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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道真微微蹙着眉,他四处打量了一番。陆展白脸色不虞的低着头,焦躁的不知在想什么;温善华一脸遗憾的看着巫莽,神情十分投入;叶挽雾似乎是有些累了,赵成煜弯下腰跟他说了些什么,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十分和谐;那个叫红桑的少年一直皱着眉,就在刚才,他一脸凝重的跳下了屋顶,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而那只小黄猫又出现在了景霁的脚步,陈道真看着少年把小猫抱了起来,偷偷摸摸的再一次藏进袖子里。
景霁之后已经把密道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道真,陈道真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叫做段鸿血的人,就是那位一路尾随着景霁而来的神秘人。
陈道真看了少年一眼,就见少年一本正经的看着前方,手却伸到袖子里和小猫闹得欢腾。
陈道真动了动身体,赵裴染俯下身侧耳过去。随后,就见赵裴染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群里。
酒鬼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下意识的看向陈道真,却见陈道真闭上了眼,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柳幕彦蹙着眉,看了看陈道真,又看了看巫莽,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意。
“巫莽,今日看你往哪里逃!”就在此时,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声音妙曼清脆,从远处飘来。随着声音的越来越近,六个年轻女子用轻功飞身进了练武场,她们身着飘渺如烟的轻薄纱衣,挽着同样的发髻,柳眉如黛,樱唇不点而红,皆是人间少有的绝色美人。
站在最前面的那位女子年纪稍长,但也不过二十四五的模样,她竖着眉向着巫莽怒目而视,她身后站着五个年纪较轻的女子,看上去皆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肌肤吹弹可破,脸嫩的几乎可以掐出水来,大眼睛水汪汪的十分勾人。
柳幕彦心道,这台戏可是来足了人。巫莽一到,药仙谷的弟子便尾随而来,只是这慕容连贺的戏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开场?
“我乃药仙谷谷主座下弟子赵曼如,奉谷主之命前来拿你狗命!”赵曼如横眉竖眼道,“当年谷主已然放你一条生路,你不知悔改,更偷跑回药仙谷偷走圣药,你这条小命死不足惜,纳命来!”
巫莽显然没有想到药仙谷的弟子会来这里,他显得有些焦虑,巫莽以一敌六,难占上风,但那几名女子似乎有所顾忌,交手间频频侧目对视。
酒鬼头嘿嘿直笑,说道:“这江湖上竟然还有人比我酒鬼头人品更差,小师父,你说这巫莽什么玩意儿啊?”
酒鬼头笑了半天,却见陈道真一动不动,他把头伸过去看了一眼,陈道真似乎是睡着了,他闭着眼,身体却依旧笔直的靠在椅子上。
酒鬼头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
周策笑眯眯道:“这药仙谷的弟子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清新脱俗,美丽动人。”周策小声嘀咕了两句,嘴上逞能,脸却微微有些发红。
陆臻抿着唇严肃的瞥了他一眼。
周策最是知道陆臻的脾气,嘴硬心软,严于律己宽于律人。
林子宵小声应答道:“大师兄应该今年就可以出师了,倒是也可以娶妻生子了。”
周策羡慕的看着陆臻,又看了看药仙谷的几个弟子,说道:“传闻药仙谷的弟子终身不能婚嫁,也怪不得巫莽的妻子会背叛师门,男婚女嫁人之常情嘛,谁能保证不动情呢?”
林子宵“嘁”了一声,悠悠道:“三师兄啊,你不会思春了吧?”
周策瞪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才思春,不过我以后娶妻一定要取个漂亮媳妇儿,嗯,最起码也得像这几个这么漂亮吧。”
林子宵皱皱鼻子:“肤浅。”
景霁眨眨眼,小声道:“这样就算漂亮了么?”
周策小声打趣道:“这样还不漂亮啊?我说二师兄,你出来了半年,长见识了啊。”
景霁笑笑不说话,他想起那日在楚家密室见到的女子画像,那才是真正的风华绝代,顾盼生姿呢。
少年偷偷摸摸的朝陈道真看去,见陈道真闭着眼假寐,不禁偷着乐了起来,瞧,陈师兄也不看她们,本来嘛,这有什么好看的,她们还没有陈师兄好看些。
巫莽寡不敌众,让药仙谷六人占了上风,片刻后便败下阵来,六把长剑齐刷刷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把药交出来!”赵曼如道。
巫莽咬着牙,大声的朝着空中喊道:“你们还不出来!准备看戏到什么时候?!”
赵裴染九曲十八弯般的绕了几个圈子,最后将人跟丢在了一个偏僻的院子里。
他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小院,明明看见红桑走了进来,哪里去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赵裴染正沉思着,就听见上方传来红桑的声音。
赵裴染抬起头,红桑正坐在大榕树的枝干上,他微微蹙着眉,眼中带着几丝不耐烦的意味。
赵裴染一脸笑容,完全不感到尴尬,他似模似样的作了个揖,笑眯眯道:“我只是疑惑,大家都在看热闹,红兄弟怎么先离开了?”
红桑身在高处,他望着远方不知在看些什么,少顷,他依旧蹙着眉,不耐道:“我今日还有事,先走一步。”
红桑跳下来,转身就要走。
赵裴染哪里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快步跟了上去,从背后按住红桑的肩膀笑道:“慢走一步,我们好好聊聊。”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红桑阴翳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动起手来,他准备拔剑,赵裴染快他一步按住他的手,将出鞘几寸的剑又按了回去。
红桑冷笑:“既然你偏要挡我的道,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武功。”说罢,红桑将剑一把扔开,赤手空拳的朝着赵裴染打去。
红桑手中用足了力道,每一拳都带着一股势如破竹般的气势,招招打在赵裴染致命的地方。
赵裴染没有拔剑,只避不攻。
红桑眯起眼,他没有时间和赵裴染继续耗下去,他凝聚起全身的真气,一拳打了过去。
赵裴染这才发现,红桑是切切实实的要取他的性命,他险象环生的躲开了红桑这一拳。
红桑的拳头落在大榕树粗壮的枝干上,竟打出一个碗口大小的洞来。
“梓山拳!你是魔教的人,你可真是胆大妄为。”赵裴染蹙起眉,没想到魔教的人胆子大到这种地步,竟然大喇喇的进了武林大会。
红桑抿了抿唇,他淡淡道:“我神教乃是武林第一教派,我有什么不敢做的?”红桑轻蔑的瞥了赵裴染一眼,转身就走。
赵裴染无奈的摇了摇头,依旧紧跟着不放。
“你再跟着我,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红桑停下脚步,恶狠狠的说道。
赵裴染耸耸肩:“你拳法厉害,也不要小看了我们无极宗的剑术,就算你真的杀的了我,恐怕。。。。。。你要做的事情来不及了吧?”
红桑瞪他,施展轻功快速离去。
赵裴染勾唇一笑,立刻紧跟上去。
☆、第二十九章
巫莽求救的声音刚落地,就有一人大笑着走了进来。
那人身形颀长,脸上带着一个银制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珠。他穿着银白色的长袍,金线滚边,下摆处绣着一朵金色的莲花。
慕容连贺道:“阁下是?”
来人并不说话,他慢悠悠的走到慕容连贺的身边,一抬手竟然将慕容连贺整个人打了出去,慕容连贺直直的撞到一旁的桌子上,将红木桌砸了粉碎。
慕容连贺捏紧拳头,忽然发现身体里一阵翻滚,内力胡乱的冲击着身体的穴道,最终整个人无力的软倒在地。
众人一阵恐慌,温善华正打算给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一个教训,身体却出现了和慕容连贺一样的问题,他看向周围,众人接二连三的哀嚎,七倒八歪的倒在地上。
景霁疑惑的看着师兄弟们都一一倒下,而柳幕彦斜斜的倚在椅子上似乎是晕了过去。他转头看向陈道真,却见陈道真和柳幕彦一样,一动不动的靠着椅子后背。
景霁蹲下,他推了推陆臻,见他没反应又小心翼翼的扒着柳幕彦的胳膊摇了摇,小声喊道:“师父、师父。”
柳幕彦依旧闭着眼,他有些痛苦的蹙了蹙眉,不露痕迹的按住景霁的手。
景霁安静了下来,集中注意观察着众人。
此刻药仙谷的那几名弟子早已颤抖着手,无力的倒了下来。
巫莽连滚带爬般的跑到了银面人的身后,连忙说道:“鬼尊,我们说好了,这些人归你,柳幕彦的命是我的,现在我还要加上药仙谷这几个人。”
众人大吃一惊,温善华尚有几丝力气,他颤抖着声音道:“你是鬼影教教主?”
那人仰天大笑,尖锐的声音中气十足道:“就是本尊,不过我想你们也不会有机会见到我第二次了。巫莽,等我吸干他们的功力,要是侥幸不死,就都留给你。”
巫莽狰狞的笑了起来,这黑白二人站在一起模样颇为诡异。
红桑躲在一个树后,气闷的瞪着赵裴染道:“你看,都是因为你,我来晚一步。”
赵裴染悻悻的摸摸鼻子:“这不救了你一命嘛。”
红桑凝重的蹙着眉:“不行,我要把景少侠救出来。”
“你这么着急,就是为了救他?”赵裴染笑,“你不会也喜欢他吧?”
红桑抿了抿唇,骂道:“你脑子被驴踢了?说什么疯话?”
“你脑子才被驴踢了。”赵裴染沉声道,“你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你自身都难保,还敢去救人。”
红桑悠悠的瞥他一眼,沉默的望着眼前的场景。
鬼尊的人开始动手绑人,红桑一脑门的汗,赵裴染见此亦是踌躇万分。
就在红桑犹豫不定的时候,一道黑色身影一闪而过,一把抓起景霁的衣服将人抱了起来,随即飞声而去。
鬼尊大吃一惊,他正准备出手,却感觉到背后有一股真气朝着自己袭来,他手下力道一转,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那人却是温善华,温善华拼着最后一丝内力,勉强拖延了时间。他打完这一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老态龙钟般的倒在地上。
鬼尊阴森森的笑:“你越是用内力药效发作的越快,这药还得谢谢药仙谷的谷主。”
温善华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象出现了重影。
鬼尊的人立刻追着黑影和景霁而去,温善华在晕过去的最后一刻,庆幸的想,好歹有人逃了出去。
红桑眯起眼,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半晌他低声道:“走!”
赵裴染最后看了眼无极宗的方向,心情沉重。
潮湿阴暗的角落里爬过几只小老鼠,它们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一溜烟消失在了墙角下。
烛火摇曳着微弱的光线,火苗被吹过的阴风拉长了身影。
陈道真只觉得脑袋里一阵恍惚,耳中嗡嗡作响,他轻咳了几声,慢慢睁开干涩的眼皮。
他身处地牢之中,周围有许多相同的牢房,里面都塞满了人,所有人都昏厥着,只有一人早已醒了过来,如今安然惬意的靠着栏杆,见陈道真醒来对着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道真深吸了几口气,胸肺中隐隐作痛,他靠着墙,勉强让自己舒服一点,他笑了笑,淡淡道:“柳掌门果然不是一般人。”
柳幕彦挑了挑唇,话中有话道:“彼此彼此。”
陈道真打量着周围,牢房有几道枷锁,外面只有三个人看守,守门人见他们醒来丝毫不慌张,依旧自顾自的侃大山。
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