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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筵冷清-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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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给他一个痛快!
  苏冷清冷笑道:“你想要我给你一个痛快,可你何尝给过我痛快?你不一直想要作践我,拿我当女人给你玩弄,我在你身边忍了多少年?!”
  风筵忍不住啊了一声,哀求眼神燃起怒火,纵使落入不堪际遇,仍听不得苏冷清说这种话。当年他是真心实意待他,爱慕得都跪到尘埃里,怎如他说得这般龌龊?!
  苏冷清拿湿巾为他净身,冷觑道:“你喜欢便可以如此,那我喜欢为何不能?!”
  等看到苏冷清拿起了尖刀,风筵从喉咙里发出笑声,那是绝望到极点的低泣。风筵不想在苏冷清面前掉泪,那样也太不硬气了,可此刻还是忍不住,视线早被泪水模糊。
  苏冷清可以不爱他,苏冷清可以厌恶他,可苏冷清阉割了他,让他失去男人尊严,这要他怎能原谅、怎能不恨?!
  当初,为何要拼一口气,又从水里爬出来?多活了这三年,却要受这等□□,真真是生不如死!
  本来灯光就很晦暗,那墙壁的持刀人影,哪里还是江南士子,活似地狱来的恶鬼。风筵想许是因为弑父,终究是要遭到报应,苏冷清便是他的现世报。
  等心真正凉透了,眼眶也就冷了,风筵开始想些别的,比如能够动之后,是不是要用尖刀割断苏冷清的喉咙?!
  他的确轻薄过苏冷清,可随后就清醒过来,这些年他为苏冷清做的,也足够抵偿那一时的冲动了吧?!
  风筵虽然不读圣贤书,没想过发乎情止乎礼,只知道苏冷清不愿意,便不能去强扭那瓜,就算昔日说要卖身给他,也是止住那份荒唐心思。
  风筵知道苏冷清不乐意,苏冷清只是受了打击,心灰意冷作践自己。风筵看着都心疼,怎忍心再伤害他?!
  如今,被作践的,却是自己!
  苏冷清先是动用了麦秆,然后又动了刀子夹子,最后用了猪腰和纱布。风筵能感到下身动静,却感受不到疼痛,想来麻药分量下得很足。
  风筵想杀了苏冷清,自己留下来认罪,让阿辰赶去沂家庄,只要找不到泰子和文暮晗,就算苏冷清留下书信又能如何?!
  或者,一把火烧了苏冷清的屋子和署房,书信也不外乎就藏在这两处吧?!
  苏冷清天生聪慧,看冯大动手一遍,便也依葫芦画瓢,完事后对风筵淡淡道:“你看,这便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早就想如此做了!”
  对方总算折腾完了,麻药的劲头还没过去,风筵看不到自己身下,只看到对方满手鲜血,宛如行刑的刽子手。
  “你放心,这个会替你留着,跟你那根指骨放一道,等入殓时就算齐全了!”苏冷清用刀尖挑起一团血肉,甩进石灰钵竟还冲他微笑,体贴入微道:“这两天你先忍一忍,出恭什么都不方便,等过两天伤处收口,我让人给你炖盅鸡汤!”
  麻药似在渐渐褪去,胸口微热下身微凉,风筵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眼中没了哀求之意,就似沉淀下来的砂石,只将杀意隐藏里边。
  自私一点,等他的手能动了,捏碎苏冷清的喉咙,跟他一起同归于尽,不再理会其余人的生死祸福!
  苏冷清站在床边微笑看他,那双手一直在滴着血,破天荒用温柔语气道:“你有这些想杀我的心力,还不如安安稳稳睡觉养神,倘若我们当中有一个死了,我保证会让你在乎的人全都跟着陪葬!”
  苏冷清说罢挺直腰杆,含笑与风筵目光对峙,一直看到风筵避开眼神,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苏冷清出门后去了署房,风筵不开心可以把自己灌得烂醉,但他不开心只能坐在署房。
  黑灯瞎火里有涓滴之声,那是他手上的血一滴滴流下。
  麻药只有一个时辰,但这一个时辰之内,足够让风筵记住今晚的恨和耻辱,记住他当年被轻薄时的耻辱心态和满腔恨意。
  想将他苏冷清压在身下,不也等同于阉割了他?!他要有多深的情,才能跨过那道坎,才能心甘情愿如此?!
  倘若真的阉割风筵,风筵还会再爱他?!
  苏冷清在黑暗中苦笑,笑过眼角就流下泪,风筵在想怎么杀死他,怎么割断他的喉咙,怎么搜到信笺和纸团,怎么才能跟他同归于尽,而又不牵扯别人遭殃!
  当年,风筵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告诉宁知远;如今换成他来求风筵,风筵又会原谅他吗?
  答案显而易见,风筵只是有所顾忌不能杀他,相同的情况风筵的恨会比他多、比他强烈、比他更不念旧情。
  当初风筵并没有真的强要他,如今他也没真的阉割风筵,苏冷清想这便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等这恩仇都报尽了,那便是一曲人间绝响!
  去他的阳春白雪伯牙子期,他苏冷清才不在乎有没知音,只求这一曲弹得畅快淋漓抒解郁愤!
  等麻药的劲头过去,风筵发现除了胸口,其余地方并没有伤。
  胸口灼热是被指甲掐破皮肉,下身微凉是搭着一盘猪腰子,堪堪的挡住男人物件,就跟搭了一块遮羞布似。
  等那杀气随着惊讶收敛,风筵头晕脑胀把自己收拾好,浑身软绵绵好似大病初愈,一阵接一阵的恶心感,也不知道是麻药灌多了,还是被苏冷清吓出毛病!
  苏冷清双手的血又打哪来,滴得满床就为了吓唬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麦秆、钳子、刀子,甚至水盆里都是血,那些纱布都染满了血……
  风筵迷迷糊糊想着,片刻又惊得跳起来,摸摸自己下身还在,恍惚之间也分不清,到底那一场才是梦境。
  苏冷清疯了,也快将他逼疯了,逼得他想杀了苏冷清,一了百了再无顾忌!
  这是最漫长的一夜,风筵睁着眼睛到天亮,后来想自己该戒酒了,喝酒真是会误事,跑船最怕喝醉落水,那根本是直死不转弯!
  

  ☆、第五五章

  苏冷清第二天早晨才回房,看到他时眼神略带诧异,后来风筵才在铜镜里看到,一个晚上两鬓斑白。
  当年风万侯逼迫他,一夜之间乌发变灰,如今又被苏冷清逼迫,一夜之间鬓丝如霜。
  等到岁后阿辰回来,看他无端苍老许多,问什么都不肯说,便在署房堵住苏冷清。
  苏冷清倒也不废话,只是给他扔去一物,风筵赎回奴契的文书,落户在姑苏城中柳林老屋。
  苏冷清道:“他心思不在这儿,迟早是要走的!”
  阿辰皱眉道:“你是知道他脾气,低个头服个软,事情也就过去了。”
  苏冷清冷笑道:“我倒是想,可惜做不来!”
  能服软,就不是他苏冷清!
  做出一副苦楚模样,病恹恹倒在风筵怀里,眼神幽怨气若游丝,凄婉哀伤地说一句,少爷不要冷清了吗?
  风筵最终会软下心肠,但那绝对不是苏冷清!
  苏冷清只会揭开疮疤,把心里的都呈现出来,是恨是爱让风筵自己去感受,哪怕此举是把风筵推得更远!
  不低头就是不低头,风筵可以被岁月磨去棱角,但他苏冷清还是苏冷清,冷眉傲骨爱憎分明!
  阿辰被他气乐了,颔首道:“成,我也懒得管,就装着不知道,任你们自己折腾吧!”
  自打‘阉割’事情之后,风筵真是怕了苏冷清,吃饭喝茶都小心翼翼,生怕哪个不小心又惹怒对方下毒手。
  风筵倒是看清了苏冷清的恨,原来苏冷清知道他的心思后,便咬牙切齿想要骟了他,就像对待军营里那些发情的公马一样。
  再加上苏冷清的爹娘死在风万侯手上,自己又是他仇人的儿子,苏冷清对自己的恨惊涛骇浪拍岸难平!
  也难怪他后来听到红袖惨死,只恨得为自己立下墓碑,巴不得就那么死掉才好!
  将心比心,换了苏冷清对阿辰出手,而风筵又无力救人,还得天天跟他待在一起,怕也要恨得厌世!
  事情过后,厨子真炖了一只鸡,油香四溢引人垂涎,闻到的人都馋出口水,只有风筵看着它难以下咽!
  偏偏苏冷清还夹来鸡腿到他碗里,更是惊得他食不知味坐立难安,心想这苏冷清又搞什么花样?!
  苏冷清看到眼里冷笑心中,暗忖这下你算知道了吧,当年你对我的那些好,也只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我在你手下忍了那么多年,如今你才忍了不到三个月,便这般坐立难安心眼怀恨,巴不得我招风树敌自取灭亡!
  前阵子在柴房外偷听到温玉怀问风筵现在打算怎么办,风筵便拿着树枝在地上沙沙写了什么。
  温玉怀看后沉默半晌才说,其实参他的人也不少,但当今皇上还算圣明,更何况他治民断案并不胡来,也算是刚正不阿的好官,你实不该存这种心思,他若真地栽了跟头,那帮贼子要笑死了!
  听温怀玉这般回答,以苏冷清的聪慧,又怎会猜不到风筵在地上写了什么!
  经过前几次的失败,风筵不敢轻举妄动,也只能等待机会。
  苏冷清飞扬跋扈四方树敌,迟早有阴沟翻船的一天,风筵就在等待这个机会,就如他当初等待老天爷收拾风万侯一样!
  开春之后的京城果然传来消息,宫中出了一桩离奇命案,皇上最宠爱的一个妃子,游园时被只野猫吓流产了,皇上心疼之余要拿御医问罪,又牵扯出妃子假怀龙种的事情。
  这下子可就不得了,从妃子的家族开始,一直追查到李氏门下。苏冷清便在这个档口,将那盐司官员抓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个月,顺藤摸瓜大大小小,把那盐司官员、江浙商会挨个抓了个遍!
  那段时间苏冷清隔三差五外出,有时候连觉都不回来睡,风筵倒是松了一口气,总算能够安生吃饭睡觉。
  在苏冷清阴晴难定的目光下,吃得他食不下咽胃子抽搐,睡觉也不踏实心惊胆寒。
  等到盐司案件办完,已是又一季的秋日。苏冷清又不知道那根筋搭错,居然说要带风筵去游湖,听得风筵当夜又愁白几根头发。
  这次坐的是精致的画舫,从姑苏一直来到吴江县,苏冷清就站在那船头,风筵远远躲到船尾,心想这次不是要把自己剁碎喂鱼吧?!
  晚上吃的是太湖三白,白鱼、银鱼和白虾,白鱼搁着姜丝清蒸,银鱼香菇肉末做羹,白虾是跟葱姜水煮,这便是难得的奢侈了。
  风筵虽然三年都在船上,可那是跑运河的货船,吃的都是粗糙饭菜,鱼是半人高的草棍子,用盐籽码好晒干,跟辣子一起炒来下饭。
  美味佳肴吃得莫名沉闷,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风筵跟苏冷清几乎无话。
  苏冷清夹了一块鱼肚,放在他的碗上淡淡道:“这儿最好吃的是蟹子,可惜来得不是时候,要西北风刮起才长膏子!”
  风筵听到这么一句,就把头埋进碗里了,苏冷清又开始发疯了!
  苏冷清淡淡道:“明儿带你四处逛逛,这儿的盘龙糕、麦芽饼、卤豆干都是一绝!”
  风筵的头埋得更低了,又露出脖子后的伤痕,就听苏冷清心平气和道:“你不是爱看猴戏吗?这儿不少玩杂的,保管让你看个够!”
  听到苏冷清用这种语气说话,风筵的鼻子都快埋进米里,只恨不得把自己塞进碗里。
  苏冷清慢条斯理道:“抬起头来吃饭,一点出息都没有!”
  躲是躲不过去了,风筵慢慢地抬起头,就从碗上望过来,黑沉沉眼珠子,盯着苏冷清半晌,尔后沾水在桌上写:你想干什么,给句痛快话!
  苏冷清似笑非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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