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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珏开口:“清洗伤口的药水是药草配置的,有解毒的功效,可是迷药不是□□,只能等药效过了。”
暮云归点点头:“走吧。”说着他已经走在了最前面,现在沐稳的右臂没有知觉,遇到危险的话只能用左手,这就是刚才一直让暮云归什么都不做跟在后面的原因了,就是等沐稳出事的时候他来顶替沐稳的位置。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走了很长的墓道之后就看见了满地狼藉的乱箭和银针,这些乱箭和银针堆满了墓道,几乎走了一刻钟还是乱箭和银针。
杨珏实在忍不住想看看伤到沐稳右臂的迷药,所以就拿起了一支箭,然后又捡起了一根银针。“延沂,你等等,过来看。”
大家都不明白杨珏怎么了,都围了过来。
“你们看,这箭的箭尖上有什么不一样?”杨珏将箭举到了大家眼前。
仔细一看才发现真的有玄机,箭尖的地方里是有个小孔的,小孔里放着一种黑色的的石头。一般要设置毒箭的话都会采用淬毒的方式来保证持久和毒性,可是这样的箭还是头一次见,这当中肯定不简单。
杨珏说:“你们或许不知道,可是我一看到这箭尖上镶嵌的黑色晶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黑色晶石在医书叫‘碎心石’,这后人给的别称,因为它最早是被用在让人短暂麻木的药理上,可是后来因为一个偶然的发现让它有了别的效用,据说只要将碎心石刺入人的心头,那么那人就会短暂的失去意识知觉,等这个人醒了对身体也无损害,可是却又一个致命伤,在医书上还有一种药名为‘杨枝水’,这本来是让人调养气血的珍贵宁神药,可是被‘碎心石’刺过心头的人若是跟服食过‘杨枝水’的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的话,那么双方都会暴毙。这两样东西相生相克的药理被发现后,就被用在了一些不被世人和家里长辈接受的有情人身上,试问被用了此药之后又有哪个人忍心让自己心爱之人陪自己去死呢?倒不如相忘分离,但是也有些痴心人宁愿双双赴死也不与对方分离。这墓道里布下机关的人恐怕是想用两种药物相克的药理来杀人,既然箭上有‘碎心石’,那么银针上肯定带有‘杨枝水’,还好延沂只被箭伤到了,要是再被银针伤到的话,恐怕会当场暴毙,我也没接触过‘碎心石’,不了解他的药性,延沂你随时要注意着,手臂有了知觉就要跟我说。”
暮云归眉头一皱:“那延沂以后都不能接触服食过‘杨枝水’的人吗?”
“那倒不是,毕竟‘碎心石’没有伤到延沂的心脉,只要药效过了就没事。”
“我们走吧,大家要更加小心。”暮云归在前面带头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之后,又出现了两条岔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 擅长女红
沐稳低头想了一下,他大概已经摸清这个设计师的意图了,能够明显让她们看见的暗门破绽其实根本就没有作用,只是为了让来人担心被水葬机关困住而故意设置的,真正有水葬机关的地方恐怕没有那么明显的暗门。
当时第一次选路的时候他是心里有了底才选的,但是眼前的两条路他也拿不准。
第一次的那两条路,沐稳是静心听了水流的声音,水流与右边的那条岔路更为接近,因为要方便机关启动,所以水流肯定会接近设有机关的墓道,所以他才能选择左边走。
这样的暗藏水流声音一般人确实很慢分辨听清楚,更别说距离的远近了,可是沐稳他们从小的训练可不只是光靠眼睛,他们要能清晰的在没有视力的情况下凭着其他感官知道身处环境的所有情况,这样才可以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反应。
他们在更多艰难的环境里无数次训练过,有时没有视力,有时没有听力,甚至故意让身体的某些部位失去活动能力。
所以沐稳的右手现在毫无直觉他本来根本不用在意,可是他的左手掌心的伤可不能再让他乱来了。
现在面前的两条路即使仔细的去听暗藏的水流声音,也分辨不出距离的远近,似乎是一样的距离,那就没有办法来分辨哪条墓道里有水葬机关。
虽然说没有水葬机关的墓道里有暗箭和银针,但是总比水葬机关要好。至少一个有能力摆平,另一个绝无生还可能。
杨珏看沐稳一脸清冷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就走上前去说:“这次我还是想选右边,那我们是不是就走左边吧?”他还是以为是自己运气差,所以他选择的就是错的,沐稳就是故意跟他反着就能选对了。他心思简单,觉得自己运气差就差吧,如果能帮到大家,他宁愿出来一直做出错误的选择,这样大家就一直能选对,就不会有危险了。
沐稳左手轻抬,修长白皙的食指第二节骨节不轻不重的敲在杨珏的脑袋上。
杨珏有些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沈灵雾立刻警觉的要将杨珏护在身后,杨珏却急忙拉住了沈灵雾。
“延沂要伤我的话谁也拦不住,他跟我开玩笑闹着玩呢。我也觉得我这样选择太轻率了,只是随口一说。”杨珏确实觉得有点疼,不过也不是很疼,可见沐稳确实跟他闹着玩,要真是想借机教训他的话,恐怕刚才那一下他就能脑浆爆开。
暮云归的眼眸里浮上了深意,在黑暗里看的不真切。“延沂,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先休息吧,也要等你的右手恢复知觉。”暮云归也觉察出水流距离里的诡异,他知道沐稳在斟酌,所以需要静下来仔细的想,绝不能出一点岔子,否则全都性命不保。
沐稳点点头,靠墙边就地坐了下去。他茶色的清冷眼眸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更是美的让人窒息,只是他绝美孤冷的容颜此时此刻又多了几分深沉,平素就一贯下沉的唇角更是压得低。左手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自觉的虚撑到了他仿佛精雕细刻的下巴边,那似乎是他思考时候的动作,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
杨珏紧挨着沐稳坐了下去,理所当然的用大夫的语气说:“把手给我,我再帮你看看脉。”
“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了。”沐稳淡漠的声音在安静的墓道里轻轻回响,让人不寒而栗。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把手递给了杨珏。
沐稳威胁的话显然很管用,杨珏立刻将嘴巴闭紧,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只能轻手轻脚的将沐稳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帮沐稳诊脉。
暮云归也坐在了沐稳的身边,他知道,沐稳思考的时候是最讨厌有人打扰的,在他思考的时候任何人的任何话都会变成分散他注意力的罪魁祸首,尤其是聒噪的话语,那几乎会耗完沐稳所有的耐心,他会选择最简单的办法来消除噪音并且确保不会再有第二次。
说把舌头割了确实是在吓杨珏,但是直接把杨珏打晕却是在眨眼间就会做的事情。
这样静静的过了好久之后,沐稳左手的手指放了回去,这就证明他已经思考完了,清冷的目光看向杨珏:“你可以说话了。”
杨珏长抒了一口气:“你刚才的话是骗我的吧,即使我真说话了,你也不会把我的舌头割了吧?”纯真清澈的紫色眼眸在夜明珠的光芒下仿佛紫色的水晶石一般动人。
沐稳又抬起了左手,然后手指骨节又不轻不重的敲在了杨珏脑袋上:“你猜。”
这力道让杨珏有些吃痛的哼了一声,揉着脑袋又问:“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认真。”
“你猜。”沐稳闭上眼睛将头靠在了墙壁上,很明显要睡觉的样子。
本来杨珏一贯脾气好是出名的,但是他此刻的内心想法已经被逼成,我猜你大爷啊!一直你猜!你猜!本王要是猜得中还用问你!不想说你就说不想说,要是下次再说你猜的话!本王就猜给你看,不把你气到跳起来就怪了。
暮云归一笑:“江王殿下,你的怒气可太大了,都把你内心的想法暴露无疑了。”
“没有啊?”杨珏立刻笑的动人。“暮公子多想了,本王怎么会生气呢?本王是在发愁,遇到了这样的困境我都帮不上忙所以就急躁了。”他们都会读心的吗?要是让延沂知道我刚才在心里那么骂他的话,不只是把我舌头割了那么简单吧,他就算把我杀了也不足以平息他的愤怒吧,果然,我还是不适合隐藏伪装啊,随便都能被别人一眼看穿。
“江王殿下现在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难道是急躁至此了吗?”暮云归也不戳穿杨珏,实际上只要一看杨珏的表情就能将杨珏那点心思一览无余,沐稳又不是瞎子,但是他像是故意的,似乎就是知道杨珏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不满的骂两句,所以才故意这样跟杨珏说的。
尤其让暮云归不明白的是沐稳那两次用食指骨节去敲杨珏脑袋的动作,沐稳可没有做这种小动作的习惯,更别说对不是特别亲近的人。
杨珏转念一想,然后就讨好的跟闭眼修养的沐稳说:“你衣服上有一个地方破了,我帮你补好,然后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好不好?”
沐稳慢慢睁开了眼睛淡淡的看着杨珏:“你会针线?”
虽然这事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堂堂玄国九皇子江王殿下竟然擅长针线,不让天下人耻笑才怪呢。不过杨珏自小身体弱,本就是当女子养的,曾经有大师跟杨珏的父皇母后说过,若是不将杨珏当女孩养,而是依旧当男孩养的话,那么杨珏活不过十五岁。
所以不能习武的杨珏就精研医理了,闲暇时陪在母后身边就跟着母后学习女红,绣出来的东西让一大批宫女都自愧不如,不过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其实杨珏自小对这些命理的东西是将信将疑的,经过孤鸿关的事情之后他就彻底的觉得那个大师肯定是个骗子,要是从小让他习武的话,他也不至于坠崖差点丧命了,要不是遇到了沐稳,他就真的死了。要是他也会武功的话,那么也能跟拿着敌人动手,总不至于一直都要靠别人保护了,这样一想就更觉得那么大师是个骗子了。
为了让人能跟自己同仇敌忾,杨珏一口气把这些事都说了出来,希望有人能跟他站在一边,不过显然他再次错误的估计了形式,说完之后压根就没有人有一点反应,就好像他压根什么都没说似的。
沐稳之所以多看他一眼的原因只是因为沐稳对他的针线感兴趣,因为从小到大沐稳只见过一个男人拿针线,那就是古君弋。
小时候在鬼谷,古君弋时常在青灯烛光下帮暮云归和沐稳缝补衣物,因为他们两个每天都要经受艰苦的磨练,所以衣物自然容易破损。而每次古君弋在那里缝补衣物的时候,就会让暮云归和沐稳在旁边背书,背不出来就要打。
印象中暮云归跟沐稳都没有因为背书而被打过,因为他们两个都有一副好记性,都是很快的背完书就在一边听古君弋讲江湖上的历史往事。虽然沐稳小时候性子有些顽劣,但是却一直都是安静的,正是因为他安静的表象才让所有人都能被他的顽劣给整到。
那个时候背完书沐稳就喜欢安静的靠在暮云归的腿上听古君弋说故事,一双清冷的大眼睛时不时的看着古君弋在一针一线缝补的动作。
他问古君弋是跟谁学的,古君弋说自学成才。因为他对暮云归和沐稳一向是很宽容的了,他的师傅不知要严厉多少,所以自己就学着了,后来小师弟张灵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