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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可儿是以吴启女儿的身份嫁与朱先武,按理要由兄长去送亲,吴启顾及到吴蔷与喻可儿之间往日的情分,打算改让吴笳去送亲。
吴蔷却道:“兄长统帅全军,本不可轻易走开,更何况是去别人的地盘,容易被歹人盯住,我不一样,我只是个丞相长史,构不成威胁,而且兄长对人缺少防备之心,还是我去为好。”
冷越看着吴蔷冷静的样子,想到喻可儿竟要被自己心爱之人送去嫁与他人,又怜惜起喻可儿来,暗暗叹道:“可儿幸好能看开,要是嫁给吴蔷了指不定会是什么结局,这人对自己尚且如此狠心,对他人只会更狠。”
罗稳自从王后有孕后,一直都未曾单独召见吴笳,这日他借想看人射箭为由,让吴笳和冷越一同进宫。
宋国王宫由定州府改造而来,宫中的练武场只在原来的规模上稍加扩大,而且平时也很少派上用场。
罗稳脱去了平日里穿着的宽袍,只穿着窄袖深衣,虽然更显得瘦削,但却看着更精神了,只是细看时,脸上仍比寻常人要苍白一些。
冷越和吴笳跟在罗稳身后,看着旁边的人准备弓箭,在罗稳没说话以前两人也很少说话。
罗稳虽然很久没找吴笳单独说话了,但再见到吴笳时言语表情中处处都透露着对吴笳的依赖和亲昵。吴笳这些日子没单独见罗稳,心里对他总有些放心不下。
吴笳想到几个月之前听到的吴蔷和吴启之间的谈话,猜到吴蔷肯定是对罗稳用了什么不能对人言说的办法才让王后有了身孕,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吴笳即使是心中愤懑,也不好再去追究。
罗稳身边平时伺候着的宫人不懂练武场上的事,罗稳便以此为由让他们先下去。
罗稳在台上坐着,他的脸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安详,他就像个没有什么渴求,也没有反抗能力,只图能晒晒太阳的弱小兽类。
吴笳在罗稳身边蹲坐下来,低声道:“大王好些日子没喊我说话了,近日可好?”
“我都好。”罗稳转过脸来,笑着看看吴笳。
“那些人天天守在你身边,你做点什么也不自在。”吴笳的语气中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不自在倒也不至于,我也没做什么,他们想要知道什么,也都能知道。”罗稳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吴笳和罗稳的对话很清晰地传到冷越耳朵里,他们也并不避讳冷越就在一边。
冷越与罗稳不相熟,不敢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去,只是在一边感叹着:“世人都以为一国之君是多威风的事,像他这样做了这个王,连作为普通人的自由都没了,也真是可怜。”
罗稳似乎不想多谈这些无奈的事情,让冷越和吴笳开始射箭:“你们不用管我,我也就是图个消遣,找找乐子,看不出个什么名堂的。”
冷越道:“像往常那样比射箭也太没看头了,射动的东西才有意思,不如让人朝空中抛草靶子,箭在空中射在了草靶子上才作数,如何?”
“甚好!”罗稳赞叹道。
吴笳冷笑了一声,道:“随你什么花样,我要是输了,任你处置。”
冷越看向吴笳,眉毛微耸,笑着问道:“当真?说话可要算数!”
罗稳听出来冷越和吴笳这对话中有些调情的意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把头别往另一边。
冷越也感觉到了罗稳脸上有些微妙的变化,忍不住又去猜想从前吴笳和罗稳相处时亲密到了何种程度。
吴笳一手从旁边人那里接过弓,在冷越的手臂上碰了碰,示意让冷越先射。冷越转过头望向吴笳,吴笳正抬起眼睛望向前方,根本不转过脸来看冷越,一副他会赢定了表情。
冷越举起弓,朝瞭望台抛靶子之人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抛了,便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靶子抛向空中时,与射出的箭恰好对上。
冷越笑着看向罗稳,罗稳看得兴致正高,笑得如同孩童般爽朗天真,拍手称赞道:“好玩,再来!”
这种比赛一般都是射十箭,冷越前面九发皆中,射到第十箭时,吴笳面上神情开始不那么淡定了,回头看了看冷越,冷越却朝他抛了个媚眼,让他倒抽了一口气。
冷越果然第十箭也射中了。
吴笳从冷越手里接过弓来,看着冷越得意的样子心中颇有些不服气。
罗稳安慰吴笳道:“没关系,就算是平手,两人也都有赏。”
前面两箭吴笳都不出意料的射中了,第三箭射出去时,箭刚射到靶子上,那草却散成了几把四散飞去,空中好久都还飘着些草屑子。
冷越大笑道:“将军输了,要射在草靶子上才能算数。”
“哪有这样的道理,射中了便算数。”吴笳辩驳道。
“那不行,规矩一开始就已经定下来了的,你不许反悔。”冷越又转向罗稳,“请大王评判。”
罗稳知道这只是吴笳和冷越之间的小打小闹,他也不想多去较真,便笑道:“这个,我也不懂,就按字面上的意思来,吴将军射散了就是输了。”
吴笳将弓放下,无可奈何地站到一边,狠狠地看了一眼冷越,心道:“让你先得意,回去了我再收拾你。”
罗稳从怀中掏出两块手掌大小的玉环置于面前,那两块玉环都是一样的白色,大略看去都是一样的云纹,细看时却稍有区别,两块玉都是一样的温润通透,像是带着人的温度和气味。
“你们俩都过来。”罗稳将吴笳和冷越叫到面前,道,“东西我都准备了两份,就都有赏吧。”
冷越一看,罗稳竟然要赏他们俩两块一样的玉环,这玉带有坚定的意思,而玉环又有圆满的意思,看来罗稳心中已经将他二人当做了一对情人。
冷越有些犹豫,如果领了这赏赐,岂不是就默认了罗稳的意思?但如果不领,一来是对国主的不恭,二来也可能伤了吴笳的心。
正当冷越犹豫不决时,吴笳跪过去,向罗稳伸出手道:“多谢大王赏赐。”
冷越有些哭笑不得,暗道:“这人可根本不会顾忌这么多,这脑子里头直得和枪一样。”
第28章 病娇
冷越看吴笳率先领了那玉环,也只好上前去领赏。
他将那玉环放在手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这东西本就是他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一样。
这时,一宫人朝罗稳这边走来,道:“启禀大王,孙叔言孙将军求见。”
罗稳一听到是孙叔言,眉头紧锁,思索了一会,道:“怎么又是他,不见!”
吴笳听罗稳如此回答,便转头看了罗稳一眼,罗稳轻轻的叹着气,一副无可奈何又无法言说的为难神情。
“孙将军要见大王,可能也是有要紧事,大王何不见他一见?”吴笳问道。
罗稳想到此时若是坚持不肯见孙叔言,反而让吴笳和冷越多了些猜想,便将那宫人叫住:“你让他过来。”
孙叔言向来就反对众人拥立罗稳为宋王,虽然没人站在他那边,但他一直没放弃。
冷越知道孙叔言的性子,知道他不会轻易罢休,也只能由着他去,反正他一个人暂时也闹不出什么名堂来。
孙叔言进了练武场,直走向罗稳,朝他拜了拜,却不似其他人拜得那么郑重其事,一双眼睛一直盯在罗稳的脸上,看得罗稳都低下了头去。
“听说两位将军都在这里,我也过来凑凑热闹,大王既然摆了这个局,何不多个人更热闹些。”孙叔言说着,又看到冷越和吴笳手里的玉环,猜想这比赛都过了,自己还过来凑热闹好像有点硬凑热闹了。
冷越也看出孙叔言脸上的尴尬神色,便开解道:“大王在这儿许久,也乏了,不如咱移到后花园区?”
罗稳点头道:“也好。”
宫人扶着罗稳走在前面,吴笳紧随其后,冷越刻意拉住孙叔言走在后面,小声向孙叔言道:“你胆子可大着呢,他好歹也是咱的大王,你有趟没趟的求见,见了又没啥避讳,想说什么说什么,你这小命不想要了?”
孙叔言手背在背后,仍然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嘴里念道:“人的命本就贱,还不如想什么做什么,活着的时候图个痛快。”
“你自己痛快行,你别把他也害了,我看他现在活得好好的。”冷越总担心孙叔言要惹出什么事来。
孙叔言沉默了一会,又叹道:“他现在活得好吗?你是不知道从前的他,他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冷越纳闷了,心想:“从前?从前的他是什么样子我的确是不知道,不过刚见他时,他身上的确比现在要多些少年人的活力,爱说爱笑的,而现在表面也有说有笑,但就是显得没那么自然了,好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罗稳刚到后花园,忽觉有些晕眩,捂着额头靠在柱子上开始有些站不稳了。
孙叔言立马冲到罗稳跟前,双手伸到罗稳腋下,让罗稳的头放到自己肩上。
旁边的两个宫人也走上前来:“让我们来吧,先扶大王回去休息。”
孙叔言本有些急,又知道这两人并非罗稳的亲信,便不耐烦道:“走开,我来扶他。”
冷越道:“还是先扶他到亭子里缓一缓吧,到了阴凉的地方可能就缓过来了。”
罗稳眼睛半眯着,一边额头靠在孙叔言肩上,唇色比先前还淡,脸白得让人觉得他已经昏睡过去很久了。
宫人拿来席子和被子在亭子里铺上,孙叔言抱着罗稳将他放在被子上摊开身子,让罗稳的头和肩放在自己腿上。
吴笳看到罗稳这个样子心里也很紧张,在罗稳旁边跪坐下去,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
7
一宫人端来了水递给孙叔言:“几位将军莫怕,大王也这么晕过几次了,缓缓就能好,太医也有人过去请了。”
孙叔言接过水先放到一边,一手扶着罗稳的头,另一手在他下颌上抚摸着。
罗稳嘴唇颤动了几下,眼睛微微睁开了。
冷越看到孙叔言对罗稳如此紧张,实在不方便让那两个宫人看到,便向他们道:“大王醒来了,你们不必守在这儿了。”
“你终于醒了,你怎么成这样了。”孙叔言紧盯着罗稳的脸,恨不得将自己的脸也贴上去,他又将罗稳搂紧了些,“肯定是他们把你折磨成这样的,不行,我得带你离开这狗屁王宫!”
冷越看孙叔言言语越来越激动了,赶紧蹲下身去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不是要救他,你在害他。”
吴笳将孙叔言推开,道:“都别说了,这个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吴笳将孙叔言推开后,自己将罗稳搀起来:“大王,我扶你进去吧。”
罗稳还是想尽力装出自己没事的样子,勉强笑道:“我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这样了,我回去躺躺就没事了,今天可能是晒太阳晒久了,有些晕。”
吴笳走时,那两个宫人又围了过来,吴笳便将罗稳交给他们,拉着冷越和孙叔言走开了。
走到一僻静处,吴笳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孙叔言,厉色道:“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冲动了,我知道你想干嘛,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看看他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