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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施针,上床,春宵。教主与公子之间的气氛也日渐融洽,活像一对神仙眷侣。
谁又能想到,他们竟然连姓名都未互通?
此刻再美好,不过幻梦一场。
等解了蛊,依旧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浮生大梦,不过弹指尔尔。
一月之期将近,公子终于不忍看教主日日把自己困在屋里,提出要带人出去转转。
教主自是一万个不从。外面熟人那么多,随便碰到一个,他还怎么脱身?
更别提这一身青红印记,活该给人取笑。
公子见教主软硬不吃,叹了口气,动作利落地把人抱走。
教主急得跳脚,但苦于内力被神医封住,只能黑沉着脸,任人宰割。
公子也是无奈。他刚在房内发现了神医留下来的信,说有仇家找来,让他们出去躲躲。
神医自己,自是不见踪影。
“……施针怎么办?”教主语气不善。
“郎中说先停几天看看情况。”
“真的?”
“你觉得他敢骗你?”公子笑得一脸无辜。
“他不敢,”教主冷哼,“你就不一定了。”
再是不愿,没有内力的教主也别不过公子,只能带着面纱陪他在城内游走,吟赏烟霞。
教主原本没有兴致,但新鲜事物太多,一不小心就沉迷进去。
从前哪里有过这样清闲的日子!
每次出神,教主总会唾弃自己幼稚,又担心来日回了教内收不了心。
但当公子又带他去一处新地方,还是忍不住四处瞅望。
公子在他身边跟从,依旧淡然浅笑。
没成想,这一瞅,还真看见了个熟人。
四目相对。
教主扯住公子,转身就走。
公子问原因。
教主说,那是个登徒子,以前垂涎过他长相的。
公子一听,赶紧抱起美人,运起轻功,飞驰而去。
教主虽不悦这姿势,但想想被人揪住的后果,咬咬牙忍了。
其实那人不是什么登徒子,是教主最信任的亲信,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魔教里的左护法。
兜兜转转了一圈,三人之间还隔着一小段距离。
左护法忽然大喊一声。
幸亏他喊得不是“教主”,而是“少爷”,否则教主拼了命也得把他揍个半死。
公子不解看向教主。
教主幽幽叹气,让他停下。
左护法微微喘气:“你躲我干什么?知道心虚了?还是武功废了不敢见我?”
教主释放出冷气压。
左护法惊得后退半步:“还真废了?”又笑嘻嘻道:“废了也不怕,你废了我也不会害你的。”
“你才废了!”教主咬牙切齿,“我快恢复了!你不好好在山里待着,跑出来干嘛!事情处理了吗!”
左护法打个哈哈:“我出来找个人。”
“找媳妇?”教主问。
看见左护法激动的表情,教主真想一掌拍死他。
“那就滚去找!”教主哼了一声,“别跟人说你见过我。”
左护法闻言走了,走得干脆利落,连句告别都没说。
教主和公子都惊呆了。
直到教主怒骂一声:“我就知道,这混小子脑子里只有媳妇儿没有我!”
公子微笑顺毛:“没事,我心里有你就行。”
教主忽然脸红,大骂:“滚!”
明明知道是假的,还是忍不住喜悦。
教主真真恨透了那雌蛊。
祸不单行,因为几日没施针的缘故,雌蛊忽然反扑,教主整个人都沉在欲海里无法自拔。
在床上还主动贴上了公子,口中就算咬了自己的手,也堵不住那婉转低吟。
教主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双腿大开任人赏玩,直把自己和公子都缠得精疲力竭才终于满足。
公子抱住沉沉睡去的教主,给他清理。
回房后头刚沾枕头,忽又弹起,敛好衣裳,一闪出门。
月色下,古木上站着一个人。
正是白日里碰见的左护法。
公子开口:“你……”
“看得不多。”左护法道,“也就是听了几耳朵。”
公子有些尴尬,一时无话。
左护法于是道:“我们少爷从小性子不好,也就你这样好脾气的能受得了他。”
公子苦笑:“你今日有何贵干?”只来探探情况的话,根本不用引他出来。
左护法道:“老家有点事,本来得他亲自解决。不过看他这样,回去也干不了什么。还是我受点累,帮他处理了吧。你且好好护着他,他若出了事,我可得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这么好脾气一个人要是被我追杀,多可惜啊。”
左护法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掷给公子:“我在找人,你若是有他的信儿,不妨告诉我。”
那张纸,正是当日公子看完又放回原处的,神医的信。
想到左护法白天说得找媳妇儿,公子扭曲嘴角:“你会对他好吗?”
左护法原封不动地把话奉还:“你会对他好吗?”
公子一愣,下意识应了一声。
左护法笑了开,而后衣袂翻飞,几次闪动后不见人影。
公子将信收好,回房去。
推门时,惊觉教主不在床上。再一回头,人正坐在门旁,神色阴沉。
公子道:“你……”
“看得不多,也就听了几耳朵。”
公子失笑。这人是尽数听到了。
公子把人抱上了床,教主安安静静的,也不反抗。
公子遂搂着他,准备睡觉。
却听教主道:“我喜欢你有那么明显吗?”
公子连忙表示,不明显,一点都不明显。
遇到教主前,他都不知道,原来还有人能天天骂自己喜欢的人的。
教主很郁闷,也有点难过。
自己之前什么苦没吃过,竟然被一个雌蛊给逼成了这个样子。
教主有点自暴自弃:“我其实是个山寨头子。”
公子嗯了一声,等他继续说。
“要不你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吧?”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教主刚想说点什么补救,却听公子笑出了声:“我才是个山寨头子,要回去也是你跟我回去。”
教主下意识反驳:“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这么什么?温柔?善良?教主想不出合适的词。
忽然意识到这是那人用自己的话玩笑自己,遂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最终还是忍不住闷声道:“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傻的人。”
公子亲亲他的侧脸:“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第 3 章
过了一会儿,公子忍不住睁开眼,凑在教主耳边问:“你家里……没事吗?”
教主随意道:“能有什么事……大不了回去把闹事的都杀了。”
公子哭笑不得:“你怎么说杀人都像说切豆腐一样?”
“因为我杀人的时候,”教主的身子缩了缩,“你在切豆腐。”
公子还想说些什么,教主却让他闭嘴。
美人声音隐忍,公子心中一动,下手去摸。
当即笑了。
“又想要了?”
教主认真思考了一下现在拒绝成功的可能性。
公子见他不语,把另一只手也用上,四处点火。
终于把教主撩拨地按捺不住,翻身压住公子,语气恶劣:“……要做快做我艹你祖宗!”
眼角却染上了浓浓的情意。
几日后回去,神医表示恢复得不错,最难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过几天就可以取针结束治疗。
教主难得心情不错,拿起剑器在公子面前舞了几下。
公子只觉得,美人这舞跳得动人心魄,又勾人心扉,于是顺遂心意,把人抱回房内,狠狠欺负一番。
直到教主嗓音沙哑,眼角红肿,哭都哭不出来才肯罢休。
教主意外地乖顺。想着差不多也是最后一次了,就放纵一下吧。
后来教主才知道,他这是大错特错。
治疗结束后,教主拿着剑气势汹汹地闯到神医屋里:“你不是说治好了吗!为什么我现在见到他还会……!”
神医自然不敢说是日久生情,于是含糊道:“你再等几天,说不定是还没清干净……”
教主狠狠瞪他,恨不得把人给杀了。
最终还是剑气一凛,毁了堵墙,回了自己屋内。
只留下神医对着自己惨遭埋尸的药典泪流满面。
教主决定先等几天。
可当天和公子说时,公子一脸为难。
公子说有点私事要处理,这几日得离开。
教主几欲变脸,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幸好公子提出了解决办法:“我十日内回来,若是你还未好,我们再从长计议如何?”
教主只能应下。
说是等公子十天,但恢复了武功,教主哪还能清闲?
正赶上教内判党蠢蠢欲动,教主便独自一人追了过去。
没想到,他教内竟还有人和白道勾结了上!
教主一剑杀了那白道之人,却没肯让教内叛徒死得如此轻松。
教主一点点用剑剥开他的皮肉,看那人从怨恨咒骂到恐惧求饶,最后手起剑落,把人剁成肉泥。
也算是发泄了这些天雌居人下的愤懑。
可心里终究有什么堵着。
当教主闷闷不乐想要离去时,忽然听见白道众人的喊杀声。
教主心情不好,刚想找几个人磨剑。
一转头,兀自惊呆。
那一众人等,为首的,穿着一袭熟悉的白衣。
只是一月间日日相对的那张脸上,全无笑意。
公子看到教主,一点都没有诧异的神色。
教主忽然想通了什么。
什么善良。
什么温柔。
只怕全都是装出来迷惑他的。
此刻见了公子,教主还忍不住内心那点悸动。
又笑自己可怜可悲。
或许就连这悸动,都是这些人联手设计好了让他往里钻的圈套。
白道那边人声杂乱,只有一句话入了教主的耳。
他们称那白衣公子为,任盟主。
一直隐居的明岚山庄庄主任君行,几月前横空出世,大败武林众人,被推举为武林盟主。
其人神出鬼没,与教主还没打过照面。
否则,哪会有魔教教主和武林盟主同床共枕这等可笑之事发生?
愿随任公子,欲钓吞舟鱼。*
原来他商昏雨竟成了武林盟主眼中,需以几十头牛为饵才能钓起的大鱼。
能让武林盟主以身为饵,也算看得起他!
教主冷笑:“原来是新任武林盟主任公子!商某可得好好讨教讨教!”言罢,便提剑冲了上去。
公子也拔剑迎了上去,招招利落。
反观教主,心神大恸。
胜负之数,轻易便可分说。
教主也看得出局势,但他不知为何并未逃跑。
毫无意外的,他被公子逼得只有招架之力。
公子忽然欺身向前,放弃了防守。
这本是极好的机会,但教主犹豫了片刻。
便被那人点了穴,不能动弹。
教主仰天大笑:“好!任盟主!你好得很!”
公子微微抿唇,不语。
教主咳了几声,又勾起嘴角,牵起一抹笑。
当真是妖绝惑人……公子缓缓归剑如鞘,抬起手来。
又听对面妖精一般的人笑道:“任君行,我艹你祖宗。”
接着,便见公子一掌劈下。
教主醒来的时候,是在武林盟的地牢。
他还以为自己不会醒过来了。
教主曾想过若是被白道人击败了,该怎么办。
或逃或死,就是没有想过会被抓,没想到会武功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