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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头正烦闷着,门猛的就被推开了。
陈道真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目光渗人。
酒鬼头连忙站起来,怯懦道:“你看,这、这跟我没关系啊,他就喝了一杯,我这不是想帮你说说好话吗?”
陈道真冷笑道:“方得礁!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景霁趴在桌子上,挠了挠脸颊,迷迷糊糊的问:“陈师兄怎么还不来呀,我想他呢。”
酒鬼头苦恼的退到了角落里,凝重的叹了口气,他小师父都气的连名带姓喊他了,这肝火动的不轻啊。
陈道真将人扶起来,背在背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酒鬼头咕哝:“占了便宜还卖乖,指不定我还帮了你一把呢,两个奶娃娃懂什么叫谈情说爱。”
陈道真背着人出了酒楼,夜色已深,两边的小贩都收拾摊子准备回去,路上漆黑一片,只有月光洒到的地方隐约透着些许光亮。
景霁紧紧地环着陈道真的脖子,他皱了皱鼻子,迷迷糊糊的说道:“陈师兄,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陈道真把人往上耸了耸,淡淡道:“嗯,我来晚了,你乖乖的睡吧。”
“我才不睡呢。”景霁声音里带着些哭腔,脸上却又有些气愤的模样,“过几天武林大会结束,我师父就要带我们回去了呢,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道真心疼道:“不会的,我去求你师父,让你留下来。”
景霁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低声道:“你真的是我师兄就好了。。。。。。”
陈道真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少年醉成这样,陈道真自然不会傻乎乎的把人送回去,到时候小景免不得要被柳幕彦教训。他撇过头,看了眼小孩熟睡的乖巧模样,心中酸涩。
陈道真将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刚将他放上床,他就醒了过来。
景霁猛的坐起身来,愣愣的扯过自己的衣襟嗅了嗅,扁嘴道:“臭不臭啊。”
陈道真倒了杯水给他,知道他迷迷糊糊并没有清醒,却还是乐的跟他说话,笑道:“不臭,你才喝了两杯,身上连酒味都没有,来,喝水。”
少年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又躺回了床上,在床上扭来扭曲不安分。
景霁拉着衣襟,开始脱衣服,不一会儿连中衣也脱了下来,赤溜溜的躺在床上。景霁拍了拍床的一边,嘴里嚷嚷:“陈师兄快来呀。”
陈道真紧紧蹙着眉,他弯下腰想帮少年把被子盖好,只见少年嘴一扁竟是要哭出来一般,“不盖被子,热。”
陈道真喉头翻滚,粗重的气息在安静的夜里显得越发急促。他深吸了口气,轻轻的吻了吻少年的脸颊,哄道:“乖,睡吧。”
景霁歪着头看他,突然伸出细白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声音软糯道:“亲亲这里。”
无数的情绪在这一瞬间一起迸发,陈道真再也难以压制住自己的情欲,他用力的朝着少年的嘴唇吻了下去,舌尖挑开少年的嘴唇,迫切的汲取着对方的味道。
少年天真的眨着眼,那懵懂的模样却越发激起他内心深处的阴暗。
陈道真垂下眼,缓慢而坚定地褪去了衣裳。
☆、第二十三章
睡梦中的青年嘴角微微翘起,似醒非醒间他又想起昨夜少年在他身下辗转翻动的情形,他伸出手摩挲着床铺的另一侧,直到没有摸到任何东西之后,陈道真才猛的睁开了眼。
他转过头去,却见少年衣装整齐的坐在椅子上,少年木呐呐的望着面前的圆桌,目光深邃恍惚。陈道真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支起身子,笑道:“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少年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和恐惧,他转过脸看着陈道真,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陈道真脸色渐渐沉了下去,他一言不发的望着少年,无数的话语在喉咙间翻转涌动,最终却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景霁蓦地拔出剑,毫不犹豫的向着陈道真刺了过去,陈道真毫不躲闪,眼中多了一抹哀伤。
剑尖抵着青年的脖子,只要再往前一步就可以刺穿他的喉咙。
陈道真忽然低沉的笑了起来,然而他的笑声中没有一丝温度,带着一股刺骨的寒冷。
陈道真冷冷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是谁说最在乎我的?怎么到了这里竟然全是我的不对了?”
景霁激动了起来,私密处隐隐作痛,他以为他和陈道真彼此在乎,可以成为天下间最亲密的朋友,可是到头来他却成了陈道真羞辱的对象。
景霁笑了起来:“陈师兄对我向来是喜怒无常,当年在羲山派便是如此,今日你羞辱于我,却又顾左右而言他,我自然在乎你,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陈道真紧紧的抓着手下的被褥,恨不能将少年的心剜出来看看明白。
景霁垂下眼,眼泪从眼角滑落,他扔下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晨光微弱,雾气浓重,景霁走在路上,只觉得全身发冷,他隐约间还能记得昨夜陈道真是如何将他压在身下欺负,他的身体变的古怪,疼痛和耻辱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记忆。
他环着身体,一股绝望感油然而其。
景霁胡乱的走着,等他蓦然回神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陌生的院子里。
此时,一个阴测测的笑声在他背后响了起来,“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等到你落单了。”
景霁蹙眉,他转过身去,不由得大吃一惊。
红衣似火,却不娇不媚,青年挑唇轻笑,一双桃花眼能轻而易举的勾人心魄。
景霁向后退去一步,镇定的问道:“你一直跟着我?”景霁如今脑子里一片混乱,然而这个段鸿血虽然来路诡异,但上次在楚家也间接救了他一命,饶是如此景霁仍然变得警惕起来。
“我说过,你是我的。”段鸿血慢慢向他走进,倏地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他。
景霁眨眨眼,抬头看他,问:“怎么了?”
段鸿血一把按住他的额头往上抬,皱着眉不悦道:“你哭了?”
景霁推开他的手,闷闷不乐的转身走去。
段鸿血笑了笑,说道:“看来你并没有意识到,我对你的威胁。”
景霁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突然就见段鸿血眉峰紧蹙,一把抱起他跳到了屋顶上。
段鸿血伸出一根手指贴在了嘴唇上,轻声道:“嘘。。。。。。”
只听见“吱嘎”一声门响,一间房门被推开,慕容连贺从里面匆匆走了出来,他四处张望了一番,疾步离去。
景霁疑惑道:“慕容盟主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一定有鬼。”段鸿血带着景霁一起跳了下来,他走到门前,见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便放心大胆的推门而入。
段鸿血勾唇一笑,扯着景霁一起进去。
景霁皱眉:“你干什么?”
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说是客房看上去更像是一间废弃的房间。
段鸿血道:“这里肯定有密室。”他说完便面无表情的看着景霁。
景霁眨眨眼:“你看着我干嘛啊?”
段鸿血挑了挑眉,示意他找机关。
景霁脸黑了起来,抱怨道:“哪里有这么多的暗道机关,总不见得我每次遇见你都能发掘一个密室吧?说起来,你到底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段鸿血神秘的笑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景霁扁扁嘴,走到墙边查看了一番,摇头道:“没有什么密道,看来是你想错了。”
段鸿血皱起眉,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他蹲在地上敲了敲地砖,没有任何发现。
景霁四处张望,他望着横梁满脸竟是疑惑。
“怎么了?”段鸿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两人站的极近,几乎能闻到景霁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
景霁皱了皱眉,几不可见的退后一步,指着横梁道:“那里有个掌印。”
段鸿血眯着眼看去,然后又看向景霁,诧异道:“你说的掌印在哪里?”
景霁叹了口气,他一跃而起跳上横梁,发现横梁处有一块木块松动,他小心翼翼的将木块取了出来,原来横梁的中间藏着一个机关。景霁一按下去,就听见石块摩擦的声音,一侧的墙面露出了一个甬道。
段鸿血轻笑:“你的五感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灵敏的。”
景霁今日心中烦闷,陈道真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晃来晃去,他无聊的点点头,淡淡道:“上次你也算救了我一命,这个机关算我送你,我们互不相欠。”
段鸿血挑眉,笑道:“呵,你倒是算的明白,不过你当真以为我会就这样放你回去?”
景霁跳回地面上,目光沉沉的望着他。
段鸿血道:“比武那天我也在场,你的武功确实,啧啧,年少有为,不过你的内力十分古怪,时有时无,就比如现在。。。。。。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吗?”
景霁抿了抿唇道:“你想如何?”
段鸿血正想说话却见那石门一点点的关上,说时迟那时快,段鸿血一把抓住景霁的手腕,快速的冲进了密道中。
景霁心中疑惑,他前后见过这个段鸿血两次,两次他都似乎是在找东西,他究竟在找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楚家和慕容家两地,楚前辈和慕容盟主又是否有什么联系呢?
景霁有些头疼,陈道真的音容笑貌又浮现起来,比起痛苦和失落,他心中更多的是酸涩和不舍,即便在他和陈道真撕破脸的当下,他也希望昨夜的只是一场梦,他转过身还能在扑到陈道真的怀中撒娇胡闹。
段鸿血走在他前面,这是一个很长很深的甬道,微弱的光线从两侧的烛台上射了出来。
景霁看着段鸿血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人亦正亦邪,似乎对自己没有威胁但隐隐间他感觉到了对方来者不善。无论如何,现在并不是琢磨陈道真的时候,尤其是在这个古怪的地方。
两人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两道分叉口,甬道的深处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光亮,段鸿血深深的望着甬道的深处,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沉默到了现在,景霁才开口问他:“你究竟在找什么,我想你是时候告诉我了,我们现在返身还来得及。”
景霁的声音很低,然而在空旷的甬道之中仍然发出了一阵阵的回音。
段鸿血看了眼漆黑的甬道,又看了眼景霁,他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几乎可以肯定景霁就是他要找的沈家后人,虽然他的特征与传闻中不符,但段家与沈家世世代代纠缠不清,只有他们可以从无数人中将沈家后人轻而易举的找出来。
尤其是在他的病发作的时候,少年的血竟然奇迹般的可以令他体内躁动的真气平稳下来。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段鸿血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喜欢这个少年,他伸出手想摸摸少年的脑袋,顿了顿又收了回了手,他笑了笑:“你先走吧。”
景霁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们走哪一边?”
段鸿血勾唇一笑:“左边。”
景霁点了点头,朝着左边的甬道走去,他今早把剑扔在了陈道真房中,幸好天蚕玉还在,他握紧了袖中的长箫,尽管他感觉到了段鸿血的善意,但他仍然不敢放松。
这条路太诡异了,长的几乎令人发狂。
就在两人都心烦气燥之时,面前又出现了两道岔路。
段鸿血皱着眉,面上浮现起不耐烦的神色。
景霁抿了抿唇,席地而坐,“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