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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冲近日派去度巍山巡视的士兵日益增多,这让顾城更加担心。
若说赵临川是观月台事件的帮凶,此时应该便宜他们兴风作浪才是。如此无所作为,倒让人对赵临川的嫌疑减少了不少。
陆文冲见他俩一言不发,想来叶红蓼也是不太明白,就对顾城说:“顾城,你说说看。”
“一种可能是,潜伏者终止了行动。还有一种可能,赵临川不是他们的人;或者说,他们不知道赵临川是不是他们的人,所以不敢贸然行动。”
陆文冲点点头,顾城分析的很有道理。而在一旁的叶红蓼却是一脸错愕。
陆文冲叹了口气,对着还没明白过来的叶红蓼说:“你什么时候能用用脑子。”
叶红蓼确实不明白,如果赵临川不是他们的人,那么赵临川的消失是为了阻止敌人的举动?所以赵临川有可能是故意消失的。
若他不是潜伏者的人,又有意阻止敌人的举动,那他应该指出潜藏在城内的敌人是谁才是,而他并没有。所以赵临川也应该不知道潜藏的敌人是谁。
“所以说,赵临川可能还活着?”叶红蓼盯着陆文冲问。
陆文冲皱了下眉头:“没想到你还关心赵临川的生死?”
陆文冲没想到叶红蓼会这样问,毕竟不比思维缜密的顾城,头脑简单的叶红蓼一直把城外来的赵临川,当做敌人对待。
若不是将军和自己明确告诉他不能肆意妄为,这个只会开枪的叶红蓼早就杀之而后快了。
而又有些欣慰,单单凭靠顾城刚才的一句话,就能想到赵临川还活着,那也一定想到赵临川与这种种事情的干系,也算有些长进。
“将军给我的命令是看着他,他若死了,我岂不是又要受罚。”
叶红蓼故意这样说,他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关心赵临川的死活。
但是知道赵临川还活着,叶红蓼突然觉得轻松了好多。
“所以,您才加派去度巍山巡视的人手。”顾城似乎明白了陆文冲的用意。
“因为赵临川消失的太久了,暗处的敌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这正是陆文冲所担心的。他不知道暗处的人何时会再度行动。
赵临川和暗处敌人的较量僵持了两个多月,潜伏的人尽管不知道赵临川的真实来意,也大概能知道,赵临川必然不会对他们接下来的动作有益。
所以不会再花费更多的时间等候。
“这样的话,那……”叶红蓼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想问的,和赵临川有关。
如果这样的话,赵临川岂不是有危险。
叶红蓼继续补充道:“那么接下来,敌人可能会有所行动。”
陆文冲点点头:“不是可能,是一定会。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老陆,我也要去度巍山。”
如果赵临川不是潜伏者的人,又不会帮他们做事,如今又已经消失,叶红蓼再无赋闲在岳陵城的意义。
“不行。”
“为何顾城可以,我就不行!”
“你还学会违抗军令了!”
见陆文冲突然严肃起来,顾城马上制止了想要反驳的叶红蓼。
顾城隐隐觉得,陆文冲是在保护叶红蓼;而让自己随着出城巡视,也是在保护自己。
顾城看得出来陆文冲的担忧,该发生的事情他永远阻止不了,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顾城的眼里,陆文冲像是一只老狼,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狼把自己的孩子一个留在家里,一个带在身边。可他无法判断哪个更危险。
春天的事情,总在悄无声息的发生,令人措不及防。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有劳红长官
顾城隐隐觉得,陆文冲是在保护叶红蓼;而让自己随着出城巡视,也是在保护自己。
顾城看得出来陆文冲的担忧,该发生的事情他永远阻止不了,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顾城的眼里,陆文冲像是一只老狼,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狼把自己的孩子一个留在家里,一个带在身边。可他无法判断哪个更危险。
春天的事情,总在悄无声息的发生,令人措不及防。
顾府,荷塘中心的亭子里,不问世事的顾明山,此时对顾府外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还想质问自己,质问从前一向只想躲在顾府偷生,理所当然的享受大哥和红蓼他们浴血奋战保卫城池。
所守护的这篇安静安全的区域的自己,就像从前安然的享受顾融大将军——自己的父亲一样保护自己一样。
顾明山还没来得及思考,没来得及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慌慌张张小跑过来的荷衣终止了他的思考。
荷衣就是这样,来顾府都快六个月了,还是这样的小心翼翼。
快六个月了,顾明山已经从刚才的问题中跳了出来,自己为何会记得?
在顾府二十七年,窗前的梨树花开花落,年复一年。他每一年每一天过的都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红蓼和顾城偷偷带自己出去的日子,才会变得如此不同。
有荷衣陪伴的这些日子,像是冬天过后照耀的春阳。让他的生活也变得那么的光彩夺目。
顾明山不由得嘴角轻轻勾起细小的弧度。
“二爷,六爷来了。”荷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但努力让自己吐字保持清晰。
顾明山见他脸上挂着晶莹的汗珠,清秀的脸颊因紧张而变得通红,拜拜手示意他不要着急,慢慢说。
“六爷从窗户……从窗户上进来,要见您。我……”
荷衣说的支支吾吾,顾明山不用想也知道荷衣见到叶红蓼用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时候,惊吓成什么样子。
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的从窗户上爬进来——尽管荷衣为了照顾叶红蓼的颜面没有用“爬”这个字。
但是顾明山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爬进自己的房间,是叶红蓼在不想见顾雨山和顾融的时候,必用的伎俩。
而这样的叶红蓼必然还要逼问胆小怕事的荷衣,关于自己自己的去处。难怪荷衣如此惶恐。
赵临川在顾府的事,荷衣是知道的。
顾明山没有明确指令要荷衣严守秘密,也没有告诉他赵临川的任何事情,更没有向他透露任何与收留赵临川的讯息。
荷衣像是明白自己的用意一样,从来不过问。
两个月来,只字未提与赵临川相关的任何讯息,只是按时给赵临川送饭,打扫房间。
顾明山觉得眼前这个慌里慌张的荷衣,是清澈通透的。
不用自己花费时间去解释的说明,也不用自己用心思避讳和隐藏。
这样的荷衣,让他很安心。
荷衣虽然不知道这城内的种种之间的原由,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把岳陵城闹得天翻地覆的赵临川到底是何许人也。
但他清楚,有赵临川在顾府,在顾明山身边,顾明山是有危险的。
荷衣只知道这个,也只关心这个。
顾明山刻意将赵临川藏在顾府,若是这赵临川值得顾明山冒着危险藏匿在自己身边,那必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荷衣知道,叶红蓼一向负责监视赵临川。
如今的情景已然让叶红蓼有所察觉,岂不是会暴露赵临川在顾府的事实?
荷衣无比的焦急,但是他又看到,顾明山脸上明明没有任何担忧的痕迹。
一旁的赵临川更是一贯的泰然自若。
而此时这两人的目光,又分明不约而同的移向自己的身后。
荷衣缓缓转过身,叶红蓼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足一尺处。悄无声息的看了一出好戏。
“你来了。”
顾明山说。语气里充满了一如既往的柔和和安定。像是对叶红蓼的到来非常期盼。
荷衣虽然不明白顾明山到底为何如此,但是他是相信顾明山的。
因此对叶红蓼少了几分警惕,站到了顾明山的身后。
叶红蓼大步跨向厅内,没有在厅内的石桌旁坐下,而是拿了桌子上的一杯茶,坐在顾明山身旁亭子周围的木靠上,靠在亭子的支柱上。
看到亭子里安然无恙的赵临川,叶红蓼突然觉得安心了许多。
也不急着询问顾明山关于赵临川藏匿在顾府的缘由,悠然的看着心有余悸的荷衣。
“小荷衣跑得还挺快的啊。”
刚才在顾明山的房间里,自己只一个不留神,荷衣就跑离了自己的视线。
若不是十年来在顾家军的军人训练,叶红蓼还真是追不上他。
叶红蓼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点好奇,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荷衣,怎么会跑的那么快,自己堂堂军人出身的顾家军将士差点追不上。
更重要的是,他叶红蓼在顾府生活了二十余年,刚才差点被他一个刚来顾府半年的外人甩丢。
叶红蓼不禁嘲笑自己,在溪苏那里躺了两个多月,连一个没经事的小丫头都差点跟丢了。
但是看到顾明山身后满脸汗珠的荷衣,叶红蓼又马上打消了自己心中的好奇。
“红蓼,你身体可好了?”顾明山问,顾明山问得真切,毫无痕迹的将叶红蓼的视线从自己身后的荷衣身上拉开。
叶红蓼嘱咐过荷衣,不要告诉顾明山自己状况的实情。但是看这情景,顾明山怕是早已知道。
这两个多月来,溪苏都不曾让自己出门,因此没来看望顾明山。
就算没告诉顾明山实情,凭他的二哥的聪明才智,也早已猜到一二。
况且还有个自带麻烦和危险特质的赵临川在。
“早就没事了。都怪溪苏,非得灌了我足足两个月的药。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溪苏那药,简直是在故意折磨我啊。”
叶红蓼一通抱怨,全然忘了赵临川在旁边。
顾明山看他如此生龙活虎,而既然溪苏放他出了溪宅,想来是好的差不多了。
“溪大夫的药,挺好喝的啊。”
顾明山故意这样说。
顾明山和叶红蓼一样,自出生起带来的宿病,让他的生命中对赖以生存的溪苏的药,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感。
只是与叶红蓼不同,溪苏开给自己的药,不仅包装像艺术品一样精致,药的味道,像茶一样清香。
顾明山喝溪苏的药的时候,更像是在享受。在不知不觉得享受中,消除了病痛。
可溪苏开给叶红蓼的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为此叶红蓼也不只一次的向顾明山抱怨过。说偏心的溪苏故意在整自己。
尽管如此,叶红蓼还是非常听话的将溪苏煮的药喝的干干净净。二十三年来,一碗也没落下过。
“你还要谢谢赵长官。”
顾明山知道,叶红蓼闭口不提赵临川,是在等着自己先开口。
不曾想,一直在自己身边没头没脑的叶红蓼,何时也有了如此心思细腻的一面。
这让他很欣慰。
“为何?”
为何?因为他在自己晕厥街头不省人事的时候趁机逃跑?
因为他在自己在溪宅休息的这两个月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是因为赵临川藏在顾府没把自己保护的毫发无伤?
叶红蓼不是不知道为何,但是不知道他的二哥,指的是哪一个?
“多亏了赵长官,你现在才安然无恙。”
顾明山也刻意不道明缘由。
他倒是想看看,叶红蓼到底知道多少,又能想到多少。
叶红蓼感觉到他的二哥变了,什么时候变得和将军还有三哥一样,什么事都不直接和自己说明白。
他的明二哥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有什么都会直接说出用意,不需要自己猜来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