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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愣愣的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我吗?”
天清愣了愣,没有点头。
“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我就要嫁给你。”说完,蹦蹦跳跳的出了门去,薛珽云追出去,“等等我。”
二丫说,“早知道直接去找李大夫了,找你来也没什么用,哼。”
薛珽云不服气道,“谁说我没用,天清那小子一看就想娶你,就是嘴上不说,到时候我可以委屈一下帮你演演戏气气他。你看你现在,脸上的疤没了,脑袋也清醒了,长得还有几分姿色,看着爷我都心痒痒了,早知道就答应了你娘娶了你的,真是后悔莫及啊,哎…”
“你想的美你想的美。”二丫向他坐了个鬼脸。
“喂,我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连一个痴痴傻傻的医馆学徒都比不过吗?怎么说我也长得比他帅,银子比他多啊。”薛珽云不服气道。
二丫本来走在他前面,突然停下脚步回头一脸认真的问他,“如果我还是以前的我,你会看得上我吗?你不会,但是他会。”
薛珽云愣了愣,他会吗?他不会吗?思考间,二丫已经走远了。看着她亭亭玉立的背影,薛珽云扬起了嘴角。这傻姑娘,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第20章 生死柬第九章
冬季不期而至。
东乾国最漂亮的就是雪,秋风尽,在一个毫无征兆的夜晚,雪就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落,无半点含糊,一个夜晚,整个乾州就变成银装素裹,无一丝杂色,一眼望去,满眼的白,等到睡得香甜的人们醒来,推开房屋,一阵寒意扑面而来,人们便知冬季来了,小孩们裹着厚厚的棉衣在雪地里打滚,笑脸冻得红扑扑的,活像两颗熟透的苹果,可兴致仍一点不减。屋顶飘起袅袅炊烟,不过一尺便没了影迹。
柳十三起床后,暮摇进了他的房间,给他换了熏香。
来到前堂,柳十三听见了薛珽云和许儿说话的声音。
许儿来这儿已经一个多月了,不再像刚来时那般面黄肌瘦。她穿了件大红色的衣裳,是柳十三去莫瑾的估衣铺低价买来的,脸蛋饱满了,眼睛有神了,按薛珽云的话说,许儿是个美人坯子。
薛珽云乐于跟长得好看的女人瞎聊。
见柳十三出来,薛珽云立马将他拽了过去,兴高采烈的说,“十三,南塬国的贡品昨个到乾州了,老规矩,你选一样。”
柳十三看着窗外未停的雪,想了想说,“去年我要的什么?”
“香料。”
“前年呢?”
“还是香料。”
“那今年…”
“今年还是香料对不对,我都给你准备好了,特地选了新的味道,怎样?是不是很感动?”薛珽云从一旁拿了个精致的盒子放在柳十三的跟前,还挑了挑眉,一副全在我意料之中的表情。
柳十三咳了一声,说道,“我是说今年我想要茶叶。你不是说南塬国除了香料名震各国,茶叶也是极品吗?”
薛珽云得意的表情凝在脸上,半晌,他丧气的说,“十三,你为何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去年我给你准备了茶叶,你非要香料,今年只有香料,你偏要茶叶。”
“怎么只有香料?”
“茶叶有是有,可三哥没给我啊,南塬国今年的碧血罗贡产量少,进贡的也少,那是三哥的最爱,肯定舍不得给我。”薛珽云说,“你就将就吧,这香料可是最好的,我都给你行不行?”
“可是去年的还没用完。”柳十三说道。
薛珽云想了想,说道,“如果两个月后宫中还有碧血罗贡,我就给你。”
“为什么是两个月后?”
“两个月后是皇后的忌日,祭品少不了碧血罗贡,我可没胆子跟皇后抢,还是死去的皇后。”
“哪里来的皇后?我怎么没听说过?”柳十三好奇道。
“哦,你不知道哦,三哥还是三皇子的时候,有个深爱的女人,后来那个女人死了。三哥登上皇位后,一直没有立皇后,大臣们屡屡上书让三哥立个皇后。三哥哪能听他们的呀,,最后你猜怎么着?他抱着那个女子的灵位给封了皇后。每年冬祭,还要举行大典祭奠她。你都不知道,这一举动,把文武百官都给气疯了。怎么样,我三哥是不是很任性,是不是比我还任性?”
柳十三勾了勾嘴角,不知是真的在笑,还是在嘲讽,“那个女人的死肯定跟你三哥有关,你三哥那么爱她,还不是没有保护好她。”
“十三,你不要胡说,有些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的。”薛珽云不满道,薛珽寒跟他关系最为要好,他不允许别人说他三哥的不是。
“好好好,我不胡说,记得两个月后将碧血罗贡给我拿来,我倒要尝尝这传说中的贡茶的味道。”柳十三知道他们兄弟间的感情,便也识好歹的闭了嘴。
薛珽云道,“是是是,你是大爷。”
外面雪停了,许儿拿着铲子去铲门口的雪,张大娘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许儿叫她她也不理,径直跑进屋里。
薛珽云见她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张大娘,是酒又被偷了还是二丫又把家里给烧了?”
“不不不,不是…”她带着哭腔道,“柳公子掌柜,救命啊,二丫她,她出事了。”张大娘“扑通”跪在地上。
柳十三急忙拉她起来,“张大娘,你这不是折煞我吗,赶紧起来,喝口水。”
“柳公子掌柜,我不能喝水了,你赶紧去看看我家二丫吧。”
“都这个时候还喝什么水啊,赶紧去看看。”薛珽云二话不说拉着柳十三就走。
张大娘赶紧起身,冲着两人背影叫道,“柳公子掌柜,云公子,你们走慢点,等等我…”
二丫躺在榻上,脸色苍白,没有其他异样。薛珽云伸手摇了摇她,探了探鼻息,嘀咕道,“二丫不会是在睡觉吧。”
柳十三拉开被子,伸手抬起二丫的下巴。薛珽云大叫道,“你要做什么?你怎么能这么随便?”柳十三翻了个白眼,“你看,这里有牙齿印,旁边有血渍,昨晚有人来过。”
薛珽云探过头去看了看,果然有个红色的印记。他惊呼道,“有,有人吸了二丫的血?”柳十三神色淡然的点了点头,对张大娘说,“二丫没事,你去买些枣花生银耳莲子大母鸡什么的炖汤给她补一补就可以了。”
张大娘放下心来,应道,“好的好的,多谢柳公子掌柜啊,不过刚刚云公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我们二丫了?”
“二丫不去缠上别人就万事大吉了。”柳十三道,“我们先回去了,张大娘你放宽心,二丫没事。”
回到客栈,薛珽云迫不及待的问,“是不是又有什么鬼怪出现?这关键时刻俞双师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真是的…”
“是天清。”柳十三无奈道。
“什,什么?”薛珽云拍了拍桌子,吼道,“天清?”
“你激动什么,我又没说是你。”柳十三瞟了他一眼。
薛珽云若有所思的说,“二丫说的天清半夜跑进她房间,其实就是去吸血的?可为什么上次二丫没事,昨天二丫就昏迷不醒了呢?”
暮摇看了一眼柳十三,道,“因为冬天到了,天气越冷,他就需要更多的血。”
薛珽云抿着嘴沉思了一会儿说,“他们两个现在就像是一个人一样,我还说插一脚呢,现在不敢了,不敢了。”顿了一顿,他一脸疑惑的问道,“十三,这二丫怎么这么奇怪?为什么她被狗咬了一口就血流不止呢?天清和她换了血后,她脸上的疤就好了,连痴呆都好了,天清又是什么人,他的血竟然能救人。”
“我怎么知道?”柳十三道。
“你怎么会知道?”
“你…哼,你就是不想告诉我,我去问暮摇。”
“我什么都不知道。”暮摇从柜台后走出来,对门外的许儿道,“许儿,别扫了,我们去买菜。”
柳十三也起身道,“暮摇,你将我的披风拿出来,我要出门。”
薛珽云凑过去,“你要去哪里?”
“去找那个什么皇城名嘴林中银啊,你不是说他什么都知道吗。”
“哦哦,去问他二丫的事情是吧,十三,你太聪明了。”
四人出了门,悠悠的走出小巷。
分路时,薛珽云给了许儿一两银子,让她给飘香楼买点好吃的,给柳十三补补身体。许儿看了看柳十三,柳十三道,“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给云公子倒杯茶,这算茶钱。”
许儿眨眨眼,“恩”了一声。来这里有些时日了,对柳十三和薛珽云也有了些了解。
薛珽云道,“我是看你最近脸色有些苍白,才给你买的,要是搁平时,我才不愿意呢。”
柳十三笑笑没说话,紧了紧披风,疾步往前走去。薛珽云知道他怕冷,也加快了脚步。
林中银住在城外的浣柳溪畔,只要沿着浣柳溪就能找到。要是平时,两人定会沿着浣柳溪一边走一遍聊天,路过有意思的商铺小店,都会进去逛一逛才罢休的,要是看见了漂亮的姑娘,或是抛个媚眼,或是上去瞎聊两句…。如今到处冰天雪地,寒风凛冽的,柳十三只想赶紧找个暖和的地方喝点美酒,睡上一觉。他什么都不爱,就爱喝点小酒,吃个包子。
林中银住在一座小竹楼里,屋顶上堆满了雪,压得小竹楼摇摇欲坠。薛珽云感叹道,“这房子住着定会很冷,十三,这不适合你。”
“你那宅子挺适合我的。”
“额…”
两人刚到院子门口,林中银就开了门。
薛珽云欣喜道,“前辈,我们还没敲门呢,你就开门了,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来啊?”
林中银捋了捋胡子,看了看柳十三,呵呵的笑,“老头我就是出来上个茅厕,没想到来了贵客,请进吧。”
屋子里燃了炭火,比起外面的冰天雪地要暖和得多。屋子里很简单,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只有一张奇形怪状的画,上面画的东西也很奇怪,薛珽云看了很久都没有看懂。
林中银看他很好奇,便说,“这幅画是很久以前一个不相识的人送给我的,我也不懂这上面画得是什么,留着做个纪念。”
“那人肯定是个怪人,才会有这么奇怪的画。”薛珽云道。
柳十三喝了口茶,感觉浑身热乎了不少,他难得有兴致的看了看那幅画,感觉有些眼熟,想了想说,“这上面是些口诀吧,俞双师可能懂。”
“俞双师已经失踪好久了,不会在哪个角落被妖怪或者恶鬼给整死了吧。”薛珽云自言自语道。
林中银提了壶酒出来,又拿了三个碗,将酒满上,“这是老头我亲自酿的酒,你们尝尝。”
柳十三闻了闻,又尝了一口,眼睛里立马闪光,抿嘴回味了一番说道,“在此之前,我喝过最好的酒就是张大娘的女儿红和暮摇的千秋酿,今日,我终于找到第三种绝世佳酿了。你这是用什么酿的?酒味淡却香,应该不醉人吧。”
林中银也喝了一口,自豪道,“不醉人,老头子老了,不能喝烈酒,所以就自己研究出了这种不醉人的酒,你要是喜欢就多喝一点,暖暖身子。”
柳十三一口接一口的喝,“我就不客气了。”
薛珽云嫌弃道,“就像没喝过酒似的,有这么夸张吗?凡酒都醉人,你就使劲儿喝吧,醉了我可不管你。”
“不用你管,就是滚我也自己滚回去。”柳十三不在意道。
薛珽云撑着下巴看着两人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