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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后,唐季来到了桐城军营,随唐季过来的,还有郭毕的尸身。
褚贤过了安定,唐季猜到褚贤是不会过来对付吴家军了,而今吴家军对桐城肯定是志在必得,桐城又和邻水唇齿相依,就算他不主动归附吴家军,可能也守不住邻水了,不如干脆顺水推舟,说是自己发现郭毕有二心,将他杀了来投吴启。
吴启向来广交豪杰,善于收买人心,下决心杀郭毕时还担心寒了桐城将士的心,这下唐季替他做了这个坏人,他更是喜不自胜。
“等狗皇帝一死,新君年幼,朝廷就彻底乱了,还有什么人会替朝廷卖命啊!咱们在这个时候公开占了桐城和邻水,肯定会有人来投,然后趁机拿下定州,也可以暂保安稳了。”吴蔷信心十足地给众人分析道。
唐季一走,吴启便叫上几个谋士公开在军营中谋划起接下来的打算,桐城县令也成了其中的一员。
“笳儿,将士们操练不能放松,随时做好作战准备。另外,冷越是个人才,把这个人用起来。”吴启离开的时候向吴笳吩咐道。
送走了吴启一干人,吴笳突然想到有好久没和冷越说话了,正在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将他叫过来时,冷越出现在了门口。
“禀将军,有人来投。”冷越朝吴笳拱手道。
“哦?什么人?”吴笳朝外走了几步,冷越神情认真时,他也会变得严肃起来。
“一男人。”
“废话,难道还有女人?”吴笳又将声音提高了些。
“不,那人特别像一男人,你见了就知道了。”
“行,快带过来!”吴笳怕自己再多和冷越说几句话时又要发火。
冷越将那人带进来时,吴笳才知道冷越并没有瞎说,这人是真的长得很男人。
这人身材与吴笳差不多,举手投足间阳刚之气十足,两道剑眉托出目光间的英气,面容温和,不怒而威,一张脸不及冷越般秀气,也不似吴笳般气势凌人,让人觉得长成他这样,哪里都刚刚好,哪里都不宜再改动分毫。而且这人比吴笳还要大上好几岁,所以会让冷越觉得他很像个男人。
他上前朝吴笳行了一礼:“草民孙叔言拜见吴将军。”
“不必多礼,请坐。”吴笳请孙叔言同席而坐。冷越在一边侍立。
“不瞒将军,孙某带的这一百来人,很多都是逃犯,如将军不弃,孙某愿意带着他们投将军。”
“哦?吴家军在桐城向来低调行事,难道消息传出得这么快,你们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占下桐城了?”吴笳感觉一下这么多人来投,事有蹊跷。
孙叔言腼腆地笑了一声,道:“这个……的确是孙某偶然来桐城寻访故人时,听故人说起将军乃当世英雄,给在下指的明路。”
“故人?”吴笳问道。
听吴笳这么一问,孙叔言笑着低下头去:“这故人便是罗府的公子,罗稳。”
第8章 醉酒
冷越一听让这人来投吴笳的竟然是罗稳,心中叹道:“罗稳这是什么来头?年纪看着比我还小上两岁,与他来往的确有这些英雄豪杰,而且……我怎么听着总觉得孙叔言和罗稳关系还不一般,还称他为故人。”
吴笳道:“其实吴家军中也有很多身上有官司的人,这些人往往胆子比一般人大,只要训练好了,打起仗来是一把好手。”
“将军能这么想那太好了,我那帮兄弟能干的多着呢,挖井的,打铁的,算命的,各样的人才都有,说不定以后都能派上用场呢!将军愿意收留,以后吴某就带着那帮兄弟誓死效忠将军了。”孙叔言说起话来声音清楚,声音铿锵有力,又刚中带柔,让人听着悦耳。
孙叔言出去后,冷越还久久地朝门外望着。
其实他是在想罗稳的事,而吴笳却以为他看的是孙叔言。
冷越看吴笳这边没他什么事了,便打算出去。
“等等,你刚说什么来着,你说孙叔言很像个男人?”吴笳将冷越叫住。
“嗯,是啊。”冷越点头答道。
“那你说说,什么样就像个男人,什么样就不像男人了?”
“将军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我问,你就达,这是命令!”吴笳将冷越盯住,一副不容他不回答的样子。
“这个……我也说不清,都像吧,大家都像男人,像郭毕那样虎背熊腰的也好,像罗公子那么温婉娴静的也好,都像,都像。”冷越敷衍着答道。
“你这么说孙叔言,是不是看他会……比较舒服?”吴笳皱眉思忖着,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个……将军,军营之中讨论这个好像有失体统!”冷越一脸正色朝吴笳抱拳道。
“有什么说不得的,这儿说不得,哪儿说得?”
“应该于月圆之夜,小花园中,再备上一壶酒,边喝边谈。”冷越回答的语气正经像是与人在辩驳儒理一般,说完后却朝吴笳眨了眨眼睛。
被冷越这么一看,吴笳心里一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才好。他本想为难一下冷越,却反被冷越说得无言以对,他白了冷越一眼,又转过头去,低声骂道:“尽瞎说,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罗府那个花园就不错……”冷越装作漫不经心地说着,却又是暗有所指。
吴笳听冷越提到了罗稳,觉得自己心里的秘密被他窥探到了一样,又感到局促不安起来,他不知该如何去缓解心里这种不安的感觉,只好将它化成怒火,朝冷越泼去。
“滚!尽废话!”
冷越听到吴笳让他滚,从来不会生气,“滚”对于他来说,就像军营操练中的一句口令。
而吴笳看到冷越挨骂之后一贯的冷静,又感到有些窝火,恨不得下次将话说得更恶毒些。
对于吴笳来说,冷越那双眼睛还像五年前一样,像是一眼能看穿他的心,虽然会让他不安,但是他总想去看,那种感觉让人有些飘飘然,像是快要醉酒了一般。
不费一兵一卒便得了桐城和邻水,又有孙叔言一百多人来投,吴启当晚便在旧院设宴,请了桐城县令、唐季、孙叔言、冷越,还有身边的几个谋士和食客。
吴启东向坐,吴蔷、吴笳南向坐,桐城县令、唐季、孙叔言依次北向坐,其他人西向坐。
席上不过就是吴启表达对新来之人的诚意和谢意,并不谈对接下来的谋划,之后便让大家开怀畅饮。
冷越刚好挨着吴笳坐,吴笳时不时地看向冷越,却发现冷越并没有要与他说话的意思,便只顾着闷声喝酒。
桐城县令喝到兴起时,话也多了起来,笑着看向吴启道:“吴将军好福气,令郎和小吴将军都生得一表人才,气度不凡,怕是将桐城的名门闺秀都挑遍了吧。”
吴启知道桐城县令这话中之意是在问为何吴蔷和吴笳还未娶妻。他多次和吴笳说过这事,吴笳总是不愿多谈,至于吴蔷,说起此事时也好像还有其他打算一样。
吴启朝桐城县令客套地回了一笑,道:“命里都定了的,可能时候没到,随他们,随他们。”
“在下老友有一女,也到了出阁的年龄了,相貌贤德都是没得说的,却非说要嫁一个小吴将军这样的英雄。”桐城县令朝吴笳嘿嘿笑着。
吴笳看他那喝了酒咧嘴笑得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顿时心里一阵反感,立马扔下酒盅起身离席走了。
“小侄不胜酒力,大人莫怪。”吴启有些尴尬地赔笑,又看向吴蔷道,“去看看你兄长。”
桐城县令虽喝多了酒,吴笳这么一走,他也觉没趣,之后便闷不做声。其他人也没了心情再说笑,唐季便借夜深天寒为由劝大家早些散了。
要回军营的就只剩冷越和吴笳。冷越找到吴笳时,吴笳已经躺到院里的石板上睡着了。
吴笳喝了酒有些畏寒,石板上又冷,他已冻得缩成一团。
冷越在吴笳身边站着,听着他被鼻塞堵得很费力的呼声,在他肩头踢了踢:“睡着啦?不回去啦?”
冷越看吴笳没醒,便又踢得重了些:“那你就别回营房了吧,早操少你不少。”
“回……回……”吴笳闭着眼睛喃喃道,又皱着眉想要使劲将眼睛睁开。
冷越蹲下身去,看着吴笳微微张开正嘟哝着什么的嘴唇,心里抖了一下,赶紧又将目光转向别处。
他扶起吴笳,另一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拍:“好些了没?”见吴笳没反应,又加重些力度拍了拍,吴笳还是昏昏欲睡。
“啪”的一声,冷越一下没控制好力度,暗道:“糟糕,这个好像有点太响了。”
吴笳身子一弹,一个翻滚,双手撑地,又使劲直起身子喊道:“疼——”
冷越看吴笳突然跳起,生怕他会要还手,赶紧离他远了些,又看到吴笳好像还有些站不稳,只好过去扶他。
吴笳往前一迈步,顿觉脚下踩着软绵绵的,一个趔趄下赶紧勾住了冷越的脖子,头放在他肩头说道:“扶本将军回营。”
半边月挂在天空,将两人的影子照得老长,冷越随着吴笳的步子,慢慢扶着他走着,时不时的抬头看看那又高又远的半边月亮。
夜里静悄悄的,风声都听不到半点,却清冷清冷的,冷越喝了酒后,也觉得这寒意像是在往骨头里沁一般。唯一的温暖就是来自吴笳身上,冷越迷迷糊糊中还挺喜欢吴笳这么靠着。
吴笳在冷越脖子里呼哧呼哧地呼着热气,一下一下,特别清晰,冷越感觉这呼哧呼哧的声音像是在和他对话,在说着某些撩动他的心的话,让他想要去说点什么回应这呼哧呼哧的声音。
“老子都要掉下去了,也不扶一扶我。”吴笳脚下走得费劲,便开始抱怨起冷越来。
冷越没法分辨,只得将吴笳的胳膊朝自己肩头拉近一些。
“你小子真不是专程来找我的……我怎么看你那样就是专程来找我的呢?”吴笳突然在冷越肩头嘀咕起来。
冷越明明知道吴笳是酒后迷糊了,却还是想套一套他的话,将他往吴笳那边偏了偏,额角正好抵在了他的头上,问道:“那将军觉得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呢?”
“因为我们好过……”
“什么好过?”
“我们相好过。”
“怎么相好了?”
“亲过一下算不算相好?”吴笳的声音像是在笑。
冷越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再也没法和吴笳把话往下说了,冷越越想越觉得好笑,两人把路走得歪歪扭扭起来。
冷越将吴笳这么一晃,将吴笳晃得有些清醒了,吴笳又看到冷越在笑,便眯着眼睛皱起眉回想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对劲的话。
“你笑?你笑……”吴笳刚说出来的话突然一下就蹿进他脑子里,让他无地自容起来。
“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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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装醉
吴笳朝冷越吼过之后,立马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应该要继续醉下去,到明天一觉醒来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捂着额头,装作走不稳的样子,向冷越将胳膊伸过去。
冷越赶紧将肩膀放到吴笳胳膊下,架起他继续往前走。
吴笳半眯着眼睛,趴在冷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