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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普不肯,摔了个趔趄,从楼上滚下来,摔破了小腿,大片血迹。
还没上任就挂了彩的叶普,延期上任,他曾吩咐瑞兴送过去几封信,尚修家的大门都未曾开启,更不要说送信了,叶普也伤的不浅,整日坐在大堂望天看月。
苏墨慈从尚礼处知道叶普受伤的事情,赶紧从尚修老丈人家抽身过来瞧他。刚进大堂,叶普正坐在主位发呆,人瘦了一圈,本来就盈盈如风,如今算是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
苏墨慈拉他回房,劝慰道:“你这样哪儿成啊?咱总得把身体养好了啊,瘦的跟猴一样了他也心疼你啊。”
叶普不答话,苏墨慈无奈:“刚说自己喜欢,这就失恋了,老天爷也是不开眼,怎么专只你一个人坑呢?”
“不是老天爷,是我自己,要是早点承认就好了。”叶普自己舔舐伤口,苏墨慈都无奈了。
“你这孩子,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自我批评和自我评价呢?”
叶普在这场爱情里不可自拔,“我这么说虽然不对,但是还是想告诉你,你太看重自己了反而让尚修进退两难,你希望尚修告诉你他喜欢的是叶普,可是你又不告诉他,你是谁,你顶着尚凡的帽子跟他纠缠不休,他以为你对他动心思了,把心掏出来送给你了,你又想退出来,拿着家庭,孩子敲他,现在好了,你们真的掰了,你又后悔了,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苏墨慈一点也没说错,一针见血,叶普对自己失望透顶,却也无力回天。
瑞兴站在门口禀报,“王爷,淮南王妃来了。”
“她来做甚?”
苏墨慈哑笑,“还能干嘛,贤内助啊。”
叶普不解,苏墨慈拉起他,“走吧,你也会会你情敌,要是他俩是真爱,咱们就去看看什么叫情比金坚。”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会在下午更
第29章 他生莫作有情痴
叶普对淮南王妃不过几面之缘,甚至都没有对过话,只是和尚修同在时点过头,他对这个王妃并没有什么印象。今日这样的闲话家常,还是第一次。
苏墨慈曾跟他提起过,王妃是虎威将军府的独女,名叫郑芸铭,因为是独女老将军颇为娇惯,王妃十分聪明,样貌又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刚刚及笄,身后跑来提亲的就踏破了将军府的门槛,王妃一直没有钟意的人选,一直拖到桃李年华,将军才着了急,想要则个贤婿把女儿嫁人,王妃不肯,去江南躲清闲,后来也不知怎得王妃和淮南王看对了眼,成了淮南王妃。
王妃坐在上座,举止得体,“王爷近几日一直都身子不爽,闭门谢客,所以您送的东西,都打了回来,还望您体谅。”
“没事,不过是一些杂务,本也不应该劳烦三哥的。”
叶普神情黯淡,不多话,只是听着王妃说,“王爷最近这里人多,我们王爷也病着,不能亲自过来,您也别多心。我们王爷嘱咐妾身,说您上任军营东西肯定是不齐备,让我给您带些吃穿用度的东西,您瞧瞧,若是缺点什么我着人去办。”
“不用了,多谢王妃的心意。”
王妃帕子后微微笑着,“其实也是妾身也觉得自己是给您添麻烦,王爷这里有妹妹关心着,怕什么呢,我们王爷也是关心则乱。”
苏墨慈看叶普脸色不好,忙接话:“姐姐说笑了,我和王爷不过是走的近些,哪比得上两位王爷的关系。”
王妃朱唇轻启,“我怎么会不懂妹妹的心思,当年我和王爷相遇西子湖,也是这样,只是王爷心思多,背着我请先皇准婚。”
苏墨慈翻个白眼,心想:我听你讲了八百遍了,我知道你俩情投意合两小无猜了,别逢人就跟人家将你俩恋爱史了行不行!
叶普心里凉了半截,下令送客,王妃算是被驳了面子,面色倒是如常。
他站在廊下,苏墨慈好言劝慰,“你也别往心里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叶普眼神儿里早就没了生气,却强颜欢笑,“算了吧,都过去了。”
苏墨慈不好在说什么,总得让他一个人走出来。
转了日子,叶普走马上任,进军入帐,和主将打了照面,这主将叫郭诚实,是当年跟先皇打过仗的将领,为人真是诚实,没有坏心眼,直肠子,对叶普这种关系户千百个不乐意,给叶普立马来个下马威,“修城墙”
叶普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安排了这个活,自然是不乐意的,来到主帐里和这位主将理论。
“郭主将,我身为副将,不说监管士兵训练也就罢了,为何要我去修城墙,这是不是不合适?”
郭主将也不拐弯抹角,“怎么不合适?你现在是副将,我是主将,我说做什么就是什么,怎么?王爷想要违抗军令?”
叶普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敢闹个违抗军令的话柄,“末将不敢。”
“那还不快去!后天皇上就要参看军营,若是做不好,军法从事。”
叶普被怼的胸闷气短,摔帘而去,带着一众人去修城墙,那城墙过了快两百年,碎石瓦砾掉了一大堆,走在墙根旁边随时都有可能被上面掉落的石头砸中。
给大家安排了各自的活,叶普也跟着干了起来,搭起来竹子的脚手架,因为不会细致手艺活,叶普就负责搬砖,一趟一趟的。冬天冷,手在外头呆时间长了,都冻得肿起来,这些官兵本就征战惯了,这点冷受的住,手也都是老茧冻不出什么毛病,叶普可不是,他什么身份,细胳膊细腿的,从小娇生惯养,哪遭过这个罪,干了一天,手上就破了许多口子,有的是冻得,有的是划破的,疼的他呲牙咧嘴,从带来的包袱里,挑了一瓶药随便涂涂,第二天又去干活了。
可能是冻的没感觉了,也就不那么疼了,大兵头们觉得叶普挺平易近人,架子也不大,和他们吃的干的从来都没差,慢慢的和叶普聊开了,还教叶普抽烟袋,叶普觉得不干净,所以只是手疼的时候嚼点烟叶吃,后来就不在乎了,拿那脏袖子蹭蹭也就抽了。
皇上来军营里看士兵的训练,没见到叶普,郭主将便实话实说,“北静王去带人修城墙去了,不在兵营。”
皇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点点头,夸奖了两句,拨了一些赏银分给出众的士兵,尚礼听见了,满心疑问:这尚凡平常病怏怏的,让他修长城这不是要他命?
皇上起驾回鸾了,可是尚礼告假悄悄去看了看修城墙的叶普,城墙边上一溜残兵弱将倚靠在太阳地儿下,就像冬天墙根上码着的大白菜,跟那儿晒太阳,尚礼走近了,一瞧叶普正在那拿着宣纸教大兵们圈烟叶抽。
叶普:“你看,这多方便,你还得随时带个烟袋,多麻烦。”
老头兵拿着烟袋在鞋后跟上磕磕,不屑的说:“你那抽的不带劲,还的是烟袋有劲儿。”
叶普凑近借了个火,夹着纸烟,“嗳,您就抬杠吧。”
大家哄笑,叶普给年轻的没烟袋的都卷了烟,凑在一起唠家常。
“尚凡!”
叶普猛回头,看见不远处的尚礼,心头一沉,“你来干什么?”
“我听说你在这儿修城墙,我来看看你。”尚礼不服烟味,扇了扇眼前的烟气。
叶普抬眼,灭掉烟,“哦,说皇上要来看我们修城墙,来了吗?”
尚礼摇头,“来什么来,早回去了。”
“那你不回去,跟这儿干嘛?”
尚礼扫了一眼身后的兵,他虽然和自己手下的兵勇关系不错,却也从来没有坐到一起平素闲聊,看着叶普身上的泥点子,脸上蹭的土灰,尚礼有点难以置信,这哪里还有个王爷的模样,整个一个土兵。
“是郭诚实让你来修城墙的?”
叶普冲身后的兵勇们摆摆手,“今儿就到这儿吧,赶紧回去吃饭,听厨子说,今儿煮肉吃。”
身后的人提鞋赶紧往兵营跑,还不忘叫上叶普,“王爷,您也早点来啊,别一会儿又吃不上饭。”
叶普踢了一脚土,那兵勇们笑呵呵跑远,才回答:“不是,我自愿的,我又不像你,会兵法,身上也没什么功夫,教不了他们练武,来这儿修城墙挺好,累了晒会太阳,比在军营里呆着自在。”
尚礼逼问:“那你这手呢。”
叶普左手缠着绷带,并不是受了什么伤,只是手上长了冻疮,为了干活方便才抹了药缠上绷带。他收回手,挠挠鼻头,“没事,我怕冷,故意缠的。”
尚礼没好气,不愿跟他争论,扔了一封信,“这是墨瓷让我带给你的,你好自为之吧。”
叶普打开一目十行的扫了看,无非是问他好不好,日子过得惯不惯的废话,最后提醒他,没有多久就要过春节了,让他回来过节。叶普笑笑,“替我跟她说声谢谢,我们府里的事儿还的你们多照顾着,我现在顾不上。”
尚礼踹了一脚旁边的石头,对叶普无话可说,拱手就走。
叶普手里拿着那封信,仔细读着最后一段话,“叶普,尚修最近去了江北换了尚礼回来,我听王妃说大概春节是回不来了,他走之后,曾吩咐管家送来一个盒子,我没打开看,你若是有机会,回来看看吧。”
寒风刮过,叶普打了一个冷颤,掏出口袋里的烟叶,嚼在嘴里越发苦涩。
还好,不是心苦。
第30章 翩翩我公子
城墙修缮完毕,叶普又被安排到巡查营地,每天替来往的兵丁们看门,晚上还要随时准备察看士兵是否宿营。
叶普熬不住,整宿整宿的抽烟,往往一夜过去,叶普的脚边全都是烟头,偶尔执勤的兵勇都劝诫他,少抽点,对身体不好,他敷衍过去,照样还是这么抽,只能加倍,不能减少。
郭诚实也常查夜,见到叶普坐在石凳上一根一根的抽烟,有点新奇,走过去,“尚副将,本将让你守夜,你怎么到坐在这里抽烟袋。”
叶普本来就和他不对付,掐灭烟卷,“郭主将,这可不是烟袋,这叫烟卷。”
郭诚实冷哼,“本将不管这是什么,军中严禁烟火,你不知道?”
叶普本身就不爽他,烟卷一甩,站起身来,“郭主将若是瞧不上我,自可以向皇上请命,把我剔除军营,何苦天天给我安排这些活。”
“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叶普和他离得近,两人将就着夜色看清对方面目,“你让我修城墙,我修好了,你让我守夜,我也守了,我从没说过一个不字,可你也别得寸进尺,我不是丫头养的,听你这么使唤。”
郭诚实揪住他衣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斩于剑下。”
叶普虐浪笑敖,“我要是你,就不拿出你那把剑,反正你也看不起我,要是真用你的剑,岂不是脏了你的剑?”
兵勇有的赶过来劝架,叶普挥袖甩开,郭诚实也命各家兵将退下,放佩剑给身后的军士代为保管,指着叶普说:“本将不用剑,就在此地,我们比试一番。若你赢了,我就从今日起敬你为王爷,若不是,本将不仅要军法仗责,还要把你赶出军营。”
叶普一伸手,“请吧。”
将军是武将,下手干脆,一招一式都是重拳,手上把着力道,致痛不致伤。叶普只是学过些跆拳道,自是处在弱势,可他也是拼了命,把心中这一月以来的郁郁都发泄出来。
二人打做一处,本还是有些套路的,到后来也就没了,叶普胡乱打起来,将军制服他在地上,“你输了。”
叶普一个勾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