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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亭怔住,像是在细细思考他说的话。
燕子笑的嚣张,“没话说了吧?所以剑没有是非善恶,区别只在于谁把它拿在手里而已。天下第一的剑侠手里拿的,就是天下第一的剑,樵夫手里拿的,就是砍柴刀。”
石洞内变得很安静,燕子不习惯的吹了两声口哨,朝李涧眨了眨眼,“贱人大叔,知道为什么他铸不成好剑了吧?”
李涧沉默不语。
“对自己铸出的东西一点信心也不给的话,那它便只会成为一堆废铜烂铁。”燕子伸出手指,戳了戳白行亭的脸颊,笑眯眯的说,“感谢我吧?白少主,在你临死之前让你明白了自己的不足。”
白行亭叹了口气,居然真的道了声“谢谢”。
燕子似乎极为满意,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以极快的速度塞进了白行亭的嘴里,李涧想拦都拦不住。
药已下肚,白行亭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燕子笑道:“白行亭,你这次真的死定了。”
李涧急道:“你给他吃什么?”
“当然是□□,难不成还会是糖?”燕子捏住白行亭的手腕,伸出三指探了一下,“内息杂乱,阴气袭体,啧啧,你还真厉害,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竟能利用这冰床将体内的阳火全部散掉。”
白行亭道:“被你看出来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才没有那么快就弄死你。只可惜啊,你就算全两道内息归成一道,也还是突破不了瓶颈,练到最顶层。”
白行亭一脸平静,“我知道。”
燕子放开他的手腕,“那你知道我刚刚给你下的什么药吗?”
“不知道。”
燕子瞬间郁闷了,“烈性□□,你居然想不到?你此刻最怕刚阳的内劲,我就让那药把你所有的冲动都勾起来,让两股内息在你体内斗的你死我活,让你全身自爆而死。”
李涧面色难看,“解药呢?”
“有七个。”燕子说的是“个”,不是颗,“不过能给他解的,只有你一个而已。”燕子笑的狡黠,“方法么,你自然应该是知道的。”他说完还眨了下眼。
白行亭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勉力抬起手臂,道:“万万不可……”
“有什么的不可以的。我说要放了贱人大叔走,他宁愿死也要留下来陪着你,可见他对你有意思啊。我出手帮帮小忙而已。”
李涧呼出一口气,正要开口,白行亭突然全身痉挛起来。
白行亭额头冒汗,全身冷热交替,比以往更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冲撞,让他想压都压不住。冰冷的身体像是在被火烤,难捱的翻动着。
李涧急的手忙脚乱,却是起不了丝毫作用,只得用劲压制住他。燕子看的开心,从冰床上跳下来,笑嘻嘻的道:“放心吧,他还得熬几个时辰,□□的药性才会发作。你现在还是小心点,他很快就能动了。他功夫高的很,你肯定压制不住的。”
李涧不理会他的言语,任他叽叽喳喳的絮叨。
过了小半个时辰,白行亭果然如燕子所说,身体开始能站了起来。他似乎难受的厉害,身躯摇摇晃晃的只会乱撞,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再过了一个时辰,白行亭突然发起狂来,掌风挥动,竟是无差别的攻击,李涧躲了几次,才躲了过去。
白行亭眼睛看不见,神智又不甚清醒,只走到哪便打到哪,竟把冰室内几块厚冰给打了下来。燕子唬了一跳,道:“这功夫竟有如此威力么?”
他似乎不服输,居然跳了过去,朝白行亭挥出一掌。李涧愕然,只得叫道:“行亭,你小心!”
白行亭却哪里听得进耳?但他凭本能还是挡住了燕子的攻势,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竟拼起了功夫。李涧暗叹一口气,阻止不了,只能站在角落里。
两人过了三十多招,越打越快。白行亭的脸色已经红的像喝了酒,额头满是汗。再打了个把时辰,白行亭一招往侧劈,燕子身躯一侧,那掌风便扫到了壁面,竟将李涧挖的洞打了个对穿。
李涧一拍额头,暗叫一声不好,赶忙走上去,却已迟了一步。
洞外的风灌了进来,卷起地上的稻草,一时间吹的满屋都是。白行亭一时间失了劲道,跌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燕子弯下腰,看了看那个洞,啧啧说道:“什么时候挖的?想从这逃走?”
李涧站在他后面,暗暗咬牙。
“还挺厉害的,这么短时间竟能挖出这么长一条道。贱人大叔,你用什么挖的?”他抬起头,对着李涧笑,“难道是……蓝晃?”
他的笑容太过耀眼,李涧虽没失神,却也呆了一呆。
燕子站直身躯,“哈哈,我叫那些老头来看看,这么出乎意料的事,肯定会惊瞎他们双眼的。”
李涧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低声道:“你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你还拦得住我?”燕子嗤笑一声,打开他的手臂继续往前走。他刚走了两步,竟发觉一道强力的掌风从他的后背冲过来。
第15章 第 15 章
燕子反应很快,没等那掌风扫来,已一蹬腿向上跃起,身躯稍稍碰到了冰室顶。他刚一松气,那力道竟生生转了个弯,从下往上袭来。燕子功夫再好,终究没有借力处,只得尽力躲避。
掌风如影随形,他躲到哪,就攻到哪,一时间竟避无可避。
燕子大吃一惊,斜着往地上打了个滚,堪堪躲了过去。
幸而李涧并非想置他于死地,逼退了他便罢。他身形一窜,竟是快的非比寻常,手中蓝晃一闪,竟将机关处挖了一个洞。
燕子喘了口气,眼睛盯着他,拽紧了拳头。
石门慢慢往下落,李涧挡在前面,面无表情。
燕子并未停留很久,他要出去,他不想困在这里面。
圆圆正在外面的草地上玩,听到这边有异动,偏过头来。
时间有限,所以燕子一出手就是杀招。
他的剑一直带在身上,此刻□□,寒光闪闪。他挽了个剑花,剑光铺天盖地的朝李涧急射而出,招招都是致命的要害。
李涧未如何动,手中的蓝晃举了起来,似是随意的朝前一送。双剑相击,却没有发出声响。
只因燕子手上的剑,像是被切的豆腐一样,断成了两截。
李涧趁燕子惊愕之时,身形一纵,出手如电,点了他全身七处大穴。
此时石门已稳稳的落了下来,掩去了大好阳光。也掩去了圆圆惊讶的脸色。
冰室纵然没阳光,却也不暗。李涧松了口气,道:“现在他们要从外面打开这道门,一定没那么容易。”他走到白行亭身边,手指搭上他的脉门。
真气混乱,已经控制不住了。
李涧铺了稻草,将白行亭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上面。燕子身体不能动,眼睛却能看,偏偏也还笑的出来,“贱人大叔,你真有本事。”
谷内的这几个人,无一不是高手,而他竟能瞒过这些人的耳目,丝毫武功也不显露出来。
李涧道:“本事说不上,只是没有办法而已。”他坐在白行亭身边,柔声道:“行亭,我瞒了你那么久,你怨不怨我?”
白行亭全身火热,额头汗珠滚滚而下,勉力笑道:“我自然不怨你。”他想起初见时李涧那番狼狈的模样,心中有疑惑,却是丝毫不相问。
李涧低声道:“我知道你心地好,别人纵对你再过分,你也只会一笑了之。我很久以前就知道,所以才找到你。”
燕子啧啧道:“贱人大叔,你果然对他有企图。”
李涧瞧了他一眼,面色平静,“我接近他,的确是别有用心。其实我……其实我想去望峰山。”他咽喉滚动,似有无尽的难言之隐。
燕子睁大眼,“去那做什么?”
“求一柄利器。”李涧勉强笑了笑,“如果是蓝晃铸成的更好。”
燕子奚落道:“原来你也是为蓝晃而来。贱人大叔,我瞧着你手上那个就是吧?你为什么不拿了逃走?”
李涧不答他的话,低头看着白行亭,“行亭,我……我对不起你。”
白行亭低声道:“并没有什么……李兄,你既有武功,现在就走,他们进来了,也捉不到你。”
李涧看了看那个洞,“我一个人下去,的确不是很费事,但是带着你的话,一定会摔下去。所以要等十日,等水涨上来。”他握住白行亭的手,笑道:“现在好啦,就只有大半天时间而已,只要过了今天晚上,明天我们就能出去。”
白行亭缓慢又坚定了摇了摇头,“不行。李兄,我撑不住,你自己走。”他的手已在抖,全身更是颤动的厉害,想是那□□已经发作。
李涧静默半晌,直听到白行亭忍不住的□□,才低声笑道:“你看,你现在肯定难受的厉害。”他站起身来,朝燕子走了过去,脸色难看,“解药!”
燕子笑的开心,“没有解药!除非你牺牲自己!这药很猛的,你会被折腾的送半条命。还有,你若爱惜自己的功力,最好也别去救他。”
李涧只是看着他。
“他练那功夫邪门的很,据说冲破瓶颈练到化境时,会有一段时间失忆。”
李涧皱眉。
“就是想不起自己究竟是怎么样冲破瓶颈的。所以因为这个缘故,这套功夫几乎都很少人能练成。”燕子笑的开怀。他似乎越看到别人郁闷难过越高兴,反而忘掉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贱人大叔,你不如自己走了算了,现在就算你牺牲肉体救了他,他明天也不会记得。”
李涧似有所悟,伸出两根手指,朝燕子身上点了几下。
燕子本想再开口的,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李涧看着躺在地上的白行亭,解开自己的外衣,往燕子头上一扔,盖住了他想探视的双眼。
白行亭还在挣扎,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想要控制住自己,但当李涧的双手抚了上来时,终于全部丢弃,全盘崩溃。
李涧还很小的时候,青宁已经战事不断。
这片土地太富饶,隐藏着似乎挖不尽的财富,后有山丘,前有河流,还有大片的农田。
再多战事也没让这个国家处于贫困的境况,人们依然丰衣足食,而且更加团结。
他是孤儿,母亲重病而亡,父亲为国捐躯。他那时候跟几十个同样大的孩子住在一座山上,白天习武,晚上习文。
师傅极为严厉,手中经常拿着一根柳藤,谁做错了事,或者是做的不够好,就打一顿。
师傅下手不留情面,打的时候都是灌注了内力的,所以很疼。
但是全部的疼痛,都比不上现在的痛苦。
男人的身体本来就不适合承受这种事情,况且他又是第一次,以前从未接触过这种事。强行去做,只有让自己更难受。
只是再难受也得忍着,他开始还使劲抓着身下的稻草,后来直要将嘴唇咬出血来。
白行亭的身躯火热,呼出的气息缠绕在他耳边,让耳根子变得更软。他咬紧牙关,手伸到背后,握住那只停在那的手。
身躯火热,手却是冰凉冰凉的。
李涧捏到他的掌心,极其费劲的让两人十指相缠。
第16章 第 16 章
黑夜已经到来,无边无际的淹没这片小小的地方。
杂声却还在响着,从发现这扇石门被关上开始。一个老人,一个小孩,两个壮年人和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手中都拿着铁锹,往那石门上挖。
圆圆一个人坐在旁边,手中拿着一束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