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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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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凉跟在后头,偶尔附和应答几句,言语不多,却是认真听着芍药姑娘的话。
    只是提到这衣裳,沉凉有些恍然。
    容衍怎知他喜什么?随意以个人思想揣测他人喜恶吗。
    他说衣裳好看,那是他喜欢,又怎知他欢不欢喜。
    走在这曲折游廊上,一路上看见景色怡人,庭院中青石铺路,黄石假山,小桥流水,庭院深深,植物葱茏,应接不暇。
    容衍住的小楼真不一般。
    所见所闻所想间,芍药也在一处幽静的地方停住了。
    这地方是个小院落,院落古朴有致,别具一格,比他原先住的地方好上太多。
    “这里是我们几个住的,我与安阳特意为你收拾好了一间房,在东边那处。”
    芍药手指东边,说话间将手上的衣裳递给了沉凉。
    “我在外头等你,你快些换好,我们就去见公子了。”
    “好。”
    那头,容衍正在练字,安阳在一旁帮忙细细磨墨。
    容衍毫笔一挥,利落干净的写下几句诗。
    字体气韵生动,铁画银钩。
    安阳赞道,公子写的真好。
    容衍看了看,却是不耐,手把薄纸揉成了一团便扔在了地上。
    接后,又是几个纸团落地。
    安阳不解,公子这不是写的很好嘛。
    容衍凝神看着眼前白纸,忽然不知道写些什么了。
    毫毛沾染上了墨汁,墨汁顺着下垂的弧度渐渐齐聚在笔尖,就在快滴落之际,容衍嘴角上扬,倏然落笔,写下两句:碧叶绿沉沉,好雨时节凉
    接着落笔,笔搁置在架上。
    怎的这回不继续扔纸团了,安阳细瞧,怎的这般熟悉,脑子里灵光炸闪,不就是那位。
    今个要过来作公子贴身小厮的那位。
    正想着呢,公子的声音就响在耳边,“今天不是叫芍药去接沉凉了。”
    对对,就是那位沉凉。
    安阳这才记起名字。
    当时见着他,只顾着欣赏容貌去了。
    那般好看。
    “哎哟喂。”只感觉脑袋被敲了一下。
    安阳一脸憋屈的看着公子手头的扇子。
    “问你话呢?怎的半天呆住了。”
    我也是正在想呀。
    安阳在心底嘀咕,摸了摸脑袋,口头上应着,“要不公子我去看看?”
    “也好,”一琢磨,又道:“罢了,等等吧。”
    说话间,“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惊到了屋内两人。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这不人就恰好来了。
    安阳屁颠的去开门。
    容衍倒是急了,纸扇不停敲打在手心上,之后徘徊了几下,立刻找到书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敛神吐气,保持平静。
    安阳开了门,芍药与沉凉走了进来。
    只见沉凉身上原先的白布衣裳换做了一袭红衣。
    衣裳里衬用上好丝滑绸缎裁制,领边处绣有精致花纹,外边罩着一件细软的红纱,走步生风,像是笼着层雾气似的。
    都说人靠衣装,可平日里沉凉都是穿着朴素无华的白布裳都显得好看。
    如今穿着这一身,简单华丽,身上倒是多了些难以言说的贵气。
    人是愈发的风姿灼灼,朗朗如玉。
    安阳又是一阵憋屈。
    低头看了看自个儿身上的衣裳,本想埋怨不公时,却发现自己衣裳料子好像与沉凉那身相差无几。
    呜呼,看来是这貌相差了许多许多。
    随后心中又是对眼前人连连赞叹。
    这哪是来作小厮的。
    与之相比,就像个主子似的。
    
    第5章 五
    
    容衍将芍药与安阳遣了下去。
    屋里就单独剩他与沉凉二人了。
    容衍难得正经一番,他笑吟吟的望着沉凉。
    “衣裳可舒服呀。”
    “舒服。”
    恩,这个回答他着实满意,衣裳漂亮又舒服这才能称上‘好’一字。
    但是沉凉的模样举止太过拘谨,像是怕犯错了事。
    头低垂着,面容都隐藏在了暗光中。
    也不是唯唯诺诺,就是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
    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啧啧,难道是他让人感到可怕?
    容衍琢磨,安阳可曾这样?非也,嘻嘻哈哈,没头没脑。
    芍药可曾这样,非也,伶牙俐齿,灵活机智。
    如此,那也证明了他不可怕呀,为何沉凉要要这般畏惧。
    他倒也记不清安阳和芍药初来时的模样了。
    可是容衍心中清楚,他们二人不畏惧他,是因为亲近他,熟悉他。
    而沉凉恰恰相反。
    他畏生,既不亲近也不熟悉他,因而后怕。
    是吗?
    他不清楚,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吧。
    可容衍也不会在乎这点事的。
    芍药素日里总称他没个正经的。
    安阳总是笑哈哈说,公子待我最好了。
    想必,他给人的印象总是好的吧。
    想到这里他也就放心了。
    于是乎,他朝着沉凉勾了勾手。
    “你过来些。”
    那边的人挪了挪脚步,近了些。
    容衍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善点。
    “你再过来些。”
    脚步又是挪近了点点。
    哎呦,这下容衍可炸了毛,乖乖,怎比那安阳还愚笨些。
    “你倒是到我面前来呀。”
    声音骤然提高,沉凉心里一颤,连忙再近了些。
    不行,看来这需□□一番才好呀。
    容衍心里嘀咕,口上对沉凉说道:“你可知作我的小厮可要干些什么?会些什么?”
    沉凉摇头。
    “你过来些,我与你说道。”
    还不够近么,这都到跟前了。
    容衍见他不动了,却也不急。
    他不动,我动!还不成么。
    容衍笑了,笑容里带着三分邪气,五分狡黠,还余下几分尚且不知。
    他迅速拉过一旁人的手,把人往下一拖。
    沉凉来不及反应,措手不及的被那力道拉了下去。
    红纱细软,随风轻飘。
    像一团红雾似的跌落在了容衍的身上。
    沉凉本能地勾住了眼前人的脖子,俊逸的面容近在咫尺,桃花眼里泛着柔光灿烂。
    气息浅浅打在面上,周身似浮上了沉沉墨香。
    沉凉心里想被击打了一般,觉得生疼,于是马上想抽身离去。
    可奈何容衍力道太大,挣脱不开。
    “你,你……”
    你我皆为男子,怎么做了同女子一样的轻浮事。
    容衍不以为然,看着沉凉恼羞的样子只觉心情大好。
    他的下颌搭在了沉凉肩上,附在耳畔细声软语的说了句话。
    呼吸温暖,扰的沉凉心底痒痒。
    ——你可知,作为我的小厮要干些什么会些什么?
    不知。
    ——只需会玩乐便可,自然,是陪我玩乐。
    就这么简单?
    沉凉的眼睫长长,遮住了眼底那抹苦涩的情绪。
    可是他怕是最不会玩乐的人了。
    下等杂役,从早到晚除却干活,便也只剩吃饭睡觉的时间休息了,何来休闲时光,可容衍此刻想的是那天白日里。
    有个如玉少年,在池畔边,手持柳枝,轻拍水面,好是闲适。
    容衍边问他,碧水平静,何故惊扰水面。
    他却不卑不吭,神情自若的回答他,碧水平静,少了生动,拍水也本是闲暇之举,见水泛起涟漪,也觉得夏日炎炎多了份清凉。
    本就就对沉凉有着深刻印象的容衍那时更是将他在心底扎了根。
    深深,深深的,
    沦陷。
    * * *    * * *
    万里的晴空叫人犯了倦意,近日来,小楼里往来的奴仆也不多,到了午后更是寂静无声。
    游廊的角落处,一个落寂的身影显得格外突兀,他手中拿着一朵花,一片花瓣一片花瓣的摘下,口中还念念有词:“无聊,不无聊,无聊,不无聊……”
    啊——
    最后一枚花瓣掉落在地。
    “怎么又是无聊呀。”
    不行不行,再换一个。
    想着又从旁边的花丛里强行摘取了一枝花,再次开始摧花。
    地上已经堆满了大片残花了。
    “安阳,你好有雅兴呀。”
    一道清脆的女音骤然响起。
    安阳一个激灵,匆忙把手里的花枝往后一丢,抚了抚胸口。
    他望着从远处走来的芍药,声音里充满了抱怨,“芍药,你下次走路能带点声么,轻悄悄的跟飘着似的。”
    芍药倒不依了,娇声啐道,“好你个安阳,明明是自己入了神,动不动就摧残花朵,这还怪起我了。”
    “那成呀好姐姐,”安阳看着芍药手上端着的东西,一脸馋相,忙扶着她在身旁坐下。
    “我这不是无聊么?”
    芍药看了看一地的花,然后抬起了下巴。
    “是有够无聊的。”
    安阳可怜兮兮的皱着一张脸,“可不是么,自从有了沉凉,公子天天都不让我跟在他身边了,总是让我在外边候着,什么好玩的都不带上我,我都快闷出病了。”
    说着,硬生生的像是要挤出一两滴泪,委屈巴巴瞥了一眼芍药后又接着说道,“别说我了,就连姐姐你也不怎么叫唤了。”
    “好呀,”见安阳一下子把矛头戳到了她身上,她伸出指头弹了一下他额头。
    “平常不见你这般能说会道了,现在怎就跟个小怨妇似的了呀。”
    呜呼,安阳摸摸了脑门上的红印,然后靠近了芍药,特么谨慎的悄声说道,“你说公子会不会喜欢沉凉呀,他可是长得比姑娘家还漂亮。”
    这下一听,芍药杏眼圆睁,狠狠敲了一下安阳脑袋,“你个呆瓜,真是糊涂话说多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了,这种话以后万万不可对别人说了,不然可有你好看的。”
    于是芍药“哼”了一声便走开了,留下一脸可怜兮兮模样的安阳在原地。
    安阳欲哭无泪的望着芍药手中的盘子离他远去。
    我的糕点呀,糕点。
    这边,芍药气呼呼的走着,想起安阳这番话,真是想抽他一下了,真不知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皆是男子又怎会心生爱慕?即使长得再好看又有何用?终究是不符合人伦观念的。
    就算她曾私底下听说过,有人真有那断袖之癖,有钱人家若有好男风的,那也是偷偷摸摸养着娈童,那都是不耻的,倘若被传了出去,那简直是败坏家风,有辱门楣的。
    这也是伦理上所不能被接受的。
    芍药想着,一脸愤然的走远,直至转身瞧不见安阳的身影后,她心底才踏实些,可心里始终还揣测着那番混帐话。
    至于刚刚被安阳所垂涎的糕点正是打算给公子送去的。
    思索间也到了公子门前。
    正欲敲门之际,却发现门并无掩合,稍微有一丝间隙敞开。
    间隙所对的方向恰好是朝着书桌。
    眼明的芍药看见沉凉坐在桌前,手持毛笔,正在练字。
    而公子轻轻环着他,手捉过沉凉的手共同捻着笔,细声在他耳旁说着话,姿势好不暧昧。
    若是平常,芍药可能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就是寻常的教人练字,可经过方才一事,她只觉得窘迫。
    难道是她真把那糊涂安阳的玩笑话放心里去了,还是,她心底很在乎公子?
    定不会的,安阳那呆瓜常常说些玩笑话何时是真的。
    别乱想了,她摇了摇头,将脑子的杂念努力散去,然后作势把脚步声放重,上前去敲门。
    突然的响声让屋内二人皆是惊动,可是容衍却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并未改变,但环在手臂中间的沉凉却是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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