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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君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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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们应该比我好很多,至少不会有我此刻这么多复杂的心情。
    多人共事一君,这绝非我所愿,如今困在这里,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我还是得等着那个男人,那个决定我生死,决定我一切的男人。
    现在我能仰仗的只有他了……
    在我逐渐等得从焦灼到平静,又从平静到焦灼,然后再是更深的焦灼时,终于,感觉到了外面的一丝声音。
    那是一阵悠闲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却牵扯着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从锦帐里往外看,我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走近。
    黄色的帐帘被一重重拉开,越来越近,终于到了最后一重。
    我几乎呼吸停滞。
    这是大夏的最高统治者——李振睿!
    注:
    1、日绕龙鳞识圣颜,云移雉尾开宫扇,圆月摇金,余霞散绮,五云多处已昏黄。——摘自《长生殿》作者:洪昇,略有修改。
    
    第16章 (十五)
    
    脚步声到最后一重帘帐面前时却停止了。
    我等了良久都未听到一点动静,有些不解,更多的是紧张。
    我的衣衫落在床前,他应是看到了,那又是为何这般……?
    正在我胡乱猜测之际,磁性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盎然的性味。
    “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怀?”
    我放下心,微微一笑,探出了头,在他脚下盈盈拜倒。
    “蓬门又迭户,今始为君开。” ①
    “你真的来了。”李振睿平静的语气,不闻喜怒。
    “陛下可想见我?”我对他粲然一笑,仿佛多年未见的故人。
    “朕的龙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躺的。”他淡淡的语气弥漫着一丝威严。
    “陛下觉得凌熙是否有这个资格?”我笑着反问。
    “朕上次忘说了一件事。”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什么事?”我好奇地问道。
    “朕——不好龙阳。”轻轻的四个字划过他性感的薄唇,在我耳中却是一阵惊雷,震的我呆立当场,不知如何应对。
    心跳骤停之后是比以往更剧烈的跳动,我平静中带着的一丝紧张,泄露了我此刻的惊惶,“如果陛下没有龙阳之好,那崔贵君、青贵君、樊贵君以及一干侍君、选侍……岂不是摆设?”
    皇上随意地轻笑一声,“难道不可以吗?”
    我的脑中轰地炸开,想到自己今日这般姿态在李振睿看来岂不是笑话?
    为何我从未曾听崔明朗提过,也从未听其他人说过只言片语……是啊,君王秘辛,又怎会让旁人知晓,谁敢将此事张扬?
    我低头看着几乎不着寸缕的自己,脸烧的火热,连忙低头伏在他脚下,“凌熙造次,但凭陛下发落。”
    “朕自然不会轻易饶了你。但朕更好奇的是,你的背后是谁?”
    他的一句话令我忍不住轻颤,我诸多算计之下竟少算了一样:君王的疑心。
    “一切都是微臣的主意,此事与家父无关。”
    “朕料想谢康也不会有这个胆子。”皇帝嗤笑一道。
    我收拾心神,平静道,“皇上既好奇微臣,想必查无所获,这应该足以证明微臣的忠心。”
    “你若真如此忠心,为何这三年来默默无闻,如今却千方百计要爬上朕的龙床。”
    我委屈道,“家父职位低微,凌熙人微言轻。后宫男妃众多,凌熙并不突出,故而才冒险争宠。”
    “朕喜欢听有用的话,不喜欢听废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李振睿皱起了眉,语气淡漠中透着强硬。
    我收敛神色,恭敬道,“进宫非凌熙所愿,本想就此在宫中默默了此残生,不想因故卷入一段祸事,不得已铤而走险。”
    “看来这祸事不简单。”李振睿若有所思。
    我点点头,“确实,凌熙避之不及,只能迎难而上。”
    他仔细看着我的眼睛,确定并无欺瞒后,才道,“想让朕帮你?”
    我摇摇头,只对他浅浅一笑,“不,想让皇上宠我。”
    李振睿挑眉,“给朕一个理由。”
    我轻启双唇,“就凭今日皇上在这里见到微臣。”
    他勾起我的下巴,我抬起头迎向他审视的眼睛。
    “可是朕——不喜欢输。”
    他还记着我们的赌约,是赢是输皆在他一念之间。
    我忍不住轻笑道,“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微臣?”
    “你?”李振睿踱了几步,“你今日胆敢擅闯长生殿,应该也知道后果吧。
    “是。”我低下头,心不由得沉了下去,“请皇上赐罪,微臣绝无怨言。”
    来之前便已做好了各种准备,今日种种我并非不能承受。
    只怕累及旁人,我不免解释道,“但请皇上开恩,饶恕其他人。一切只因微臣手持皇上的龙凤配,侍卫们不得不放行。”
    李振睿只淡淡道,“错了就是错了,不必解释理由。”
    “皇上说的是,皇上是明君,处事自然公允。微臣只求对他们从轻处罚,料必不敢再大意。”
    李振睿看我一眼,“你自身难保,还替他们说话。”
    “一切皆因臣而起,请皇上重罚。”我跪在地上,向他重重地磕了个头。
    “按大夏律例,后妃不守礼仪擅闯长生殿者,是要赐死罪的。”李振睿平静地说道。
    “臣愿意领受。” 我毫不迟疑地回道。
    “你不怕死吗?”李振睿问。
    “怕,但臣今日来到这儿,便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我对他释然一笑。
    看来我是输了,但我输得起。
    “死是多么容易的事,难的是活着。”李振睿仰起头,眸中是一闪而逝的深思,“你想轻易的死,朕可不允许。”
    他的笑中是一丝冷然,“朕还想看看更有趣的事情。”
    “来人,熙贵君擅闯长生殿,杖责二十,罚俸半年,非朕召见,永不得出南山阁。”
    短短几句话已是惊涛巨变,“谢皇上不杀之恩。”
    我俯下身,猛然意识到他说的话,错愕地抬起头道,“熙……熙贵君?南山阁?”
    “以你的姿容和胆识,当得起朕的贵君。”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温热的话语让我一瞬间失神。
    “只是朕恐怕要辜负你的深情了。”
    手指轻轻在我后背划过,仿佛一串电流激起我一阵轻颤,我红了脸,不明白身体为何这般敏感。
    待回神时他已离开我几步,平静的语气压抑着怒火,“至于其他人……你们的差事真是当得越发好了,这么多人竟还看不住一个男妃?改日要是来个刺客,是否还要朕将脑袋奉上?”
    众人皆惶恐跪一地,连说“奴才(奴婢)罪该万死”。
    李振睿冷哼一声,“霍青当差不利,杖责六十,罚奉半年;蝶衣蝶舞降为侍婢,赐熙贵君。”
    “朕的身边,不需要没用的奴才。”
    此时此刻,看着御前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太监、侍卫和侍女,个个噤若寒蝉,吓得脸色煞白,我才真正体会到君威四方。
    御前公公领命下去后,一干人等陆续离开。
    “好好闭门思过去吧。”他挥挥手,不再看我。
    我有些失落,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他的声音,“慢着,把衣服穿上。”
    一袭红色纱衣飞来盖住了我的身体。
    “谢皇上。”我合上眼,慢慢离开长生殿。
    非朕召见,永不得出南山阁。耳边还回想着他的话语。
    但我的心中却有个声音不甘心地问:皇上,我就真的入不了你的眼么?
    注:
    1、引自电影《妃子笑》,“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怀。”;“蓬门又迭户,只等为君开。”  杜甫诗《客舍》:□□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第17章 (十六)
    
    虽然只有二十大板,但对我来说亦险些去了半条命。
    不过与丢掉性命相比,这实在好很多,养了两个多月也渐渐好转了。
    期间李振睿派了御医每日替我敷药,在御医的照顾下,所幸并未留疤。
    我想,我大概已成为整个后宫的笑柄。
    本是不受宠而将被撵出宫的选侍,却一夜之间爬上龙床。
    爬上龙床极尽谄媚却无缘侍寝,半夜就被赶出了长生殿。
    晋封之后明明应万千宠爱,却被圣上罚俸半年,终身软禁,再无出头之日。
    如此尽皆发生在我一人身上,可谓绝无仅有。
    我曾想过李振睿会赐我死罪,或者将我打入冷宫,却不曾想到是将我终身禁足。禁足也罢,却又封我贵君,实在令我匪夷所思。
    这到底是对我的惩戒还是考验?
    最奇怪的是,他竟将我禁足在南山阁……
    一直以来,正一品男妃都会住在北辰阁、东华阁或者其他寝宫。与作为禁地、重兵把守的西陵阁不同的是,南山阁早已空置了几十年,无人居住,李振睿为何会将我禁足在南山阁呢?
    虽百思不得其解,但既来之则安之,无论住在哪儿,我都可以安之若素。
    身边多了许多下人,我不免要试探众人心意,而蝶衣的耐心细致甚合我心。
    “主子,依奴婢看,皇上罚您也是保护您,若是太后知晓,恐怕惩罚会更重。”蝶衣替我轻轻按摩背部,慢慢说道,“而且您现在被禁足,后宫中要想拿您说事也不行了。”
    “照你说来,我身陷囹圄反而是万幸?”我看着她细心的按摩,眉眼间不卑不吭,暗自欣赏。
    “君上心知肚明,奴婢也只是揣测一二。”蝶衣笑道。
    “那如今底下的人渐起异心,你觉得该当如何?”我不置可否地看向她。
    “这……”她顿了顿,“主子您都知道了?”
    我叹口气,“我只是卧病”——但眼神依然好使,这明里暗里的事我并非不知,只是懒得理会。
    “奴婢还请主子再给下面的人一个机会,若他们依然将忠心付之脑后,那也不便再留。”蝶衣跪下身为他们恳求。
    这段时间一直由蝶衣照顾我,只有她的忠心和能力经过了我的考验。
    我叹口气,“也罢,那就再相信他们一次。”
    我知道我是个不得宠的贵君,并且终身被困南山阁,等同于被打入冷宫。而贵君的位份又新赐了众多奴仆,他们与我并无感情基础,如今一来伺候我便被困“冷宫”,晋升无望,自然诸多怨怼。
    怠慢便也罢了,但如今我的食物中竟混入了硫磺粉,这难道也是不小心?
    “啪!”我放心筷子,气得胃疼。若不是正巧蝶衣粗通药理,平时为我诸多费心,我是断然发现不了。
    我眼神示意,命蝶衣遣退众人,关了房门。
    “主子,奴婢看来这不单单是阁中的人做的。”
    我点点头,“我才被禁足三个月,奴才们再不满也不会如此胆大。”
    前些天是突然出现了蛇,今日又是硫磺粉,真是层出不穷的把戏。
    真当我在这阁中无还手之力,便如此肆无忌惮了。
    “那主子意下如何?”蝶衣问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敲敲桌面,“这几日你帮我打听打听宫里有何大事。”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出去。
    食物中有硫磺粉的事我重重责罚了负责膳食的奴才。
    “主子冤枉啊,奴才也只是负责端进来,哪知会掺杂硫磺粉。”
    “不知也是罪。”我淡淡道,“不然要你何用?”
    同时又趁机提点了跪在下面的其他人,望他们以后小心行事,莫要再出差错,不然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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