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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之前查到杨氏的父母和妹妹在肃陵渊上次出事后去了柳州,肃陵渊觉得此事可疑,便派龚九去查清缘由。龚九到了柳州后才知道,这家人果然不是自愿搬离扬州,而是被萧贵妃的人掳去的,还一直被关在一个庄子里,并限制自由,目的就是为了让杨氏听命于萧贵妃。龚九将三人救出来后,放了把火,又找来了三具身形相似的死囚尸体代替,而又将三人带回扬州,替他们安置了宅子生活。
杨氏在见到妹妹时,便已知自己与张太医、萧贵妃暗通消息的事情败露,又听妹妹说了王爷派人救出了自己的家人,心中更是悔恨,最终,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谢谢……王爷救了臣妾全家……臣妾但凭王爷处置,毫无怨言……”磕头谢罪。
因为杨氏也是被萧贵妃胁迫,肃陵渊并没有要了杨氏的命,只是命人杖毙了绿桃和元生,杨氏最终跟妹妹回了扬州。当然,临走前杨氏将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肃陵渊,包括成王府里其他几个眼线。得知目前为止萧贵妃还没有暗自联络过萧盈盈,肃陵渊颇有些意外。
此后,外面的人只知成王府病逝了一名妾侍,萧贵妃虽有些起疑,但是并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只有作罢,此后事不提。
出征西北的人选,也在第二日由于支持肃陵潜的声音都销声匿迹,而有了定论。肃陵渊任骠骑将军,领军二十万,前往西北与霍州大将军汇合,共五十万大军抵抗匈奴进犯,五日后出发。
养了两日,萧墨函的腿伤基本没有大碍。肃陵渊要打仗的消息也传遍了王府。
知道这个消息,有既失落又隐隐庆幸的,比如萧盈盈;有担忧又隐隐低落的,比如萧墨函;有兴奋又激动的,比如肃陵渊。
萧盈盈虽然对少则几月多则几年见不到肃陵渊有些失落,但是转念一想,肃陵渊在王府时,她与肃陵渊也不常见面,肃陵渊不在,王府就是她的天下,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将萧墨函赶出王府才是正事,所以隐隐的又很庆幸与期待以后的日子。
萧墨函自那日知道肃陵渊要去西北的消息后,不是暗自发呆,就是轻声叹气,战场刀枪无眼,虽说肃陵渊不一定会亲上战场,但是萧墨函还是忍不住的为他担忧,又想到会有好长时间见不到他,萧墨函不禁心情低落,为了不影响肃陵渊备战的心情,萧墨函也只有在人前强装无事,忙前忙后的帮着打点行装,在心里默默算着所剩无几的相处的时日。
后日就是大军开拔的日子,肃陵渊要先行前往京都城外三十里处军营与大军汇合,所以今日就要出发了。
萧墨函早就转醒,闷闷的窝在肃陵渊怀里不说话,手紧紧抓着肃陵渊胸前的衣襟,眼眶有些泛红。肃陵渊醒来,看着怀里从昨晚就开始闷闷不乐的人,猜到可能是因为以为分别在即心有不舍,心里更加熨帖,他的函儿就是这样,即使心里再不愿,也会顾全大局,懂事乖巧,只是自己默默忍受,太招人疼。
唇角一勾,“函儿,我……要起了……一会就得去军营与大军汇合,不能迟了……”
“恩……再……抱我会……就一会儿……”萧墨函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舍。
“函儿……是舍不得我吗?”调笑,轻轻扶着后背。
“你难道……不会舍不得吗?都不会想我吗?”萧墨函顿时被肃陵渊没心没肺的态度刺激,抬头委屈的看着肃陵渊,眼看泪珠就要夺眶而出。
“啊……别哭……别哭……我开玩笑的……”吻了吻眼角,“哪能舍得丢下你一个人……”
“恩?什么意思……”眼里闪着光。
“小傻瓜……早就想好带你一起去了……只是怕边境苦寒,让你受苦了……”点了点鼻子。
“真的!?我可以一起去吗?”提高音量,掩饰不住其中的兴奋和激动。
“恩……之前没答应萧盈盈给你个名分,也有这层考虑。”皇子出征,家眷不得离京,如果那时给萧墨函封了妾侍,就属于后宅,这次就不能带上了。
萧墨函没想到当时还令自己一阵难受的事情,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原来他为自己考虑得这般周到,萧墨函觉得心头一暖,脸色微红。
“那咱们快些起吧……一会该出发了……”眼神含笑。
“恩!可是,我这么跟着你……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出军打仗带着“男宠”,要是传出去可了不得。
“你是我的爱人,我的家人,我不怕别人说什么,只是若直接公开,怕别有心之人知晓会对你不利,所以……你对外得有个身份……”
“我是军师?”期待。
“哪能……西北军军师长丰先生可是名声在外,我怎好再带一个小小军师呢?”
“那是什么?不会是……”睁大眼睛。
“小厮。”咧嘴笑,“本王的贴身小厮时时跟随,躺卧同处,想来不会有任何人有异议的。”
萧墨函一想也明白,凭他的年纪和资历,在军中任职现下不太可能,所以作为能跟在肃陵渊身边的贴身小厮是最合适而又不让人起疑的身份。
贰人收拾好行装,告别了出城相送的三皇子和文武百官,便启程去往京郊大营,安生和映棠自然只能留在王府。等萧盈盈知晓萧墨函随肃陵渊而去不在王府,已经是两日后的事情了。
由于萧墨函骑术不佳,肃陵渊也舍不得让他长途骑马,所以便以感染风寒为由,带着他一直呆在马车里。等贰人到达京郊大营,已经日落西山。
“末将参见骠骑将军。”肃陵渊先下了马车,等候的左右车骑将军、卫将军等人纷纷行礼。
“免了……哈哈……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操练啊。”肃陵渊多次随军出征,与这些将领十分熟稔。
“那是自然,还未恭喜王爷大婚呢!”左将军哈哈大笑,还是习惯称呼肃陵渊为王爷。
“不必不必……”肃陵渊摆手。
“听闻王爷感染风寒,可有碍?”右将军关切的问道。
“额……咳咳……已无大碍,不用担心。”肃陵渊摸摸鼻子。
“这位是?”萧墨函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哦……他是本王带的小厮……贴身……侍候……跟本王共用一帐便可。”尴尬的转移话题,“本王也累了,今日先回账歇息,明日再看看你们操练的情况,后日准时开拔。”
“是。”异口同声。
肃陵渊说完,看了眼立在马车旁小厮打扮的萧墨函,大步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哎……你们说……以前王爷中箭受伤都能骑三日三夜的马赶回军营,怎的现在小小风寒就不能骑马了?”右将军很纳闷。
“你关心这事作甚……王爷身体无碍就行!”左将军回道。
“若我说啊……是因为……”右将军高深莫测。
“因为什么?”大家来了兴趣。
“女人猛于虎啊……”右将军捋了捋并不存在的长须。
众将:……
“还有那细皮嫩肉的小厮,王爷出征何时带过伺候的人?我猜测……也是王妃体贴啊……哎你们说是……”右将军一回头,发现身后已经没了人影。
众将:……
卫将军萧清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开拔
萧墨函跟在肃陵渊身后进了帐篷。肃陵渊的帐篷位于议事的主帐旁,从外观上看与其他帐篷无异,但内里却布置得更为舒适宽敞。宽大的床铺上铺上了兽皮绒毯,温暖又柔软。
贰人刚一站定,就有两个士兵搬着一个小塌进来。
“王爷,这是左将军吩咐的给小厮的床榻。”士兵说完将小塌摆在帐篷一角,铺上了被褥后便退了出去。
“王爷,小的伺候您更衣吧……”萧墨函玩心大起,语气调皮。
“恩?然后呢?”肃陵渊唇角一勾,将人搂在怀里。
“然后……小的就在小塌上……先歇息了……”虽是这么说着,但还是伸出双手攀上肃陵渊的后背。
“今天累了?”语气温柔。
“恩……”在怀里点点头。
肃陵渊闻言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温柔的放在床榻上,除去外衣,盖好被子,“那便睡吧……明日休整一天,后日就得开拔,怕你辛苦。”
萧墨函摇摇头,“有你在我身边,怎么样都不辛苦……一起睡……”
“好……”,肃陵渊也脱了外衣上塌,两人相拥,沉沉睡去。
第二日,萧墨函醒来的时候,肃陵渊早已起身查看士兵操练去了。案几上的食盒里是肃陵渊特意背下的早膳,虽说只是清粥小菜,但吃得萧墨函心里暖暖的。吃过早膳后,萧墨函闲来无事便想在营地四处走走,想着在军营里应出不了什么事,也就没让影卫跟着。
萧墨函顺着路不知不觉来到一条小河边,驻足一阵后,刚想转身回去,只听耳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是谁家的小厮,生得这般标致……怎么到这军营里来了?”
萧墨函皱眉,一看来人,二十出头的年岁,挑着木桶,应是负责炊事的火头兵,所以不用操练来小溪挑水做饭,长得尖嘴猴腮,一副欺软怕硬的嘴脸。
萧墨函并不搭理来人,侧身向另一边走去。
“小爷跟你说话呢!聋了不成?!”说着还伸手拉住萧墨函衣袖。
“放开!”萧墨函怒道,往回拽着袖子。
“嘿嘿,脾气还不小,让小爷摸摸这小脸蛋……”说着一手拽着萧墨函袖子将人往怀里带,另一只手伸手往萧墨函脸上摸去。
萧墨函闻言怒气更胜,将人使劲一推,那人往后一倒,两人拉拉扯扯间眼看就要掉下河去。突然有人拽住萧墨函的后襟将他拉回,而那人则整个人跌入河中。
“墨函?是你?”
萧墨函回头一看来人,从惊慌中回过神来,“沧海兄……多谢相救!”正是之前被萧墨函引荐的何沧海。
“你……怎么在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认识他……他……”萧墨函看着从河里挣扎着爬起来的人,眼里满是怒气。
何沧海见状心内了然,一脚揣在那人腰上,恨恨道,“哼……以后再敢欺辱他,定让你好看,还不快滚!”
“哎呦……”那人刚想反抗,看见何沧海的军服,知是个有品级的军爷,就不敢再还嘴,捂着腰狼狈的走了。
“墨函没事吧?”
“没事……何兄别来无恙。”
“我还要谢谢墨函,这次能随军出征多亏墨函为我引荐……”双手作揖。
“粮草之事事关重大,沧海兄为人刚正不阿,定不会令王爷失望的。”回礼。
“那你……为何……”何沧海见萧墨函一幅小厮打扮,很是疑惑。
“我……我随王爷来……”萧墨函微微有些脸红,粗布短衣丝毫遮掩不住他昳丽的风采。
何沧海看得有些发愣,缓过神来,恍然大悟道,“是王妃让王爷带墨函多长长见识的吧?掩饰身份也是应当……只是,战场刀枪无眼,墨函定要加倍小心才是。”
萧墨函见何沧海误会也不解释,点头,“恩,墨函知晓。沧海兄有事也尽管来找墨函……”
“好。”
告别何沧海,萧墨函不敢再多停留,直接回了营帐,此时肃陵渊已经回来,正准备除去护具。
萧墨函快步上前帮着肃陵渊将护具褪下,而后从后面抱住,“陵渊……你回来了……”
“恩……怎么了?”
“没事……就想抱抱你……”其实萧墨函被刚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