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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醉亦歌亦山河-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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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呈表轻轻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低声说:“破军,你且起吧。据说拦截那日之后,你的兄长便忧思焦虑、身子不大好,你下了差事,早些回去吧。”
  破军合手拜谢:“谢主公。”
  破军提着伤官刀出了殿。
  尚书令吴仲廉这才拱手道:“主公。蒋达平一事,主公作何打算?”
  刘善德反问道:“仲廉作何感想?”
  吴仲廉深思片刻,方才答道:“常歌益州离间,得益方众多,仍不好界定。达平素爱结交外臣,我已敬告多次,仍是屡教不改。”
  刘善德劝道:“此番他也算是好意,勿论这消息来源为何,达平也是忧思益州将来。倘若此时贸然处罚,恐凉了忠臣的心。况且,仲廉也道此事难以界定,不如就先搁着吧。”
  他复而问道:“仲廉可知,达平素日同哪些外臣相熟?”
  吴仲廉答道:“我观察这段时日,同他来往之人有吴国羊丞相府上长史姜怀仁,魏国斥候团一名换做泽兰之人。除此之外,达平府上素有信笺来往,俱三发一至密件,有送往豫州亦有送往交州。”
  刘善德奇怪道:“各处都有,缘何不与荆州交好?”
  吴仲廉摇头道:“臣无能。”
  刘主公自言自语:“常歌益州离心,分明是荆州受益最多……达平却反而不与荆州交好。看来,此番确难以界定。”
  他抬头,追问道:“达平密件你可都有看过?”
  吴仲廉点了点头:“南驿馆收到后俱会破解抄送,封封不漏。目前为止,尚未有叛国内容出现。”
  刘主公叹气道:“都不省心。杜相素来最恨结交外臣,莫让四清知晓。看紧点即可。”
  吴仲廉领命:“遵主公令。”
  ******
  泽兰回府下车的时候,迎门的小厮低声告知:“二公子来了。”
  泽兰点头,将身上的裘领披风顺手塞给了小厮,阔步便往府中走去。
  锦官城中,泽兰的府邸正坐落在浣花溪旁。司徒玄深爱浣花溪之景,每每到访,定要去白鹭洲赏景宁心。
  冬日里,溪畔只留着发黄的芦苇。芦苇茂密,几欲淹了观鹭亭。
  司徒玄独自坐在水榭之中,凭栏远望。他手中抱着一盏裹着玄色绒缎的鎏金六角手炉。泽兰款款而来之时,他并未回首,依旧望着安定的水面,问道:“倔小子送回去了?”
  泽兰深知,他所说的是前几日抓来的祝如歌。任凭如何折磨责打,这名少年生生不吐一个字。司徒玄说,他的性子倒是像极了常歌。
  原本,司徒玄下令将祝如歌擒住之时,此人已是凶多吉少。然而,如歌这几份像常歌的傲骨性子倒是救了他自己一命。
  见着他这幅倔强模样,司徒玄硬是没能下得了手。他吩咐下去,下了毒丢回去,等着常歌来上门讨解药。
  司徒玄甚至,已经开始在心中描绘出再见的场景——这下,常歌不得不好好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定,还会跪下来求他。
  只是想想而已,他便是抑不住的开心。
  “二公子。倔小子已故。”泽兰答道。
  “什么?”司徒玄立即回了头,问道:“不是说此毒服后,仍有几日可活么?”
  泽兰缓缓摇了摇头:“并非毒发。常歌劫了一名囚犯,意图出城,城门口遇到了赵潭赵渊两兄弟。赵潭将倔小子挟持着,想要胁迫常歌留下,他不愿拖累,撞刀而死。”
  司徒玄急切问:“那常歌人呢?”
  泽兰答道:“只知进了滇南开的大医馆,此后再未见到常将军出此医馆。前几日,出城搜查都极严,亦未见到常将军出城。”
  司徒玄点了点头:“还在锦官城便好。”
  他转而叹道:“这倔小子倒真不错。那日百般责打亦不漏常歌一点风声,没想到还能为他而死……怪只怪,他长得太招人讨厌了。否则,性子还真招人喜欢。”
  司徒玄心中有些后悔,如此真心待常歌之人居然夭折了。
  他转而在心中想了想,自己能不能为常歌死。
  能的,应是能的。他默默想道。但是要和常歌死在一处、或是同常歌一并死才行——司徒玄甚至觉得,这种死法相当不错。
  和常歌一道死,死而无憾。
  泽兰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属下认为,常将军已然不在锦官城。”
  司徒玄抬头看了他一眼。
  泽兰解释道:“滇南医馆乃锦官城最大医馆,日日人来人往,即便有内间,也不能置一死尸在内,几日不葬。冬日里,虽不见得恶臭,但些许气味还是有的。这几日,滇南医馆来往如常,我特意去开了道方子,连一丝死人气味都没闻到。
  故而,我推论,常将军和倔小子早已离了滇南医馆,只是如何离得、又是何途径,尚不得知。”
  “……泽兰言之有理……”
  司徒玄摸索着手中的怀炉,边思索着这件事,便应着。
  他转而问道:“可若离了锦官城,常歌又能去何处呢?”
  泽兰答道:“常将军劫持的这名囚犯乃荆州人士,想必是去了荆州。”
  “荆州人士?”司徒玄疑惑,“他并无交好的荆州人。泽兰可知,此人是谁?”
  泽兰自袖口中抽出了一张画卷,递予司徒玄:“从旅贲那边得来的,劫狱那日晚上,破军曾下令拿着这幅画像挨家找人。”
  司徒玄略不在意地展开了这幅画,画上之人却撼动了他的心。
  ——是他!
  祝政……原来没死!
  司徒玄现下再想起“劫走了一名囚犯”几个字,不禁心下怨恨起来。
  祝政为何……仍在纠缠他的常歌!
  他心中不甘的坑洞愈放愈大,几欲要吞噬他的所有心神。
  他愤而将画像揉做一团,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泽兰答道:“胡柴芜花轮替跟了常将军许久,认得此人。此人为荆州建平太守山河先生,建平陷落后,为益州五虎将中张知隐所擒,此后便一直呆在常将军的建平主营。此次同常将军一道,踪迹断在滇南医馆,料想是一路的。”
  司徒玄怒摔了鎏金小怀炉,小炉的炭火洒了一地,冬日的风一过,炭灰散的到处都是。
  “此事缘何不报!”
  泽兰不语。
  司徒玄咬牙:“此人既为建平太守,那么现下,应当回了荆州?”
  泽兰拱手道:“胡柴和芜花正在搜寻,如有踪迹,定继续跟上。”
  司徒玄将凭栏一拍,怒道:“掘地三尺,也要将此人给我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政政,我觉得你还不够贪心,说好的不做君子呢(掀

  ☆、歃血

  祝政一直抱着常歌暖着,低低地陪他说着话。快要大亮时,他才克制不住,转而眯了一会儿。
  船只过了九畹溪,陡然急了些许,湍流将小船掀上浪尖,又重重摔在水面。这一落差,猛然将祝政从梦中拖拽而出。
  他怀中无人,空落落的感觉让他瞬间打了个激灵。他心下担忧常歌逃走,抬眼,却一眼见着了常歌。
  常歌未逃。而且,他背靠着渔窗正盯着自己。见着祝政陡然醒来,常歌立即挪了目光,佯做未在注目。
  祝政心下一沉,只觉后背出了些凉凉的汗。常歌比他先醒,醒来时,应当是发现了祝政一直抱着他。会不会,这颇有些突然的行动……又惹得他更厌烦了几分。
  他悄悄地观察着常歌,看他的神色是否有任何异样。
  常歌昨日里滚得有些凌乱的发丝已重新束过了,渔窗中透入的寒风扬了他的赤色发带。他静静坐着,望着两岸青山、平流大江,面色平静如常。
  祝政向外一看,正巧见着渔船悠悠,陡峭山尖上的将军岩正缓缓退出渔窗景色。
  原来已经到了秭归。前方不远,便是夷陵。
  祝政从窗外的景色中挪回了目光,无意又发现常歌似乎在偷瞄。常歌见他回头,立即又挪了眼神。
  向来单纯好懂的常歌,现下接二连三的窥看,倒让祝政心中不解起来。是还在生昨日的气?还是已然对他失望透顶?
  二人各怀心事,缄默不语。氛围相当尴尬。
  常歌望着两岸绵延峭峰陡崖,心中幽幽地想起了如歌的笑脸。他说:“上次来此,还是同如歌一道,夷陵踏勘。”
  祝政应道:“大争之世,命如浮萍。倘若无益州荆州之分,你我不会被阻,如歌亦……”
  他停了话头,没再说下去。
  常歌依旧迎着寒风,想将自己再吹得清醒些。
  常歌叹气,轻声说:“诸侯盘踞,一直如此。不止如歌,还有知隐折在这江里的兄弟。还有,在为大周出征时,南郡战役的火烧连船……”
  两岸绵延的青山,在常歌的眼中全然不同。大江峡谷,不是简单的天堑。是铁马金戈的战场,是烽火连天的过去。他忘不了此前在荆州的大小战役,更忘不了这些战役中一道并肩的将士。包括如歌。
  常歌低了头,缓缓道:“万里河山将士血,南征北战何时还。”
  祝政顺着他的话语,说:“常歌,我有一愿。”
  常歌摆了摆手,阻了他的话头:“我知。”
  祝政道:“不,你不知。”
  常歌终于回头,盯住了祝政,他的眼眶仍带着些湿润,一如雨后的桃花。他问:“先生何愿?但请赐教。”
  祝政直直地望着这双惹人怜爱的眼,诚恳道:“我欲一统河山,以身阻战。”
  常歌问道:“如何一统?”
  祝政并未直接回答,转而问道:“常歌可曾记得,太学所学术治、势治、法治之道?”
  常歌点了点头:“记得。”
  祝政上前一步,坐在常歌身边,轻声道:“大周覆于术治,过于依赖制衡,且朝臣过重,两相斗争、纷乱不已。并且,一旦失了一头重臣,太宰司徒镜当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举灭之。”
  常歌不语。他了然失去的那头是谁。
  祝政接着说:“荆州,原本如日中天,左有大司马司徒玄镇邦定国,右有丞相梅和察贤明廉政,缘何式微?势治矣。一如始皇帝、一如大周开国皇帝周武王。往往一二人成势,文韬武略,确能定国。然而成势之人命殒,则势不再、必崩之。”
  常歌问:“此与一统何干?”
  祝政解释道:“一统需势。外有定国武将,内有贤政能臣,二者结合,势定天下。”
  常歌不解:“可先生方才说,势治难久,成势之人命殒,势亦不再。”
  祝政点头认同:“定国之后,需阔斧改制,再不行分封。去人治、定法治,以法定国,轻皇权人治,如此方可长久。江山一统、法治严明,人人安居乐业,社会安定祥和,自是再无争霸之战。”
  常歌问道:“依你所说,此阔斧改制之人亦关键。改制之人可有?”
  “有。”
  祝政毫不避讳,直言道:“我已全然布局完好。只缺一势。”
  常歌了然他所言之事,低头不语。他的马尾一道失了劲头,垂落在颈间。
  祝政劝道:“常歌。我不想再逼迫与你。此前,我胁迫了你太多太多。若你不愿,我便将此局转予他人,同你共走天涯。”
  常歌沉默片刻,低声道:“扶胥贤能才干,当王天下。”
  祝政心中一颤。少时常歌总是扶胥长扶胥短,而再会之后,常歌已许久未再唤过此名。
  常歌见他不答,转而望向窗外,问道:“先生可知,大义与本心,该当何从?”
  江风萧瑟,祝政望着他眼前这个结实而悲凉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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