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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着一言不发,神情严肃,右手抵住额头,右眼处银色的面具在烛光下微带黄色,无端的显得有些压抑。
“朱星一死了。”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听起来颇为伤感。
石窟一片寂静,不多时一道鲜红的窈窕身影从巨大的火烛后迈出,来人就近选了一张木椅坐下,纤手摸向腰间娇笑道:“将军是羡慕还是失落?”
“将军”抬头伤感瞬间消失沉声笑道:“兼而有之。当年旧人如今也就剩你我两人,也不知何时得以解脱。”
女人笑的明媚艳丽无比:“潇潇相信将军,现如今除了朱星一,不是一切都在您掌握之中?”
说着她交叠起双腿,雪白的长腿在红衣中隐现,妖娆的坐姿带上几分艳色红唇蠕动:“将军,西俟军由拓跋炎坐镇,朱星一死了要不由潇潇接手?”
“收起你的媚功!”“将军”皱眉见她竟然敢对他施展媚功,不由一掌凌空拍下。
女子并不躲避反而挺/胸迎上,胸前红衣在掌风下碎裂露出雪白的肤色。见他铁青的脸色女人毫不在意的拢起胸前衣服哈哈大笑。
“于潇潇,你放肆!”
将军再度扬手想了想还是放下,克制住怒意冷冷道:“这次动手的是欧阳家族,我们已经得罪碧水宫不可再与欧阳家族结怨,明面上不宜在派人过去,此事我会安排。”
于潇潇撩起秀发神色微冷:“拓拔炎不比他蠢笨的父亲拓跋瞿,若我们长时间没有任何作为,他举兵返回西俟,我们所有的计划岂不全废了?他既然要的是九龙山脉我们何不干脆让给他们,直接挥师打上京都杀了司寇。”
“幼稚!”
“将军”冷笑:“拓跋瞿与宇文甾一直都有联系,拓跋瞿死后由拓拔炎继位,西俟与宇文甾的联系也没有断过,他此次出兵其中原因绝不简单,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什么?
“将军”冷笑,当年之事他西俟功不可没,他可是万分感激!
“九龙山脉除去宇文棠总兵力仅仅十余万,西境往京都之地途径原州、并州、金州。原州不说,并州与金洲坐镇的是祁平,当年能够平息皇子之乱他居功至伟,司寇派他镇守两州防的就是西境,而且西俟真要侵入九龙山脉西境被破武林必会涉入,以我们如今武林的势力最终只会功亏一篑。”
说到武林“将军”目中闪过恨色,当年他利用毒物差一点就控制了武林,想不到被碧水宫意外搅局。没有武林的威胁,他也不必一步步如此谨慎谋划。
莫妄!
他重重的拍了手下的扶手。
于潇潇看了他一眼道:“将军如此瞻前顾后可不像当年的战神雷动。”
战神雷动四字一出,“将军”脸上的肌肉抽搐扭曲起来,阴森森的看向于潇潇:“我记得说过我不想再听到这四个字!”
说完雷动的身形化为一团黑雾瞬间笼罩住于潇潇,他双目通红右手扣住她的脖子将于潇潇从木椅上缓缓的提起一字一句道:“于潇潇,你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不敢!”于潇潇艳丽的脸上露出恐惧之色,而眸中深处的怨毒却怎么也隐藏不了。
雷动右手用力,凑近她铁青的脸冷笑道:“如果是朱星一,我或许有几分不舍,但是你于潇潇……”
说着他右手力气又加重几分缓缓道:“你和我如今只不过是一团活动十八年的腐肉,一个从里到外已经腐烂的腐肉,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杀你!”
“将军……饶命……潇潇知错!”
“于潇潇你如果还想睁眼看着大仇得报,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雷动松手任她跌坐在木椅上。
“咳咳……”
也不知惧于雷动的杀气还是感于他的话,于潇潇按着脖子浑身颤抖,嘴唇被她咬出血色强行抑制住出口的咳嗽。
“滚!”
于潇潇浑身一抖,撑着虚软的身体踉踉跄跄的离开,直到她的身影不在,雷动面色才恢复正常。
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石窟,强行压制的伤感再度从心中涌现,他缓缓的退到石座上,从怀中掏出一物。
是一块血红色的玉珏,仰首站立的麒麟状,除了与莫妄的姿势不一样,可以看出是出自同一块血玉。
“小潇白,朱叔叔也走了,你见到他了吗,舅舅与他们的血债又添了一笔,你在天上看着,舅舅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第32章 夜宴
原州,十一郡王府
司旻站在府门外满脸堆笑,目光在来人之间打量。
今日是他二子满月之喜,听父王讲今日会有贵客到,但是任他如何问父王都三缄其口。
司冀昀与童方易容站在不远处,两人现在打扮成富商与仆人,并抢了一张邀请函,至于那个被抢的富强应该还躺在某处呼呼大睡。
司冀昀将他的心不在焉看在眼里笑道:“看来冀崇会来。走吧,我们也进去,本殿要看看这个十一皇叔到底知道多少?”
说完向司旻走去,童方落后半步,提起手里的礼品低着头忠实的扮演着一个老实憨厚的仆人。
会一会宇文棠是假,想见一见十一郡王才是他的目的,所以莫妄不愿前来他没有坚持,他怕十一郡王知道什么刺激到他。
进到王府,司冀昀才发现来的人比自己想象的要少,而且大都是富户,当朝官员少之又少,不过也在他预料之中。
十一郡王原本就是先皇一脉的老臣,原本的亲王封号在司寇登基后变成郡王封地更是在原州,紧临西境说好听点是荣养说难听就是监视,这明摆着朝廷打压先皇老臣。十一君王毕竟出身皇室,这点还是看的明白的,只是……
司冀昀讥嘲一笑,且不说他知道什么知道多少,这个原本皇室最近的血统,尊贵的亲王,被迫居于区区原州,他不认为会没有一点怨气。
他找了一个富商集中的地方坐下,打量这一桌的人,竟然发现其中还有一个少女。
司冀昀惊讶,除了武林人士女人在外抛头露面的可不多见何况还如此年纪,不由多看了两眼。
他的目光虽然隐晦,却也瞒不过少女。少女掩袖轻笑,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信心的,这样的目光从她出道收到的并不少。只不过那些男子总比眼前之人少了什么。
她自幼跟随父亲走南闯北,见过的人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个人比得上这个男人,这样想着一直平静无波的内心不由荡起几分涟漪,一双秒目再度看向司冀昀,可是他已经转过目光内心不由一阵失望。
山不就她,她便就山!
女子见司冀昀身边还有一个空位,左看右看佯装不适应做到他身旁,娇声笑道:“小女子花妍露,这一桌也就你我年岁相差不大,这位公子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司冀昀挑眉看向她坦荡毫不掩饰的目光不由失笑:“童某也只是一个客人,姑娘大可不必客气。”
“呵呵……”
“我们原州鼎鼎有名的冷玫瑰也有主动的时候……”
“小伙子,娶了我们的冷玫瑰你可是少奋斗二十年!”
原本一些熟悉花妍露的人纷纷出言调侃,司冀昀含笑不语,暗暗留意出声几人的神色,见他们一脸和善,知道这个花妍露在原州的名望应该不差。
“几位前辈说笑了,这话要传到内人耳里在下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动起手来小子可不是贱内的对手。”
司冀昀惊恐的摆手,身体更是夸张的远离花妍露,但是两人本就相领再怎么挪动也只是隔了一条手臂而已。
内人?贱内?
童方一个哆嗦,手中的礼品差一点掉落,在司冀昀瞪视的目光下,低着头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的鞋尖,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司冀昀此话一出,在座的一些人脸色明显更真挚起来,这一桌的人都是原州根深蒂固的富户,家族产业传了不知多少代,知晓一个嫡妻的重要性,虽然个别家中有小妾,但是对于嫡妻的尊重是一分不会少的。
司冀昀在外也能记挂家中妻子远离女人,至少可以说明教养品质不错,从其气质来看他所在的家族也不会是普通的一个富户,这样的人值得结交。
花妍露到也拿的起放的下娇笑道:“公子想必爱煞尊夫人,小女子羡慕不已。”
“姑娘有一天也会找到珍惜自己的人,”花妍露说放手就放手的性情让司冀昀不禁高看一眼真心祝福道。
“小伙子不是原州人。”这时坐在司冀昀对面人突然道。
司冀昀闻言看去正是刚才出言调侃中的一人,年近五旬面白无须,身材保持的不错,脸上总是挂着和善的笑容。
“长辈在此,想不到会有幸接到郡王的邀请,家中长辈无暇让小子前来长长见识。”
话是如此说,却没有说明自己来自何处,对郡王的邀请也无半点兴奋之意,在座的几人皆是老江湖,当然知晓这是何意。
见惯这等场面,莫不是来自天子脚下?几人暗中相视一眼,同时向天看了一眼一切竟在不言中。
司冀昀将他们的神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自顾自的接过童方端来的茶水,慢慢啜饮。
就在此时,整个宴会突然安静下来,司冀昀放下杯子转首看去,除了他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站起来,他看不见发生何事,不过以此阵仗他也猜到恐怕是宇文棠与司冀崇到了。
未免引人怀疑他看了一眼童方待他低头离开后也跟着站起来,不过相较他人引颈翘盼,他一副淡定的模样在花妍露等人看来更显独特,不由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花妍露一直关注司冀昀,两人暗中的互动落在她眼里,以为他想要打听什么于是低声提醒道:“今日气氛不同往常,公子切不可莽撞。”
司冀昀愕然,低头见花妍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问:“难道这宴会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花妍露为难,郡王设宴虽邀请的大都是当地富户,但是来这里的还是有些官场中人。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她一介商户之女实不敢在此场地说郡王闲话,但是……
她看向司冀昀,这个人令她很有好感也不愿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得罪贵人。
“如姑娘为难就当童某什么都没有问过。”
花妍露小嘴开合小脸顿时皱成一个苦瓜,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她还有一大家子,不能为了一个有好感的男人拿家人冒险。
司冀昀刚想宽慰两句,忽觉自己被一道凌厉的视线锁住,他不动声色的四处打量并没有发现异常,深怕给花妍露带来什么麻烦不着痕迹的移动两步与她隔开一段距离,然而此时那视线消失了。
花妍露不明所以,以为他怪自己不觉黯然失色,刚想解释瞥见刚才离开的仆人向这里走来,驽努嘴失落的退后几步。
童方上前在他耳边低语,然后欲言又止的看向他,不知该不该说。
“何事?”司冀昀皱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在童方眼里看到了同情。
“少爷……”童方张口瞬间骇然发觉一股冷意从脊背窜上,想说的话咽会肚里颓然开口道:“保重!”
“什么?”
童方低头退下,努力忽略司冀昀的视线,怎么也不说话,在大庭广众之下司冀昀也不便细问,只能瞥了他一眼再度看向门外。
此时,众人已经落座,造成轰动的人已经离开,身份在这里,以宇文棠与司冀崇的地位不可能与这些商户在一起。
从童方探到的消息,两人已经被引到内室,十一皇叔与其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