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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看到吴笳这会儿被那士兵惹烦了,拉着冷越往后退了些,想过会儿再上前去找吴笳。
很快,吴笳离开了队伍,让士兵们自行训练,朝冷越的方向走来。
冷越看出,吴笳并没有发现自己,而且也并没有要过来和六子说话的意思。
六子看到吴笳走过来了,立刻站起身,笑吟吟地迎了过去。
“将军,将军!我给你带了个老朋友过来,你快过来见见!”
冷越听到六子如此热切地和吴笳说话,心里暗暗叫苦:“他可真会多事,他说成这样,还显得我和吴笳多熟一样的。”
冷越知道接下来吴笳的反应肯定要让他难堪了。
吴笳朝六子白了一眼,抬起眼皮很快地看了一眼冷越,好像发现了什么,随后又将眼光定在了冷越的脸上,冷冷地眨了下眼睛,道:“哦,他呀,不认识。”
吴笳本打算就这样从冷越面前走过去,但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朝六子问道:“新来的?”
“对!”六子使劲点着头。
“带去测试啊,坐这儿干嘛,当摆设啊!”吴笳说完别过脸去,继续走自己的路。
冷越抬头看着吴笳的侧脸,那直挺的鼻子比从前挺的更嚣张了。冷越想象着自己朝吴笳走去,往他身边的石阶上一站,端起他那张傲娇的脸,狠狠地捏一把。
六子站到冷越身边,嘴角下拉着,刚热脸贴冷屁股上心里很是不快。
“走吧,我们过去吧,那边有人安排的。”
六子将冷越带到一处,上有两排木架,上头架着各式兵器。
后有一士兵上来,将冷越打量了一番,道:“先试试六斗的弓吧。”
冷越低头轻笑了下,装了箭朝那远处的箭靶子看着,心里想的都是刚刚吴笳的样子,和他那句“他呀,不认识。”
他本来是不在意他这句话的,可在眼睛只盯着一处,想着一处时,心里突然又不是滋味起来。
他在心里自嘲道:“呵,不认识就不认识,也好,正好让他重新认识我。”
旁边那士兵看冷越拉六斗的弓完全没问题,料想这人是有些底子的,便马上又拿来八斗的弓。
冷越一开始便连中两发,六子喜道:“再射中一发,咱们就通过这一关了。”
冷越朝六子笑了一下,心中把握十足。正当他射第三箭时,眼看箭就要中靶了,可突然之间像是被什么给打下去了。
一箭落在了靶子前方,另一箭错出靶子飞向了远处。
“啊!将军……”六子反应快,知道将冷越箭打下去的肯定是吴笳。
六子看到吴笳正在十几步远的地方得意地朝靶子那边看着,苦着脸小声向冷越道:“遭了,要是将军不让你通过,那谁也改不了了,你这是什么事得罪他了,他非要这般为难你,不是说不认识你的嘛……干嘛又过来为难你了?”
冷越假装镇定,接着射第四箭,结果第四箭仍旧如第三箭一样被吴笳打掉了。
六子见此,上去将吴笳奉承了一番:“将军这箭法真是出神入化呀……”
不待六子说完,吴笳便起身,向那负责测试的士兵道:“他这么射下去,肯定是十发十中。”
六子听吴笳这么一说,喜上眉梢,看向冷越道:“恭喜你了!”
随后,吴笳又加上了句:“我帐外正缺个持戟郎中,就他吧!”
那士兵惊得半张着嘴,但也不好反驳吴笳,只得点头答“是”。
六子挠着后脑勺,也对吴笳此举有些迷惑不解,他以为冷越如此出色,在军中肯定会要有大出息了,结果吴笳却只让他做了个持戟郎中。
六子顾及吴笳在旁边,也不好多安慰冷越,只得拍拍他的肩,在一旁连叹了几声。
“多谢你了,六子兄弟,改日我请你喝酒。”
冷越送走了六子,身边也就只有吴笳了。
两人齐齐看向远处,都不想先转过头来看对方。
“怎么,你这是专程来找我的?”吴笳先说话了。
“不,我是来找吴将军的,刚巧,他是你叔父。”
两人同时转过头来,正好看向了对方的眼睛。五年了,吴笳还是比冷越高出了两寸。这让他心里很是觉得有优势,懒懒地看着冷越,像是在告诉他:“你还是没我高。”
冷越被吴笳这么一看着,觉得眼角那处曾被吴笳亲过的地方好像还留了一个印子,让他想去摸一下,把那印子擦掉。
吴笳也盯着冷越眼角那儿看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来了一样,别过头去笑了一下,道:“现在肯出来了,这么说媳妇娶上了?”
冷越想起,当初吴笳让他跟他走的时候,他说过一句“我娘说让我先在家把媳妇娶了”。
冷越想到这里,也笑了,笑自己当初还把他的话当真了,真的会去找母亲商量了一番。
“哟,你还记得嘛!刚刚怎么说不认识我了?”冷越朝吴笳靠近了一些。
“刚刚的确忘了,不认识你,后来又想起来了,什么时候记得什么时候不记得,那都只能由我。”
冷越只是平静地一问,但吴笳觉得冷越是在质问他,便冷冷地答道。
冷越听出吴笳心里不平静了,笑着问道:“那你还记得些什么?”说完侧过脸去看着吴笳。
吴笳一眼就注意到了冷越那被他亲过的眼角,又将眼睛看向别处:“就记得这句话。”过了一会儿,他又加了句“就记得这句,其他都不记得了。”
“是吗?难道还有其他?”
“说了不记得了,别问我。”
冷越被吴笳这一呵斥给怔住了,过了一会,他不仅不感到尴尬,反而觉得吴笳有些好笑,于是用手擦了擦嘴角。
吴笳看到冷越在笑,开始有些恼了:“偷偷笑什么呢?”
冷越转过头看着吴笳,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道:“笑?没笑啊!”说完又转过身去偷着笑,他知道这会儿吴笳肯定又要恼了,更忍不住想笑。
“有什么好笑的!”吴笳声音提高了些。
冷越又装作恭敬的样子转过去看着吴笳:“将军说什么呢?小的没笑啊!”
吴笳突然靠近冷越,一把揪住了冷越的领口,用鼻孔对着冷越的眼睛,挑起嘴角看着他。
冷越看着吴笳的下巴,想到五年前被他亲了那一下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看着吴笳的下巴。他突然情不自禁伸出手来,在那条好看的线上一抹。
这些年里,他经常都会想起吴笳耳朵到下巴那条线,而今,他终于如此近距离地去感受了一番,心里突然觉得好满足。
吴笳被冷越突然摸了脸,像蒙了奇耻大辱一般,晃了几下脑袋,看冷越的眼神也变了。他将冷越领口揪得紧了些,道:“说,你这次是不是有其他目的?是不是专程来找我的?”
冷越装出示弱的样子,头用力往后仰着,像是不敢靠吴笳太近,低声道:“将军这么较真干嘛?我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恩怨吧?我的确是来找你叔父的,我师父还给你叔父写了封信,不信你可以去问……”
吴笳听冷越如此说,突然松开了他,将他稍稍用力一推,自己的手指悬在空中,像是僵住了一般,好一会儿过去还不知放哪儿好。
冷越看到吴笳对于这个事情如此较真,自己轻易就能把他惹到,暗暗得意起来。
吴笳悻悻地朝冷越摆出一个笑的样子,不好再多说什么,转身走时,回想刚发生的一切,实在觉得不甘心,心里不爽快,心里嘀咕着:“行,你等着,我要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第4章 惹恼
吴笳刚走,就有人过来将冷越带去营房,交代了他一些事情后,让他换上将士的衣服,自己去找吴笳。
冷越按着那人说的位置,出了营房,径直找了过去。
冷越原地站着,环顾了下四周,这地方离练武场不远,又算得上僻静。周围只有几个兵士在走动,完全没有他所想的军中的气派。
“他说他帐外缺个执戟郎中,这儿哪来的军帐?不就几间屋子嘛,还用得着人守着?”冷越在心里嘲笑着。他走到门口时,吴笳正在屋里埋头看地图。
他盘腿坐在案几前,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指在地图上。眉头微皱,眼睛半眯着,像是在思索什么棘手的问题。
冷越忽然感觉从没看到吴笳这个样子过,他一个人在那儿冥思苦想,显得孤单无助,冷越有种想去为他分担的冲动。
吴笳看到冷越出现在门口,就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叫他出去,也没有让他进来。
冷越向前走了几步,看到那黄布上画着密密麻麻的点和线,很想拿过来仔细看看,便试图凑上去。
吴笳冷冷地瞪了冷越一眼,道:“该干什么没人和你讲吗?屋外站着去。”
冷越向前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吴笳。他在心里嘲笑着自己:“我是有病吗?每次被他骂了不仅不会往心里去,还想笑。”
两个将士走过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冷越,一齐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
那两将士进去后,里面传来吴笳的声音:“怎么样?郭毕见着了?”
“这是郭大人让小人带回来的书信,请将军过目,郭大人说了,请将军不必忧心,他那边靠得住,邻水县最近□□不断,他们与其被乱民杀死,还不如投了我们吴家军,图一条明路。”
那两将士出来时,还是盯着冷越看,冷越对他们适才所说之事又感到好奇,便做出一副想和他们说话的样子。
“咦,兄弟,新来的?”其中一人问道。
“两位大哥好。”冷越朝前走了几步,以免被吴笳听到他在说话。
“将军不是不喜欢别人在这儿守着嘛?”
冷越看出,这两人对于他守在吴笳门外都感到意外和疑惑。
“两位大哥,刚刚你们说的郭毕是什么人呀?”
“哦,你刚来,这些你都不知道,他是桐城的县尉,现在成了我们自己人了,他现在在说服邻水县那边也归到我们这边来。哎,现在局势越来越乱了,你跟着将军,多长个心眼吧。”
那两将士小声和冷越说着,又朝门口望了望,也不敢和冷越聊久了,生怕吴笳听到了要怪罪。
冷越也知道,如今局势大乱,朝廷都不能自保,地方上各级官员也知道朝廷是靠不住了,又怕地方发生□□自己性命都不保,很多人都开始另谋出路,毕竟这天下今天是这家的,明天可能又要改姓了。
“冷越!进来!”
冷越听到里头吴笳喊他,立马快步走进去。
“我要出去一趟,你和我一起。”吴笳站起身来,指了指案上的地图,让冷越收起来。
冷越将地图小心爹起,放到一边。
“把架子上那套常服拿来。”吴笳又朝另一边指了指。
冷越将衣服放到吴笳身边时,吴笳已将外衣脱去,正背对着冷越站着。
冷越目光在吴笳手臂和腰间游移,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喘息,总感觉周围太安静,生怕吴笳能听出什么来。
吴笳将衣服换完之后,才转过头来看着冷越。他盯着冷越额头,轻轻笑了一下,神情极为自信。
换上一身月白色衫子的吴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