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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让那傻叉男人刺激一下,姐姐还真聪明了些?可喜可贺可贺可喜,回去让他们揍人的时候多打断一根肋骨吧,看事都清明了,显然刺激的狠了。
绯荷看看下面,说书先生正在说今日最后一段,马上就结束,问,“你还听不听?”
韩水荷眼角含泪,“听!”怎么不听?还有最后一段呢!
蒋正文!就凭这个,你休想沾我姐!
韩府,书房里的韩清洺看完进货册子,伸个懒腰,这才叫来大管家三管家,道,“你说,逼迫良家女嫁人为妾导致家人死亡,按律能叛个什么?”
三管家一听,便知说的是韩舟济。
韩舟济如今大小也是京官,虽因着是捐来的,无实权,却很有几分交际功夫,身后关系网也是千丝百缕。
他道,“这……若想重叛,怕是不好办。流徙千里又易生变,若是被他逃出,反给爷惹了麻烦,才是得不偿失。”
二管家敲门,送上一个匣子,见大管家三管家都在,赶紧解释完是韩清洺吩咐新造的花样花片,便是前些日子吩咐独一份的那个,匆匆退下。
大管家管的是家宅内外外加一些阴私事,二管家管的是里外生意,三管家管的,却是消息链关系网,以及那些大宅子里见不得人的事。
大管家三管家都在,那便是主家要做大事。
他这个管生意的,再不能听。
韩清洺打开匣子,拨弄里面的花样,“你们继续。”
大管家道,“杀头怕是不成,韩舟济总有那么几个不成器的帮手,还是流徙比较划算,路上艰辛,熬不过死了也有,毕竟监管苛刻,地方艰苦。”
三管家江湖杀手楼出身,被前主子追杀,多赖韩清洺救下换了身份还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才得见天日,因此很忠心耿耿,行事也颇有几分狠辣。
“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韩清洺拿出一朵烧琉璃玫瑰和一朵玻璃玉兰,“都不错,只要别留后患,那个都可以。你们说,哪个更方便些?”
大管家三管家对视一眼,三管家道,“只要爷开口,不管哪个都不会有后患。”言语间杀气腾腾。
大管家道,“若是方便,自然是流徙方便,毕竟他身后倒也有那么些人。”
“大概多久能彻底解决?”
妹妹是他的逆鳞,被触了,他绝不叫那人好过。
“三个月。”
“太久了!”韩清洺放下玫瑰玉兰,拿起展翅欲飞的宝石蝶,在一弯明月上比划,却是月光石,便是月长石的。“我等不及。”
搬家交给了水荷,可大大小小产业安置和转移却要自己来,纵有大管家二管家帮忙,也是焦头烂额。而且孙佺那人实在恶心。
或者说这种东西还敢觊觎自己妹妹本就是死罪。
韩舟济那人,这些年更是不留余地的给自己挖坑,如今便有谏官借着自己包玻璃坊一事发作,扯到了当今皇商过多,虽和自己无关,可事却被拖延下来。
这谏官岳父便是参知政事,那参知小女儿可不心慕韩舟济?
类似事项林林总总还有许多。
韩清洺甚至听过对方故意放来让他知道的话,必要让他得偿当日毁名肉笞之辱。
这叔叔,不要也罢。
“若要快……”大管事道,“不如病死狱中吧。”
韩清洺动作一滞,“这倒快。能办到?”
“不无可能。”
韩清洺想想,道,“那便如此,结果是流徙还是杀头都不重要,越快越好。”
而此时,花楼里左拥右抱的韩舟济还不知自己将大祸临头,身边是几个狐朋狗友,有好不容易勾搭上的纨绔,也有巴望他提携的狗腿,听着淫曲儿喝着花酒,好不热闹。
纨绔也有纨绔的分别。
这平阳城纨绔分两类,一类便如韩水荷那般,野玩野闹,招猫逗狗,吃宴作席时风雅时野趣,把玩当天下第一等大事,什么新鲜东西都沾,一派富贵奢华气,倒也有些文采,偶尔还开个诗会,分明是富贵人家里好玩的猴孩子。
一类便譬如韩舟济这几个兄弟,吃喝嫖赌欺男霸女,酒色财气样样沾身,早早亏了身子,便如米中蛀虫。
这两类互相瞧不顺眼,一个是瞧不起,一个是觉得他们假清高,平素并无往来。
韩舟济也苦,早些年还好,秀才名头在,总能结识真正的有学之士或豪侠义士,可自从被韩清洺告,臭了名声没了秀才,便只能走偏门认识这些猪一样的人物。
不过也好,这些人反比那些才子好哄。
他撺掇别人日日花街柳巷,自己却知道元阳珍贵,至今没动女人,只留着第一次给未来正头娘子,为陪酒也抱着女人,却只亲摸不动真格。
别人也不知,只觉他够对胃口懂得还多,是个朋友。
一个富商的儿子腆着大肚子道,“韩兄,我可是听说那参知政事姑娘对你有意,怎么,这就忘了哥们儿准备迎娶官家娘子了到底是读过书的,和咱们再不一样?”这话有些挑拨,还透着酸。
韩舟济也不说破,道,“哪里的事!只曾见过两面,不知谁胡言乱语传出来,败坏人家小娘子清誉,该打!”
又叹,“我这样的,那还能找着好娘子呢?更别提官家小姐了。”
熟识的都知道他过去那点子事儿,却不放在眼里。毕竟传闻是传闻,过耳的一阵风,哥们可是自己熟了才认下的。
“我可听说,她爹为了你疏通关系让言官上谏呢!就为给你那有仇的小侄子找找麻烦,这也算是,千金博英雄一笑了吧?”
想到那个黄莺般欢快的女子,韩舟济嘴角极快略过一抹笑,谁也没发现。“呵!放出来的传言,你也信!这些官老爷,一句话肚里绕上十回才出来,做的和想的两个意思!说不准见哪个政敌不顺眼,却拿我当筏子,竟也不顾自家闺女名声了!”
这话颇有几分可信,那胖子敌意少了些。
韩舟济撩起话头,暗地里捧了那胖子几句,这才把人哄开心,自己却在心里暗骂,死肥猪,整张桌子就他地位低,还作妖!
但也就属他有钱。
韩舟济最后故作神伤几句,成功从周围人那里得到了助力和金钱,也不禁有些志得意满。
看!虽然那个反派侄子拖后腿,但他终究成事了不是?
第59章 苏伟离开
韩清洺得到蒋政邀约消息时一愣。
绯荷怎么和他遇上的?!!
他转头看向一边不安的水荷,水荷心虚的低下头。然后对他比口型,“我很努力了……”
韩清洺想起水荷说要让绯荷开心起来,正巧他最近忙……心下了然,笑道,“原是如此。你们相见,你未曾失礼吧?”
韩绯荷忙道,“没有!我很谨慎的,”又道,“哥哥你特意嘱咐,那叔叔身份很高,我又怎会失礼?”不过这还是哥哥第一次这么问自己……以往不管是哪位夫人小姐,哥哥都不曾这么谨慎过……果然那人官很大吧……
韩清洺笑,“我知道我妹妹是最棒的,只是人总有个性情阴晴不定之时,我是担心他……唉,罢了、”摇摇头,“你哥哥也是经商不易。”
韩水荷这才知道绯荷那话哪里来,原来是哥哥看出那老男人图谋不轨故意说得,不由得吐舌。
绯荷果然道,“那我还是不要常见那位叔叔了……好可怕啊。”
韩清洺摸摸她的头。
“休息了这几日,明日可不能了,继续去女学家上课吧?”又道,“否则也太怠慢些,你纵不用认真,可总归女先生对你很好,不能惰怠。明日去时,带着伴手礼。”
绯荷道,“是。这几日,让哥哥担心了。”
韩清洺抱住她,轻轻晃动,“只要我妹妹好,我就再好不过了。”
水荷暗道,还是哥哥厉害,一句话,姐姐起码两三个月不会出门,女学向来不许外男进入,管得极严,那蒋政就是皇天老子也进不去。
韩绯荷毕竟成年,被韩清洺抱住,脸上微红,却还是享受哥哥这一刻的温柔,看的水荷眼热,凑过来,道,“哥哥疼你,我就不了?这几日你那些吃的玩的可都是我张罗的!”
韩绯荷笑了。“你明明是孝敬,恭敬才是!是我疼你才对~”
韩水荷吐舌。
“哼!”
兄妹三人大笑起来。
五日后,韩清洺随身带苏伟一人,着他捧着匣子前往河边赴约。
河上果然泊着艘船,楼阁桌椅都不缺。
船前有几分守着,身穿劲装腰带大刀,却对靠近的韩清洺视而不见。韩清洺踏上船舷,船上的人很快将船舷挪走,楼船慢慢驶向湖中心,在水上轻轻荡漾。
韩清洺走的很稳,脚下带风,不多时便进入楼阁上层,清风徐徐,上层是四面开阔的亭台,吹来的风带着初秋气息,分外舒坦。
亭中只有一张圆桌,桌上已坐三人,一人绛紫长袍,一人高冠博带,一人儒服加身,正是蒋政与齐沉博,还有已成为礼部一员的李星尔。
见他自楼梯上来,齐沉博对他笑笑。
韩清洺回以一笑。
“你身后的,便是苏战苏大将军之子?”
齐沉博的声音恭谦,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又有几分恭敬,很容易引起苏伟这个前朝余孽之子的好感。
李星尔看过来,目光有几分好奇,却在碰到韩清洺时避开。
不知怎的,最近李星尔也开始避着自己,若非他也被纳入皇帝麾下暗部,怕是今日还无法得见。
外出许久,韩清洺也很想他和张生,对他递去一个笑容。
李星尔不愧是学馆第一人,当年便是八公子中的宿华公子,去年参加科考,果真得中状元,殿试上皇帝出题,有意刁难,却被他巧妙化解,一句常见菩提不见花,得多少人交口称赞,留下传世佳话。
皇商大喜,破例着他入礼部,一做便是郎中,一时风头无两。
李星尔却对此毫不意外。
当初大皇子诗宴后,在诗宴上出过小风头的他便被齐沉博暗中联系。虽不意皇帝竟刁难自己,但也知这是帝王特意给自己的机遇。
张生则与他同年科考,却不是榜眼而屈居探花,但这人放浪不羁,得中探花却不入仕,仍在家中胡闹。
齐沉博也很是不舍这么个人才,还是皇帝旷达,言金笼不困心野之鸟。
齐沉博这才作罢。
苏伟不言,点点头,将匣子奉于桌上,退后守在韩清洺身旁,俨然随从做派。
齐沉博与李星尔面面相觑。
蒋政却饶有深意看韩清洺一眼,韩清洺略显尴尬,温和的面上有些不知所措。
“坐吧。”
韩清洺谢坐坐下。
“此番叫你前来,是共赏风月,也是为了苏伟一事。你们的打算很好,不过,齐沉博也建议将他保护起来,毕竟是苏战将军唯一遗腹子,若事有不妙让其受伤或……未免太对不起苏战将军。”蒋政道,“我想问问,你有什么看法。”
苏战原名苏罗灯,但骁勇无比,被前朝末帝赐名战,号称高盛第一战神。
也是前朝末唯一不与污浊同流合污,仍爱民爱兵如子的皇帝。
“我想,”韩清洺道,“总要看苏伟本人是和想法。”
把球不急不缓踢回给苏伟。
苏伟看他一眼,道,“我觉得,这样很好。我混混沌沌十几年,最近才清醒,知道我也不是全然无用的废物,我也知双面间谍难做,危险重重,但我不怕。如今的我只想为国家大事出一份力。”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