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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输了。”
魔执灵君朝镜中一点,小弱受登时晕了过去。温苏夌的魂魄出现在二位大仙面前。魔执纤手一挥,温苏夌平静下来。
他见了魔执,平静立刻又不复存在:“仙君……”
魔执瞪他。温苏夌脖子缩了缩,垂下眼帘:“师父。”
魔执哼一声,道:“你可是本仙君的徒弟,那点出息。你得以重生,身负重任,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若是你觉得做不来,那么便去轮回吧,温亦华会去刺杀周礼桓,最终会死于乱刀之下。人间亦会哀鸿遍野,生灵涂炭。若是你不想改变这一切,便由它发生。反正你一过奈何桥,前尘皆葬。”
温苏夌委屈地埋着头:“对不起,师父,让我回去。我不会了……”
魔执甩了甩衣袖,背对着温苏夌叹了口气,负手道:“天命,只有卫修与你生辰相符,可接纳你的魂魄。”
他回身摸了摸温苏夌的头,道:“为师知道以如今的境况要你再以卫修的身份面对周礼桓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乖徒儿,经历过生死,除了温亦华,莫非你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恨?不甘?亦或是你还爱着人皇?”
温苏夌一愣,良久方道:“不。”
魔执看着温苏夌,挑了挑眉,眼神闪了闪,最后笑道:“既是如此,现在为师便将你送回去。你记住,你现在是善白楼。不是温苏夌,亦非卫修。”
温苏夌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魔执道:“善白楼这一层身份,除了周礼桓,谁都不可泄露。”
温苏夌点头。
魔执便又将温苏夌一袖子挥没了。妖执眼带鄙视:“人模狗样。师父在上,受我一脚。”而后魔执的袍子上就多了一个鞋印。见势不对,妖执一溜烟跑了。
魔执:“……很好,你成功引起了仙界第一美男子的注意。”他甩了甩衣摆,踏着小白云带着一抹痞痞的笑,找时空尊者去了。
时空尊者被众仙家围追堵截砍了整整半个时辰,乍一见魔执那个老流氓,魂飞魄散,咻一声逃走了。
于是魔执就以为时空尊者虽不在家,却是敞着大门对他这个仙界第一美男子表示欢迎的,便大剌剌进去翻法宝了。
——*——
周礼桓握着卫修的手,细细地看着卫修的脸。
比之一年之前,卫修瘦多了,脸色也不好。周礼桓只要一想到曾经卫修被抓到桑穰受了一年苦,而自己在这一年里竟然抱着另一个人完全忘记了卫修,就心疼自责得想将设计这一切的人挨个凌迟。
他发过誓,胆敢伤卫修一分一毫者,他必百倍还之。
手不自觉用力,卫修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周礼桓面露喜色,道:“修儿,你醒了?感觉如何?”
修儿?
是了,死过一次的温苏夌从此便不再是温苏夌。他不动声色地抽出被周礼桓握着的手,别开脸闭上眼睛。
周礼桓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道:“再睡片刻,稍后孤来唤你用晚膳。”
卫修没有任何反应。周礼桓眼中闪过一抹痛色,起身离开。
温苏夌听到周礼桓在殿外吩咐众人不可扰了自己休息。直至完全没有了动静,他才起身坐到床边。
“乖徒儿~”
温苏夌一愣,晃晃地站起身,唤道:“师父?”
魔执嘿嘿嘿笑了几声,道:“枕头底下有好东西,不用求楼主无需留邮箱,好人一生平安摸摸哒。”
温苏夌:“?”
空气中恢复寂静。
温苏夌去翻枕头,底下压着一块玉佩。
在皇宫待了将近一年,温苏夌对玉也多少有些见闻。他拿起玉佩,只见那玉佩晶莹温润,玉身无半点杂质,在光下微微泛着莹光,显是上好的玉。
温苏夌只以为那玉佩名贵,却不知那可是桑穰善族的信物,上古神玉,可辨识主人,辟一切秽物,解百毒。修为足够高时还能化形。
不知道这许多,温苏夌只将玉佩挂上脖子,细细保管了。
静静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温苏夌起身朝殿外走去。
一众丫鬟平日里都觉得这主子好伺候得紧,每日里都乖乖巧巧吃饭,安安静静地坐在殿中等陛下下朝来寻他。却不知为何昨日会大吵大闹。这会儿又出来了。
温苏夌径直往外走,被丫鬟拦住,便问道:“现下是什么日子了?我来了多久了?”
丫鬟答了,温苏夌又道:“我不可以出去是么?”
一众丫鬟登时跪倒,显是对卫修极为恭敬,却更不敢违逆周礼桓的命令。
温苏夌便往回走。按时间来算,这应是周礼桓中情蛊的第十三个月,周卞被剿杀的前五个月,他被斩首示众的前六个月。
温苏夌甩了甩头,往岚邑局势上想。到现在,卫修已在此处住了一月有余,也便是说周礼桓的情蛊最晚也应该是在一月之前便解了。周礼桓早便恨不得将他拆骨食肉以示对卫修的忠诚爱慕,却不得不隐忍不发,对他虚以委蛇,想必也该恶心坏了吧……呵。
思及此处,温苏夌心中一痛,将自己摔入床上。他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却控制不住会去想过往的一切。想周礼桓。想周礼桓对他的厌恶,对他的恨。想……自己如今,是否也应该去恨周礼桓。
魔执微微蹙眉,手中幻化出一封信。
温苏夌睁着眼睛,空中漂浮着一张纸,他一惊,伸出手。信缓缓落到他手上。温苏夌将信打开,信上只有三字:爱,恨,忘。
温苏夌抬起头,耳边传入魔执灵君的声音:周礼桓本为岚邑真龙天子,你助我护岚邑,本应离爱弃恨,六根清净。然而,我并不想将你变成工具。你自己选吧。
温苏夌一愣。将目光投向那三字。
爱,恨,忘?
他将手轻轻放到忘字上面。相触的地方缓缓升起一道华光。
魔执灵君挑了挑眉,妖执站在一边,感叹:“嗷,怎么会有这种人,棒打鸳鸯。”
魔执斜斜望向他:“妖妖?”
妖执看向魔执,咻一声又溜了。
——*——
一个丫鬟跪在床边道:“卫公子,陛下已经在殿中等公子用膳了。”
温苏夌翻身坐起,看了那小丫鬟一会儿,问道:“姑娘如何称呼?”
丫鬟一愣,抬起头看了看温苏夌,只觉得眼前的卫公子无比陌生而又奇怪,答道:“奴婢是溪矜啊公子。”
温苏夌重复:“溪矜……溪矜。”
溪矜惶恐一拜,道:“卫公子,陛下……怕是不好让陛下久等……”
温苏夌点头,起身跟着溪矜出了大殿。
周礼桓抬起头,温苏夌坐到他对面。周礼桓道:“睡了一觉,感觉可有好些?”
温苏夌看着周礼桓,虽仍旧稍有唏嘘,此前那种痛彻心扉爱恨交织的感觉却竟然真的淡了下去。
周礼桓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修儿,你这几日,怎么有些奇怪?”
温苏夌静静地坐着,眼神平静。见识过了周礼桓对卫修的紧张和在乎,此刻他竟有些罪恶感。又掺进这对鸳鸯中间了,也许是命,他兜兜转转、死死生生,却永远都踏不出周礼桓这个魔咒。他微微垂下眼帘,又一转念,道,他此刻虽占了卫修的身体,但事情完成后他便会灰飞烟灭,将身体还给卫修,卫修与周礼桓便仍可双宿双栖。何况,他会助周礼桓守住岚邑,如此,也便不算罪孽深重了吧?
周礼桓将手移下,摸了摸温苏夌的脸:“在想什么?”
温苏夌又抬起眼睛,看着周礼桓。他异常平静地一边与周礼桓对视,一边分析:当初虽然是周卞用温亦华威胁他潜入岚邑,败坏朝政,周礼桓所中的情蛊也是周卞利用卫修所下,但他确实是曾经骗了周礼桓的,还“坏了”岚邑的纲常伦理,抢了卫修在周礼桓心中的位置。这么说来,他也并非完全清白无辜,他也做过那么多坏事,也确实是欠了周礼桓的。
便当是还债。
周礼桓当初如此对他,残忍不残忍,他已经不想去想。周礼桓欠不欠他,他也已经不在乎。
然而,他绝不想再欠周礼桓一分一毫。周礼桓曾经在情蛊控制下对他所有一切的好,都要还他,半分都不欠他。
周礼桓心中没由来地抽了抽,道:“修儿?”
温苏夌后退躲开周礼桓的触碰,站起身,脸上没有半点表情,道:“我并非卫修。”
周礼桓眼神一暗:“修儿?”
温苏夌负了一手,道:“吾乃天庭上仙魔执灵君座下弟子,亦是桑穰善氏族系唯一传人,善白楼。此番……犯下大错,被罚至人间补过……亦是还债……”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语气,绝不是卫修。周礼桓神色狠戾,转瞬间掐着温苏夌的脖子将他逼至墙角,退无可退,冷道:“卫修呢?”
温苏夌脸颊泛红,呼吸困难,根本发不出声。
周礼桓手下用力,几乎让温苏夌断了气,道:“卫修若受半点伤害,孤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卫修的身体十分羸弱,温苏夌一口气没喘上来,昏了过去。
周礼桓松开手,暴戾之气稍减。他蹲下身,将卫修的身体彻查了一番,那确是卫修的身体无疑。
周礼桓将温苏夌弄醒,温苏夌看了看周礼桓,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低声道:“这是不是卫修的身体,你自己清楚。我没有肉身,寄居于卫修的身体之中,实属无奈。待功成身退,卫修自能魂魄归体。我此番,是为了助你渡岚邑之劫,若有半句虚言,不得超生。何况……你有侍卫队与十亲侍,自能时刻监视我,看我是否会对你不利。信与不信,你自己看着办。”
周礼桓握紧拳头,道:“既是上仙弟子,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温苏夌道:“我被封印了所有灵术。寄居于凡人之身,本就耗元气。何况此人,如此羸弱。”
许久,周礼桓道:“善白楼?”
温苏夌睁开眼睛,良久,道:“善白楼……不错。善白楼。”
——*——
第二日醒来,周礼桓已经上朝。温苏夌起身,发现床边多了一卷卷轴。他慢慢打开,卷轴上闪出映着蓝光的五字:山河社稷图。
温苏夌自小长于桑穰,后来被周卞胁迫潜入岚邑王朝,对天下局势便还是有些了解的。这山河社稷图却并无特别之处。图中昭示,以后约有百年,天下都将以岚邑、鄞暹、琨钤三国为大,除了多了些小国林立,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魔执灵君的话又荡在温苏夌耳边。
若你可以助周礼桓守住岚邑,大护天下黎民,可算大功一件。
温苏夌缓缓合上山河社稷图。
周礼桓,我做过的坏事不少,然,如今一命已偿,再还你一个太平天下,可否两清?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读者请注意,此文已全面修改(笔芯)。
第2章 文武全才·修身(上)
妖执灵君像个苍蝇一样围着魔执转,魔执烦不胜烦,扔了封信给他:“妖妖,替本美男子将这个交给我的乖徒儿。叮嘱他要听话。”
妖执正愁没事做,接过信咻一声不见了。
魔执理了理他的秀发,又去找时空尊者了。
妖执在温苏夌周围设了个结界,然后现身。
温苏夌被吓了一跳,道:“你……你是……”
妖执打量着温苏夌,摇了摇头:“原来好看。原来好看多了。”
温苏夌:“?”
妖执清了清嗓子,道:“本仙君乃是你那个可收可放,可正经可淫|荡的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