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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道,“皆备好了,五十黄金三百白银,家丁随时准备着,都是强壮的力士。已调出两个力气一般的在门口备着,随行下人也备好了。”
韩清洺点头,略显满意。“你们做事愈加有章法,一会自去找大管家领赏。”
下人脸上露出喜色,道,“都是我等分内之事。”
门口马车车夫皆蓄势待发,韩清洺上了车,一扫衣袍,高声道,“走!”马车缓缓行动,继而加速,车轮轧在石板路上,发出碌碌声响。
韩水荷是个憋不住的性子,只昨日才见了三皇女,又要做荷包,不该这么快出去……又不知为何同别人起了矛盾。水荷脾气骄纵,可向来机敏,断不会莽撞行事,尤其韩家刚来此,人生地不熟……
一瞬间,本地各大人物花名册于脑中略过,韩清洺想起无数可能却一一否认。
马车平稳且快,不多时便到了地方,那是一家酒楼,高悬的桐木招牌上烫金古体字,有饭菜香味飘出,显示它平日的热闹,此刻内中却甚少人在。门口有一青年面色焦急,见到马车时脸上一喜,身上衣服质地不错,深灰颜色靛青镶边,是韩府家丁打扮。
那青年见到马车,脸上一喜,凑过来迎接。
韩清洺下车,问,“什么情形?”
青年道,“二小姐被人夺了武器,带下人和对方打了一场。不过如今已经停手了。”
“是输是赢?”
“这……勉强没丢了脸。对方人少,但都身手不凡,看着不像普通人。”
韩清洺哼笑。“这丫头……到底是惹了个什么人?”自己家下人自己清楚,他家护院下人不说武艺高强,也都是练过的,水荷绯荷的贴身随从更是请了教头来教,不是花架子。水荷与人争吵后韩府便派了人来,想来总数不少,若如此还堪堪平手……
在青年领路下上楼,韩清洺略一扫,便见满地狼藉。
水荷一身胭脂长裙,头上戴着嵌红宝的金饰,依旧是怒火般鲜明,此刻俏脸满是怒色,站在一旁,怒视对面的卷发男子,手紧紧握着,看着随时要爆发,对面的男子穿着奇异的皮短打,看毛料像是狼皮,裤腿紧绑,与本国略宽松的长裤不同,披着袍子,锦缎上粗糙绣着独特的花纹,头发散着,脖颈上带着猛兽犬齿的项链。
韩清洺脸上带了三分笑,高声道,“水荷!这是做什么?发这么大脾气?我听下人说,你和人起了争执。这位是?”说着走过去,张开双臂。
听到声音,水荷转头过来,见到他,眼里立刻涌出泪,跑着过去。“哥哥!”
韩清洺快步过去,把人搂在怀里,“怎么了?这么委屈。”
韩水荷瞪向对面的男子,“他侮辱我!”
韩清洺抬头,仿佛才看到那气势很强的男子般,面上笑容不变,“这位是?”
那男子看着韩清洺,颇有兴味,眼尾上挑道,“在下狼屠国七皇子,不知阁下是?”
韩清洺微微躬身,不急不缓,“区区商贾,不足挂齿。未知阁下乃皇子,实在怠慢。”
男子侧脸,仍看着绯荷泛红的面,道,“无妨,本皇子本就是微服,阁下不必太客气。”
韩绯荷被对方放肆的眼□□的浑身打颤,缩进韩清洺怀中。
韩清洺微微侧身,将韩绯荷护在身后,转身看狼屠国七皇子,行一儒商礼,“舍妹无礼冲突了阁下,实在抱歉,不如由在下做东,请皇子一饷宴?”继而高声道,“此处损坏之物,尽记在韩某名下,东家可稍后派人去隔街韩府对账。”
水荷不傻,见机知道自己是要忍了,咬着唇不言,捏紧了手里缠金的鞭子,心里暗道定要让这狂浪之人好看,却又觉得对方是皇子,家中再富贵不过平民,看来这仇是没法报了。
狼屠国七皇子挑眉,上下打量韩清洺一遍,嘴边勾笑,道,“倒是个俊才。找些时日倒要好好拜会双亲,看看是如何的人才能教出这样的青俊。”
韩清洺眉目微敛,声带微戚道,“若是殿下愿意,在下自当领路,能有一国皇子称赞,想来我爹娘在天之灵亦会自豪。”
七皇子眉头抽了抽,道,“自然,能有你这样的儿子,便是无本皇子,他们也会自豪。”又言,“今日时辰不早,我等还有要事,便不叨扰阁下了,择日替我在贵父母跟前烧柱香。”转身便走。
他身后,七八个精干汉子跟着离开,无人有一点多余神色。
待他们远离后,韩清洺面容渐缓,道,“来人!”
身后下人上前,微微侧着躬身听命。
“查查这皇子的事。”
韩清洺转身对韩水荷道,“乖,回家上女学,这几日你功课该是生疏了。”又道,“这仇,哥哥迟早是要帮你报回来的。”
水荷开心的小脸发红,双目亮晶晶的。
“哥哥最好了!”
韩清洺慢慢笑了,摸摸水荷的头。
营养跟上后,两个孩子长得愈发快,绯荷还好,水荷的个头可是噌噌噌往上窜,不过三年,水荷已然比绯荷还要高上小半头了。有韩清洺在,水荷绯荷更不干什么劳力活,吃食都是营养均衡的,骨骼发育的好,看着都比其他女孩儿清秀。
韩清洺倒有些担心,若水荷长太高,找不到婆家怎办。毕竟,当朝以娇小俏丽为美。
绯荷倒是身量正好,看着也秀雅,怪道引来各种探究,怕是亲事这两年就要定了。
韩清洺不愿妹妹们太早出嫁,早嫁早育对身子不好。早早结婚生子是导致古代女人命短的重要原因。可不嫁却又让妹妹们成了老姑娘,传出去对声名不好。韩清洺只能想着法替妹妹拖延一二,起码等身子骨发育完全了再嫁。
回到韩府,韩清洺便迎来一波客人,问过下人,正是前来求亲的。
韩清洺抿起唇,眉头微皱,却又很快松开,满面儒雅的笑。
大厅中坐着的三人正品着茶,便闻见一阵儒雅带点爽朗的声音,“久等久等!我家三妹出了点小事,在下前去帮忙,未曾想这一会儿的功夫便来了客人,”韩清洺步入大厅,朝三人行了个常礼,道,“实在是有失远迎。”
三人站起来,其中一人满面是笑道,“哪里哪里!不知贵府有事贸然上门,本就是我等失误,怎好感责怪阁下?”
韩清洺笑道,“贵客真是客气了。在下听闻下人说,贵客前来是为提亲?”
另一荼白袍子银狐披风的男子道,“真是叨扰,我是花巷街赵府家人,排行三,你叫我赵三爷便好,这位是临街进财街刘府管家刘管家,我等皆是来提亲的。”
韩清洺笑的眉尾都是喜意。“原来是赵三爷,刘管家,真是幸会幸会,我知道家妹优秀,却不知家妹还得了这多人喜爱,真是令人受宠若惊。”说着又是一礼。
赵三爷道,“好说好说,也是令妹实在娴雅得体,闭月羞花。”
刘管家道,“自那日韩府乔迁宴后,家母便一直对令妹念念不忘,这不?择了个佳日,着我来同韩老爷商量。”说着一指身侧红花绸子狐狸毛大氅的女人,“这不,媒人都请来了!就怕我办事不利。说来韩老爷不愧少年青俊,不过及冠之龄,便能办下如此家业,实在可亲可佩!”
韩清洺笑的见牙不见眼。
赵三爷见此,会心一笑,道,“冒昧问一句,我可称阁下为老弟?”这赵三爷估摸四十有余,叫韩清洺老弟还真有些大。
韩清洺心情颇好,道,“赵三爷随意。”
赵三爷道,“也是韩老弟教养有方,才有今日我等前来,刘府也是有名的商贾之家,家中富贵,我赵家却也是堪称官宦世家,祖上也曾显贵过。便如此,也还有未曾来过,打着同一主意的人家,足见令妹之优秀。”
韩清洺嘴角又提起些,却强压着般,抿着嘴,道,“哪里,不过教养上比别家更精心些罢了,承蒙各位看得起。”
刘管家正要开口,便闻外面传来声响,“哎呦!撞着了!哈哈哈哈,真是今日枝头上落了只喜鹊叫的没错,不曾想我竟在这碰到您二位。”
三人朝外看去,一鸦青棉袍镶毛领子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面上一副喜庆的笑。
男子走入大堂,朝三人一行礼,“在下孙韩五,劳烦各位老爷叫我孙管家便是。”
孙管家朝韩清洺恭维道,“韩老爷这府风水可好啊,赵老爷刘管家都是我们这儿有名的人家,不成想一天在您这儿聚全了,只不知两位来这是为的什么。”说着一咧嘴,笑的那叫一个暖和,外边的冬雪都快化了。“只求着两位和孙某的来意不是同一个,不然可怼了~”
韩清洺笑了,“孙管家着实会说。”
“哎~”孙管家生的一副圆脸,大眼,眼角弯弯,笑起来和和气气,团团圆圆。“那可不?做大管家的,上不能说拎不清家事,下不能说教育不了手下人,可怎么能成事?”
“是不?”孙管家朝韩清洺身后的大管家一努嘴。
大管家冲他笑笑,行了一礼,站回去不动。
孙管家赞到,“韩府这规矩好啊!”
刘管家道,“您孙家这规矩也不错,不然怎么能□□出孙管家这么八面玲珑七窍心的人?”
孙管家笑的咧开嘴,“刘管家客气了。”
赵三爷道,“刘管家确实能干,不过,只怕今日要落空了。”
孙管家一拍头,“看看,看看我这!乌鸦嘴成真了吧!看来赵老爷刘管家的确跟孙某是一个来意了。”
韩清洺道,“那在下还真应感到荣幸,今日是有多少大人物为了舍妹登门啊。”说着挥手让下人加茶。
“来来来,各位请就坐。”
几人互相让了让礼,便坐下。
一抹炎色在大厅后门闪了闪。
韩清洺道,“家妹也到了年纪,只我父母早逝,自小与两妹妹相依为命,感情深厚,实在舍不得让妹妹早早出嫁,怕要拂了几位面子。”说着面上露出几分愧疚。
赵三爷道,“无妨,阁下兄妹情深,令人感慨。便是不能结亲,先定下也是好的。”
韩清洺笑道,“多谢各位体恤。”
孙管家道,“说得对,说得对,太早婚育确是不好,先定下婚事,日后徐徐图之便是,不急在一时。”
刘管家道,“这不急,不拖的太晚,我家也能答应。”
韩清洺叹道,“听闻过早生子对女子身子不好,在下也是担心。”
赵三爷道,“我家侄儿颇会疼人,若真定下,想来也不会急于一时。”
韩清洺道,“那感情好,不知几位都是为哪位说亲?”
赵三爷道,“我是为我那侄儿,他今年也有十七,读书也用功,今年刚考过秀才,只可惜落了榜,不过也算得此地有名一才俊,长相人品皆有保障。家中早早分了家,我侄儿那一脉为主家,我是支脉。”
刘管家道,“在下此来提亲,却是为了我家二少爷。二少爷他英俊过人,颇有几分才学,去年刚考了秀才,却在举人落了榜,说来堪与阁下当年一比,只一点,比令妹大了四岁。”
“哦?”韩清洺道,“这倒是个才子。”
越在古代久呆,越知考举不易。若非有金手指帮忙,韩清洺这逼妥妥装不下去。也幸而他选择从商,时间久了,旁人只会当他久不学习疏漏,而不会怀疑他的才名。
“老刘啊老刘,”孙管家道,“不是我说你,足足大了四岁,这怎好开口?自然是年纪近些好有共同语言。我家少爷只比令妹大一岁,只才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