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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陵歌-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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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师弟的事。不错,我与宁师弟当年曾一同修行。是以他误入歧途,我自也难逃罪责。至于叶小姐……”他抬起头来,向堂中环视了一圈:“我与叶小姐之间并无婚约。蒙叶少卿抬爱,本不该相拒。可我另有旧情未了,此番厚爱,也只能辜负。只是如今叶小姐不知所踪……”
  叶夫人厉声道:“辰儿!你在浑说什么!”
  段辰沉默了一下,一字一顿道:“我与叶红菱之间,并无婚约。”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意料,堂中又是一阵喧嚣。
  叶夫人勃然作色:“婚姻大事,长辈做主。辰儿,你失心疯了么?”
  段辰摇头:“当日在叶家,我已讲得明白。待叶小姐平安无事,我自会回戒堂领罚。”
  叶夫人牙关咬紧:“好,好,好。辰儿,我且问你,师父从小到大对你如何?”
  段辰低声道:“心血倾注,爱逾亲子。”
  叶夫人眼中泛起了泪:“没错,便是我的昭儿,也不曾得我如此多的看重。这并非出于私心,乃是为了整个华山派。”
  段辰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弟子无能,蒙长辈错爱,只怕担不起这份重担……”
  叶夫人面色稍霁:“门中上下都对你寄予厚望,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她笑了一下:“年轻人经事不够,便是一时有些想不明白,也没什么可自愧的。待菱儿……”
  段辰闭了闭眼:“师父,我所言句句肺腑,你为何总是不信?”
  叶夫人皱眉:“有些话,不必在此时讲……”
  段辰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除非您向诸位前辈言明,我与叶小姐并无婚约。”看见叶夫人神色,他苦笑一声:“我知道,离了此地,多半我仍是拒绝不掉这个婚约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妨趁此机会,讲个清楚。师父,我自幼无父无母,在山上长大。你待我极好,可也极严厉。霍师叔则对我很是厌恶。我曾问起自己的身世,可长辈们都说不知。掌门有次与霍师叔交谈,被我恰巧听到,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华山派一个大对头的儿子。我从此诚惶诚恐,循规蹈矩,生恐有一丝一毫做得不好,惹人厌弃。可是……有些事实乃天性使然,非人力能改。我浑浑噩噩这许多年,才发现自己从未看清过自己。师父,你说宁舒违背门规,其实我也同样犯了诸多戒律。他不配做华山弟子,其实我也一样。这些年,我始终想问。既然同样犯错,为何他要被逐出山门,我却能不受半点惩罚?”
  宁舒在窗外听着段辰一字一句,只觉得心中一团乱麻:“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他既有这般深情,当年为何只顾自己惊慌失措,将我弃于洗心洞中?约好一同离开,又为何迟迟不来?就算这其中有些误会,可这么多年,我在江湖中并非全无踪迹。他熟知我行事,若是有心,如何找不到我?当年我在寒樵斋中被人凌辱,他到底知是不知?……”
  越想越觉心痛难抑,几乎想要转身离开。
  冷不丁肩上一暖,却是韩旷将自己揽入怀中,飞快地蹲下了。
  宁舒兀自在发怔,却听那人耳语道:“别做声。”
  只听孟连山的声音肃然响起:“为何?自然因为,你叫了十几年师父的人,其实不仅仅是你师父。”
  叶夫人冷漠的声音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慌:“孟门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连山叹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叶夫人一片慈心,确实令人感动。”


第40章 下
  这事委实太过令人震惊,一时间众人简直不知该作何反应。有那谨慎的,当下对孟连山脸色不大好:“孟门主,这等事可不是乱说的。叶女侠素有清名,你这样一说……这样一说……”
  孟连山摇头道:“慈母之心,那是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让儿女诸事顺遂的……此事,原本是一件私事。我作为外人,本不该讲。只是……我近日得知了一件极要紧的事,事关我武林安危。若因私心瞒之不提,将来眼看诸位武林同道受难,心中恐怕要愧疚不已。”
  有人问到:“究竟何事?”
  孟连山道:“是关乎合欢教的一件大事。我听闻徐紫雾近日练功出了岔子,魔教为求稳妥,便开始打点起他的身后事来。众所周知,这教主之位,多是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徐紫雾偌大家业,自然不想便宜外人,便想寻找多年前离散的儿子。他虽不曾成婚,但多年前曾掠一女子入教双修。那女子后来被她义父救走,很快与人成亲。未过数月便诞下了一个麟儿……”
  叶夫人脸色越来越白,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住。
  在场众人中有年长的,对昔年诸多事都有所耳闻。当即有心急的,问到:“你的意思是……这段辰实乃……”接下来的话便不好当面往下讲了。
  也有人不信:“此事事关重大,空口无凭,总得有个证据。”
  孟连山叹气道:”这桩旧闻,是我细查合欢教时,意外从星宿宫那里得来的消息。虽说他们并非正路,但众所周知,苏氏的消息,十有八九是不会有错的。”说着自袖中掏出一块薄薄的青竹片,顶端刻着二十八宿的星图,正是星宿宫传讯的印信。
  这一下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再看那叶夫人摇摇欲坠的模样,便是不信的人也不得不将信将疑了。
  有那冷静的,仍然维持着几分谨慎:“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便是此事为真。可……父子二十几年毫无干系,与路人又有何不同。徐紫雾隔了这么多年又将人提起,这实在不合常理。”
  孟连山摇头:“这个我就不知了。不过这些年魔教瞧着如日中天,实则内部忧患重重,后继无人。徐紫雾一旦身故,各门各派自然都有一笔血债要讨。段少侠二十余年受华山派教养,武功人品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徐紫雾这步棋,依我看来,是想借华山派的声望,为魔教谋一条出路……”
  话音未落,便听叶夫人嘶声道:“孟连山!你血口喷人!我……一生清白……从未……从未……”言语间神色几若癫狂,忽然抽出宝剑,一招绝崖千丈,气势决然,向孟连山劈去。
  没想到始终呆立在旁的段辰仿若大梦初醒,一招移花接木从旁递出,眨眼间竟卸了叶夫人手中的宝剑。
  叶夫人惊怒欲狂:“辰儿!”
  段辰握着剑,声音抖若三秋寒蝉:“师父,他……他说的都是真的么?”
  叶夫人摇头:“不!不!”
  段辰眼眶通红:“我爹……我爹当真是那合欢教主?那我算什么……”
  叶夫人哭吼道:“不!你爹是名门宗师,磊落侠士……”话一出口,神色由悲转惊:“不……别问了……没有这种事!好孩子,姓孟的一派胡言,你一个字也不要信……”
  孟连山神色愧疚:“叶夫人,我孟某人并非故意同你为难。只是我几次传信与你,你却并不理会。一个人的私事与私心再大,终究不该大过武林同道的安危……合欢教手段既毒且多,其中不乏控制人心神的方法。我如此做,也是为了段少侠着想……”
  段辰咬牙道:“孟门主这话说得好不仁义。你若当真对我满心好意,为何不直接同我说?”
  孟连山叹道:“能交至你手上的消息,怎会不被你师父先行看过?”
  段辰一呆。
  孟连山摇了摇头,破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边堂中众人混乱一片,堂外听者也是目瞪口呆。
  宁舒原本正在伤心,眼下太阳穴突突乱跳,满脑子颠七倒八,几乎思索不能:“段辰是徐紫雾的儿子?姨母与徐紫雾当年算是有名无实的夫妻,那段辰便不但是我师兄,还是我名义上的兄长……姨母要杀了徐紫雾,就是要杀了段辰的亲爹……可叶夫人到底又是怎么回事?霍师叔听上去真是冤得很……可叶夫人又说徐紫雾不是,那么到底谁才是……她管段辰管得这样严厉……段辰为什么姓段?南诏段氏有人在武林中行走么……各门各派里有哪个高手姓段么……”
  正是一脑袋浆糊时,忽听韩旷道:“我们该走了。”
  宁舒兀自在发呆:“去哪儿?”
  韩旷冷静道:“回静观堂。”
  宁舒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你是想……”
  韩旷点头:“孟连山走了,正好进去查探一番。我瞧……瞧你师兄那样,一时半刻,怕是无法让孟连山开口了。”
  宁舒向堂中望了一眼,只见四下里仍旧一片混乱,各种争吵指责之声不绝。段辰扶着叶夫人,木然垂首,仿佛入定一般。孟连山仍旧是那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他扭头看向韩旷,只见那人神色平静,内心便也平静了许多:“你怎么这样无动于衷?”
  韩旷淡淡道:“我们来找线索,若只顾着听人阴私,便和堂中人一样了。”
  宁舒点头:“没错。”
  于是两人悄然起身,再次往静观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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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上
  行至一片茶田时,韩旷忽然停下脚步。宁舒疑惑道:“怎的了?”
  韩旷望向不远处的一间竹院:“药堂似乎没有人。”
  宁舒立刻会意。二人蹑手蹑脚地走近,果然只见一个守门的小弟子靠在门上打瞌睡,鼻下还有个小小的气泡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饶是宁舒正在满腹忧虑,见状也忍不住在腹中窃笑。
  韩旷见若未见,只身潜入院中。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宁舒好奇道:“你拿了什么?”
  韩旷给他瞧,是两个吹筒和一瓶药粉。
  两人回到静观堂。楼外守着两个弟子,堂中偶尔能传来一两声犬吠。韩旷与宁舒绕至堂后,将迷药从缝隙吹进堂中。过了一会儿,楼中果然一片寂静。两人蒙了口鼻,仗着轻功绝佳,从楼上进入堂中。
  静观堂上下两层,布置倒很寻常,不过就是些竹器桌椅之类的,也未见有什么贵重的。宁舒心细,在窗边柱子上看到几处陈旧的刀痕,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韩旷瞟了一眼,低声道:“那年……刺杀不成,留下的。”
  宁舒安慰道:“如今你的功夫比那时候可好多啦。非我胡说,现下你的虞渊刀再出手,这半层楼只怕都要塌掉。”
  韩旷摇摇头,叹了口气,神色黯淡下去。
  二人细细翻过,实在没见到有什么可留心的东西,于是又往下去了。
  一层更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个寻常的厅堂,空荡荡的。屏风边上有一只牛犊大小的猛犬,正趴在地上,已经被药粉迷倒了。
  韩旷皱着眉头四下张望了一圈,往屏风那里去了。宁舒紧随其后,小心翼翼绕过那只大狗。
  屏风后头不过就是一张罗汉床,并一只百宝架。架子上空空的,只放了几卷书和几套茶具。
  宁舒摇头道:“这人倒也是绝了。一面汲汲营营,一面过得这样简朴。按说想要名利的人,事实上最终所求未必都是名利本身。有人求财,有人求色,有人求无上权力。他这般不择手段,想来有非这样不可的理由。可是如今瞧瞧,好像单说求声望也是讲不过去的……“
  韩旷冷冷道:“你是六尘不染之人,怎会懂得恶人的心思。”
  宁舒闻言有些惊奇:“六尘不染?你说我?”他噗嗤一笑:“想不到,韩师兄你也会讲笑话。”
  韩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只细细看起这处的家具来。宁舒随他一道,在那罗汉床边仔细摸索。只见窗边有出圆形雕花似乎比旁的的地方光亮些,像是被人常常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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