的浑身是洞。
然而他抬起眼看着拉住他的红衣青年,心又沉了下去。
景霁可怜巴巴的皱着脸,欲哭无泪的看着红衣青年,急急道:“别、别松手。。。。。。求你。。。。。。”
青年蓦地就被取悦了,看着景霁委屈的苦瓜脸道:“我自然会救你,你的命是我的,就该由我亲手了结。”
景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青年已经一把将他甩了上来,用剑将他抵在墙角,左手按住了他的命门。
景霁眨巴了下眼,踌躇道:“要不咱们一对一比试一下,怎么样?”
青年挑唇一笑:“不怎么样,这整个江湖都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就凭你?一个初出茅庐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
景霁瞪着他,大眼睛圆的跟铜铃似的,发起怒来像只小老虎似的。
青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记住,我叫段、鸿、血。。。。。。”
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景霁的手在袖子中不着痕迹的抓住了天蚕玉。就在两人动手之际,段鸿血
突然疑惑的发出了“嗯”的声音。
两人四目相对,均是沉着不动。
景霁眨了下眼睛。
段鸿血微微蹙着眉:“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景霁跟着嗅了嗅鼻子,“是皂角的味道吗?”
段鸿血眉头紧锁道:“不是这个味道。”他忽然凑到了景霁的脖颈之间,嗅了嗅鼻子道:“你身上的血很好闻。。。。。。好像很好喝的样子。。。。。。”
“你、你发什么病呢。。。。。。”景霁剧烈的挣扎了起来,然而他的动作似乎刺激到了段鸿血,段鸿血变得越加兴奋,他伸出舌头快速的在景霁的脖子上舔了一下,牙齿很快抵住了景霁脖子上的经络。
景霁再也按耐不住,他迅速的出手,与段鸿血过了几招,天蚕玉在他手中几乎与他浑然一体,几回合之后景霁摆脱了段鸿血的纠缠跳出了战圈。
段鸿血阴沉沉的低笑,他用拇指摸了摸嘴唇,似乎仍能品尝到少年血液的甜美,那似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兴奋感。“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强一点,不过游戏结束了。”
景霁露出笑容,狡黠道:“没错,到此为止。”他转身即跑,并不恋战。
段鸿血哈哈大笑:“只会逃跑的小东西。”段鸿血收起了笑容,面色捉摸不定,他似乎并不着急,步态懒散的朝着出口走去。
皎洁的月色蒙上一层阴影,夜风微凉,蝉鸣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景霁持剑站在院子的池塘前,他叹了口气,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池塘中,莲叶上,陡然而立着六个黑衣蒙面人,他们持剑面向着景霁,危险一触即发!
而很快,段鸿血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禁蹙起了眉,他此行来到楚家是为了找一样东西,但看来想要这样东西的人并不只是他一个。
景霁皱着眉,问:“你的人?”
段鸿血冷笑一声:“他们也配?”他拔出剑,转头看向呆愣的少年淡淡道:“你先走。”
景霁紧了紧握住天蚕玉的手,犹豫的看着那六人。
却听段鸿血又道:“别妨碍我。”
景霁挑了挑眉,笑着一跃上了屋顶。
那六人对视一眼,其中三人前去追景霁,而另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