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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声淡淡的口申口今让夜西寒猛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连忙去查看布赫拔都。
床榻上的布赫拔都依旧静静的躺着,可是呼吸却变得有些急促,皮肤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夜西寒脸色一沉,迅速将怀中的药瓶掏出仔细查看:“是还魂丹没有错啊!”倏然他又想起了倒在一边的那瓶‘回春丹’,连忙来到桌子跟前,打开瓶子,将里面的丹药一股脑的全部倒在了桌上。丹药滚落,大概有十余颗,其中只有两颗是红色,而其余的均是相同大小的黑色。
夜西寒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难道红色的是——‘回春丹’?!
为了求证,夜西寒迅速起身朝着古洛枫的小药房飞奔而去,幸而这秦岭占尽天时地利,外人轻易无法进来,便不必小厮巡夜,否则明日便会传出楚门八长老失心疯了吧。
来到小药房,夜西寒找到刚才那瓶‘回春丹’,迫不及待的倒出来查看,果然是红色!夜西寒再一次暴怒,用力将药瓶扔了出去,口中恶狠狠的咒骂:“君久翎!有种你不要回来!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可恶!”
夜西寒砸了药瓶后觉得身体越发的燥热,自己只是将药咀嚼了一下便有这么强烈的反应,那么吃下整个一颗丹药的布赫拔都将会如何?
夜西寒心中突然十分担忧,又拼命的朝自己的小院赶去。果然布赫拔都的情况不容乐观,呼吸急促,满面通红,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湿。
夜西寒从桌上拿了一颗黑色的丹药塞进嘴里咀嚼,然后俯身喂到布赫拔都口中,又起身含了口水,继续俯身渡给他:死马当活马医吧,希望古洛枫的神药当真能起死回生!
一来二去,刚刚被自己抓乱的衣服露出了一片皮肤,丝丝的凉意竟然让夜西寒有些贪恋,禁锢了许久的念想喷薄而出,瞬间侵占了所有的理智,当水分全部渡完后,夜西寒情难自已的用力攫取这陌生的气息。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红罗帐暖,春宵无度,顺长的黑发从脑后垂下,萦绕在布赫拔都起伏的胸口,第一次,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在登上巅峰的那一刻,夜西寒昂起头,热泪滚滚滑落,没入浓黑的发丝中。
“啊……”
还没来得及察觉到隐藏在自己叹息下的另一个微弱的叹息,睡意便铺天盖地的淹没了夜西寒……
第二日,当夜西寒幽幽转醒,浑身的酸痛帮助他慢慢理清楚梦境与现实。夜西寒起身探了探布赫拔都的脉息,竟然感觉强健而有利,与之前的微弱完全不同!虽然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但这也是天大的喜讯了,只要再过些时日,他一定会醒过来!
夜西寒想到这里,蹭的跳下床榻,也顾不得穿衣裳,到桌上又拿了一颗黑色的丹药塞入口中,相同的方法喂布赫拔都服下。
而这次在喂水的时候夜西寒发现了不一眼的地方,之前喂水都是药一点点渡进去,但是这次似乎能够感觉到有一股力量自动吸取。
夜西寒心头一颤,惊讶的抬起头!
☆、32 眷属
夜西寒看到布赫拔都唇角微扬,他试探的叫了声:“布赫拔都?”
布赫拔都终于在夜西寒灼热而期盼的目光中睁开了眼睛,他动了动嘴唇,夜西寒立刻将耳朵凑近,只听到他用微弱而嘶哑的声音慢慢说道:“昨晚,你压的我肚子好疼……”
夜西寒哑然,没有想到布赫拔都费了好大的气力竟然就说这么一句话,着实又好气又好笑,便用眼刀剜了他一下,紧接着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昨晚就醒了?为何不说,害我担心不已!”
布赫拔都让夜西寒凑近,依旧费力的说道:“我其实一直都努力的想醒来,可是做不到。一直昏昏沉沉,可有时候又清楚的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布赫拔都一段话说下来,明显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九死一生,夜西寒知道布赫拔都累了,便阻止他再说话:“不要再说话了,你七天滴米未进,身体太虚弱,我让人煮些稀饭来。有什么话,我们以后慢慢讲。”
夜西寒便打算与布赫拔都在秦岭多住几日,待身体完全养好后再回蛮荒,并派人给蛮荒殿传去了消息。
布赫拔都苏醒后的第三天便可以下地行走了,夜西寒不得不承认古洛枫那小子的医术果然了得,那神药真的可以治天下不治之症!
这日两人在楚门中散步,布赫拔都赞叹道:“这秦岭之巅果然是仙家圣地,在这寒冬腊月天竟然也温暖如斯。”
夜西寒笑道:“此处不分四季,一年三百余日皆是春暖花开。”
“夜”布赫拔都还是等不及问了出来:“你并不仅仅是楚门的学童对不对?”
“你刚刚苏醒便讲了这么许久的话,累不累?”
“你不愿意告诉我?”
“我们去前面的亭子,坐下来慢慢讲,可好?”
一行人来到凉亭处,夜西寒将自己以及楚门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讲给布赫:“楚门发祥于秦岭之巅,门内男师女徒、女师男徒。多少年来,都是师徒一对一的传承,武功阴阳双修。楚门的核心就是门主枯荣和楚门八门长老,这八师八徒。最神奇的武功是一种童颜不老的心法,所有门主都可活到三百岁有余,童颜不老。前一百年随师学艺、第二百年成为神仙眷侣、第三百年送走师父寻觅新徒。”
夜西寒看了眼布赫拔都,继续说道:“楚门第八位长老,虚龄两百又一,善使龙筋黑鞭,武功绝学寒功,可化水为冰、化鞭为剑,名唤夜西寒。”
夜西寒讲完见到有些愣怔的布赫拔都,自嘲的笑了笑,问道:“怎么?是不是感觉看到了妖怪一样?”
布赫拔都回过神,大笑道:“怎么会!我是觉得我捡到了宝贝!”
“少得意忘形!我堂堂楚门长老,怎是你说捡就能捡到的!”
“好!那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就当我是你捡来的!”布赫拔都一脸笑意,随后又有些担忧的问道:“你刚刚说,你们楚门是男师女徒?”
夜西寒没想到布赫拔都会在意这个问题,心头竟然稍稍有些暗喜和期待,“怎么?你难不成还想做我的徒弟?”
“如若可以,也未尝不可啊!”
夜西寒十分惊诧:“你舍得放下你的王位和你的宏图大业?”
“夜,我从不在意王位,若是为了你,我愿意丢掉这蛮荒王的身份!至于宏图大业,这不是我的,而是整个蛮荒的!我不在,还会有别人去完成!”
布赫拔都拉住夜西寒的手,耍赖似的接着说:“经历了这么多,我如今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是想要赖账么?”
夜西寒被布赫拔都拽到了怀里,双手顺势便环住了布赫拔都,他现在竟然有些激动,他想到了尤晷,当初也是带了一个叫浅草的男子回楚门。既然开了先河,他可以,我便也可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若愿意,我便收你做男徒!”夜西寒将脸埋在布赫拔都胸前,声音传出来也显得闷闷的。
如若放在从前,谁能想到冷冰冰硬邦邦如同冰块一般的夜西寒,竟然也会被人融化,变成了一河春水绕指柔。
“真的?!”布赫拔都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夜西寒的脸,信息的再次确认。
“是!”夜西寒点了点头,“而且我不会将你困在秦岭,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便一同下山,我说过会帮助你实现你的抱负!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你再同我闭关修行!”
“全听师傅指教!”
“还没叩拜敬茶,这师傅叫的不作数……”
夜西寒与布赫拔都不停的嬉笑怒骂,这沉寂了多年的秦岭之巅又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生机。
后来,夜西寒真的随同布赫拔都回到蛮荒,夜西寒的职位也从‘左相’变成了‘夜侯’,而不少知情人士却说,严格意义上讲应该是封了‘夜后’,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男后,是许多大臣们担忧王上枉担骂名,有辱圣誉,硬生生叫成了‘夜侯’。
只不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夜西寒和布赫拔都并不在乎,只是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便也就随着众人罢了。
而夜西寒三十年内再也未回到过楚门,一心一意辅佐布赫拔都,从藩王开始,步步为营,在各国乃至沙漠深处也埋下种子,就等这三十年的生根发芽盘根错节,终于在赛幕七百二十三年连根拔起,吞并了拓拔和秦瑶两个番地,攻占了赛幕的古川和秦岭两大城池,重创了政治中心帝都,使皇帝不得不重整朝纲,损失惨重,在内忧外患的双重压力之下,皇权岌岌可危。
布赫拔都趁机霸占了半壁江山,将所占领土重新划分为四市一岭,其中秦岭作为特别管辖交由楚门全权负责,虽然尚未一统山河,却也做到了与当初繁荣强大的赛幕平分天下!
随后,布赫拔都安顿好一切事宜,与夜西寒回到秦岭之巅,双宿双修……
正可谓是: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