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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男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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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见此,心惧不已,恐那人夺取性命,老者念及妇人仁慈,当即赐予她一茶壶,妇人不明,老者笑答:‘我本是玉帝坐下一仙草,因偷食甘露被贬下凡历练,静待有缘人施与半月之水救助,你救了我,我将此壶赠与,已报恩德’。
    妇人颤抖接过茶壶,见是小巧,不似常见之物——硕大浑圆,想着仙人所赠之物,定是精贵,也就好生隐藏。”
    “就这样?”
    江玉树浅笑,月白衣袍翻飞,动作行云流水,不带拖泥。
    将石桌之上的冷却茶水倒了,又执壶,将所有杯子用沸水涮洗一道,查看炉火,见火势太旺,拿了镊子,夹了一块炭出,舀了早已备好的深藏雪水,装入壶内,开始温煮。
    赵毅风见他神思专注,一心倒弄,不言语,心里很是好奇那妇人后来如何,那茶壶于此有何干系。
    “那妇人后来如何?”
    江玉树抬头,一面看顾茶水,一面娓娓道来。
    “那妇人将茶壶隐藏,终叫她婆母发现,婆母瞧那茶壶珍贵,倍加珍惜,也就天天放置室内观赏。
    妇人依旧取水归家,口渴难耐,见桌上茶水,就做倒了一杯,茶水温凉却甘甜,缓解疲乏,妇人大喜,细细打量,通体光滑,才知那壶竟是老者赠与自己的,当即倒了茶壶的水,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那茶壶之水似泉涌一般,滔滔不停。
    妇人大惊,感其宝贝,私藏于内。妇人婆母归家,见茶水满屋,又欲责骂,侍奉左邻右舍皆来取水,妇人拿出茶壶,一一赠与,后来妇人仁孝之名显扬,村庄再也不缺水,一村和乐。”
    江玉树说完,似是累及,看了茶壶,青烟袅袅,径自抬壶,雅声询问“殿下,喜欢何种茶?”
    男子不假思索:“千岛玉叶”
    江玉树持壶的手一顿,茶水倾洒在石桌上,晕染细小灰尘,男子笑笑,左手取来千岛玉叶,放入一陶瓮之中,加水冲泡,盖了壶盖。“殿下,原来喜欢君子茶,千岛玉叶,如其名字,茶水清净,不搀杂质,茶叶尽在水中沉浮,远远看去清水绿叶,很是清透。”
    赵毅风看他执壶的动作一顿,满心无奈,径自笑道:“然也,千岛玉叶,泠泠清水,玉叶飘摇,似君子,温淡如水,不染世俗色彩。”
    江玉树回笑:“殿下,乃臣茶中知音。”
    男子浅笑,心里微波漾开。
    男子将陶罐中的茶倒入白玉青花杯中,顺带用杯子倒扣,来回翻转三下,茶好,飘香。
    “殿下,尝尝。”
    赵毅风执杯,清尝,眉头一皱。
    “殿下,如何?不对胃口?”
    男子摇头,表情深沉。
    江玉树笑道:“殿下,是被臣的故事吸取了精魂,所以品不出感觉,臣要是不说结果,估计殿下是品不出臣这茶中滋味了,呵呵!。”
    赵毅风笑了,瞬间把杯子放下,一副静候详情的作态。江玉树摇了摇头,白玉琉璃簪在墨发中岿然不动,似人心坚刚。
    “她那婆母不喜她广施仁德,在某日,与那妇人争吵之际,茶壶碎了,霎时间洪水漫天。
    妇人拼凑碎片,双手紧握,将水止住,妇人怕水又发,常年紧握,在妇人死去之际,双手也没放开,一座雕像矗立村口,可那壶中就再也无水可取。
    村人为求水似当年,捏土烧窑,想还原那壶的原本,可是每每烧出之物,皆有裂痕,像人体筋脉纹路,后世流传,名叫最小紫砂。又叫筋纹壶。”
    “本殿此时才知这壶竟有这样的渊源。可叹,可叹……”
    “殿下,既知结果,现在可以安心品茶了吧,不然臣一番心意,岂不浪费?”
    男子爽朗阔气:“哈哈,好,本殿应你。”
    “殿下可知,煮茶禁忌?”
    “本殿很是好奇,可说来听听。”
    “不了,今日煮茶心不静,气不顺,不能说喽。”
    “殿下,请!”
    男子执杯,清入一口,沉淀浮躁,退却喧嚣,闭目轻触。复而豪气涛涛
    “茶过之处,皆唇齿留香,入口青涩,回尾清恬,人神清明,好茶,好茶。”
    “那殿下,多饮几杯。”
    “不了,本殿怕多喝之后,以后入口之物皆无味道,天地万物皆为之失色,没有清玉的茶,本殿活不下去。”
    江玉树见他这话无赖,暗里明里,都在说让自己煮茶的话,也就笑看着,不说话。
    赵毅风又喝了一杯,盯着杯沿,看不真切目光。
    “清玉可愿一直陪本殿煮茶,畅聊人生?”
    男子浅笑和气,白皙的脸在茶水缭缭香气的晕染下,似六月清风抚摸下的芙蓉出水。
    “殿下,是臣的茶友,也是知音,不是吗?”
    赵毅风笑了。
    知音也好,知己也罢,
    起码,你还是接受的。
    能在你身边多好。
    江玉树回看周遭,一声长叹。
    此番日子怕是再难见到了!

  第23章 归家约定

四月樱花谢,五月清风来。
    不知不觉江玉树来这个时空已经近两月,身子原本的学识,加之恶补的历史风情,他还适应的过来。
    而就在此时,抚国公府发生了一件事——江天远病了。这一病,惊起了一片惊鸿。
    江玉树因为嫁去皇家,归家一次不易,尽孝更是艰难。所以当赵毅风听说岳丈大人病后,当即让江玉树带了人参补品还有心腹太医回去看望。
    赵毅风早就说明会进宫请安,也就没有陪江玉树回去,以免一群人又是拘束,又是行礼的麻烦,只让江玉树把心意带到。
    隔了三条街的距离,半盏茶的功夫,江玉树就带着春浓和张太医到了抚国公府门口。
    清雅淡然的人看着朗日清明的天,又看了看门口的两只石狮子,两只狮子怒目圆睁,似是妖魔鬼怪就在眼前,欲用火眼震慑。
    江玉树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似巍峨的抚国公府实则群…魔…乱…舞。
    男子利落撩袍,就去了江天远住处——悠哉园。
    江天远一生不喜朝堂,只爱做个泼墨文人自在翱翔,就连住处也是心境显露无疑。也是因为江天远不喜朝堂,又是嫡子身份,世袭了爵位,又有老太君照看,才招来记恨。
    人各是命,江天远自在洒脱了半辈子,娶了美娇娘,儿子也是有出息的,顺风顺水的走了这么久。身份有了,美人有了,儿子有了,没有比他更好的了。如今病了,不知多少人观望记恨呢?
    待江玉树进了悠哉园,一屋子人,二房全家,三房全家挤在一起,看着人眼花。众人见江玉树进来,一番屈膝行礼,一阵人头晃动。
    江玉树本着身份受了,环看一周,没有立即去探望江天远,循着正堂高位坐下,静默不语,观看众人表情。
    二房江地远木木的坐着,看不出喜怒,不显山不露水。江曲氏曲艺坐的久,骨头疼,乘人不注意揉揉骨头,喝喝茶水,真是自在,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三房江别远满脸酸楚,时不时是以袖拭面,仿佛人已将死去,好不哀戚。江冯氏冯蓉蓉头不带抬,径直倒弄自己的手,突然眼睛圆睁,又突然恢复正常。
    江玉树看她表情变化,以为是何?原是她那手上又多了两条褶子,把冯蓉蓉心疼的,那表情没谁学的来。江别远见冯蓉蓉连样子都不装,立马碰了碰人。
    江冯氏回头瞥了江玉树一眼,又回转了头,心里冷哼:不就是一皇子妃吗?等着雨柔成了皇妃,还用怕你?
    江玉树见她瞥了自己一眼,也不怒,自己回家是有事要办,不是置气的时候,以免引来怀疑。
    可心里不是滋味:这些人,一个个的居心叵测。
    不想看这些人,只道人多,不利于江天远调养,把一众人都遣送了出去,一应丫头小厮都撵了,只留了太医。
    然后去了内室,只见江秋氏眼泪吧嗒,面容憔悴,人消瘦的厉害。江玉树惭愧,自己害苦了爹娘,当即跪下:“母亲,玉树不孝,不该诓骗您和父亲。”
    “什么?玉儿在说什么?”江秋氏没听明白。
    男子诚恳:“母亲,玉树不该骗您。”
    江秋氏一听‘骗’字,呆懵了一会儿,开始假想江玉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惹得大皇子不开心,又或者是大皇子不待见江玉树,出去找了清倌,两人矛盾了。越想越多,止不住又开始哭:“玉儿,你做了什么,不受人待见啊?”
    江玉树头直挺着身子,愧疚应道:“母亲,是玉树无用。”
    江秋氏还没在假想里跳出来,以为赵毅风真的不待见江玉树,出去找了清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娘就知道,皇家人靠不住,玉儿你委屈了,娘就知道……”
    江玉树跪的膝盖疼,见江秋氏迟迟不叫起身,说的话又是莫名其妙,开口解释:“母亲,玉树和大皇子无事,玉树说的是父亲生病一事。”
    江秋氏一听有关江天远的事,当即止了眼泪。因为自己的多想,好半天都没说到正事上,立马用帕子擦了眼泪,难得镇定,扶了地上的人。
    “玉儿,你说你爹如何?”
    江玉树从进屋至现在都没看见老太君,不解道:“母亲,祖母怎么没看到?”
    江秋氏哀愁道:“你也知道,你爹病了三天,府里大小事务都是老太君扛着,人年纪大了,你爹又病着,老人家心里不好想,在屋里歇着呢。”
    江玉树心里一阵钝痛,如果不是自己,老太君也不会……
    “母亲,孩儿带了太医,马上就可以把父亲唤醒。”说完,拍了拍手,张太医从正堂进来。
    张太医乃皇宫里的老人,惯会明哲保身,看到的就当没看到,听到的就当没听到,也就入了大皇子的眼,受用了。张太医也不推拘,成了大皇子在宫里的人。
    江秋氏见是一健朗,目光有神,且步伐沉稳的人,当即心安。张太医笑着见过,江秋氏福了一记,算作回礼。
    张太医走至榻边,看了沉睡的男子一眼,转身从身边的药箱里拿了一青花瓷瓶,又给江天远人中之处轻轻扎了,沉声嘱咐:“一日三次轻嗅,毕竟薰麻草还是有副作用的。”
    太医说完后,自是知道江玉树等人有话要说,也就笑着告辞。
    江秋氏轻摇了江天远好几下,人才悠悠转醒,晕乎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看着江玉树在,不由得有些吃惊。
    江玉树适时开口,“父亲睡了三日,终于醒了。”
    江天远自三日前收到江玉树书信,知晓江玉树让自己服用薰麻草装病一事,本着一家人至亲,也就应了。但还是不明白江玉树要干嘛,此时,江天远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
    “玉儿,你快些说了,到底是甚么事,非要你用这种危险法子?”
    江玉树站立,痛心疾首,咬牙沉声:“父亲,母亲,府里居心叵测,有人欲害我命。”
    两老吃惊:“这怎么说。”
    “成婚那日晚,玉树中了凤和,凤和乃是烈性媚药,一旦交合,力竭而死”
    “这?”
    “玉树起初也不确定是府里人,可是回门那日孩儿就在抚国公府待过,回宫后又着了道,两次都是从府里走,在宫里中药。这才敢确定,只怕这府里……”后面的江玉树没说,聪明如两人自是慢慢理清思绪。
    江天远虽不喜朝廷,但是不笨,思量一番,终于得知这府里有人怕是看着江玉树中选后,知晓赵毅风盛世大婚,双马并行,十里软红之事对江玉树上心了,才想着用那下流手段,欲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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