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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宁微微努了努嘴,这是哪里来的女子,占了王妃的屋子不说还要霸占王妃的衣裳。低低的应了一声,“是”才慢腾腾的去耳房找衣裳去了。
“王爷”云沙与云洵齐齐进来。云洵正巧在三七院中跟着云沙学配药,接到路名的话,也一齐过来了。
两人在看到龙司的脸时,皆是一怔,龙司自六年前戴上了面具,从未取下来过,今日出了何事竟然摘了面具。
龙司点点头,“快给他看看”
云洵看了看床上的宣云齐,不禁皱眉,怎么是他?
云沙走近一看,这才发现竟然是宣云齐,原本他见龙司这般着急他还以为是鲁国公主伤到了。云洵不是奉命将他扔出去了吗,怎么王爷又将他捡回来了?
云沙心中虽疑惑,手上却没耽搁。见宣云齐眼圈乌青,嘴唇泛黑,便知是中毒。一诊脉,顿时眉头一紧,仔细的为宣云齐看过后,语带严肃,“王爷,他。。”云沙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称呼宣云齐,顿了一下,才接着道:“误食了玲珑果,又耽搁了好些时候,恐有性命之忧”
取衣裳回来的舒宁在门口听到云沙的话,内心毫无波澜,只在心中叹了一句,不是你的永远也不是你的。慢慢的走进屋去,淡漠的说道:“王爷,衣裳取来了”说完,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这才看清竟是宣云齐,登时大脑一片空白,衣裳一抛,三步当两步趴到床边,呜咽哭喊道:“王妃”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云洵一跳,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舒宁,不禁感叹道,离清编故事的能力真是厉害。
屋外的舒雨,舒云两人听见舒宁的哭声,也连忙将笤帚一甩,跑进屋中,三个丫鬟跪在宣云齐床前哭成一片。
云洵听着三人撕心裂肺的哭声,默默在心中更正了他刚才的话,离清编故事的能力简直无人能敌。
龙司沉着脸,朝三人冷言的喊了一声,“够了”
三人闻言连忙收了声,可是舒宁却还是止不住心中莫大的悲伤,呜呜咽咽的抹着泪。她们痴情的王妃就要死了。。。。
低咽的哭声吵得龙司心情更加烦躁,对着一旁的云洵道:“拉出去”
“是”云洵答了一声,走到三人跟前,“走吧”
舒宁心中放心不下,但见龙司黑沉的脸,又有些害怕。便任由舒云与舒雨将她拉出去了。
吵闹之声褪尽,屋中又恢复了安静。龙司望着双目紧闭的宣云齐,问道:“何为玲珑果?”
云沙道:“玲珑果又名七窍果,有剧毒,服用之后,精力大盛,浑身燥热,七日后精气耗尽,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龙司脸色更沉,道:“想办法解毒”
“是”云沙应了一声,随即走到门口叫了声,“风昱”
风昱从暗处跳出来,“云沙公子”
云沙道:“去将你昨日扔出去的大缸搬一个回来”
风昱眼角微抽,他这是命犯太岁啊。这九个大缸搬进来又连着搬出去,现在他的手还是酸的,现在竟然又要搬进来?
云沙跟着风昱出了院子,回了三七院将解毒的药全都抬到了清雅院,整整两大箱子。
玲珑果是热毒,要想解毒,就要先压住不断上升的体温。风昱抓了药让舒宁三人去熬。见风昱回来了,又道:“去将水挑满”
昨日风昱才将满满九大缸水哼哧哼哧的挑了出去,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今日又要挑进来?风昱再一次在心中呐喊:为什么人人都要让他做苦力?他明明是个暗卫。不过在看到龙司如刀的目光后,赶忙欢快的跑去挑水了。
舒宁知道这是为宣云齐解毒用的,丝毫不敢大意,恨不得连眼睛都不眨,一直盯着药炉。
一刻钟后,风昱已经将水挑满了,舒宁也将药熬好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云沙看了眼舒宁又看了眼风昱,也不知该叫谁,只模糊的说道:“去将他扶到水缸里”
风昱站着没动,他是个男的啊,这种事情轮不到他去做啊。
舒宁倒是一点犹豫也没有,立马就上前准备去扶宣云齐。只是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就见龙司把人抱了起来,往院子而去。
云沙将熬过的药汁倒进水中,一下子就将澄澈的清水染黑了,顿时一股难闻的苦味四散开来。
龙司将宣云齐放进水中,手指触到水,很凉。问道:“要泡多久?”
云沙道:“少则五天多则半月”
舒宁一听就急了,在冷水里泡这么久,是个人都受不住啊,忍不住问道:“云沙公子,王妃何时才能解毒啊?”
云沙摇头,面色沉重,“不清楚”
玲珑果是剧毒,误食者能救回的不过十之一二,那也还得是抢救及时。宣云齐不仅耽误了时辰,且已有七窍流血之征兆了,已是命悬一线了。
见舒宁张嘴又要哭了,风昱连忙将她嘴捂住了,没看到王爷的眼神已经锐得快杀死人了吗?这时候哭不是找死吗?
第16章 劲敌
云沙到厢房为宣云齐配药去了,云洵站在龙司身后,迟疑了好一会儿,却还是开口问道:“王爷,你为何把他带回来了?”
龙司面无表情的看着浸在水中烧得浑身发红的宣云齐,半晌也没说话。
此时刚刚回府的离清也得知了此事,火急火燎的到了清雅院,一眼就看到缸中泡着的宣云齐,心中骇然,也问道:“王爷,他怎么回来了?”
龙司默了一会儿,“梁宣终究要战,留着他有利无害,离清,你去将此事遮掩过去”
龙司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现在龙渊压根没有要征宣国的意思,陈贵也不会让龙司轻易发兵,梁宣之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宣云齐是宣国太子,摄政王府根本就困不了他多久。反而若是宣云齐在王府的消息要是泄露了,那才将是祸患无穷。
这些道理龙司只会比离清更清楚。离清不明白龙司究竟有何打算,他站在龙司身后,盯着龙司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规劝的话到底没说出口,只沉沉的应了一声,“是”
时间一晃而过,宣云齐天天在水里泡着,云沙日日为他施针,倒也慢慢的好了起来,这一转眼就到了三月中旬。
早晨薄雾蒙蒙,明媚的朝阳自东而起,今日又是个艳阳天。
龙司一如往常一般来到清雅院,宣云齐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只是一直未醒。云沙说是他精气耗损过度,伤了元气。
宣云齐身上的伤都好了,只是额头伤了重了些,还有一块暗红色的疤顶在额头上。龙司站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就听见宣云齐喏喏的似乎在说什么,他略微倾了倾身,听见他说的是,“龙司,你喜欢吗?”
龙司嘴角微微动了动,站起身,出了清雅院。却在门口碰见了前来的离清,离清脚下匆匆,面有异色,“王爷,彩月公主到了”
鲁国嫡公主姬彩月,便是当初离清为龙司选的摄政王妃。只是昨日龙司才接到消息说三日后方到,怎会突然间就到了。龙司问道:“到哪儿了?”
离清道:“已到了王府门口,据说公主在路上遇了刺,为了瞒过他人,才谎报了行踪”
离清看着龙司站着未动,问道:“王爷,这公主进府来是个什么名分?”初时与鲁国国君谈好的公主嫁过来便是王妃,只是现在宣云齐将王妃的名头占去了,这真正的公主要怎么办?
龙司道:“去向鲁国之人说明,本王已有王妃,若她还愿嫁,进府也只能是个侧妃,若不愿,本王派人一路护送她回鲁国。”
“王爷”离清心中有些惊讶,两国联姻本就是为了交好,现今竟要为了一个宣国太子如此扫鲁国的脸,怎么也不妥当啊。
龙司负手而立,“去吧”清冷的声线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
“是”离清只得应了,急忙往府门而去。本就对不住人家了,还让人在门口等,更显理亏了。
华丽的艳红花轿停在王府门前,十几口绑着红花的红木大箱子一字排开。送嫁的侍卫约莫只有两百人,个个面容憔悴,一看就是连夜赶路造成的。
离清走到轿边,斟酌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公主,王爷已娶了王妃,若公主不愿入王府,摄政王府必全力护送公主回国。若愿,摄政王府恭候公主大驾”
饶是离清说得小心,但意思总是变不了的。一旁的丫鬟直接变了脸色。
轿中的姬彩月双手握紧,指甲嵌进肉里,传来一阵刺痛。龙司竟然要她堂堂嫡公主委身做侧室?起初知道龙司选了她做王妃时,她还觉得欣喜,梁国摄政王说是王爷却行天子之事,皇位与他不过囊中之物。龙司掌控梁国朝政十年,她母后告诉她,龙司取龙渊而代之不过是指日可待之事,日后她可就是大梁的皇后了。
如今虽五国鼎立,但梁国称霸之势已渐露端倪,若她成了大梁的皇后,只手遮天也不是难事。可谁知龙司就竟然将政权归还于龙渊了。她母后又与她分析,这不过是龙司堵天下悠悠众口的手段罢了,既有了动作肯定会有后招,让她安安心心的出嫁,只需要耐心等待成为皇后就行了。
姬彩月胸中怒火快要喷涌而出,按捺了一刻钟后才勉强将愤恨压了下去。临行前他父皇千叮万嘱到了摄政王府万万不可耍公主脾气,一定要好好的服侍王爷,得到他的宠爱。
过了良久,离清才听到花轿中一道温软袅袅的声音传来,“彩月愿入王府”
宣云齐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孤身站在一个很空寂的地方,举目望去黑雾缭绕,连脚下踩得都是黑蒙的雾气,左右两侧盛开着鲜红的曼珠沙华,犹如一片血色汪洋,张牙舞爪的花丝如同勾魂的厉爪。
沉闷与暗寂,压抑得宣云齐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想逃却不知该往哪里逃。抬头望去,见云蒙黑雾中好似有个人影,宣云齐朝他大喊一声,“喂,你是谁?”
那人似乎没听到,抬腿往前走了。宣云齐来不及细想,拔腿就跟了上去。
不知走了多久,踏过漫长的彼岸花海,那人却毫无预兆的消失了,宣云齐站在花海尽头,想回头看看。身还未动,手臂就被人拉住了,猛地一扯,在一睁眼便到了紫藤林中。
宣云齐抬眸望去,不远处一袭绛紫华服的龙司站在紫藤花下,手中正拉下一枝花在看。宣云齐鬼使神差的走到龙司面前,问他:“龙司,你喜欢吗?”
龙司闻言手一松,花枝乱颤,无数紫藤花飘落,龙司就这般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浅浅的朝他笑了笑。
宣云齐心中欢喜不已,伸手去拉他的衣襟,正要说话。耳边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却有些听不清楚。倾耳细听,终于听清那人喊的是:王妃。
舒宁正要为宣云齐盖被子,刚走到床边,就被宣云齐拉住了袖子,心中大喜,连声叫道:“王妃,王妃”
宣云齐醒来看见舒宁,心中略微有些失落,鼻尖似乎还残留着紫藤花淡淡的香气。
舒宁看到宣云齐醒来,鼻尖一酸,哽咽道:“王妃,您好端端的冒充公主干什么,害得离管家以为王爷认错了人,将你送回去了?”
“什么?”宣云齐脑子轰然一片空白,抬头直愣愣的看着舒宁,龙司知道他的身份了?
舒宁看宣云齐一脸震惊,以为他是吓着了,连忙解释道:“不过王爷查清楚了,您确实是颜霁小姐,也没有怪罪您,只是您以后不要在胡思乱想了,我们都快被您吓死了。”
“什。什。。什么意思?”宣云齐越来越糊涂了,怎么又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