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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不想十年前的丑事大白天下就不要再来招惹我!”君陌寒冷冷地看着满脸痛苦之色的黑煞。
黑煞咬牙硬撑着,不甘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道:“你在找死!。。。。。。。噗~”
死字的音刚落下,影鸟一记飞脚就踹在了黑煞的胸口上,勉力站在那里的黑煞一口鲜血再也压抑不住,噗的一下就喷了出去。
影鸟闪身跳到一边,拍拍自己的衣服冷哼道:“我看是你找死!让你带话就乖乖听着!哪里那么多废话!”
“干的漂亮!”香儿在一旁也雀跃地叫好。
君陌寒冷冷地表情,噙着一丝浅笑转身跳下树顶向来时路走去。他不赶尽杀绝,但愿黑煞的主子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君家一开始就没有君临天下的想法,不然,也不至于被墨家屠杀满族,只剩下他一人。
寻找山河遗书不过是因为那里面隐藏着关于君家的一个秘密,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原因,那就是解去青衣身上的地图枷锁。
再回到船上,君陌寒顺着青衣的意思替他沐浴,直到青衣洗了三四遍精神不支地再次昏厥,君陌寒才敢将青衣从浴桶中抱出来,替他擦干身子。
笃笃笃!
“教主!”香儿端着盛放绷带和各种瓶瓶罐罐药膏的托盘在房门外轻唤。
“进来!”
君陌寒扶着青衣轻轻躺下,随口应了香儿一声,手下不停扯过干爽的巾帕替青衣擦拭着头发。
刚才他仔细检查过了,青衣身上的伤倒没什么,只是一双手还有额角的伤比较严重,君陌寒望着青衣的手眯了眯眼睛,皱在一起的眉又紧了三分。
他没先到黑煞他们居然会用拶子这种刑具,青衣平日里可是很在乎他的一双手的,这下。。。。。。
“教主莫要担心,这药是之前左护法给香儿的方子,只要没有伤到骨头,保证可以让青衣公子的手恢复原样。”
香儿将手中的托盘置于一边,轻轻地托起青衣的手检查。
和教主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只是一个眼神她也能猜到教主可能在想什么,只是,这种揣测却是不能显露出来的。
“少卿?”
“对啊,就是顾左护法啊!他不配药医人所以就将很多方子给了我。”
香儿一边轻声地为君陌寒解惑,一边拿起一只小药罐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香味立即飘散开来。
君陌寒点点头,见香儿拿起药勺挖出一块药膏想要为青衣的手上药,忙开口阻止。
“等下!我来吧!”
君陌寒放下手里的巾帕,接过香儿手里的药勺轻轻地将药膏一点点均匀地涂在青衣肿成猪蹄的手指上。
看着教主那般小心翼翼,香儿无奈地摇摇头,她还是走吧,留在这也只会碍眼罢了。
“教主,药膏涂过后不要立刻包扎,然后这些是金疮药,青衣公子身上要是还有伤的话应该用的到,香儿先下去替青衣公子熬些安神的汤药。”
“嗯!”
香儿翻了个白眼,她啰嗦了一大堆教主居然一个字就打发了她,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怎么样了?”
香儿刚出房间将房门掩上,一直等在外边的影鸟便迫不及待地开口,一段时间的相处,他早已将青衣当成了半个主子。
更何况,只有青衣公子安然无恙,他们的教主才能眼里带笑,而非冷笑。
香儿撇了影鸟一眼,漫不经心地回到:“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也不怕被教主赏个粉身碎骨。”
“你也太能子虚乌有了吧!”影鸟有些炸毛,声音也就不受控制的高了起来。
香儿立马一扯影鸟的胳膊向甲板上走去,压着声音骂道:“嘘!!!你想死啊!就算你想死我可不想陪着!”
甩了影鸟一记白眼,香儿接着说道:“放心吧!教主为青衣公子沐浴过了,除了额头和手指应该没有什么重伤,只是受到了惊吓,不过手上的伤恐怕要养上一阵子了!”
影鸟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那就好!只要青衣公子没事,咱们教主就永远是徐徐春风!”
虽然赞同影鸟的说法,香儿还是有些担心地向船舱里回望了一眼。
外伤好愈合,只怕心病难医治。青衣公子感情细腻,这次的事恐怕要在他心上留下阴影了!不然也不会洗澡水换了一遍又一遍。
唉~
香儿叹息一声,转身看到影鸟惬意地枕着双臂躺在甲板上准备晒太阳。
“你很闲啊小鸟鸟?”
香儿笑的危险,让影鸟有种冷汗直冒的感觉。
“还不给我到厨房劈柴去!”
香儿一脚踢在影鸟的屁股上,疼的影鸟一下跳起老高,大叫道:“你知不知道此时你很像母老虎!”
嗔骂追打声在甲板上响起,沉寂的压迫感瞬间云开雾散。
☆、第一百零四章 突降甘霖
“别过来!走开!。。。。。。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陌寒,。。。陌寒。。。。。。”
“我在,青衣,我在,我在。。。”
床上的青衣昏睡中总是不停地梦呓着,身上也汗津津地不停冒着冷汗。双手更是猛地抓向空中,好像要推开什么吓人的东西一样。
君陌寒怕他再碰到手上的伤,只能按着他的手臂控制他双手的活动幅度。
听到青衣呼唤自己的名字只能不停地在青衣的耳边回应,也只有这样,青衣才能暂时的安静下来。
君陌寒冷着脸探指在青衣的睡穴上一点,他将被角紧紧掖好,起身出了房间。
“影鸟,传信给少卿,无论他在做什么,只限七日!”
君陌寒轻轻地笑着,却让影鸟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影鸟应了一声便迅速地几个蜻蜓点水借着水面薄弱地浮力向岸边飞去,消失在夕阳染红的树影里。
君陌寒站在甲板上久久都没有动,望着如血池的江水,他唇边的笑加深,慢慢放大,只是表情越来越冷。
他是个念旧的人,一直以来,他都念在旧情的份上得过且过。但是,这一次他不想再忍让了。
蔺飞雨!你等着吧!这一次六王爷他们能这么容易找来并劫走青衣,你还真是功不可没呢!真当他君陌寒不知道你蔺飞雨在这里面的斡旋么?
君陌寒望着似是平静的江面,心中涌起惊涛巨浪。若不是顾及着天影楼的安危,他绝对不会那般轻易地就放过黑煞。
但是,外贼不可怕,可怕的是站在身后的人。
一想到青衣被劫走后,船上掌船人都消失不见,君陌寒的笑就越加冰冷。
“教主三思!”香儿鼓足勇气跪在了君陌寒的身后。
“放心,我既然放过了黑煞,就不会再杀回马枪!”
君陌寒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转身重新回到船舱,他多希望自己不是什么天影楼的教主。
那样他就可以不用考虑那么多,可以将那些看过青衣身子的人眼挖掉,摸过青衣身子的人手剁掉,把他们扔进蛇窟,让他们生不如死!
咯咯的响声从君陌寒紧握的手上传来,他深深呼吸一下,卸下身上的杀气带着一身柔软回到了房间。
青衣还在沉沉地睡着,君陌寒坐在他的身边就那么一直静静地看着。
期间香儿进来送过一次药,君陌寒还是以嘴渡药的方式喂了青衣吃药,然后就又是愣愣地看着青衣发呆。
他现在很乱,青衣身上的山水图被六王爷发现了不说,就连青衣前朝太子的身份也被六王爷认了出来。
他现在不止要防着六王爷,还要将蔺飞雨尽快解决掉,可是现在青衣这个样子让他根本无法安下心来想这些事。
“水。。。水。。。好渴~。。。”
青衣沙哑到几乎未闻的声音响起,君陌寒一个激灵赶忙替青衣倒了一杯水,习惯性地自己喝了一口就去喂青衣。
“嗯~。。。。。。”
“你醒了?还要喝水么?”
君陌寒舌头撬开青衣皓齿的瞬间,青衣轻嘤一声醒了过来,看到君陌寒正在用嘴喂自己喝水晕乎乎地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本能地喝着君陌寒口中的水。
青衣被君陌寒这么一问,小脸刷地一下红了,手一撑床就想坐起来去夺君陌寒手里的水杯自己喝。
可他的手刚一用力就传来钻心的疼,自己身体一动头也疼的厉害胃中更是翻涌起强烈的呕意。
“嘶~。。。。。。呕。。。。。。”
青衣手指吃痛身子一下向床边歪去,吓的君陌寒急忙一把抱住了青衣。
好巧不巧,君陌寒刚刚抱住青衣,青衣一阵干呕,胃里尚未消化完的汤药合着胃液黏糊糊地全吐在了君陌寒脸上,黑乎乎的秽物顺着君陌寒的俊脸就淌了下来。
狼狈的样子看的青衣只想笑,只可惜强烈的脑震荡后遗症让他的笑全变成了一声声呕吐声。
那种想要将整个胃都吐出来的感觉,很快就让青衣没有了想笑的欲望。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些所谓的撞墙自杀都是骗人的,人这种有自我保护意识的动物根本无法那么简单地就自杀。
现在好了,他是很庆幸自己活了下来,但是没想到居然有脑震荡后遗症,现在他稍微动一动就感觉天旋地转,一阵阵恶心。
“青衣,青衣?香儿!”
君陌寒顾不上去擦自己脸上的秽物,见青衣不住地呕吐双眼迷离,担心地不停呼唤青衣的名字,修长的大手轻轻地拂拍着他的后背。
以至于香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身白衣的君陌寒已经满身挂满了呕吐物,浑身腥臭难闻,却温柔地抱着青衣没有一丝要发火的迹象。
“教主,你还是先将青衣公子放回到床上的好!”
香儿有些同情地看着教主和青衣公子,一个是被君陌寒勒的脸色苍白吓人,一个是忘记了自己的洁癖,身上挂着秽物紧张到好像心都要跳出来一样。
“君。。。陌寒,你丫的。。。慢慢的,。。。我。。。头晕!”
强忍着眩晕的恶心,青衣挤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他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了,可是偏偏还是恶心的紧。
沙哑如破锣的声音从青衣的口中飘出,君陌寒本就轻缓的动作更加轻柔起来。
将青衣轻轻放回到床上,君陌寒将地方让给了香儿。
香儿只能深吸一口气忍着那股酸臭味上前,收到青衣难受却歉然的目光,香儿浅浅地笑了笑,示意这并没有什么。
的确是没有什么,相比教主那一脸一头的呕吐物,她只是在这里诊一下脉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教主,青衣公子并无大碍,这伤总归是要慢慢养的嘛,药都吐了,等下我重新熬过,您再喂他服用就可以了!不过。。。。。。”
香儿偷瞄了一眼君陌寒,有点担心自己说出来会不会招教主记恨。
君陌寒刚刚放松的双眉又是一皱,声音里难掩的担心溢出,“不过什么?”
“嘿嘿。。。也没什么啦!”香儿傻傻一笑,吞了口口水道:“教主,青衣公子需要多休息,这样才能缓解头晕之症,再说您。。。您是不是去沐浴换身衣服再来?”
被香儿这么一说,君陌寒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和脸上的东西,也才醒过神来这些都是什么。
脸色瞬间变的铁青,强压几次干呕的欲望,点点头,吩咐香儿将青衣这里也收拾一下后逃也似的离开。
来不及等待影鸟他们替他准备热水沐浴,冲出船舱的君陌寒直接一个纵身跳进了江水里。速度之快,让影鸟半天没有醒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