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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风起西荒-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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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了才会这么做,想炸一炸他的胆子。
  那人一昂头,理直气壮道:“怎么没有宝?老子献过许多次了,都是些不识货的。”他年前就等在这里了,结果先王死了,新的国主又没几天就跑了,久久不回城。他怀揣着全乡人的期待,不达目标绝不回去,一住就住了大半年。直到今日,才抢在众人之前揭了城门墙上的献宝贴,得到面见国主的机会。
  十三叔不喜道:“怎么说话呢,伯君面前,怎能自称老子!”
  弘瀚却哈哈笑了,“西南咱不是去过么,那里山多,人说话就是这个习惯,自称老子,喊别人龟儿子!”
  那人闻言大喜,“伯爷是个懂的!是个懂的喽!老子敢揭献宝贴,是真心有宝啊!”说着,他急不可耐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古旧的羊皮地图,铺在地上。
  这一低头,还从怀里掉出半个没吃完的锅饼。顿时十分尴尬的捡起来拍拍,揣了回去。
  弘瀚毫不介意,走下来去看那地图。
  允微微抬眸。此人举手投足无章法,呼吸短促无内功,双手有茧,却非习练兵刃而来,而是操持农具劳作所得。且双目有怨气有期待有激动却没有遮掩和杀气。允便没有动,继续暗暗锉锁链了。
  弘瀚,五羊大夫和那汉子一起跪在殿中央的地上研究地图。这是一份贡岭及附近山势水系的地图,画的十分详尽。那汉子生怕伯爷看不懂,仔仔细细的指出看城如何,河如何,山如何,田如何。哪里年久失修,哪里常年干旱,哪里曾经决堤,哪里快要决堤……
  弘瀚没看过这种图,不过行军打仗也会用图,大体差不多。他看看就懂了,摸摸鼻子问道:“我知道了,你想要怎样?”
  汉子十分简洁明了的说:“给我钱,我把河堤给你修好。”他双眼亮晶晶,看着弘瀚就像看着一个鼓鼓的钱袋子。
  弘瀚也十分简洁明了的问:“你要多少钱?”
  汉子张口就说了一个天价!
  什么是天价?在西炎这个地方,一百金足以买一大片土地和一大群奴隶,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一千金足以配齐一队几百人的豪华装备的军队,平趟个把小领主,占下一小片领地。一万金足以买通几个领主造反了。
  这汉子张口就要五万金!
  这不是天价什么是天价?
  五羊大夫无奈的笑笑。弘瀚站起身,指了指周围,十分光棍的说:“兄弟,你看看把我这宫殿卖了值不值这个价?”
  西炎一直都是一盘散沙,不过近些年才归于弘氏。这个宫殿不过是之前一个贵族豪门的宅邸改建的,也没多宏伟华丽,使者仆从也都是稀稀拉拉。新王登基百废待兴,正是愁钱的时候,弘瀚刚才才被财政大臣说的头疼不已,这会就又来了个要钱的。
  那汉子也知道自己要的过分了,挠了挠头,“精打细算的用,没准三四万也能将就了。”
  弘瀚给他气笑了。“将就?您可真会体谅人。”
  汉子是个实在人,没听出讽刺的意思,认真道:“是喽,老子早都计算好喽!按四、五万金来算,分成二十年或者五十年,其实每年也不过一两千金嘛!”
  “分成二十年或者五十年?你这是要买宅子娶媳妇哩!”
  “要便宜的也成,就是不知伯爷是想要这堤坝能管十年?还是五十年,一百年?还是想要千年不朽!”
  弘瀚一惊,“还能有千年不朽的堤坝?”
  那人频频点头,“拾底拾底,好不容易能修个坝,当然是想一劳永逸嘛!”
  弘瀚眼睛一亮,他素来知道民间藏有高人,便坐下来听他细说。
  “那可就不要怪价高,便宜没好货嘛!”那人不开口的时候有点畏畏缩缩的,开口说话之后,就混不吝了,还有些唠叨。
  “我这里有一个计划。”他又从怀里拿出一张图来,打开之后是很大一张麻布,但是也画了密密的图。他比划着图,絮絮叨叨的说着贡江在这里出山拐了一个大弯,几乎年年决堤。可以在这里这里筑堤,在这里做个分水,这边开渠,这里挖河云云。
  不仅是弘瀚频频点头,五羊大夫也捻须沉吟,神色越来越郑重。
  片刻后,五羊大夫开口道:“这里要开渠,但我看图,此处乃是一处小山,还注明乃是石山,怕是会劳师动众,收效甚微。”
  那人却十分高兴,仿佛听到的压根不是质疑。“对喽对喽。乡里的石匠在山里采石,不是用蛮力,是用火先烧热,再泼以冷水,如此反复,岩石便自然裂开喽!正因为是石山,就坚固的很,不比普通堤坝。凿开口子走水,可保千年不损喽!”
  弘瀚又问:“这几处浅坝,说是分水走沙,可降雨无常,水流难测,何以确定高度?”
  那人更高兴了,从怀里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小册子。“不瞒伯君,从天下初定大周朝建都开始,我家就世代住在乡里做河监,祖祖爷爷传祖爷爷,到我这里已经十几代,几百年的水量记录的有板有眼!要不是天都东迁,这边一年比一年破败,也不至于忙着要修堤坝。”
  弘瀚看那小册子十分古旧,便知他所言不虚。“花费如此巨大,耗时如此之久,这堤修好了,能有什么好处?”
  那人又从怀里拿出一张图来。
  不仅是弘瀚和五羊先生觉得惊讶,就连大殿边上的侍卫们都觉得此人的衣服里未免也太能藏东西了。
  那人尴尬笑笑,“伯爷放心,这是最后一张图了。”展开了,还是一张麻布。图上范围更广,不仅有当地一乡一隅的水路山川,还包括了西境整个的地貌,只是远处的画的粗略。那人在地图上比划。治好了这水,每年的洪水就不必担心了,而且还能引出水渠,灌溉这一大片地方。这里地势平坦,原本缺水,只要有了水渠就可以变成良田。再往远看,西炎整个是个多山缺水地形崎岖的地方,平坦的地界不多,能打粮食的地方更少。
  “治好这一出,能给大王您一个鱼米之乡。”那人最后道。
  弘瀚看的眼睛都绿了,和五羊大夫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兴奋激赏。此事必然要做,五羊大夫老成持重,慎重道:“此事非同小可,明日请司工司农的大夫前来,你跟他们辩论一番。可敢?”
  “老子有什么怕的!”那人把胸膛排的啪啪响,“早都准备了很多年了。萧冰随时听候伯爷传召!”躬身行礼的一瞬间,怀里的半个饼子又掉了出来,滚在地上那许多图上,压过那许多山山水水。
  一殿的人都乐了。
  忙了一上午,弘瀚只觉得神清气爽饥肠辘辘,一回头,看到允在一边看着自己,那些锁链已经弄开,整整齐齐堆在一边。穿了新衣服的少年漂亮极了,弘瀚心情越发的好。
  “走,去吃饭,吃了饭想办法找钱!”


第23章 秋
  允目瞪口呆的看着桌上的大碗小碗。这和他想象里的侯伯的午饭相去甚远——根本就没有什么精致菜肴,也没有粟饭羹汤,碗里都是些切好的菜以及看不出什么的稀糊糊的东西。
  门口一个冒着热气的大锅,众侍卫进门的时候便抄起一只大碗,去锅里捞面。西炎国的习俗和中原不太一样,少食粟稻蒸煮的饭,常吃麦谷做的饼、面之类。
  允虽然吃过面,却极少见到这么个吃法。他默默学着其他人,也给自己捞了一碗面,又跟着大伙去桌子那边——原来那些大碗小碗里的是配面的菜和酱、油汤之类。侍卫们在面上摞满菜,浇上油汤,又去桌边的大锅里捞出一大勺炖肉盖在面上,便捧着走出去了。
  一群侍卫,就这么在廊下蹲了一溜,呼哧呼哧的吃面。一边吃,还一边回味刚才那个汉子的表现。
  “看什么呢。”一大勺肉浇在少年的碗里,弘瀚道:“多吃点肉,吃什么补什么。”西炎伯竟然也同侍卫们一起同食。
  允以为是指的是要养伤,结果就听弘瀚嘀咕道:“太瘦,硌。”
  两个人也走出屋外,在廊下寻了个凉快地蹲下。弘瀚是双脚岔开十分豪迈的蹲法,允却实在不习惯蹲着,仍是规规矩矩的跪坐。
  “我最烦那些繁文缛节,当初刚回炎城的时候,天天被拘着在席上吃饭,吃什么都不痛快。还是在西疆的吃法舒服!整天在马背上奔波,能有个地方蹲着吃碗面就极好,谁耐烦吃席啊。”弘瀚呼噜呼噜的吃面,一身的华服、英挺的侧脸和这种豪迈的吃法有种奇异的反差。
  “多吃点。咱西炎别的不行,吃面可是花样百出。今天这是盖浇面,以后还有油泼面、裤带面、哨子面、帮帮面,扯面……”
  弘瀚一边吃一边看看少年。允捧着碗,右手不便,便用左手拿着筷子吃,竟也吃的毫无声响,十分斯文。自己的人,真是怎么都好看。弘瀚恍惚生出一种在外漂泊多年一朝得到家人的温暖,有了种老夫老妻过日子的感觉。
  允被他看得十分不好意思,顾左右而言它。“既然到处都缺钱,饭食简朴些也是应当的。”
  弘瀚大笑,觉得老婆甚是贤惠。“钱不是省出来的,是赚出来的! ”
  侍卫们一听,便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
  “今儿那汉子的河堤,修起来可是要花不少钱啊!”
  “而且不是一锤子买卖,是每年都要花一大笔,几十年才能修好哩!”
  弘瀚一边嚼肉一边道:“关外草原咱谈好的大笔生意,绝对要独吞,光盐铁一项,就能大赚。”
  十三叔忧心忡忡道:“但是,咱这里产盐在井田,那是尹氏的封地,不好整啊。”
  一个大胡子侍卫把碗一放。“整什么整,咱们拿起老本行,抢了他算了!”
  一群人立刻叫好。
  另几个却反驳道:“不可不可,我们已经从良了!”
  “你他**才从良,是招安!”
  众人哄笑。
  弘瀚把汤喝干,碗往地上一搁,擦擦嘴。“事情得一个个干,咱们有人手,有时间,不愁干不成!”
  就这样,西炎伯开始正式治理国家。
  他年轻,气盛,爱吃面,性子粗豪,讨厌繁文缛节,但谁也不能说他不是一个国主——一个励精图治的国主。
  他发了告示,广招人才,不仅仅任用西炎人,对中原乃至西域外国来投奔的人都乐意重用——只要你真有才干。
  他派了使者去卫国,表示愿意贸易行商,要进口丝绸首饰之类的奢侈品。之后他将这些运到北疆草原和蛮族交易。
  他派去使者联络楚国,购买药材茶叶等物,之后又运到北疆草原和蛮族交易。于是他们的马匹牛羊金银就一点一点多了起来。
  但是这样还是不够的,远远不够。
  西炎虽然是个侯国,内部却常年一盘散沙。地方势力被各地的贵族们把持,因是早年的分封,根深蒂固。土地的出产都归了当地领主,每年只需要给国主象征性的缴纳不多的一点贡物。弘瀚早就对此十分不满了。他需要井田的盐、需要津里的布帛、需要瞿峡的通路,需要各处都能听他政令。他手段向来直接,派人前去收缴,态度强硬。
  炎城之外,各地的领主渐渐觉得受到了威胁——他们以前就觉得有威胁,现在却是被触动了切实的利益!
  在一个清风朗日的秋日,一个小的不起眼的贵族被剥夺了封地,全家流放了。这个贵族的封地只有巴掌大,基本上只能算是一个庄园主,但这件事却释放了一个不详的信号。
  没人为了这个小贵族出头,但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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