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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心法上并没有注意到。
“呼……”
一个周天结束，金色褪去，胸口恢复平静，司冀昀也从全神贯注的状态脱离，他激动地折叠起锦布，这套功法可以说是为他量身打造，有了这套功法他的功力必定不可同日而语。
“童方！”
“殿下？”童方就在洞口没有离去，一听司冀昀吩咐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闯入。
司冀昀明显还没有从激动状态脱离，他的右手微颤：“妄儿可有什么嘱托？”
童方细思确定当时给他锦盒的暗堂之人没有任何言语，他摇头道：“没有。”
司冀昀失望，脸色黯淡叹息道：“莫宫主果然如传言，情冷如冰，分开这些时日是一句话都没有。”
他不知道的是他口中情冷如冰的莫妄此时正在拓跋炎营帐中。
面对莫妄的突然到来，拓跋炎既惊又喜，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份欣喜从何而来，自从上次一别那个霸道清隽的身影时不时的从脑海里浮现。
“莫宫主！”他挥手斥退左右，紧张的样子与一国之君的形态相差太大：“请上座！”
“拓跋炎。”莫妄神色微缓，撇开各自立场加之上次放任他带着朱星一的尸体离开，对于拓跋炎并没有恶感。
“你不怕本座来刺杀你？”莫妄在其左侧坐下直视他，功力高深如他这帐中有无埋伏他一清二楚。
“哈哈……”拓跋炎右手握拳重重捶在胸口上大笑，目光灼热紧紧注视他：“莫宫主相要杀本帅，这帐中即使有千军万马本帅也逃不了。”
“西俟国君拓跋炎你并非短视之人。”莫妄见状脸上不再冰冷开门见山道：“西俟与北阙十八年来除了几次乱兵扰境，一直不曾兵戈相向，如今北阙国强兵壮，九龙山脉精兵驻守，你应该知道这绝非出兵时机，那此次西俟突然兵围九龙山脉为何？”
帐中气氛沉寂下来，拓跋炎笑容减收，粗旷的面容显出一国之君的威严，他声音低了几度：“莫宫主，自古武林与朝廷互不相干，本君能够承诺西俟武林绝不干涉。”
“九龙山脉！”莫妄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将他骤变的神色收入眼中淡淡的道：“这是他们答应的？”
至于他们，莫妄相信拓跋炎知道自己说的是谁。
“莫宫主一定要插手朝廷之事？”
“拓跋炎，西俟兵力三十万，武林插不插手已不是你一人之言能够决定，在你出兵之时，北阙的武林已经将目光放在这里。”
“莫宫主，本君不介意北阙武林的态度，日久见人心，本君既然承诺西俟武林不插手就不会食言，北阙武林总有一天会知道本君的诚意。”
莫妄冷笑：“那如何解释九龙山脉出现西俟的兵器胚胎？”
说着从袖中取出当日取得的兵器胚胎抛给他：“三十万兵力！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西俟岂非拿三十万兵力当儿戏？北阙唯一值得西俟惦记的难道除了九龙山脉还有其他？”
拓跋炎黯然不语，他知道他与莫妄立场相对，但是今日这般争锋相对仍令他感到不舒适。
他年轻有能力，初等皇位想将最大的敌手纳入西俟版图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然而九龙山脉混入西俟的人，西俟谋划击溃九龙防线，针对九龙山脉所有的计谋并不是他所为，但是这些他不能解释也解释不了。
莫妄见状讽刺道：“拓拔炎，西俟谋划九龙山脉能说与武林无关？”
拓拔炎苦笑，看着莫妄冰冷的面容：“莫宫主，本君还是那句话，此事与武林无关，西俟武林也不会介入。”
“让他们出来见本座！”莫妄迎着他真挚的眼神不再逼问道出今日来此的目的。
拓跋炎佯装疑惑道：“他们？望莫宫主明言！”
莫妄怒道：“拓跋炎，本座还不想对你出手！九龙山脉地势如何本座清清楚楚，没有他们你以为你的人能如此自由出入山脉！”
说完莫妄骤然转首看向帐外，目光如剑所过之处空气为之一荡：“出来！”
营帐的布帘无风自动向两边散开，两道黑影化作两道腥风只扑莫妄面门。
莫妄勾唇冷笑，端坐不动，右手微扬衣袖带起一股劲风，只听碰的一声闷响，两道腥风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倒射而去。
“本座今日不想杀人！”莫妄屈指一弹，指风击落迎面而来的暗器。
“你就是欧阳家族的人？”布帘撩开，进来两人皆是黑袍遮身面具遮面，两人双手捂着胸口，目光阴寒的盯着莫妄。
“难道能杀你们的只有欧阳家族？”莫妄没有刻意解释朱星一的死，既然欧阳家族背下这件事，他到想看看这背后打得什么注意。
“既然不是欧阳家族，我们也不曾得罪阁下，阁下擅自插手朝廷调度不觉越界？”
莫妄淡淡道：“这是威胁本座？”
“这是事实！”两人同时退后几步，莫妄的威视压得他们踹不过气。
“事实？”莫妄依旧一副淡漠的神情眉梢带着几分嘲弄语气似笑非笑：“五年前你们谋划武林这事又如何算？”
“你……你……是……碧水宫宫主！”两人舌根打结，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坐在他们面前的会是五年将他们多年发展的武林势力屠杀一空的碧水宫宫主。
五年前胜利已经在望，碧水宫宫主突然出现一人一剑，他们几百人无一生还，鲜血染红地面，想跑跑不了，想躲躲不开，至今想起都让人头皮发麻。
莫妄诧异，这两人的胆量出乎他的意料，比五年前那一群乌合之众强了不少。
“摘下面具！”
两人头皮一紧，对视一眼转身就想逃跑，但是发现自己动不了，只能苦笑的待在原地。
“我等的容貌对莫宫主并无意义。”
莫妄晃神复而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拓跋炎：“拓跋炎，本座想与两人单独谈谈。”
“莫宫主客气！”拓跋炎站起以极快的速度走出营帐，斥退营帐外留守的侍卫真正的留下三人谈话。
不论是真情还是假意，这一刻他的这种做法的确赢得莫妄好感。
莫妄的目光轮流扫过两人，像是要透过冰冷的面具看清出隐藏在其后的那张脸：“摘下面具，我不想亲自动手。”
时刻紧崩神经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莫妄的称呼的改变，他们知道自己不是莫妄的对手，无奈之下缓缓摘下面具。
面具后的两张脸普通刚毅并没有什么特殊，唯有右眼处扭曲的伤痕散在整个眼眶，隐约可以看出是个罪字。
“果然！”莫妄眼波晃动，他知道这群黑衣人的背后是雷家旧部，然而当他们真的活生生出现在面前，莫妄依然感到一阵激动。
他起身站起，背在身后的双手握起又松开，松开又握起，反反复复几下总算平静了内心：“回去告诉他，本座不会插手他做的事，但是唯有两点他不能做，否则本座绝不甘休。”
“请说。”
莫妄强迫自己从他们脸上移开淡淡道：“其一司冀昀他不能动；其二他不能再将心思放入武林！”
“司冀昀是北阙太子与武林并无瓜葛，莫宫主何必为难我们？”
“本座不屑为难你们！你们只管告诉他即可！”
两人见莫妄返回座位上不再看他们，也知此事以他们的身份多说无意，今日能够留得性命已经出乎两人意料，是以两人听罢也不敢再多言拱手道：“莫宫主之言我们一定带到。”
“九龙崩，西境亡，北阙灭，九龙山脉之后是西境千千万万的百姓，这是你们想要的是他想要的吗？”
正当两人离开营帐，莫妄声音低沉带着无限伤感幽幽的传入两人耳中，两人相视一眼，彼此的眼中尽是惊骇之色，他们谁也没有说话重新扣上面具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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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试探
拓跋炎回到营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莫妄，心中无来由的跳快几许，他在莫妄对面坐下仔细盯着莫妄，双眼中有着他自己不曾发觉的专注。
“今日之事谢谢你。”莫妄淡淡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不复刚才的冷漠。
“莫宫主认识他们？”
“不认识，只不过见到他们令本座想到以往的一些朋友。”
莫妄收敛情绪不想在纠缠于这个话题：“你的打算本座清楚，无非希望他们击溃九龙山脉防线，西俟到时举兵直入，但是九龙山脉自北阙建国，它的防卫是经过北阙历代打造，即使你西俟有人混入其中，然而想要击溃九龙山脉防线也不是那么容易。”
拓跋炎脸色微沉，他不喜欢莫妄插手两国之事：“莫宫主，即便本君由此打算也只是两国朝廷之事，本君当你是朋友也允诺不会破坏盟约，莫宫主难道一定要为难我？”
“拓跋炎，你既无意破坏盟约，本座也不屑插手朝廷之事，但是本座有一言相赠。”
“请讲！”
“九龙山脉防线告破之日便是你殒命之期。”莫妄的语气很平淡，平淡的就想坐在他对面的不是一国之君。
拓跋炎欣赏莫妄也对他存在说不清的好感，但是身为西俟帝国国君被一个人当面威胁，他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该愤怒还是好笑。
“莫宫主，本君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也是敌人，拓跋炎你我均知九龙山脉对两国意味着什么，防线一旦告破其后北阙百姓将是何遭遇，我想国君很清楚，是国君逼的莫妄如此选择！”
拓跋炎察觉他称呼的改变，面色一冷粗旷的脸上恢复一国之君的威严：“即使你杀了本君，难道失去九龙山脉防线的北阙就能够挡住西俟军队？”
莫妄一顿语气中带着微不可查的苦涩：“本座劝国君还是不要小看北阙，今日的北阙已不是当年那个文弱的帝国。”
莫妄想不到自己还有一天会在他人面前承认司寇的功绩，到此时他才能看清正是因为司寇改变了北阙孱弱的国力，使得北阙即使失去九龙山脉这一天然防线也能够有一拼之力，这就是兵强所带来的威慑。
拓跋炎无言，的确今日的北阙帝国国力日渐强盛，已经渐渐赶超西俟帝国，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靠着九龙山脉妄自尊大又无实力的帝国了。
“好，本君记住莫宫主的话！”
“拓跋炎，我希望这一天不会到来。”
两次见面，拓跋炎的性情令莫妄极有好感，他感觉他与司冀昀颇有些相似，若非敌对或许这两人会成为朋友。
想到这些，莫妄神色放缓看向因他一句话面露笑容的拓跋淡淡一笑：“拓跋炎，希望有一天你我会成为真正的朋友。”
“此言当真？”拓跋炎心喜。
“当然。你的性格与他很像，若非立场关系你们一定可以成为朋友。”
“司冀昀？传言莫宫主与北阙当朝太子有交情竟然是真的。”
“司冀昀是本座至交。”
“也就是你所做之事其实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但是据本君得到的消息司冀昀重伤失踪的这段时间，碧水宫并无全力搜救。”
拓跋炎拨开领子露出一大片胸膛，莫妄的话令他无端的觉得不开心，话里不自觉对司冀昀带上几分轻视。
西俟帝国民风彪悍，士兵练兵时赤着上半身是常有之事，但是在北阙文人之风盛行，行说坐皆有一番讲究，莫妄虽不似这些文人讲究，但是这面对他人袒露胸膛也是极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