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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司冀昀的声音犹如一股阴风吹过：“调兵！”
“是！”飘飘渺渺的声音由远及近，房门打开又关系紧接着一具阴冷的仿佛是一具尸体般的人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莫妄惊骇，眼前之人几乎没有正常人应有的特征，呼吸心跳他一概感觉不到。
“司冀昀，他？”他皱眉看向司冀昀希望他能够解释。
“你猜的不错，他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人。”司冀昀堵住他的唇，他现在很生气，不想多谈：“来自极北之地。”
“唔……”莫妄睁大双眼目光看向司冀昀身后的“人”。
极北之地！
北阙的北境以北从来没有人能够涉足，也从来没有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样，为什么司冀昀身边会出现这些不能称之为人的“人”。
司冀昀从他的唇上离开，又落在他的额上丝毫不在乎身后站立的人含糊道：“原本想着哪天离开京都总要有一保之力……我的目标太大，思来想去也不知怎么去了极北之地……”
“之后……呢？”莫妄不自觉的缩了缩身体：“极北之地神秘莫测，武林都不敢轻易摄入，你竟然……”
“谁让我是天命帝星呢？”司冀昀挥手赶苍蝇似的让后面的人离开。
这些人能力诡异，就是不懂人情人心，没看见他们在干什么吗？他可没有在人面前表演的心思。
“天命帝星！”莫妄一愣，不过最后也没有得到答案。
事毕，司冀昀按了按他胸口的掌印，掌印已经淡了些许，他嘟囔道：“果然有效。”
“什么？”莫妄微睁双目没有听清他说什么。
司冀昀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呵呵一笑声音低沉暗哑非常惑人：“我说这阴阳录能调理你的内伤。”
“司冀昀！”
一夜方休，莫妄没有精力再与他计较，他靠在司冀昀胸前：“何为天命帝星？”
“呵呵呵……”
司冀昀胸腔震动失笑地低头在他鬓角碰了碰：“还记着？”
莫妄睁开眼冷冷瞪了他一眼，然而他不知道此时的他目光潋滟眉间含情眼尾间更带着一抹艳色，根本不含一丝威慑力。
司冀昀按捺住体内窜起的热浪哑声道：“其实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他整理思绪想着怎么表述清楚缓缓道：“那还是五年前的事了，朗大哥牺牲的消息传来心情烦闷，于是出了京都，说来也奇怪我当时也不知怎么去了极北之地。”
感到些许寒意，他为莫妄覆上薄被继续道：“这些人群居于地穴中以草木为食见到我便跪呼帝星大人，他们数量不多却能力诡异加之没有一切活人特征，寻常高手也难以察觉他们的存在。你也知道这太子之位我并不在意，但是为了自保手里多少会有些力量，这些力量后来一直有这些人帮着培养训练。”
“这些人怎么会供你驱策？”莫妄奇怪，这些人的能力诡异他从未见过。
“帝星，只因我是帝星！”司冀昀撇嘴，什么帝星他并不怎么相信，不过这群人的确忠于他，自己的势力能够不惊动任何人壮大也是他们的功劳。
莫妄垂眼心中升起一个模糊的念头可是又说不出什么，只能无奈放弃。
“能力数量如何？”
“这些人为我训练出一支战力极强的异军，数量约有五万之余，一直在极北之地待命。决定争夺帝位时我便调用了异军，我能下九龙山脉找你也是因为他们到了。”
说到这里司冀昀冷哼眼里杀意一闪而逝：“战神之师雷家军，本殿偏要试试这战神之师的雄威！”
莫妄大急：“你想做什么？”
雷家军作战经验丰富，而这异军却是能力诡异，不论谁胜谁负动荡的都是北阙，况且两方还都是他在乎的人。
“妄儿放心，我有分寸。”司冀昀不愿听莫妄一直记挂雷家旧部，一个翻身堵住他的嘴：“妄儿既然还有精力，那冀昀也不客气了。”
他让调兵虽有气恼雷家军伤莫妄的原因，最重要的还是九龙山脉的形势。
因为朝廷减少军饷，雷家军正加紧分化那三成战力，九龙山脉不稳西俟在旁虎视眈眈，毕竟宇文甾潜伏北阙几十年泄露多少机密，九龙山脉能挡住西俟军队多久他并不知道。
所以这异军此时最大的作用还是防止西俟起兵，他可不愿事情还没解决就被西俟乘虚而入。
屋外的人离宅子越来越远，防卫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整整两天两夜，司冀昀与莫妄都没有出过房门。
“呼……”
屋内隐隐有轰鸣声响起两人吐出一口浊气同时收功。
司冀昀双眼在莫妄胸口扫了一遍，只见他胸口的掌印只余下很浅的痕迹不由放心不少。
“沐浴！”
他说的很轻但是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不一会儿，只听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房门被人推开，两个几乎没有呼吸的人低着头抬着巨大的木桶轻飘飘的走了进来，放下木桶后又飘了出去。
“妄儿。。。。。。”司冀昀腆着脸。
莫妄咬牙切齿：“出去。”
司冀昀干笑两声也知自己过分，不敢反驳的穿上衣摸摸鼻子三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咚！”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妄儿？”
司冀昀忍不住的想要推门，谁知门刚放开一条细缝，一支锋利的水箭咻的一声从门内。射出，如果不是司冀昀躲的快，这只水箭只怕要射穿他的脑袋。
屋内，莫妄脸色铁青的扶住木桶，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他从来没有如此难堪，而且还是因为……还是因为那等之事！
可恶！
他艰难的步入浴桶，温热的水缓解他身上的不适。他本就有伤在身，虽说两人合修有利他疗伤但是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他精神早就透支，在热水的刺激下再也抵抗不住缓缓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司冀昀在外许久都未曾听到声音，也顾不得惹恼莫妄推门而入，看到他疲惫的睡颜，又是愧疚又是怜惜，摇头宠溺一笑走过去为他净身。
“冀昀不要了……”
莫妄眉宇动了动微带祈求，声音不似往常的冷淡反而多了些清越与软糯，听得司冀昀顿时心软。
他将唇印在莫妄额头上轻声哄道：“睡吧。”
翌日
莫妄醒来，直到林婶送来早膳都未见到司冀昀，若非身体不适他还当昨晚是一场梦。
“林婶，你昨日可见其他人？”莫妄想了想还是问道。
“你说的可是你舅舅？老婆子也三天未见到了，不过他买宅子时给了我老婆子一家不少银钱让我照看着。”林婶一边摆弄早膳一边笑呵呵的道。
莫妄动作停住片刻淡淡的道：“谢谢。”
看来司冀昀来到这里早做了安排，要不然在这里近三天不会没有一个人发现。
“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应该的。快吃，一会儿林婶再来收拾。”林婶爽朗的大笑拎着食盒出去了。
莫妄进食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脸色一沉搁下食箸冷道：“他在哪？”
“统领府！”暗堂之人并未现身。
统领府？
司冀昀到底与白叔在谈什么？
他再度拿起食箸有一口每一口的吃着，思索司冀昀见白童威的用意。
“妄儿。”
司冀昀闯入打断莫妄的沉思，莫妄头也不抬继续吃着，不过明显动作快了不少。
司冀昀懊恼不已，其实他一早便从统领府出来本可以在莫妄醒来之前返回，然而他在返回途中看到一个雕刻的手艺人手艺精湛不同寻常。
他想到让异军带来的东西，正想雕刻成自己与莫妄两人的样子，便与老人谈了半晌约定好时间后返回就到这个时辰。
“你两次秘密前往统领府与白叔做了什么交易？”莫妄夹了一个包子放在他面前，又为他递了些其他吃食。
司冀昀毫不意外道：“我保雷家军其他人无事且会还雷家一个公道，他保父皇在事情未明前不死。”
莫妄嘴唇驽动抬头直视他讽刺道：“如何还？”
司冀昀凝视他接道：“当年真相如何就如何还。”
啪哒一声，莫妄手里的食箸掉在桌上，他目光颤动颤声道：“你可知将会面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终于到了，一怒为蓝颜，为太子殿下比心心。
小作者的说明：老萌新第一篇文，这篇文比较古早一点，可以算是虐恋情深，有虐有甜，不是甜文哦。另外，不管小天使有没有看到最后，都谢谢小天使点开这篇文。
照例，求收，求指点，希望小天使可以指出不足，么么哒
第64章 疲惫
莫妄转开视线盯着桌上的吃食目光有些悠远：“相信者，则司寇不再是北阙功臣而是乱臣贼子，你太子之位也不再名正言顺；不信者，世人皆会猜你是因不得帝宠而兵行险招。”
他复而拿起食箸又夹了些可最终还是放下低低而笑，笑声悲凉：“不论信与不信这件事终会引得朝局动荡北阙不稳，而你司冀昀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名也将传遍天下。”
手里的食箸被他握得嘎吱嘎吱作响，倏地，他眼神骤冷：“司冀昀，本座已经决心放下过往，你无须为我做这么多。”
“妄儿，我敢揭开便有信心稳定朝局。”司冀昀疼惜的搂过他倔强的近乎颤抖的身体温柔道：“我如此做也不仅仅因为你。”
他迎着莫妄疑惑的眼神叹道：“雷家军历代护佑百姓护佑北阙，一腔热血忠心却落得谋朝篡位之名我司冀昀于心难安。你也看到了，这雷家军即便遭到重创也依然能够牢牢把持着九龙山脉，这些人不应该牺牲在阴谋当中，九龙山脉才是他们的归宿。”
莫妄浑身一颤转身凝视着司冀昀，良久，他缓缓展开笑颜，笑意直抵眼底深处，笑容绚烂的仿若雨后初晴的天空。
司冀昀怔忪，莫妄的笑从来都是冷淡的、傲气的，倔强的，是隐忍的，怨恨的、讽刺的，也有情动时羞恼的开心的笑，却独独没有这般纯粹的笑容，美丽又无端令他生出一股心酸。
他忍不住抱紧莫妄：“妄儿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莫妄这一刻感到很疲惫，那种背负重物骤然卸下的疲惫感从四肢百骸传入心间，他倒在司冀昀胸前耳边传来他心跳的声音。
“你将如何安排司寇？”
司冀昀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道：“一切尘埃落定后，父皇会下一道罪己诏昭告天下，而他会与母后回到永诚王府。”
“永城王府……”莫妄低喃，他都快忘记司寇原本只是一个不是王爷的王爷。
永诚王世袭至司寇这一代已经远离皇权中心。十八年前的永诚王府虽有王府之名却无王府之实又加之与武将走得近几乎被皇室遗忘，除了国之盛典皇室宗亲必须参加外朝廷可以说是无永诚王府的立足之地。
莫妄记得最近一次见他是母后还活着的时候，由北阙的附属国贡献血玉时，也是那个时候他与司冀昀第一次见面。
小少年的司冀昀对谁都是一脸笑，真诚的在一众戴着面具的大人中格外引人注目，永诚王府留在京都的日子他还曾化名与他玩过，可惜直到他们离开司冀昀都未能认出他的真实身份。
谁曾想两人今日会发展成现在的关系。
“想什么？”司冀昀低头见莫妄双眼似阖非阖不由失笑。
莫妄从他怀中退出敛起思绪笑道：“一段往事罢了。司冀昀……”
他停顿了片刻：“不可否认今日的北阙与十八年前的北阙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