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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侧王妃的原话,却是怨恨到了极点,要给那儿媳妇致命一击。
秦家大公子娶了一个男妻,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乐皆煜也早有耳闻,然而娶妻那日,他并未在京城,所以并未见识到那日的盛景。这男妻,听闻是商贾之家的跋扈小公子,父母双亡,身世甚至不如一般的官家,秦大公子赠男妻三生石的事情,一时传遍,有人说秦大公子深情,又有人说秦大公子傻,也不知是何等魅力引得秦大公子娶了他,还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对于这位秦大公子的爱妻,乐皆煜更加好奇了。
巫三石敲响了秦王府的门,老管家匆匆去汇报,片刻后秦王便出现在门口,皱着眉看着他们。
“这酒席都散了,只剩下些残羹冷炙,若是巫大人不嫌弃,便进来尽管吃。”秦王冷声道。
巫三石露出一个笑:“秦王果然慷慨!只是下官怎敢为秦王增加负担,刚来的时候下官已经用过餐了。下官今日来是有公事,便要打扰秦王了。”
秦王挑了挑眉:“莫非本王犯了什么事,竟要让巫大人亲自上门缉拿?”
巫三石干咳了两声:“秦王忠心为国,整个大齐都看得清清楚楚,这话又从何而来?”
“巫大人,你若是再与本王绕圈子,本王便要关门送客了。”秦王威胁道,便要转身离去。
“皆煜,你来说!”巫三石将乐皆煜推了出来道。
乐皆煜在秦王冷厉的目光之下仍然带着笑,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交锋了。
“秦王侧王妃沈氏状告秦王儿媳乃是乱党之后,蒙蔽圣上和秦王,实则图谋不轨!”
“沈氏!”秦王皱着眉道,心中对这位贤德的夫人又高看了几分,但是苏却的身世他已经调查了一个遍,根本无纰漏!
“王爷,这里有侧王妃的状词,还有禹城苏家亲戚的证词,说王府的这位苏公子,并未禹城苏家的苏公子。”
秦王没有去接那状词,而是对老管家道:“去叫少夫人来前院。”
老管家领命而去,片刻后便领着一个人来了。
少年穿着一身青色长袍,细眉细眼,容貌清秀,气质淡然,确实是一副好相貌。
“苏却!”乐皆煜死死盯着那出现的人,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状词上写明了苏却,乐皆煜初始看到的时候只是一愣,很快便醒悟过来,大齐这般大,同名同姓的并不少。然而现在,那个朝思暮想的人便这样站在他的面前,而他们之间不仅隔着苏家几十口人命,现在苏却竟然成了秦大公子的夫人!秦王的儿媳!
那一声叫唤之后,苏却也看了乐皆煜一眼,脸上带着笑,如同看着陌生人一般。那笑太过刺眼,刺得苏却心中一阵疼。
一阵冷光落在他身上,乐皆煜的目光落在苏却身后的人身上。那人虽站在苏却身后,却是护着他的姿态。那人眼中的敌意十分明显,乐皆煜的目光也并不友善。
但是当看见苏却脖子上挂着的三生石的时候,乐皆煜突然泄了一口气。在那一瞬间,乐皆煜知道他与苏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再也不可能回去了。之前他不信任苏却害他惨死,再到后来为了母亲的命令,他纳了妾,而秦慕棠却赠与他三生石,他知道他比不过秦慕棠。
过了许久,乐皆煜才回过神,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或许他还可以为苏却做最后一件事。
“这个案子不必去大理寺了,这或许是秦王府的家事,不如便在府内审审?不知秦王是否介意?”
到了大理寺,即使苏却没有罪,但是名声也不好听,指不定还要受什么苦。秦王虽狐疑乐皆煜的转变,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巫大人,乐大人,请进。”
巫三石一头雾水:“皆煜,你要做什么!”
“大人,将禹城苏家的亲戚带过来秦府吧。”乐皆煜说完便走了进去。
巫三石愣了一下,虽疑惑,但也知乐皆煜的性子稳妥,不会胡作非为,所以还是命了下属去带苏家的人,自己则跟了进去。
秦王府的正厅中只有寥寥数人,老管家已经吩咐下人们都去了别处,还有秦王心腹守着,无人能够靠近。
秦王府正厅□□有以下几人,秦王,侧王妃沈氏,苏却,秦慕棠,乐皆煜,巫三石,苏家亲戚二人,还有老管家。
秦王的目光落在沈氏身上,沈氏目光丝毫无躲闪。
“王爷,臣妾也是为了秦王府着想,您要理解臣妾的一番心思。”沈氏道。
之前被诛杀的乱党主谋之一确实有姓苏的,苏家有一子,也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诛杀乱党之时并未找到这位苏公子。而苏家的亲戚也上来认了,说苏却并非苏家老爷的独子。这一番下来虽然不是证据确凿,但是却对苏却十分不利。
“侧王妃,这些并不足以定苏却的罪,侧王妃可还有其他证据?”巫三石问道。
“据我所知,当年乱党所有男子皆被诛杀,而女子都贬为军妓,可让人来认。”沈氏道。
“不必了。”秦慕棠突然出声道。
沈氏突然看向秦慕棠,面容转厉,冷笑道:“秦慕棠你是在袒护这乱党吗?!你娶了乱党之后便罢了,竟然还要连累王府,如今真相摆在面前,你还要狡辩!”
秦慕棠面无表情地看了沈氏一眼,然后对着老管家道:“将证人带下去吧。”
“秦慕棠,你要作甚!难道要毁灭证据!”
“侧王妃何必如此激动?”秦慕棠瞥了沈氏一眼,“苏却并非禹城苏家的人,但是也并非乱党之后,而是邯泽苏家之子。至于证人,”秦慕棠的目光扫过乐皆煜和秦王,“这座上也足够了。”
沈氏的神色猛地变了:“秦慕棠,你什么意思!”
“我到底是谁,不如乐公子帮我解释一番?”苏却笑着看着乐皆煜道。
乐皆煜点了点头道:“苏却,父亲乃是邯泽苏家之后,母亲孟蕴染,我与苏却是表兄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而且……”
秦慕棠的目光扫过乐皆煜,乐皆煜猛地住了嘴。乐皆煜不提他与苏却成亲之事,不是为了秦慕棠,而是为了苏却。他的母亲害死苏家全家,他与苏却的关系便也不复存在了,即使提了也无甚用,但是却会加重了苏却的负担。
这是他能为苏却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父亲苏家之后,母亲孟蕴染,孟蕴染乃是段家子女,秦王王妃的亲妹妹。”秦慕棠接着道,目光突然落在了秦王的身上。
秦王彻底愣住了。
蕴染,孟蕴染……这便是她的孩子啊……秦王怜爱的目光一直看着苏却。
沈氏也呆在那处,脸色十分难看。她本以为是志在必得之事,没想到竟是计中之计,竟让自己陷了进去。
“接下来便真的关乎王府家事了,请巫大人离开,乐大人……便留下来吧。”苏却开口道。
这一场戏太精彩,巫三石本想留下来继续听着,但是此时人家已经逐客了,巫三石只能悻悻地走了。
“苏家与沈家的恩怨,今天该算算了。”苏却看着沈氏道,“你知不知我不知晓,但是沈庆允是你的亲哥哥。他派人让苏家灭门,灭门之恨,无论如何你都脱不了干系。”
“你说什么!”秦王瞪大了眼睛,这几十年来,他为了遵循与蕴染的诺言,所以从未去找过她,也没有打探过她的消息。
原来蕴染如愿嫁给了苏家那臭小子,生下了孩子,而现在……蕴染竟然不在了!而害死蕴染的凶手竟是沈家!
“我母亲本是沈家旁支,她已经说出真相,是受沈庆允指使,入邯泽县,目的便是要骗取苏家的秘籍。”乐皆煜道。
这下沈氏便是百口莫辩!苏家之事,她虽为参与其中,但是多少听闻了!
“王爷!”沈氏猛地跪在了地上,“乱党之事,臣妾也是听了别人的怂恿,是臣妾错了。苏家灭门之事,臣妾并不知晓,臣妾是无辜的!”
秦王从浓重的哀伤中醒悟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直落着泪的侧王妃,沈家害死了蕴染,沈家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当年你不让我见父王是无辜,对我下毒是无辜,害死奶娘是无辜?”秦慕棠道。
沈氏!好个沈氏!
秦王一口气梗在心口处!走到了沈氏面前,便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你竟然瞒了我那么多年!”秦王笑了,“也是我蠢,竟然看不出来。没有看出来慕歆的本性,还一直纵容他,现在让他成了这副样子!没有发现你的真面目,所以让慕棠受了苦!本王错了……”
“王爷……”沈氏趴在地上,轻声地抽泣了起来。
秦王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坐回了位置。
“父王,阿却的身世千万不可传了出去,若是沈家知道了,必定对阿却不利!”秦慕棠道。
秦王垂着脑袋许久才道:“侧王妃沈氏疯魔了,将她关起来,不可让任何人靠近,甚至柯秀也不得见。”
老管家听命,便招来了两个侍卫,将沈氏拉了下去。这些侍卫是秦王从战场上带下来的,只忠心于秦王。
如今真相大白,乐皆煜也站起身来,目光落在了苏却身上:“我乐皆煜以性命起誓,今日之事不会透露出去分毫。阿却,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
“他若需要,自有我在。”秦慕棠看了乐皆煜一眼,面色冷寒。
乐皆煜点了点头,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便转身离去了。
秦王受得打击颇大,整个人瘫倒了坐在椅子上。
“父王。”秦慕棠担忧道。
“我秦王府与沈家势不两立,让三皇子放心。”秦王道,然后缓缓地站起了身,由管家扶着回了屋。
秦王的身体很不稳,有些踉踉跄跄。
皇帝的身体愈来愈差,京城局势日益紧张,苏却的身世是峥御手中的一张王牌,若是用得早了,沈氏发觉便会反扑,留在了这般时候使用,天时地利人和,也是断了秦王最后一丝念想,沈家察觉也来不及了。
让秦王与沈家彻底决裂,也是那封写有往事的信上交代另一件事。苏却的那副画让秦王对他的身世不再怀疑,道出身世,这秦王与沈家的隔阂再也无法修补,也算是完成了三皇子的吩咐。
大厅之中只剩下苏却与秦慕棠了。
苏却看着外面已经黑了的天,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清明。至此为止,秦慕棠的仇算是报了,这秦王府也清明下来,而离他报仇也近了一步,他与秦慕棠的未来也清晰起来。
只要三皇子登上了皇位,将沈家连根拔起,到那时候,苏家的仇算是彻底报了。
苏却走到了秦慕棠的身边,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眨了眨眼,带出一道流光,充满诱惑道:“天黑了,不如去歇着吧。”
秦慕棠腾地站起身,便将苏却扛在了肩膀上,往卧房走去。
大喜当前,所以他们也当去做件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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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伍章 危机
大齐兵力百万;一共可分为三个部分。其中一半掌握在齐皇手中;只有齐皇玉玺方可调动,剩余一半的大部分在秦王手中;秦王虎符可以调动;而剩下的则在沈太尉手中。如今朝中局势明显;太子名正言顺,背后有沈家撑腰;而三皇子得皇帝宠爱,背后站着秦王,然而不管是沈家还是秦王都敌不过齐皇的旨意。若是齐皇真的一心护着三皇子,要改遗诏;太子一党也无可奈何。
几日前;齐皇召回二十万大军守在城外;如今病重,已经不再上朝,由太子监国,而那些支持立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