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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说完,看向了肃陵渊身后的萧墨函,眼带询问。
“无妨,萧公子是自己人,以后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是。属下龚九参见萧公子。”
“不必多礼。”
自见到老鸨对肃陵渊恭敬的态度,萧墨函就猜测这个地方应该不仅仅是普通的妓院,看到龚九后,更是确信。但当听到肃陵渊的吩咐时,还是吃了一惊,心里不由泛起一丝甜蜜。
“上次让盯着杨氏和张太医的事怎么样了?”肃陵渊抿了口茶。
“回王爷,影十传回的消息,杨氏是南方扬州人士,十三岁时被送进了宫。入宫后曾在萧贵妃的昭仪宫呆过一段时间,之后被萧贵妃送去了皇上的承乾宫侍奉了三年,但皇上好像……未曾临幸……之后便被赏赐到王府了。”
“嗯?在萧贵妃宫里呆过?”
“是。约莫三个月左右。”
“她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杨氏父亲是当地一个县令,家里还有母亲和妹妹。”
肃陵渊沉吟片刻问道,“那张太医可有线索?”
龚九答道,“张太医隔一日便会去给萧贵妃请平安脉。据属下调查,是从两年前开始的,当时是贵妃指定要的张太医。”
萧墨函思索片刻,开口紧张道,“王爷……杨氏和张太医都是萧贵妃的人?而且上次……王爷……中毒之事……也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肃陵渊见萧墨函语气中透着惶恐与不安,连忙拉过他的手,轻拍手背,安抚道,“没事……都过去了……他们再伤害不了我了……”
龚九见贰人相处的情形,又听萧墨函的意思是连王爷之前怀疑的中毒之事也知晓,确信王爷对这位公子定十分信任,也就毫不保留,“公子,王爷上次中毒之事恐怕是张太医与萧贵妃所为,与杨氏关系不大。”
“何出此言?”萧墨函不解。
“据影九、影十的调查,杨氏虽在萧贵妃宫里侍奉过,但出宫后一直并未与昭仪宫有任何联系。只是自从王爷上次中毒之后,杨氏身边的丫鬟、小厮才有向宫里传递消息的迹象,也有跟张太医联络的嫌疑。”龚九看了眼肃陵渊,见对方点头,继续说道,“而且,也是自王爷那次中毒后,杨氏的父亲突然辞官,一家人迁往柳州。”
“萧氏祖籍柳州……”萧墨函了然。
“是。”
肃陵渊见萧墨函神色不对,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让龚九退下。
房内只剩萧墨函与肃陵渊两人。
萧墨函似是沉思在方才的对话中,一脸的震惊与不安。肃陵渊见状将他轻轻搂入怀中,“如果你不想听到这些,我以后便自己处理……我……不会逼你……”
“你与大皇子的事……我之前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没想到,表姑母她们,这么……”萧墨函身子有些颤抖,“是我太天真了……天家的争夺哪有不流血的……”纵使萧墨函从小聪慧,但是他毕竟才十五岁,相识的又一直是文人雅客,甚少接触朝堂争斗,又没有肃陵渊重活一世的见闻和城府。
肃陵渊知道想让萧墨函一下子接受夺嫡的残忍和血腥,让他马上做出选择是有些为难他,所以并不着急,只是尽可能的在他身边安抚。
片刻后,萧墨函似是打定主意,抬头坚定的望向肃陵渊,“陵渊……让我跟你一起面对,好么……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只会向着你……你要信我!”
肃陵渊心里长舒一口气,手抚上萧墨函的脸颊,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有肉你们期待吗~~~告诉我~~
☆、我的人
有人推门而入,“陵渊……上次说的……”,肃陵涛看见相拥的两人,顿时神情尴尬,有些不好意思道,“对……对不住……”
萧墨函轻轻挣脱肃陵渊的怀抱,小脸通红。
“皇兄怎的不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谁……谁知道还有别人在啊……”,肃陵涛看向萧墨函,“这位是?”
“见过三皇子,在下萧墨函……”见肃陵渊与对方说话亲昵,关系融洽,便知对方应是与肃陵渊同胞的三皇子。
“哦……你是箫王妃的弟弟?”一副了然的神情。
“是……”萧墨函疑惑的看向肃陵渊。
“咳咳……皇兄坐,你刚刚问的是什么事?”装作没有看见萧墨函询问的眼神,肃陵渊赶紧转移话题。
“哦,就是上次追查的越州知府之事。”肃陵涛见肃陵渊将萧墨函带来此处了,便知两人已然交心,笃定肃陵渊对萧墨函定是十分信任,便已不再避讳。
肃陵渊也严肃起来,将龚九先前调查出的结果一一道来。
“下一步,你打算如何?”
“西北匈奴最近在我边关连连挑衅,据我……推测……这西北肯定有场仗要打,所以,咱们要提前防备萧越他们在粮草上动手脚。”萧陵渊道。
“你可有合适的人选?”防止在粮草上动手脚,那么粮草押运和督运必须是自己人。
“押运官倒好找,只要认真负责之人便可,只是这粮草督运,暂时……”
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萧墨函有了大概了解,见肃陵渊眉头紧锁,似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沉思片刻,开口道,“王爷……我倒认识个人,此人名叫何沧海,与家兄同在戍卫军,也是我同窗的哥哥,曾见过几面,为人刚正不阿,从不徇私,在军中已五年,却到现在仍只是从九品小官……或能胜任这粮草督运之职。”
肃陵渊思考片刻道,“好!我先派人调查一番,如果合适,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随后,肃陵渊与肃陵涛两人又商议一番对策,肃陵涛才告别回府。
肃陵渊和萧墨函两人出了柳香苑后上了马车。
萧墨函见肃陵渊欲言又止,疑惑道,“陵渊……可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那次……在玉岚苑,也是……”
“什么……?”
“我之前的暗庄设在玉岚苑,这是新换得地址,风月场所易于打探消息,而且也好做掩饰。”肃陵渊急切的解释。
“恩,我明白。”眼里含笑。
“我从来没有找过小倌,墨函得信我……”将人拉入怀中,用下巴蹭蹭萧墨函头顶。
原来是为了上次在玉岚苑外撞到一事,萧墨函故意不吱声。
怀里人半天没说话,肃陵渊低头一看,只见萧墨函憋笑得脸都红了。
“哈……害我担心半天,怕你误会……小坏蛋……看我……”
“哈哈哈……痒痒……唔……”
两人闹作一团,最后肃陵渊又将怀里人吻得脸红得滴血才肯罢休。
到了晚上,萧墨函洗漱完毕,坐在床前,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双手紧握。一刻后,肃陵渊也沐浴好从浴房出来,在萧墨函身旁坐下,双手覆上萧墨函的手。
“别怕,我会陪着你。”
“恩……”
一会,映棠端上来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和一碗温水,瓶子里装的就是琼玉丸。由于琼玉丸不易熬制,所以肃朝规定,琼玉丸只有有名分的男妻、男妾方能到官府登记领用,若为男妾,还需正妻加盖印章的证明函。现在萧墨函还没有正式名分,所以肃陵渊只能找杨太医要了来。
待萧墨函服下药丸后,肃陵渊让映棠退下,亲自帮萧墨函除去外衣,扶着他靠坐在床头。不一会,萧墨函脸色有些发白,显然在承受着痛苦,他只觉得小腹疼痛越来越烈,好似有一双手在腹内翻搅,但又怕肃陵渊担心,只好咬着嘴唇,以免□□出声。
肃陵渊看着萧墨函苍白的脸色和额头渗出的汗珠,心疼不已。赶紧上床,右手搂着萧墨函,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左手直接覆上肌肤,慢慢转圈轻轻揉着。感觉到萧墨函原本冰凉的肚腹渐渐发热,才稍稍放下心来。
“墨函,好点没……还疼吗?”心疼。
“好多了……都这样,别担心……”安慰。
由于琼玉丸能改变男子身体结构,能使男子腹腔内长出类似妇人子宫的器官以孕育胎儿,所以服用后,会使人肚腹疼痛,一般会持续二到三个时辰,直至器官全部长成为止。
许是疼痛耗费了许多体力,许是爱人在旁的陪伴和安抚,萧墨函好像真的觉得腹内不怎么疼了,身子不再紧绷。
看着怀里的人渐渐放松,直到睡了过去,肃陵渊才松了口气,轻轻吻上了那咬出血痕的嘴唇,将人慢慢放下躺平,再搂入怀中,浅浅睡去。
清晨,阳光照进了屋里,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金色。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下睫毛,睁眼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忍不住偷偷凑上去,在唇上小啄一下。
“一大早就撩拨我,你可知会有怎么样的后果?”肃陵渊把人禁锢在怀中,语气中带着宠溺。
萧墨函脸色微红,声音小如蚊吟,“我没有……”
“还难受吗?”轻轻吻了吻怀里人的唇角。
“已经没事了……”将头埋在温暖的胸前。
“函儿……”声音沙哑,肃陵渊从昨晚忍到现在,“我想要你……给我……好么……”
早就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萧墨函顿时红头了脸,然后不好意思的在人怀里点了点头。
肃陵渊翻身,将人需压在身下,轻柔的吻一个一个落下。一手将人搂住,一手轻轻拨开身下人的亵衣,然后一路向下,轻轻揉着那劲瘦的腰肢。
萧墨函青涩的回应着,双手环住肃陵渊的脖子,双腿不自觉的张开,蹭着压在身上人的腰。
像浪花拍打着海岸,又似摇曳的船儿,这日的清晨,两人彻底将自己交给了彼此……
肃陵渊误了早朝告了假,萧墨函在床上待到天又黑了才起身。
睁开眼,动了动,守在身边的人就已经察觉,放下书,手轻抚头顶,“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恩……饿了……”声音有些沙哑,语气里带着委屈。
“外面谁在,将吃食端进来吧……”
吩咐完后,肃陵渊将萧墨函轻轻扶起来,靠坐在床头,轻轻的揉着他的腰,“还疼吗”
虽然已经收拾妥当,也上了药,身后那处还是难受得紧,而且腰也像折断了一样,想让对方多疼惜自己一些,萧墨函倚在肃陵渊怀中,“恩……有些疼……多揉揉……”
知道是故意跟自己撒娇,但是肃陵渊还是心疼的将人抱得更紧,语带宠溺,“好……好……多揉揉……多揉揉……”
映棠端来了清粥小菜,两人一起都用了些。
吃饱后睡不着,肃陵渊将人扶下床,坐在桌前下棋消食。
“对了……你打算如何处置……杨氏?”好奇。
“龚九快回来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得意。
“卖关子。”撇撇嘴。
“哈哈,函儿这模样最可爱了。”点点小鼻子。
“不许闹,认真下棋。”
“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被河蟹,改~
☆、杨氏
这日朝堂上,气氛有些紧张。因为今晨传来消息,西北匈奴由之前的派小队人马入境抢掠变成了集结四十万大军压境,大有一举进犯肃国国境之势。以皇帝肃远的作风,派军应战是必然的结果,大将军的人选已定,是西北镇守军的统领霍州,只是大臣们对骠骑将军的人选有不同的看法。
肃国有皇子随军出征,以表朝廷对战事态度重视的传统。军权向来是夺嫡争夺的焦点,皇子们明白,大臣们明白,身为皇帝的肃远更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