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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那一刻,勉良什么都没有多想,他只想救下他的好友翠柔。
勉良颤颤巍巍地捡起了那瓶□□……
正当勉良想饮下时,太子暴喝一声,随即挥掌拍开了那个真的装着□□的瓶子。
他钳起勉良的下巴,面硬如铁:“你竟然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顶撞我?!”
太子的脸色蓦地布上赤红:“……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勉良他与太子到了冷宫后,侍奉了他这么多年,勉良从未与他红过脸,而现在竟然因为一个外人……勉良有点委屈。
但是太子对这一脸的眼泪却不卖帐:“告诉我,你是谁?”
“殿下——”勉良凄凄惨惨地喊叫了太子一声。
最后没有办法了,唯有叫他的乳名:“龙儿……”
以前,太子刚被打入冷宫,皇后娘娘的几个儿子们常来冷宫里欺负他,他们母子多人欺负不了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便来欺负她那个与先帝所生的亲儿子。
于是,勉良在护他的时候,就经常喊他殿下,一点都不懂得看人脸色。
那班皇后的小皇子们听到勉良喊太子殿下,那还得了?就把他们打得更惨了。
事后,那时太子还没开始装疯,太子当时便斥责了勉良以后不可当着别人的面喊他殿下。
勉良也知道自己错了,这才改了口,在别人面前喊他主子。
但是一个废主子,被喊主了也不妥,所以当小皇子们来欺负太子时,勉良便什么都不说,只一味懂得把太子护在怀里,替太子受那些拳打脚踢。
再后来,勉良便一边挨着打,一边小小声地在安慰着怀里的太子说:“主子,殿下,你不用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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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龙儿
到了后来,太子受的欺负越来越多,于是,他就“疯了”。
他疯了的时候,每每一听到勉良喊他殿下或主子,他就像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一样。
勉良最后无法,就唯有叫他龙儿。
那个时候,太子疯疯癫癫的,只有叫他龙儿时,他才会答应,才会不那么的害怕。
太子是辛氏一族的太子,大名烈勤,乳名大朗,是先帝的长子。
所以叫他以前所有的名讳都不行,他都会惊叫,会感觉到有人丁害他,唯有叫他的这个新名字时,他才会稍稍眉开眼笑地,允许勉良接近。
那个时候,太子每每受欺负,或调皮捣蛋,哪里挨了伤了,又或者是忍冻受饿时,勉良就会一声一声地喊着他的这个小名,把他抱进怀中,安慰他。
所以,“龙儿”这个名字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也是他们一起相依相伴走过艰难岁月的见证。
只是后来太子恢复了神志后,一根筋的这个小呆子为了与太子尊卑有别,才又改口叫他殿下。
勉良一声声地喊着太子的小名:“龙儿……”,也在一声声地求着他。
太子此刻又怎能不心软。刚才勉良哭着求他时,饮□□时,他就已心痛到不行,又恨又恼。
终于,太子还是答应了放过那宫女,不伤她的性命,但是也再一次要求他不能与外面的人过多接触。
不管是这冷宫中的人,还是那三贤王。
他就快要成事了,实在是不想在此时节外生节。
唯有希望这小呆子能明白他一片苦心。
“起来吧。”太子冷着脸,背着手说道。
勉良这才颤颤巍巍地擦干眼泪站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脚一时软了,快要跌倒,太子也狠心的没有去扶。
气氛一时尴尬,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给我泡一杯茶来。”太子有点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有点头痛。”
“啊?”勉良这才反应过来,果不其然地就马上心急如焚地跑上去,摸摸这里,摸摸那里,想要看看太子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殿下,你哪里疼?”
“没有哪里疼,还不快去泡茶。”
“哦,好,是的。”
刚才的气氛竟就这样一扫而过。
太子接过勉良送来的茶,不经意间抬头瞥向了他的那双手。
其实那手真是一点都不漂亮,又干又瘦,虽然挺修长,也很白,但却是一双做粗活的手,手心里都不知道有多少茧了,帮自己做那活的时候,也说不上有多痛快舒服……一定是这样了,肯定是他平时在房`事上侍候得自己不好,自己才会想着要他的身体,毕竟自己出身高贵,堂堂一下太子,都已经这个年岁了,还没尝过那方面的事,于是有这样的想法和需要不都是很正常的嘛。
太子越想越是心烦气躁,轻啜了一口,又继续往看上,这一次,他瞥到了勉良的下巴,然后是樱樱红红的嘴唇。
小嘴唇倒是挺莹润的,只是没什么血色,倒是那张嘴吐出来的话能气死人。
还有那双眼睛,长得漂亮,黑圆黑圆的,应该是全身上下比较有神的地方了。
其实随着年岁渐长,勉良越长越开,是属于越看越耐看的那种人,其实勉良本来就长得不丑。
小的时候觉得他丑,是他脸上那胎记的缘故。
只是,太子这些年来都已经习惯了,加之勉良天生皮肤白‘皙,性格又好,所以无论怎样看都是好看的。
太子在心中安慰自己,他的人当然是长得不错的,不然当年先太后怎么会把他派到自己身边来……
反正心中想了一大堆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对他有着挥之不去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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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是三皇子
勉良再留在房间里,太子也觉得碍事。
他为了避免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想,他唯有先把勉良打发出去,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
那个宫女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可以留的了,那人要是勉良也就罢了,反正勉良天天侍候在自己身边,但是那个宫女却万万不行……虽说自己已答应了勉良不杀她性命,但是弄死一个人的方法又岂止千千万?
到时候面对一个死人,太子就不信,勉良还能有别的选择。
“你先忙去吧,我还需要休息一下。”
太子揉了揉额头。
勉良小心翼翼地侍候好了太子躺下,然后摸了摸他的身体头脸,觉得真的没有大碍了,这才退下。
勉良出了房门后,便急匆匆忙忙地往翠柔那里赶。
他昨晚把翠柔安置好了后,已经是后大半夜,今一早,天还没亮太子就醒来,勉良忙完了太子这边,再赶到翠柔那里去时,翠柔仍还是哭哭啼啼的,看来是哭了一整晚。
勉良马上上前来抱着她道,不用怕的,别哭了,没事的了,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但是在后宫中发生这样的事,又岂是一句不说出就能了的?特别还是在这冷宫里,要是被人发现了,这可是要掉脑子的事啊。
幸好昨夜天黑,翠柔并没有看清那人是谁。这也是勉良刚才极力不让太子杀了这翠柔的原因。
翠柔很害怕,她拉扯着勉良说,她还不想死……
“那人……那人是三皇子……”翠柔模模糊糊地哭说道,声音中还带着长久泣哭后的沙哑和不清楚。
“三皇子?什么三皇子?”勉良也惊了,怎么好好的就把三皇子给扯上了?
原来,昨日三王子趁着酒兴,觉得宴会无趣,就想着来冷宫中看看勉良。当时翠柔在值夜,远远地便看到那边有人过来……于是阴差阳错之下,当其时天又黑暗,翠柔便错认了人。
其实,当时三王子中途有事,早就已经折回了。
翠柔误认错了人,不敢声张,更何况当时她以为的那个眼前人还是个当朝皇子呢。毕竟太子疯傻,谁也不会把这件事联想到太子身上。
勉良不听还好,一听就更加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如果一旦此事传了出去,三王子□□宫中,无论怎样,首先死的都一定是翠柔这个罪魁祸首。
三皇子是主子,会不会受到责罚,他们不知,但是做奴才的,必定难逃其责。
其更况“三王子”当时还“醉了”?
勉良说了一大番安慰翠柔的好话,让她不让担心,然后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拘禁他和太子的冷宫中。
翠柔对他感恩戴德,勉良心中就更加愧疚了。毕竟这祸事是他家主子惹出来的。
勉良回到专门囚禁太子的冷宫,把事情的经过对太子说了。
太子本还想着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那个宫女,但如今听勉良这样一说……他倒也不是不可以放那女人一马……而且他现在也没闲心理这些破事。
更何况,太子自然也知道勉良与那宫女感情甚厚……
对于勉良的一切、他平时所接触的人事物,太子都了如指掌……
哼……既然如此,那就端看那个宫女她的造化吧,要不看在勉良哭得如此伤心的份上。
于是,此事就此告一段落。
日子,又再如常地过。
直到两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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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怀孕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这时离太子清醒过来已三月有余。
在这三个月里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先是太子走火入魔,然后无端恢复了神志,再来就是勉良无意间认识了三皇子子,再然后就是上元节那天,太子归来时再次走火入魔,欺辱了翠柔……
后来三皇子来送膏药给勉良那天,勉良才知道原来上元节那天夜里三王子本是想来给勉良送药的,但因突然有事却又折返了回去,所以才阴差阳错地让翠柔误会了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
再接下来便就是太子大发雷霆,于是,那一夜,勉良就真正地成为了太子的枕边人。
之后,就是太子的身体陆陆续续地发生了一些状况,然后就是勉良一直侍候在他身边。
勉良最近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只是他掩藏得很好,而太子最近又十分的忙,回来的时间越来越短,心中装着大事,便也一时没有察觉到勉良身体的不适。
自太子上次说了让他不要干那么多活后,勉良果然听了——其实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总感觉自己时日无多。
虽然,后来证明了这只是他的错觉。
于是,只要一得空,他便每日只管静下心来为太子做做衣裳、鞋子那些什么的,再也不接其他的活了。
日子倒也过得闲适。
这天,勉良像往常一样,干完了地里的活,坐在中庭的阳光底下,晒着冬日里暖暖的阳光,然后认真地在给太子绣一件衣裳里的花纹。
忽然,宫苑里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纤细的人影,穿着冷宫里的粗布青衫衣服从外面闪了进来。
是翠柔。
翠柔急急步走到勉良面前,然后半跪蹲在他面前,慌张地喊着他的名字道:“勉良、勉良……
“翠柔?”勉良有点惊讶,一般来说,太子的这废宫中是不会敢有人随便闯进来的。
平时勉良与冷宫中的其他人交往,都是勉良自己亲自出去与她们打交道或者是做些交接,而此刻翠柔竟敢如此擅自地走了进来,毕竟这宫里面住着的可不是别人啊,太子的身份如此敏感:“翠柔,别急,别急,别怕,是发生了什么了吗,你慢慢跟我说……”
勉良脸上的关切之情半点不作假:“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请过大夫了没有?”
“不是的、不是的,勉良、我……”翠柔抓着勉良的手,忽然急到有点难以启齿。
毕竟年纪还小,遇事总不能像勉良这种自小就受到过大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