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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差不多了,没想到石立成将军虎父无犬子,公子如此英气飒飒。”
“你知道我爹?”
“杨念他什么都知道,不像你,”任筱筱朝石凌心吐了吐舌头,“杨念刚才我没伤到你吧?”
杨念摆手,“我可不是软骨头病,逗你玩呢。”
石凌心听到这话更加无地自容,“我只是一时戏言,杨公子你别往心里去啊。”
“杨念他不会在意的,”任筱筱抢先接话,然后扶着杨念就走。
“你怎么好像很讨厌他似的。”杨念看向蹲在自己脚边两手烤火盆取暖的任筱筱。
“你看出来了啊?”任筱筱瘪着嘴,“我说了你可不许笑我。”
“说说。”
“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我小时候喜欢过他,但是被他拒绝了。”
“什么?!”杨念惊奇,“你喜欢这样的?”
“不是,那个时候他还不这么黑,”任筱筱越说越急,“那时候我才几岁啊,看到厉害的人就会崇拜嘛,他比晟哥哥打得胜仗还要多呢!”
“喔,英雄出少年啊。”
“可是你猜他跟我说什么,他说他喜欢能打得过他的人!”
“哈哈哈,”杨念笑得前仰后合,“他就那样拒绝你的?”
“可不是!”任筱筱坐到杨念的床上,“气不气人!”
杨念也是觉得这石凌心想法清奇,“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当然不啦,”任筱筱坚决的否认,“我现在啊……”
“念儿,我从行脚商那搞到了些新鲜玩意。”李晟掀开营帐进来,正好打断了任筱筱的话。
“什么什么?”杨念两眼放光,“这天寒地冻的地方竟然有行脚商。”
“是啊,这里有去北燕那里的商人,总来回贩卖些新鲜货。”任筱筱说,“晟哥哥,我的胭脂你有帮我买吗?”
“有的,”李晟把一个布包解开,翻出胭脂盒,“这个,你回去试试?”
“好!”任筱筱看到胭脂笑得眼睛都弯了,“哦对了杨念,晚上营地有庆典,要不要参加?”
“好啊。”杨念笑。
任筱筱本以为还要磨杨念一阵,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太好了,那我要赶紧试试这个胭脂。”
李晟等任筱筱走了之后,才问,“你当真要去啊?”
“怎么,你不是想我多和人亲近亲近吗?”
“没什么,”李晟的语气有些别扭,但他并未表达出什么不满,“你来看看这个鼻烟壶,是不是上等品?”
杨念赶忙凑过去端详。
营地中央一人高的柴堆上冒着明亮的火光,杨念举着酒杯看着火光不言一语。
任筱筱窜到杨念的身边,睁着双闪着光的大眼睛,“你瞧瞧这个胭脂好不好看呀?”
“涂得浓了些,”杨念伸出食指,帮任筱筱抹匀,“还需再用些功夫。”
任筱筱不大高兴,“按燕国人的风俗,就是要涂得厚些嘛,你什么都不懂。”
“好好好,我说错话,自罚一杯。”杨念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适当的酒可以暖身,但喝多了可不好,”任筱筱抱着膝盖在杨念边上坐定,“我知道你受了挺大打击的,但你今后一定能好好的。”
杨念看她努力想话来安慰自己的样子笑了,“嗯,我肯定好好的。”
任筱筱的脸涨的通红,但她自己知道不是因为那胭脂。
石凌心紧盯着杨念和任筱筱,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个傻子?”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但我肯定是,”李晟垂着头又饮了一杯。
“虽然不知道你指什么,但今天咱哥俩喝个够吧。”石凌心拿过大碗,斟满,递给李晟。
庆典上剩的人已经不多了,任筱筱已经被其他的女将士叫走了,杨念打着哈欠看几个醉汉对着李晟他们两个起哄,觉得无聊,便提了一小坛酒回了自己的营帐。
他刚开始解衣服,李晟就一身酒气的闯了进来,他一进来二话没说就直挺挺的躺到了地上,大吼一声,“杨念你没良心!”
杨念心想我不就偷坛酒嘛,怎么就没良心了。但他没跟李晟纠结这事,拿脚踹了踹李晟,看他没什么知觉,就蹲下来,拽着李晟的胳膊把他往床铺上扯。
李晟喝得醉了,重量像增了几倍,杨念使出吃奶的劲也移不动他半分,只好凑近李晟的耳朵,妄图能把他喊醒。
李晟好像有了感应,迷迷糊糊的把手伸进领子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个坠子,没怎么使力就把绳子拽断了,扔到杨念脚边,“不要你了!”
杨念拾起那坠子,是象牙做得,磨得很圆,像是花了些功夫,只是上面刻的字非常规整,一个“念”字,杨念想起当时自己在李晟府里磕掉一角的那个棋盘了。
“怎么就不要我了?”
李晟小声嘟囔了一句。
杨念没听清,跪趴在李晟的嘴边,又问,“你说啥?”
李晟张嘴就咬住了杨念的脸,痛的杨念往外弹了一米,一气之下就狠狠的踢了李晟身子一脚。
李晟却感觉不到痛,只是拿手抓了抓痒。
杨念愈加生气,想起军中除了李晟只认识个石凌心,决定找他凑活一晚。他前脚刚迈出营帐,后脚便听到李晟的大喊,“你怎么能把我生辰忘了呢!”
杨念噗嗤一声便笑了。
第二十七章
军医搭着李晟的手腕,闭着眼为他号脉,又巴了巴李晟的眼皮,最后诊出了结果,“郡王爷,你这是风寒啊。”
李晟对这庸医已经见怪不怪,挥挥手叫他出去了。
他宿醉不说,又在地上躺了一晚上,不风寒才怪。他浑身酸疼,怎么卧着都不舒服,便调转了方向睡,这才感觉到枕头底下压着一个硬物。
他微抬起头,把那东西从枕头底下掏了出来,是把匕首。
李晟想把这凶器放别人枕头下面,除了杨念也是没人做得出来了。这匕首他见过,杨家珍藏的宝物,说起式样来不算特殊,但这是□□时赏给杨家的,非常有意义,也是因为这个他小时候虽然喜欢但也不曾向杨邵讨要过。
原来杨念记得,他心里一暖,把匕首贴向胸口,他这才发现有异,匆忙在上身摸索,糟了,他的象牙坠呢?
杨念不断敲着自己的腰,一瘸一拐得从石凌心的营帐里走出来,引来不少侧目,自己真是找罪受。
他昨晚上本想去石凌心的营帐里凑活一宿,可一进门就被喝醉了的石凌心拉着说了小半夜的知心话,这还不止,好不容易把他哄睡熟了之后,那石凌心又梦呓不停,还满床翻腾,把自己压了个够呛。
他没走几步,一个小兵就找到他,说是宋大元帅找他有事商量。
杨念回自己的营帐发现李晟已经走了,便找了件新衣,整理好自己走向宋大元帅的营帐。
大元帅的营帐和普通将军们的没甚区别,和杨念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但他没时间再观察,行礼过后,宋承云便让他坐在了自己对面。
“我听说你参加了昨天晚上的篝火庆典,这是军中的常设庆典,一是迎接春天,二也是联络军心,很热闹吧?”
“的确很热闹。”
“年轻人都喜欢这些,这些日子,我也未曾找你谈过,不知道你还适不适应军中的情况,尤其极北气候远比京城寒冷,炭火够不够?”
“多谢元帅关心,晚上是有些凉,但郡王偶尔会把他的炭火拨给我。”
“晟儿多照顾你些是应该的。”宋承云点点头,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止住了。
“将军有事还是直说吧。”
“杨邵说他言正事从不避讳你,那么我也把他托付给我的事情告诉给你。”宋承云表情严肃,“杨邵交与我的信中,已预示了他的命运,但他放心不下你,说你年轻张狂,放任你在京城必定会做出不利己的行为,因此要我留你在军中六年。”
杨念没有说话,静静听着。
“我知道你一定很不服气,当年先皇后把李晟托给我的时候也是这么一种情况。你父亲在信中也曾言明,若是你有任何不法之念头,便请我制止。他与我是故交,他的遗言,我不会不理,这六年,我会尽力护你周全,若你愿意长留军中,我也会为你打算好将来。但若是你坚持要回京,我也不会特意拦你。”宋承云犹豫了一下,“我言尽于此,你且要考虑周全。”
杨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了下来,朝宋承云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元帅恩情。”
宋承云看着杨念走出营帐,心中苦涩,他想起当年新皇登基,李晟也是这般的绝望。他无法治愈这些少年的伤口,只盼着这战场能够把他们的心智磨炼的更加坚韧,百折不摧。
杨念回到营帐里,正巧撞上李晟倒拿着一本军书,坐在椅子上装模作样。
杨念看他那副滑稽样,原本沉郁的心情好了些,但他并没有搭理李晟,而是取了本棋谱坐到床边,独自研究起来。
“念儿,我看到你送我的匕首了。”李晟先耐不住,放下书,主动搭话。
杨念没有抬头,只是回话,“是吗,喜不喜欢?”
“喜欢极了。”
“嗯。”
李晟看杨念并没有要与自己攀谈的意思,有些尴尬,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其实我生病了。”
“哦?你牛似的,过一天就好了。”
“我昨天在你帐中的地上睡了一晚上,才得了风寒。”
杨念窥了一眼李晟委屈的模样竟有些想笑,但语气依然没有波澜,“那就要怪你自己了。”
“你昨日就没回来看过吗?”
杨念眼睛都不眨一下,“没,我和凌心彻夜讨论军法,便在他那休息下了。”
“哦,那你早上呢?”李晟看杨念的衣服与昨日不一样,问道。
“我被大元帅找去了,”杨念装作不耐烦,“你究竟有何事?”
“没事,没什么事,我只是丢了个东西,想到你这里找找。”
杨念藏住嘴角的笑,伸手摸了摸装着那象牙坠子的荷包,“找到了没有?”
“没,军医要我静养,我先回去躺着了。”李晟不想自讨无趣,便走了。
杨念看他垂头丧气的,觉得自己也许说得有些过了,但摸了摸脸颊,想起他昨晚咬自己的那口,还是很来气。
他走到桌子边,瞟了眼李晟刚刚“看”的兵书,拿起来翻了翻,没什么特别。呆呆地看了一会之后,杨念鬼使神差地把脸轻轻贴到书页上……
李晟曾经碰过这里,兴许还留着些他的温度。
但几乎是同时,他就感觉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把书往角落里一扔,捧着自己通红的脸往被窝里钻进去,担心李晟是不是把什么病过到自己身上了。
第二十八章
李晟高烧不止,病情突然就加重了,可偏偏这时候宋承云又下令不许人探视,除了守卫的兵士,连靠近他的营帐都不可以。
石凌心趁自己进城里换防的机会,买了只母鸡,和杨念在营帐里商量着把它炖了给李晟补补身体。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任筱筱进来看见炭火上,放了个烧水用的铜锅,而石凌心拿着把长剑对着母鸡张牙舞爪,奇怪的问。
“你快着点啊。”杨念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捉着母鸡的两个翅膀,“我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