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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同少女般的撒娇,银铃般的声音像地狱来的催命魔女。
安易生心惊,如此心狠手辣,连小小童儿都不放过,果真如夺目老人所说,毫无半点人性。
夺目老人垂垂朽已,大徒儿们都自立门户,晚间收了两个关门弟子颐养天年,却遭安红豆惦记。想想早年间杀人无数,晚年虽追悔莫及却已无济于事,该来的总会来的,出入江湖之人,有几个能有善终。
安红豆咄咄逼人,道:“师叔你也就别逞强了,秘籍而已,何必为了身外之物伤了你我叔侄的和气。”
夺目老人毒气侵入内府偏还急火攻心,说话间也口齿不清:“妄。。。妄想,我死。。。死也不会。。。。给你。”
安红豆面上闪出一股阴鸷:“那侄儿恭送师叔。”说罢一把飞刀了结了他。
安红豆并没用毒功飞影蜘蛛抓,而是用午夜幽灵中的飞刀绝技,也算是颇给夺目老人几分面子。
言谈间安红豆连杀三人,众人敢怒不敢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眼下所有人都无半点还手之力。
安红豆又将目光移上一个脑满肠肥的秃头和尚,微微一礼:“箬大师是明白人,想必不用红豆多说了吧。”
胖和尚笑得敦厚,亲切至极的答道:“当然当然,这是自然的。”说罢乖乖的将手中的佛珠交给了安红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安红豆不再理他,就这样一一拜访了所有人,不识相的,都追随夺目老人的下场去了。
彩衣女子被安红豆略过了这一环节,因为她们身上没有她想要的,只是众人不解为何安红豆没有找崔明傅要空明拳法,那可是众人梦寐以求的武学秘籍,只需一招便可走遍江湖。
安红豆最终停在了卜清河前,安易生大惊:“红豆,你想干什么?”
安红豆轻轻拨开安易生挡住的手,从卜清河的袖中拿出一个大红包,撕开来,正是空明拳法,同时崔明傅的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为难看。
原来她一直都在,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
“妖女,你拿到了东西,还不快替我们解毒!”
安红豆噗嗤一笑:“不急不急,等我走后,你们再好好饮一壶酒,一时半刻,毒就解了。”
“那我瑶瑶怎么办!”崔明傅强压着一拳将安红豆锤个窟窿的心情,低沉声音道。
安红豆眉色一变,冷声道:“姓崔的夺我所爱,就让她多疼几日,且看在和崔先生过去同在卜府的份上,我饶她一条性命!”
又道:“昔日崔秦瑶害我险些丧命,今日我也来个回礼,三尺红绫,崔秦瑶明白我的意思。三日后若崔秦瑶尚在人间,我定会奉上解药。不过,你们还是劝劝她不要动气为好,要是撑不过三日,神仙也没辙。”
崔秦瑶:“妖。。。妖女;想要我对你摇尾乞怜,别妄想了,爹爹,替我杀了她。。。”说完又是吐了一口鲜血。
三尺红绫绸缎被抛在了崔秦瑶面前,与崔秦瑶的身上红衣,嘴角鲜血相互映衬,红的狰狞。
安红豆吹了个口哨,一直蹲在屋檐的乌鸦闻声飞走。
安红豆也就携着安易生卜清河离开。玉洁她们想跟上去,却被安红豆撒落一片飞花烟雨拦住去路。
“恶毒妖女!”玉洁气的呸了一声,直接奔去藏酒窖,和众人一起,将大大小小的酒坛全搬了出来。
若那妖女还有句真话,这解药应该就藏在酒里,只是这么多酒,每种尝一口,那也得喝到半夜,怕就怕喝到一半,毒没解,人先醉倒了。
这时卜清雅小声的提醒道:“那玉盒是安红豆托自己给表哥的,只是崔秦瑶看了喜欢,想来以后也是一家人,就先给了她,没想到。。。哎!”
盒子有什么蹊跷?安红豆只说碰不得,可里面有什么玄机却不得而知。
玉洁等人争先恐后的狂饮酒,好在酒不多,几十坛子而已,喝完也就醉醺醺的,酒量不济的早已倒去。
卜清雅没喝,因为所有人中,就她不会武功。
她心里还在发着抖,来之前,白老妇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该下山去历练历练见见世面,彩云轩的姑娘们像你这么大时,都能抓些小毛贼了。”
这次历练真是让人心惊胆颤大开眼界,她那点皮毛的功夫,只会用夜叉毒龙鞭策马,还是马车上的马。
第60章 屠戮
事情很明显,安红豆早已潜伏在崔家,借婚宴之事下毒,只是来赴宴的都是老江湖了,怎会全部中招竟无一人察觉。
玉洁分析道食物和酒都没问题,所用的茶具也都无恙。
崔明傅却是看着躺在床上的崔秦瑶,崔秦瑶果然如安红豆所说,一伤心动气,就口吐鲜血。
“你们有所不知,这并非一般毒/药。相反,它很普通,叫做雪花盐,形状如炒菜用的新盐一般,味道也一样,用来代替盐也可。并且,普通人食之无半点不良反应,只有习武之人,食用后若强行运气,这雪花盐便在内力的作用下生成剧毒残花清。”
“什么?还有这种毒。。。。药?”
“也不怪你们不知,这雪花盐很是稀有,只有宫廷达贵收藏些许入药之用,一般人也不知这盐还有这种效用。”
玉洁她们听的津津有味,彩云轩不善用毒,却对天下的毒蛊之物也算是了如指掌,可这种雪花盐运功生成残花清还是从未听过。
“那这毒药怎么解?我看崔姐姐像是无大碍,只是不能运力动气。”
崔明傅摆出一副“小辈你懂什么”的态度,双手握拳抱胸道:“雪花盐可以和其它毒/药混用,完全覆盖其它毒/药的性状。依我看,那妖女多半是混用了延长残花清功效的药物。不然为什么会说想解毒就喝酒!那些人没运力,体类的雪花盐过几个时辰就散了,只是混杂的毒药让这雪花盐散不出去,十年八月也不好说,除非你一辈子不运功,否则迟早会生成残花清毒发。”
想不到这么复杂!
“那为什么不让崔姐姐先喝酒,清除了体内的雪花盐?”
“中了残花清忌酒,这丫头是摆明了和瑶瑶过不去!”
“倘若她依言三日后送解药,我们如何应对?”
崔明傅眼神杀气毕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
玉洁对安红豆也有所耳闻,再加上今天安红豆手刃同门师叔,残戮同门小童,逼迫众人交出各自功法,和她之前下毒一气呵成,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心中暗想,恐怕没有那么顺利。
直觉告诉她,崔明傅可能玩不过安红豆,可当下又不好说劝他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屁话。
安红豆每做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那么这个盒子肯定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可是一时却又参不透,于是盒子只好又回到了卜清雅手中。怎么说她也算是安红豆的表妹,安红豆应该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残害表妹的地步。
入夜十分,醉的醉,没醉的也半睡不醒的挺尸似的杵着,青绿两丫头睡了去,玉洁却睡不着,她每坛酒只饮了一小口,既然安红豆的话颇有深意,那么一壶就是一壶,多了也没多大的效用,不会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崔秦瑶旁边不能没人陪,崔明傅再怎么也是个老男人,纵使以父亲身份,留在女儿闺中也诸多不便,于是玉洁和卜清雅前来陪同崔秦瑶。
看着忙前忙后的绵针,玉洁忽然想到安红豆的三尺红绫之辱,这是个怎么回事?
绵针看了看崔秦瑶,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几年前安红豆和卜公子随着老爷初来北境,老爷一时疏忽,竟让安红豆被午夜幽灵的镜心劫了去。。。。。”
玉洁听后心底一沉,午夜幽灵并非帮派,只是五个武功高强,行踪诡异,行事毫无逻辑章法的散人,其中这镜心则是一名采花贼,虽年届60,却还是专掳小姑娘采阴补阳,邪恶至极。
一阵沉默,玉洁先开口道:“那和崔姑娘有什么关系?”
绵针道:“当时老爷发动所有的势力去寻安红豆,最终寻得,可惜安红豆性情已大不如从前,形如痴傻,小姐则日日陪伴安红豆一解心结。”
“绵针!”崔秦瑶打断道,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绵针闻声闭口,再也不多说一个字。
卜清雅心潮澎湃,正听到关键处却没了下文,此时反倒觉得安红豆有些可怜,顿时对她无比同情。
“绵针,你和卜家妹子先出去,我有话要和玉洁姐姐说。”
卜清雅看了玉洁一眼,得到许可便和绵针出去。屋里只剩崔秦瑶和玉洁两人。
崔秦瑶虚浮无力道:“你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吗?”
玉洁不点头,也没摇头,而是去给她倒了杯茶,坐在了崔秦瑶的床边,看着崔秦瑶喝下去。
崔秦瑶柔柔弱弱,娇弱无力的我见犹怜,如果没见过她用空明拳,可能对她的印象也就一直如此。
崔秦瑶道:“她就是个怪物,我本就不喜欢她那做派,偏偏爹爹还要我陪着她!”
“她算什么!破落人家,流放罪人的后代,寄居在亲戚门下,就是个扫把星。”
“克完了卜家还来祸害我崔家,自她来后,我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整日有人寻仇策反结盟。”
“这也就算了,她一个残花败柳还想妄图和我争清郞。她,凭什么,就凭早我几年认识清河。。。。。。”
“我纡尊降贵的陪着她,可她倒好,视我为无物,还向爹爹请求让她们离开崔府,上桃源仙山寻亲学艺!生生让清哥和我分开。”
“我恨她!”
玉洁听完个中原委,始终没找到和三尺红绫相关。如果没猜错的话,寻亲学艺应该找的是彩云轩,寻的自然是沉鱼,也就是卜清雅的生母周氏,如果找到,自己肯定是知道的,可是她们并没有来彩云轩,那去了哪里?
崔秦瑶又道:“临走之前,我终于鼓足勇气向清哥抒发爱意,我还记得那日春光正好,清哥坐在窗前,拿着一把破弓,正在修理。。。。。。”
玉洁心中一酸,那把弓是安易生小时候送卜清河的玩物,这崔秦瑶,到底是痴心错付了啊。
“我给了清哥一张帕子,上面有我绣的诗,我再三嘱咐清哥看完,一定要将帕子还给我。”
欲得郎顾,时拂弦误;
君子雅正,好风偏逐:
鸳鸯比翼,妾心织就;
归你我心,还我锦罗。
说的意思就是你很好我喜欢你故意弹琴弹错吸引你今天将我的心意绣在这帕子上你若是中意我就还给我帕子。
崔秦瑶说道动容,又开始要吐血,玉洁则及时的安抚她的背,直到崔秦瑶稍微好一点。
崔秦瑶又道:“安红豆看我送帕子,直接从中作梗要了帕子还给我,还羞辱我劝我别痴心妄想。后来她就处处寻我的不是,一边撺掇清哥离开崔府,一边暗中对我使诈,你知道吗,她甚至找了镜心那妖人,妄图。。。。。。”
玉洁心惊,这事情也太有些复杂,一个简单的争风吃醋竟演变成姑娘家的你死我活。
“后来呢?”玉洁问道,她自然不信崔秦瑶会遭毒手,否则以这姑娘的傲气早就自我了断了。
“后来,后来她们低估了我的武功,我趁镜心不注意,一拳锤爆了他的头,那是我第一次使用武功,也是第一次杀人。”说罢她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想不到第二次就用在了清哥身上。”
崔秦瑶任凭眼泪流出,恨恨的道:“安红豆自然打不过我,被我以三尺红绫绸缎的价格卖个了这里最匪的妓寨!是她想这样对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