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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上面的人不严厉,下面的人耍滑下,这里跟原来也没大区别。老大几亩地全是乱扔的死尸,动物的有,人的也有。
要在这里面找到被丢弃的章老板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正常人待在尸堆里这么久也是一种煎熬。
邹晋源以纸扇挡住口鼻却还是被这里的味儿熏的颇为头疼,要不是莫挽青坚持要自己找,他都想找下人来帮找了。
却观身边的少年似半点没被尸臭影响,淡定地穿搜其中,迅速根据章老板失踪的时间寻找相对腐烂程度差不多的尸身。
尸臭在他看来还真不算什么,不说末世遇到的感染者只会比这更臭,就是后来来到这里他也干了很久运输尸体的工作啊。
找了好一会儿,就连嫌弃这里的邹晋源都加入到寻找队伍里,还是没有收获。
“不行啊,这得找到什么时候?”
莫挽青深吸一口气,缓缓摇摇头,望着绵绵无尽的尸山,那一刻是骇然的。当初他把无人认领的尸体带过来也基本会稍微掩埋一下的,这里的人不是讲究入土为安嘛。
“如果说找不到他,后来会造成非常恐怖的后果,你信吗?”
邹晋源诧异地看着他,他以为莫挽青找章老板是为了章红素的事,但连他的尸身都要找到的行为让人觉得颇为怪异。据他所知,少年不是不死不休的人。
而刚才那句颇为肃穆的话更是让他不解,一个找不到的死人还能有何严重后果。
“哎,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回去吧,有时间我还会来找的。”
邹晋源已经懒得跟他计较称呼的事了,不过少年既如此执着,他便是找人寻几趟也是可以的,此事便被他暂时抛却一边。
掌灯时分,还是邹晋源送他回来的,送到大门前第一次莫挽青出声挽留道:“要不要进去歇一歇?”
邹晋源的白衣上已然沾未名的污渍,神色也有些疲惫,对于翩翩公子的他而言已是非常失态的了。说来他这几日都在帮自己找人,分明是莫挽青自己的事却大半让他揽了去,总有几分过意不去。
门前大红灯笼正好将他罩在正底下,所谓灯下黑,他的面容却是半点也看不见的。莫挽青只能从声音辨别他的反应。却是许久没听到声音……
他不知道灯下邹晋源的嘴角微微弯起,“好啊,有何不可,我还未去过徒儿的小院呢。”
他今日这身实在不好看,去里面洗漱一下自然更好,且今日就是留宿在将军府也无不妥。
见他欣然答应,莫挽青送口气,第一次向人示好,很不习惯,正担心他拒绝了不好下台。
现在虽然邹晋源不住在将军府,但要论对之的熟悉程度,自然还是邹晋源要远远多于莫挽青。携着他穿过大门直接从小路抄过去,很快就到大堂。
那里正灯火通明,似乎很多人都还在,莫挽青在其中还看到了邹晋楚的身影……
“回来了?你们去了哪里?”
邹晋楚负手站在门口,身后是神色不明的姬妾们。
莫挽青对这里的规矩也是知道一二的,总之他们两个外男站在邹晋楚的姬妾面前总归不合适,正想绕路过去却被邹晋楚拦住。他说话也古怪的厉害,半强势的问话让人听着很难受。
见他闭口不言,邹晋楚薄唇微抿,半晌没说话,古怪的气氛中带着难言的压迫感,让人难受的厉害。
“兄长、大嫂好,今日我硬是拉着这小子去看灯会,不成想回来晚了,劳你们多等,是小弟考虑不周。”
微黄的灯光下白衣男子折身道歉,那个光彩熠熠的男子就这么突兀却不失温和地插入他们之间,裹挟着难以忽略的气质,宛如一柄软剑,软却异常锋利。
凝重的气氛陡然被打破,被定格的时间也瞬间回到原来,邹晋楚“嗯”一声就算此事揭过去了。
然后莫挽青才知道今日是七夕,好歹也是个节日,这天邹晋楚会跟他妻子及一干姬妾在一起,府里的女子若是要出去看灯会可以在家丁的陪同下去逛。
本该是半隆重的节日,但因为邹晋源和莫挽青都没有家室,也没有心上人,所以七夕过与不过显得并不重要了。
被那么尴尬的情况一搅合,他们二人也不好加入到他们一家子里面,往常都会邀请邹晋源和他们一起吃饭的邹晋楚这次异常地没有吭声,只面色复杂地看着他们。
最终还是邹晋源出面告辞,带着莫挽青往他院子里去。
路上这个长袖善舞的男子第一次哀叹道:“看来今日是不会有人给我安排客房了,小徒弟可要收留为师一晚?”
莫挽青神思还沉浸在刚才热闹的一幕里,没反应过来地“啊”了一声,惹得邹晋源又想弹他。
“啊什么啊?今日为师就跟你将就一晚上,就这么定了!”
莫挽青慢半拍地“哦”一声,挤就挤点吧,比他这么晚回去折腾好。
前面正忙着节日的事,这个小院子又不曾有侍从,所以大晚上的要洗漱也只能亲力亲为。不能指望邹晋源这个公子哥儿动手,只能是莫挽青撸袖子烧水。
好不容易折腾出两桶热水,那边邹晋源好整以暇地看着小徒弟繁忙,半点负罪感都没,期间还恶劣地指挥他,要这个要那个。
围绕着他跟陀螺一样打转的少年,白皙的肌肤上浮现晶莹的汗珠,邹晋源不知为何感觉到一阵口渴。
“咳,要不你也来泡泡?”
忙碌中的莫挽青匆匆挥手,他才不需要泡澡呢,拿点凉水冲冲就可以,没那么多讲究。
忙完屋子里,抓两件衣裳就往院子里去,那里有口井,口不大里面的水晶莹透亮。这么干净的水他有时渴起来会直接饮用,甘甜的口感他很喜欢。
井绳“咕噜咕噜”地滑落下去,水桶砸在水面上在安静的晚上发出巨大声响。
少年劲瘦的腰身在花木掩映下若影若现,白与黑的交错带出异样的美感,再往下浑圆的两团……
“谁!”
黑乎乎一团爆射出,正砸在邹晋源英挺的鼻梁上,木了一阵疼痛突然炸开,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唔”不用这么狠吧,不就是稍微看一下嘛,咳咳,说到这里率先心虚,似乎刚才他确实算是非礼之视。
第50章:误会
听到声音才发现来人不是外人,但已经晚了,刚才随手扔出去的虽只是一块帕子,但以他的力道,让一个正常的鼻梁断掉都有可能。
下身用衣服匆匆一围,连忙跨过树丛来到邹晋源身边。“没事吧?我看看。”
鼻梁断掉在末世发达的技术面前不算什么事儿,但在这里一个不小心就此毁容都可能。邹晋源平常就是不说,他也知道一个人的脸面是有多重要。破相在这里可是很严重的事。
邹晋源只痛苦地捂着鼻梁,闭着眼睛不说话,这让莫挽青更慌了,急忙伸手去扒他手。没想到一使劲手就松开了……
含着水汽的双眸由下往上地看,带着点点难言的深意,直摄人心魂。莫挽青顿住,随即把手巾甩回他脸上,切,分明半点事也没。
“呵呵”醇厚的男声在夜风中漾开,莫挽青一晒,匆忙收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刚才他急急忙忙跑过来,衣服都掉了一地,白色的衣裳在夜空下是好找的,就是眼前他状态让他略尴尬。
当然大家都是男人,应该没啥好尴尬的,不过自然是建立在他们两个差不多状态的情况,现在他身上就一件衣服围着,对方却穿着齐整,在气势上就弱了一大截。
越是匆忙就越是出错,莫挽青随手一抽,不觉加了三分力气,结果“撕拉”的同时邹晋源带笑的脸也陡然扑倒,吓他一跳,手忙脚乱地想扶住他,结果却被他人一带,也随之重重砸在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
血液仿佛瞬间被抽走,浑身凉至冰点。他怎么会来这里?
然而不待他们回答,莫挽青的胳膊就被来人用力一扯,天旋地转间人已恢复直立。同时邹晋源也无奈一笑,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他手里还拿着那个被撕烂的衣服,“那么急干嘛,瞧,衣服都撕掉了。”
他眼里的微责以及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放在此时此地的情景中却是大大的不合适。
莫挽青意识到状态不对,想开口解释却撞见邹晋楚冰冷中带着厌恶的眼神,心……刹时坠落。算了,解释也得有人听吧。
“我也不想多说,但七夕佳节,府里还有女眷,你们两个如此行径未免太没教养!”
邹晋源神色一暗,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两个当事人都沉默,邹晋楚偌大的怒气竟无处发泄,他狠狠盯了莫挽青一眼,却只看到乌黑的脑仁。
深吸一口气,他毕竟是自己的好兄弟,还有一个是自己真正的兄弟,就是……真的有什么私情,难道他还能做那个棒打鸳鸯的人?
“罢了,以后……稍微注意点,要……可以出去!”
不想见二人的模样,邹晋楚负手向门口走去。他这场怒气来的快,去的更快。看似摸不着头脑,却裹挟着难以言说的力量。
莫挽青看着他走远,潜意识知道他此去便有什么完全不一样了。
“挽青?傻站着干嘛,快回屋去吧。”
少年单薄的身影立在院子里,晚风又那么凉,生怕他坏了身子,邹晋源完全忽略少年略嫌冰冷的神情,将他往屋子里带。
那晚谁也未曾入眠,莫挽青没睡着,听着枕边的呼吸声自然也知道邹晋源和自己一样,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难眠。
反正他自己是在反反复复想邹晋楚的事,比邹晋源先认识他,对这个豪爽的男子本也是很欣赏的,否则他也不会允许邹晋楚的接近。
后来监狱一事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对邹晋楚或许有点说不清的依赖,这种感情对于刀口嗜血的他们而言是极其危险的。
他也不知这种感情该如何处理,他试着暂时远离邹晋楚,结果收效甚微,还不等他调整方案吧今天就出了这种意外。
翻来覆去想,脑子依旧是乱麻一片。罢了,说不定这是上天故意安排的一场误会,省得他跟邹晋楚友不友的。
因晚上没睡踏实,天光刚透过窗户纸的时候莫挽青就率先起来,打点井水回来稍微擦洗下就提着刀来到那小小的院子。
属于他的小院因为树木居多,往往遮住许多光线,同时也遮去往里窥探的目光。莫挽青不知道邹晋楚给他选这么个院子的原因,反正于他而言这里就稍小了点。
以前还没练熟刀,还不需要很多场地,但随着刀法日渐熟练,他需要的空间也渐渐扩大起来,直到今天好几次都失手砍到身边花花草草,顿时内疚的厉害。
他对这里的植物有着难言的敬重,非要紧事是绝对不舍得伤到它们的。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极其珍贵的东西,若是因自己损坏也太心疼了些。
邹晋源踏出门见到的便是……身着白色单衣的纤细少年正怜惜地捧着一把娇嫩的鲜花,真是人比花娇啊。却不想听到少年轻声嘀咕一句“不知道能不能吃?”
摇头,他还真是高看了少年,他又怎么会懂怜花惜花呢,自己都是个半大的孩子。
就这一晃神的功夫,那边少年已然捻起一片花瓣放嘴里砸吧!
“挽青!”
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朝他伸出手。莫挽青则傻呆呆地看着他,表示不理解他的意思。
“快吐出来,万一有毒呢?”
莫挽青瞬间尴尬了,这个动作莫不是让他吐在他手上啊,这怎么可以。他连忙把头摇的可勤快,说什么也不吐。
邹晋源脸黑了,居然还不肯?不想跟这破小孩将道理,直接捏住他的双颊,把他嘴里把碎末扒了出来。
“额,这个没毒的,就是苦。”不止苦还涩嘴,娇美的花朵没想到就这味儿,也是够失望的。
邹晋源这才发现他手里的是最寻常的海棠,顿时笑开来。“哈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