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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舒服的。
自从那天撞见秦杦的露肩女装后,岑熠愈发毫无忌惮地碰秦杦了,他发现秦杦最多也就挥一挥对他而言软绵绵的拳头,愤怒什么的都是假的,说佯怒或羞愤倒差不多。
“你不打我了?”见秦杦懒洋洋地蜷在自己怀中,岑熠下半身隐隐燥热。
秦杦懒懒地睁开眼皮翻了个大白眼:“打你不还是这样,登徒子!”
“说对了。”岑熠暗喜,可以多占点便宜了。
“别碰老子腰窝!”
翌日正式放榜,秦杦提出出宫和蒋成仁薛定他们会会面,岑熠也收拾一番跟着去了。
两年前的元夜,岑熠和蒋成仁是有一面之缘的,但当时灯火映得看不清人的面孔,且时间太过于短,二人都不记得对方的样貌了。
蒋成仁就不知道此刻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国之君。
还是上次那间酒楼,这回他们挑了个雅间坐。雅间里的陈设大气典雅,摆了好几盆兰花,显得十分幽静。
“恭喜薛舅舅了,听闻您的策论令丞相大人都松口要人呢,那一定是极好的。”秦杦笑道,把面前的茶挪开了,意思很明显,要酒不要茶。岑熠坐在他身边,拿起杯子把茶倒进自己杯里,然后取出小壶斟酒。
“秦弟过奖了,薛某人无大本事,今后还得靠秦弟在朝中照顾了。”薛定回道。
“是薛舅舅过谦了吧,我听到的便是如此。”
“哎,你们别这样说话了,我听着都难受。”蒋成仁打断他们道,“对了杦儿,我过几天就回江南,你有没东西要带?”
“早就带走了,不用你。”秦杦想到正在歼匪的岑炽。
“好吧。”蒋成仁耸耸肩。
岑熠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注意力全在秦杦身上。今早出门前他准备了一种不容易醉的淡酒好让秦杦喝,只要秦杦手边的杯一空,他就积极地斟酒。秦杦盯着一道小食超过三秒以上,他便夹来喂给秦杦。
秦杦很开心,这种被皇上当成大爷伺候的感觉真好。
“听说吏部正在安排新进士的去处,薛舅舅有何想法?”秦杦问道。这些消息他自然都是从皇上那儿听来的。
“其实我想去杭城。”薛定说着,脸上显出几分怀旧的神情,“三年前我第一次去杭城办事,就被那地方吸引了。那里真的很美,山石草木像是有灵魂一般,还有水,特别灵动……人尤其美,真的……”
他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中,轻轻笑了笑。蒋成仁也笑着推他一把:“当然美,要不你怎么和我表姐订婚……”
“订婚?”秦杦张嘴要咬岑熠夹来的水晶糕,听到这时顿了顿。
“是啊,过段时间他要回去娶我表姐呢,订婚订了三年,就等科考结束完婚。”蒋成仁兴奋道,“我表姐可漂亮了,你小时候应该在我家见过,天天穿白裙那个……”
“不记得。”
“舅舅去杭城好,你看你,我娘嫁过来这么多年你都没来看几回。”
“这不是路途远吗?”薛定笑道。
“不知道吏部怎么安排……”蒋成仁蹙了下眉,“杦儿你跟皇上关系好不?他不挺喜欢你的吗?能……通融下不?”
“行。”秦杦想来也没什么关系,便爽快应下了。岑熠微微笑着,喂过去一块粟粉糕,享受投食的乐趣。
一出酒楼,岑熠便道:“那个姓薛的,你想让他赴任杭城吗?”
“有点不想,我老觉得他人怪怪的,而且杭城是我家……”秦杦纠结道,“可人家媳妇是我发小的表姐,也等于是我表姐,总不能让他们分开。”
“一块来京城也行。”
“南方人住不惯这儿,还是让他去杭城吧。”
“你怎的就住惯了?”
“我是穷人家出身,到哪儿都能住,不像这些大富大贵人家小姐。”秦杦扬起脑袋得意道。
“好,回头我跟子衿说下。”岑熠忍不住将手放在他柔软的长发上。
“不对,这些事你自己决定,干嘛要跟我说?”秦杦察觉不对。
岑熠无所谓道:“我听你的。”
“手!放下来!”
“这个不听。”
科举算是彻底落下帷幕了,琼林宴后,即将迎来八月十五的中秋节。皇室非常重视这类重要的节日,每逢此日便要举行家宴,今年也不例外,依旧是不大不小的皇家宴会。
按理说,宴会应由皇后来办,可当今皇上的后宫很尴尬,空无一人,所以只好交给几位太妃置办。
岑熠特地和几个弟弟前去看望了下她们,其中一位梁太贵妃是她们中妃位最高,说话最具分量的。
走进殿中,清淡的茶香扑面而来,岑熠掀起帘子敲开房门。
梁妃三十多年纪,模样依然年轻。她虽说不上有多漂亮,但温和有礼,气质绝佳,手握针线坐在床榻边的样子像是画中人。
“我当是谁,原来是皇上。”听见脚步声,梁妃微微抬起头道。
“太贵妃。”岑熠笑着问好,同时发现屋里还有一人,“老三也在?”
三王爷岑炀坐在窗边嗑着瓜子,一个内侍正给他沏着茶,见皇兄来了,他便起身走过去:“大皇兄。”
“不用过来了,你先出去转一转。”梁妃似乎有话想单独对岑熠说,把亲儿子往外赶。
“嗯,你们别说太久,我要回来喝茶的。”岑炀回头看了看那盏茶,然后转身往外走,那名内侍也放下茶壶跟了出去。
“时雨跟紧他哦。”梁妃冲内侍轻轻一笑,小内侍听话地点头。
屋内只剩岑熠和梁妃了。岑熠亲自提起茶壶沏茶:“再有几天便是中秋节了,还得麻烦太贵妃置办家宴。”
“我明白的,皇上这么说就见外了。”梁妃的眉眼很温柔,看着他的目光含着笑意。
“记得在我身边加个座儿,别管合不合规矩了。”
“哦?”梁妃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赐给臣子坐的。”岑熠被她看得有点心虚。
梁妃笑了:“什么臣子值得皇上如此上心?”
“……”岑熠不敢吱声了。
“哈哈,我倒是听说那姓秦的诗人很得你心啊,模样很漂亮吗?”
“让太贵妃见笑了……”岑熠尴尬地笑笑。
梁妃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朝臣数次集体上奏纳妃立后,你次次回绝,他们试图往宫里塞人,你把人塞回去,这回你又把相貌漂亮的诗人弄来,你这心思,明晃晃的挂着呢。你母后去得早,太皇太后也早早没了,先帝又是个男人,我们后妃无权过问,你的这些事就没人管。一拖再拖,拖到登基了身边还没个人,且不说皇嗣的问题,身边有个贴心的己的人陪着,不是好过一个人孤零零的吗?”
岑熠安静地听她说完这段话,方才开口:“已经有人了,很贴心的己,不再孤零零了。”
梁妃沉默了,眼眸往下看,似在思索着什么。良久她抬起眼,语气温柔道:“也好,你喜欢就行。你父皇和母后会很高兴的。”
“太贵妃……”提到不在了的父母,岑熠鼻子有些发酸,但仍控制住了情绪。
“你和炀儿,脾气都像先帝。”
“像吗?”岑熠无法理解,这脾性不知相差了多少。
梁妃不再说话,只是边喝茶边笑。
中秋节当夜,秦杦本打算在屋子里待一晚,坚决不出门,然而最后他还是被皇上连哄带骗拉到了升平楼最顶层。
中秋宴在这里举行,女眷在下面一层。二王爷歼匪未归,秦杦见席上只有皇上和剩下五位王爷,皇上两侧留有两个空位,一个跟其他座位无区别,另一个则离得皇上特别近,几乎是挨在一块了。
“你们的家宴,我掺和做什么。”秦杦有点不高兴。
“子衿也来,他年年都来的。”岑熠紧张地把人推到座位前。
秦杦不语,抬头望了望夜空。这里的设计方便望月赏星,只需抬头便可望见大半个夜空。他看见了月亮,很圆很亮的一个大盘子,发着淡淡的光,使得面前桌上的菜肴都镀了一层银。周围的烛火点得再多,也抵不过那一轮明月。
“坐吧。”岑熠悄悄牵住了他的手,那只月光下格外洁净纤细的手。
秦杦小声“哦”了一下,坐到了座上,岑熠也跟着坐下,两只手仍牵着。他感觉今晚的秦杦有点不开心,和平常不一样了。他想家了,想亲友了?岑熠在心底揣测。
“秦哥哥!”小王爷眼尖发现了秦杦,直蹦过去,“你也来吃月饼吗?大皇兄,我能坐过来吗?”
秦杦没应声,侧头对小王爷笑了笑,岑熠攥紧了他的手:“不能,坐回去。”
“皇兄……”小王爷作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来。
“坐过来的话就不给月饼吃。”
“……”月饼和秦哥哥……小王爷费劲地想了想,最终选择了月饼溜回座位,众王爷纷纷笑了起来。
“大皇兄怎么可以为难小七?太残忍了吧?”
“谁让小七打皇嫂主意……”
“对啊对啊,破坏二人世界……”
岑熠尴尬地打断他们:“胡说什么!再说你们就滚出去!”
“好凶哦……”弟弟们又是大笑。
“……”作为大哥朕的尊严何在。
岑熠不再理会弟弟们,转而关心自己的心上人,拿起秦杦的茶杯给他倒了半盏茶。秦杦见他倒茶,立刻蹙眉了:“我不要。”
“喝点吧,这是东南的贡茶,保证没有苦味。”岑熠贴心地把茶杯捧到了秦杦嘴边。
秦杦不信:“你口味和我不一样,你觉得不苦的东西我可能觉得苦。”
“真不苦……你试试,有没感受到桂圆的香甜?”岑熠耐心哄着,把茶杯捧得更近了,秦杦听他这么说,迟疑了片刻,张嘴抿了口茶。
“苦的!”去你的桂圆的香甜,什么玩意!再也不信你了!秦杦气呼呼地推开挡在面前的茶杯,伸手往桌上的月饼抓,他得吃甜的东西去苦味。
岑熠默默放下茶杯,转头叫人去拿酒。
桌上摆了许多菜肴,更多的是样式不一的月饼。秦杦经皇上喂苦茶后,忘了先前忧伤的小情绪,转而专心挑选月饼。他首先抓的是一块圆形的月饼,上边的图案是一座宫殿,牌匾刻着“广寒宫”三字,宫殿里坐着一个女人,两旁有丫头举着扇子给她扇风。图案刻得精致逼真,秦杦不禁感叹,真不愧是皇家,连个月饼都做得这般好看。
“喜欢这个吗?”岑熠跟着拿月饼,发现有金元宝样式的,便拿来给秦杦看。秦杦扭头一看,果真有个金元宝似的月饼。
“还有这个……”岑熠又找到一个酒壶样式的,秦杦感到惊奇,竟然还有这种图案,伸手便要拿。岑熠边躲边笑道:“喜欢吗?张嘴我喂你。”
“谁说要吃了,我是想拿来玩。”秦杦眼疾手快地抢来了月饼。
两人旁若无人玩闹着,粟青来了。几位王爷站起身与他熟络地打招呼。
粟青脸上难得有几分笑意,不似平日那般淡漠,对着众人轻轻点了点头。他还不是丞相时,就随着祖父和父亲坐在这儿,王爷们早已习惯他年年出现在这里了。只是今年的中秋比往年人少,便也冷清了许多。
“子衿来了,快坐。”看见自家伴读的到来,岑熠忍痛暂停和心上人的玩闹,起身接待。
“皇上这套假惺惺的。”粟青一眼便看穿了皇上,不禁又看向秦杦。
秦杦冲他笑了笑,算作打招呼,没想到这回丞相大人不再冷眼相待了,竟然抬头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