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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临城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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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嵘抿抿唇,无话可说。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义兴郡,正在离城门不远处,掀开帘子,一抬眼便见义兴郡太守夏知章带着几名侍从立在道旁,见他们下了车连忙手提袍摆疾步而来,走到近前拱手深深一揖,下颌一撮胡须迎风而动:“下官听闻丞相路过此处,特来相迎,家中已备薄酒,丞相若是不嫌弃,不妨暂留一日,也好饮一杯酒暖暖身子。”
    夏氏为吴姓士族,虽比不得顾陆两家,却也是江南排的上名号的,夏氏与王氏虽往来不多,倒也并未交恶,如今夏知章主动相迎,怕是有了投靠的心思。
    王述之轻轻一笑,抬了抬手:“夏大人不必多礼,不过本相此趟南行实属私事,想不到夏大人的消息倒是灵通。”
    夏知章讪讪地笑了笑:“下官世侄方从京中回来,听他提起过,想着丞相返回会稽必要路过此处,便早早在此迎候,还望丞相不计寒舍酒劣菜拙。”
    “唉……”王述之摇头而笑,“本相此行图的是山水之色,可不是美酒佳肴,夏大人的美意,本相心领了。”
    夏知章愣了一下,似是没料到他会拒绝,一时有些愕然。
    司马嵘也是吃了一惊,毕竟王夏两家互相结交并无坏处,即便无意结交,面上功夫也是要做的,可随即脑中一转,猜测王述之大抵是因为方才被扰有些心怀芥蒂,这才故意端着架子拿捏一番,不由暗笑他小气。
    王述之回头看了他一眼,笑意盎然。
    夏知章目光跟着顺过去,见司马嵘低垂眉眼,看不清神色,一时拿不准他的身份,正欲开口相询,忽然觉得额头一凉,伸头摸了摸,又抬头看了看,面色一喜,忙道:“想不到竟落雪了,丞相若是有雅兴,不妨往太湖一游,也好叫下官一尽地主之谊,岂不两全其美?”
    王述之眉梢微挑,举目朝远处望去:“唔……太湖啊……”
    夏知章见他神色似有松动,目光亮了一下,面露期待。
    王述之回头看着司马嵘:“晏清,你意下如何?”
    “属下但凭吩咐。”
    “哎!你管什么吩咐不吩咐。”王述之抬手在他额角叩了一记,“我只问,你可想去?”
    “属下随意。”
    “……”王述之好气又好笑,见他一脸平静,不由轻叹一声,转头朝夏知章拱了拱手,“那便有劳夏大人了。”
    夏知章顿时大喜,忙热络地将他们领进城去,又问:“不知丞相身边这位公子当如何称呼?”
    司马嵘微微一笑,抬袖拱手:“在下王晏清,见过夏大人。”
    夏知章见王述之对他十分看重,而他面对王述之更是不卑不亢,心中大为疑惑,不敢轻怠,连忙回礼。
    一行人在夏府用了酒菜,晌午过后外面的雪花便厚重起来,司马嵘见王述之起了雅兴,知道他定是要去游湖的,便接过夏知章手中的油纸伞举到他头上,见他转头笑看着自己,忙淡淡撇开目光。
    二人在夏知章的陪同下登上乌篷船,因船身狭小,便只留了两名护卫在旁,另有两名是太守府的,连船夫一共八人。
    橹桨摇曳,乌篷船缓缓离岸,夏知章只聊风光,不谈政事,言语间处处投其所好,显然是有意示好,只是尚未谈得尽兴,便听到后面有人大喊:“大人——”
    夏知章回头一看,忙起身走出船舱,见后面的小船上一名家仆立在雪中,便扬声问道:“何事?”
    小船很快划过来,家仆面露焦急:“老夫人方才病情加重,夫人已经将大夫叫过去了!”
    夏知章面色大变,原地踌躇片刻,急忙转身对王述之拱手:“丞相见谅,家母病得厉害,下官怕是要回去看一看才放心,扰了丞相雅兴,实在是愧疚难当。”
    “无妨,百善孝为先,夏大人不必自责。”王述之笑了笑,抬手示意,“夏大人请自便。”
    夏知章歉意地再次拱手深深一揖,吩咐船尾两名护卫好生守着,自己则撑起伞匆忙跨上另一只小船,催促船夫快些靠岸。
    夏知章一走,船舱内便只剩下两个人,忽地寂静下来,雪花扑簌簌落在船舱顶上的声响轻柔动听,与船夫手中摇橹的吱呀声相应和,生出几分岁月悠悠之感。
    王述之盯着司马嵘看了许久,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便笑着从袖中掏出一只翠竹笛,递到他面前,低声道:“晏清,你可愿吹奏一首曲子给我听?”
    司马嵘并未接过,只抬手摸了摸,只觉触手温润,幽沉的眸中不由浮起几分遗憾,收回手道:“丞相见谅,属下不会吹笛。”
    王述之诧异:“既会抚琴,怎么不会吹笛?我瞧你也不像是无甚兴趣的模样。”
    “回丞相,属下年幼时体虚气短,不宜吹笛。”
    王述之愣了愣,神色怅然,隐含几分怜惜,片刻后又笑起来:“那我吹给你听。”
    说着便将横笛凑在唇边,转向舱外欣赏雪景,指尖轻动,一道音律悠扬飞出,洒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太湖之上。
    司马嵘沉默聆听,看着外面的水阔云低、白絮纷飞,整颗心陷入前所未有的沉静。
    一曲终,王述之转头看着他,笑道:“眼下闲来无事,我若是教你,你可愿学?”
    司马嵘眨了眨眼,半晌才回过神,微微一笑,也不客气:“音律倒是研习过,只是一直未曾有机会练手,丞相愿意教,属下自然愿意试一试,只是万一魔音穿耳,还望丞相不要怪罪。”
    王述之听得笑出声来,将笛子递到他面前:“不必谦虚,先吹两声给我听听。”
    司马嵘抬手接过,举着笛子凑到唇边,生生顿住。
    王述之笑意加深:“怎么不吹了?”
    司马嵘手一紧,下唇被烫到似的,忙将笛子拿开。
    王述之对他脸上的窘色恍若未见,状似疑惑地凑近他,轻蹙眉峰:“嗯?又不想学了?”
    司马嵘不自在地清咳一声,含糊应道:“属下忽觉喉咙不适……”
    王述之听得一愣,随即闷笑不止。
    司马嵘面色紧绷,双唇紧抿,倒是眼角控制不住跳了一下,见他眸中笑意流转,喉咙当真起了些不适之感,忙撇开头,目光往船尾扫去,忽觉亮光一闪,神色大变。
    “丞相当心!”司马嵘急喊一声,同时抬脚踹翻案几,将船尾挥刀扑过来的护卫挡住。
    王述之脸色骤沉,急忙回头。
    船首两名丞相府的护卫闻声大吃一惊,先后拔刀冲进来,将那两人的攻势挡住。
    王述之凝着眉目将司马嵘拉出船舱,心思迅速转了一圈,忽然听到一名护卫大叫:“不好,船底漏水!”
    司马嵘见船夫傻眼站着,沉声催促他往岸边划。
    船夫似是吓懵了,连连点头,手忙脚乱地按了按头上的斗笠,继续划桨。
    船舱内双方相搏,刀光闪过,将舱顶砍得七零八落,狭小的船身晃动不已,且随着渗水愈来愈往下沉。
    一名刺客杀出船舱,刀刃朝王述之直逼而来,王述之沉着地拉着司马嵘退至船头,很快就见那名刺客被护卫砍了一刀。
    混战从船舱移到船尾,不过转瞬间的事,护卫大喊一声:“丞相速去船尾!”
    王述之冷着脸抓紧司马嵘的手,在护卫的掩护下将他拉过去,见他东倒西歪,忙扶住他的腰,转到船尾也未曾松开,只沉声道:“站稳了。”
    司马嵘点点头,见船离岸边尚远,回头催促船夫:“快些靠岸!”
    “哎哎!”船夫连连点头,斗笠下目光一闪,趁无人注意,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司马嵘耳中听得船桨声稍稍停顿,余光瞥见一道寒光,面色大变,猛地抱紧王述之一个急转身,随即后背剧痛,皱着眉闷哼一声。
    “晏清!”王述之惊怒交加,见船夫意欲拔出匕首,眸中一厉,抓住他手腕,狠狠一扭。
    船夫吃痛,握着匕首的五指松开。
    王述之抱紧司马嵘,抬起一脚,将船夫狠狠踹开,低头见司马嵘痛得直冒冷汗,心头大乱:“晏清!”
    
    第二十六章
    
    司马嵘咬紧牙关,两道利眉蹙成拧不开的结,匕首刺入皮肉的瞬间疼得他直打颤,曾经刻意遗忘的痛楚全部涌上心头,不过深吸口气的功夫,又让他硬生生压下去。
    上辈子曾痛得整夜无法入眠,他忍住了,临死前被一剑穿心,他也忍住了,眼下不过受些皮肉伤罢了,如何不能忍?
    王述之见他颤抖的眼睫很快静止下来,就连眼底都恢复平日的清冷幽沉,心中又惊又痛,余光瞥见那船夫从船尾爬起来,忙一脚踢向船桨,直直打在船夫的胸口。
    船夫身手十分利落,虽差一点被撞下船去,却及时伸手扣在舷上,又借力一跃,重新跳上来。
    王述之一手将司马嵘搂紧,后退半步,另一手抬起,手指含在口中,朝岸边吹了一道嘹亮尖锐的口哨,见船夫又从蓑衣中抽出一把刀,直直砍过来,连忙抱着人闪身避开,一手迅速抓住船夫的手腕,施力狠狠一扭,刀刃一转,朝他伸过来的另一只手砍下去。
    船夫大惊,急忙收力,又想抬脚。
    司马嵘挣脱王述之的怀抱,猛地蹲身扑过去,抓着船夫的脚踝便是一拖。
    船上潮湿,能站稳已实属不易,船夫下盘不稳,仰面重重摔下去。
    王述之惊讶之余急忙将司马嵘扶住,趁势夺过刀,朝船夫胸口狠狠扎下去,又拔出刀,立刻溅起一片猩红的鲜血,另一手将司马嵘搂紧,急道:“有我在,你别乱动!”
    司马嵘费力地点点头,双唇已少有血色,脸上更是一片苍白。
    船夫虽挣扎着爬起来,可手中兵器已被王述之夺走,渐渐不敌,而船尾两名刺客摆脱不了护卫的纠缠,一时攻不过来,这才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
    船身越沉越快,王述之将船夫踹入湖中,又转身将案几等一应杂物统统踹下去,再抬眼才发觉睫毛上挂满雪珠,忙低头看向司马嵘,搂在他后背的手感觉到一片湿热,心头前所未有的慌乱,刚想说话,耳中接连传来落水声,一抬眼发觉船头只剩下一名护卫。
    刺客已有一人被杀,另外一人在水中与护卫继续缠斗。
    剩下的护卫转头见船舱里进了大半的水,急忙奔过来查看,迅速脱下身上的衣裳去堵渗水处,接着跳入水中,扒在船舷上往外舀水。
    司马嵘见那护卫冻得直打颤,转向王述之,费力道:“我们也入水,将船翻过去,或许还能一用。”
    王述之正远眺岸边,面覆寒霜道:“不必,裴亮带人过来了。”
    司马嵘回头,见岸边几只小船朝这里划过来,总算松了口气。
    天地间已是一片银白,二人立在船尾如同雪人,王述之脱了自己的衣裳将司马嵘裹住,抿紧唇未再开口,只定定地看着他,深邃的眸子里再无笑意,见他面色愈发苍白,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却不小心留了一道血痕,又急忙拾袖擦去。
    司马嵘此时顾不得挣扎,脱力地靠在他身上,手中紧紧握着那只笛子。
    裴亮等人靠近后,剩下那名刺客已被缚住手脚,奄奄一息,王述之则带着司马嵘离开即将沉底的小船,扶着他在另一只船内坐定,紧张地查看他伤势。
    司马嵘摇了摇头:“这点伤,不要紧。”
    王述之心口如刺,沉着脸将他的手握住。
    “不好!”站在船头的裴亮忽地变了脸色,急忙挥手下令,“岸边有弓箭手!快后撤!”
    话音刚落,船舱顶立刻就让一支利箭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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