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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圣裁。”
好一个精心设计的托辞,当真是令人发指。
上官温雅受宠我确实心中不适,但还不齿于这种下作行径。
况且,若真要暗中对付上官温雅,也不至于找樊建斌做同盟,可笑。
然而他竟说我伪造罪证,那便真的是心机颇深,这样的心机,樊建斌不会有,一定是有人相助。
我舒缓了一口浊气,冷笑道,“你说我制造了伪证,那又是何伪证,竟能让你如此畏惧?”
“这……微臣便不知道了。”樊建斌谈起头与我直视,“具体是何伪证,便只能问南山君自己了。”
我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这是他专门为我设计的陷阱,而我被倒打一耙却无还手之力。
我的确没有证据,而我拿不出证据便无法真正为自己开脱。
证据两个字在脑中盘旋,突然灵光一闪,我瞬间了明白该如何应对。
理应我占上风的局面因樊建斌的突然告发而使我变得被动,如何化被动为主动,便是要将真相示于人前。
权宜之计和缓兵之计都并非上策,必须正面破局、摧枯拉朽、一劳永逸,如此才是上策。
樊建斌与人私通是事实。
即便我没有证据,但事实就是事实,论他们隐藏得如何好,一定留有防不胜防的蛛丝马迹,那便是我的突破口……
我认真地思索着,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跃现脑海,不禁放松了神色,顺势说道,“微臣从未要挟过西陵君,不过西陵君方才提到的证据,微臣近来倒刚得了一个,正欲请示皇上。”
“哦?”众人不禁好奇地看过来。
李振睿道:“说来听听。”
我颔首,平静地说道,“如此微臣便直言不讳了。微臣去年秋撞见西陵君与人在御花园一处假山私通,场面极为不堪。因当日心神俱骇,遗失了宫牌,故而来日又特去寻找,同时也找到了些西陵君与那人留下的别的东西。”
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西陵君,他神色紧张,一滴汗水自他的面颊流下。
其实我并没有去找过宫牌,但樊建斌不知道。
而找宫牌之机又顺势发现了些别的痕迹便也在情理之中。
而我没说出口的“别的东西”相信樊建斌听得懂。
“本以为那东西没什么用,正欲弃之,不成想此次与皇上出宫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我微微笑道。
李振睿挑眉,有些兴趣盎然,“哦,是何收获?”
我微微一顿,继续道,“便是西秦乾坤阁的宝贝——乾坤石。传闻此石通阴阳、晓八卦,知世上所有隐秘之事,乃天下奇石之首。”
我就势取出了欧阳空赠予我的那块石头,小心地呈到了李振睿面前。
此石通体红色,晶莹透亮,甚为奇特。
当日并不在意此石,此刻却因它的特殊而派上用场。
其实并没有什么乾坤石通阴阳、晓八卦之说,一切皆是我胡诌的罢了。
但乾坤阁素来神秘,藏宝无数,有此奇石也并不奇怪。
且我说的有板有眼,还真的拿出了奇石,不免让人信了几分。
李振睿看着这块石头,神色有些微妙,但还是很配合地与我一道演戏,“不错,朕当日与熙儿偶遇西秦摄政王时确实获此奇石。”
有了李振睿的认可,其他将信将疑之人便不得不信了。
上官温雅问道,“那么此石到底是如何通阴阳、晓八卦之事呢?”
此问便问到了点子上。
我接过李振睿手中的玉石,将它放在阳光下观察,然后咬破了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到了这玉石上。
原本血红色的玉石奇迹般地变成了玉白色,透着一股柔和的微光。
这神奇的一幕不仅看呆了众人,也令李振睿万分惊讶。
“这便是盟誓了。微臣已成为此石的主人,微臣想知道之事便可以通过此石来得知。”
我的这话却不全是假的。
滴血石变,说明我确实与之盟誓了,然而我盟誓的对象却不是这块石头,而是乾坤阁。
欧阳空的那个交易不期然地跃入脑海,但我并不在乎。
即便是到现在,我也并不觉得需要依靠乾坤阁的力量,一切皆在我的掌握之中,故而我的美人皮也绝不会给乾坤阁。
“世上竟有这样的石头。”房胜泽喃喃自语,“乾坤阁的宝贝的确与众不同,世间罕有。”
我将石头收拢于掌心,重新看向樊建斌道,“西陵君,本君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承认你与他人私通?”
樊建斌犹疑片刻,已是举棋不定。
我看他的神色忽晴忽暗,意味不明。
不经意间又朝房胜泽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才恢复了原先的镇定之色道,“不承认,微臣从未做过此事。”
看来参与此事的不止他一个人,就不知到底是谁给他出的注意了。
房胜泽?司马青岩?还是……上官温雅?
这个答案相信会有揭晓的那一天。
“好,”我放弃了垂询,将石头展开,“乾坤石已听到你的回答,皇上是否有兴趣看看乾坤石为我们找出的真相?”
李振睿兴致盎然地点头。
我正了正神色,将蝶衣唤到身边耳语一番,将玉石交到她手中,然后道,“需要些时间,请大家耐心等待。”
过了一会儿,蝶衣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侍从,侍从手中是一个黑色的小袋,袋中空空如也。
我指着侍从手中的袋子道,“本君已命人将西陵君当日所留下之物让乾坤石鉴定。现下,只需要有人将自己的手伸进去让乾坤石与之配对,便能确定是谁私通。”
众皆哗然。
我请示李振睿,李振睿对我点点头。
“请所有男妃一一验证。现在请将你们的右手放到袋中。注意,一定要触摸到玉石,否则玉石无法感应到,听清楚了吗?”我强调道。
身后的众男妃皆点头道,“清楚了。”
司马青岩道,“既然西陵君有嫌疑,为何不让西陵君试而是要让所有男妃都试?”
我看了他一眼,“因为还有另一个人,说不定便在我们之中。”
我本来也想到或许樊建斌会与侍卫或侍监私通,但见他如此维护那个与他私通的人,绝口不提,如今又是这番手段,那个人必然与众不同、身居高位,再回忆当时当日之场景,或许是个熟人。
李振睿认同道,“南山君此言有理,开始吧。”
“微臣一年前还未入宫,是否可以不用试?”上官温雅问道。
李振睿点点头,“雅贵君便算了。”
上官温雅又问,“微臣还有一个疑虑,为公平起见,南山君是否也应一试?”
此言一出,房胜泽冷冷地笑了一下,“南山君的石头,他来试恐怕也验不出来吧”
上官温雅真是不简单。
我心中暗想,面上却没表现分毫,只笑着看向樊建斌,“西陵君,你说本君与你私通了没有?”
樊建斌脸涨成了深红色,粗声粗气道,“没有。”
我不由笑了笑,“我也是。”
不经意间腰际似乎被人捏了一下,我吃痛地看着李振睿,只好又加了一句,“其实微臣的清白皇上是最清楚的,”
又凌厉地看了眼上官温雅,“雅贵君是在怀疑本君么?”
“微臣不敢。”上官温雅这才低下头不敢再言。
等到众人都再无异议后,我命人将所有被试验之人的眼睛蒙上,每个人隔开,使他们不能窃窃私语,然后一个一个依次让他们将手伸进袋中触摸玉石。
一盏茶之后,所有人都试验完毕,侍从退下。
“现在,请所有人举起你们的手。”我平静道。
众人虽不解,还是缓缓地将手举了起来。
在一刹那间,李振睿气得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上官温雅也大惊失色,“这……原来竟是这样……”
人群开始有些骚动,我指了指其中几个人,命人将那几个人拉到最前面,然后道,“现在可以揭开所有人的面罩了。”
在他们睁开眼的一刹那,互相看了看,均有些惊讶地伸开了手。
“为何我的手上都是墨?”其中一个问道,其他人也应道,“我的手上也是。”
胆小的连忙跪下来,“微臣洁身自好,从未有过逾越之行,还请皇上明鉴。”
“是啊,微臣也从未做过秽乱之事,怎么可能……”
“微臣冤枉。”
而被我指出来的那几个人则面面相觑,不解其意——他们的手上干干净净,无一点墨汁。
李振睿神色渐渐缓和,只看着下首的几个男妃眼神冰冷,“朕知道后宫是有些人不安分,但朕真是没想到你们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当真是令朕刮目相看。”
“皇上这是何意?”樊建斌疑惑地问。
李振睿没有看向他,只冷声道,“西陵君樊建斌,贬为庶人,赐死。青贵君司马青岩,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林侍君林景善,打入冷宫,其余人一律赐死。”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没想到林景善竟然也被樊建斌染指,真替他可惜。
提到名字的几人顿时面如土色。
司马青岩跪倒在李振睿面前,委屈地拉住了他的衣袍一角,“皇上,为何要将微臣打入冷宫,微臣是哪里做错了吗?”
李振睿嫌恶地抽出了自己的衣袍,“你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吧?不要给朕看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朕看了只觉得恶心。”
司马青岩这才打了个冷战,又可怜兮兮地看向我,“凌熙哥,你快帮我向皇上解释求情好不好,我是冤枉的!”
在最后的时刻他想的还是自己。
而已经认命的樊建斌却是痴痴的看着他,不再求情,不再挣扎,只专注地看着司马青岩,仿佛在看最后一眼。
没想到幕后的人竟然是司马青岩,这真是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我看了眼满手墨汁的房胜泽,不得不感叹自己识人不明。
原本以为幕后之人或许是处处与我作对的房胜泽,却没想到是一直以来单纯无害的司马青岩。
有一点我从未认真去思索:司马青岩虽是所有人中年纪最小的,可司马大人却有十二个夫人,三十多个子女,谋算人心、拜高踩低,或许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没有人比司马青岩更懂。
我想起初见时的他,应该也是单纯过的吧,只是这些年来的宫中生活,已经让他失去了本心。
“你没有被冤枉。”我慢慢说道,“你看看身后的那些人,他们的手上都是墨汁,而你的手却什么都没有。”
“是啊,正是因为我没有墨汁,所以我才是清白的啊。”司马青岩急切地辩驳道。
我摇摇头,只问,“你可摸了玉石?”
司马青岩毫不迟疑地点头,“这是自然。”
“你在说谎,你根本没碰到石头。”我神情冷淡,“我特意命人将玉石周身染上墨汁,但凡碰到的人必然会碰到墨汁,你的手上干干静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我看着他陡然间苍白的脸,又补充了一句,“其实那就是快普通的石头,通阴阳晓八卦尽是我胡诌的罢了,只是没想到,心里有鬼的人竟然这么多。”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庆幸的人有之,悔恨的人亦有之,而司马青岩看我的眼神则是怨毒。
“谢凌熙,你好狠。早知今日,当初真应该……”
我冷笑道,“当初真应该早些了结我是么?只可惜我谢凌熙命大,只要我不想死,谁也不能要我的命。”
“皇上,微臣万死不足以谢罪,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