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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炎一下子腿软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勉强支撑起身躯。
他微微张开嘴,可是发不出任何一道声音。金炎只得奋力捶地,捶得地上血阴了一片,伴随着“咚咚”砸地声与嘶哑的呜咽,然后两眼一抹黑,就地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几天后了。
金炎一睁眼反应过来还有一个小妹,便叫人去问,自己则赶忙下床去看母亲。
“小将军,夫人她,夫人已经下葬了。”
金炎蓦地睁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与质疑,还有悲痛凄怆和无尽的悔恨。
眼泪一瞬间受到了刺激,跳出眼眶,重重地砸向地上,金炎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他咬紧嘴唇,咬破了血也不知,极力地控制住自己无力的双手比划出话来:
“那。。。。。。妹妹与父亲呢?”
“将军是和夫人一起下葬的,就在咱院子后的那花园里。小姐,刚生出来不到两天就断了气,所以一并埋下去了。”
金炎恍惚记得自己叫丫鬟退了下去,之后便不记事了。
听下人说,随后又发了几天的热。
反正再一醒来,首领就派人接走了自己,往后便是无休止的训练与利用。
没有过渡期,旦夕间从天堂摔进了人间沼泽,挣扎不出来了,只得眼瞅着越陷越深。
。。。。。。
(时间线:成婚后)
“我不该问你这些的。”
沈翯呕哑着声音回道,知道金炎不需要安慰,便有些无措。
“无妨,现在想想倒也没了当初拊心之痛。不过是往事,你不也曾与我讲了许多?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聊些别的吧。”
“好好好,听夫人的!唯夫人马首是瞻!”
金炎看到他这样子,一瞬间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他轻轻抿起了嘴,暗自红着脸,低头写道:
“与你讲个有趣的事吧。”
“夫君愿洗耳恭听。”
两人相视一笑,金炎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动起笔来写着什么。
沈翯站在他身后,弯腰念着。
两人配合默契,不时还打趣一番。
此时暋畷o正好,很亮,不过缺了个小角,不仔细些还真看不出来。
窗外竹叶簌簌,偶伴有鸟雀巧鸣声。这些与微风声相和,谱写出一曲美妙的旋律,随着月光依依入屋,渲染着屋内温馨的气氛。
屋的一隅,泛着老照片掉色般光晕的红烛,还有清新的草木香。
当然还有被众人所遗忘的,呈环状的清水池。
要是故事到这里就完了,也是很不错的结局。
一一一一一一小记完一一一一一一
第十三章
自金炎在西院中住下,沈翯和先前比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他不时就要去那边瞅瞅,面露微笑、眉目含情。
这金炎搬来的时机可是正好,沈翯正愁着天子放的这长假怎么过呢。
。。。。。。
“和你说说我夫人罢。他是我见到的,第一个长得如此好看之人。”
沈翯爱抚着心脏,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叫他疼了。
“他的剑术其实特别厉害,我仅堪堪与他打个颉颃。”
“也不知怎么想的,他不用剑而是用起了刀。”
“虽不能言语,但夫人在我心中便是这世上最完美之人。他的想法,总与我相近;他总能明白我心中所想,但。。。。。。哎,说点别的。”
来人见这位将军也没刚进来时那样疯魔了,便放松了身子,换了个姿势坐下。
沈翯也没说什么,微一托脸,然后兴奋道:
“与你说说我们的江南行!”
。。。。。。
“这是何物?”
金炎抱着个罐子,仔仔细细的把玩着。
“这是昌南镇盛产的物什,精巧的很。”
沈翯回道,吩咐人把送来的东西都归置好。
“我倒是没听说过这个昌南镇。”
金炎把罐子放下,写道。
“我也是不久才听说的,也没去过。听别人说大概是在咱的东边,不算太远,不过也称不上近。”
沈翯想了想如此回道,然后静了片刻,猛的一拍手:
“既然你我二人都没去过,那不如咱即日便动身去看它一看!我算了算,我这假还能放几个月,想来闲着也是闲着!”
沈翯兴冲冲地赶忙说道。
“你叫我随你一同去?”
金炎心中微微一动,大笔一挥又道:
“我正想着去瞅瞅呢,你这一提倒正好!不过今日便动身,有些仓促了。明日收整好再走,可好?”
金炎附议道,眼睛一闪一闪的。
“也对,我太急了!你这提议好,那便吩咐人去收拾吧。要多收拾些,光去昌南镇不怎么值,也去余杭瞅瞅,顺便再把江南逛上一逛!”
沈翯安排好事物,笑道:
“我小时候听先生说到过江南。江南之景可是人间难得的景象了。”
。。。。。。
次日,这两人便备好行囊,带着些银子上了路。
“我家在江南那边有处老宅,虽是旧了些但胜在占地广、还轻省。咱们二人住进去,别提多畅快了。”
“只有咱们二人?”
“这也不是,你知道我向来不喜太多人,所以就留下几个够用的人手便可,足矣吃、穿、用、住。”
“这一点,我们倒是不谋而合了。”
两人笑笑,而后顿时不自在了起来,双双向街外瞅去。
大街上沸反盈天,与位处城郊的沈府截然相反。
这俩人都是难得起了兴趣,一时轿内无语,只闻得叫卖声、孩提玩耍声、平头交语声声声入耳,也不显得聒噪。
“平平淡淡也是不错的。”
金炎在绢上写下这几字,想到母亲曾经说的话,心中十分赞同。
他把绢给沈翯递了过去,沈翯看后静默了会儿,笑着开口道:
“要是先生还在的话,想来我们就是要在这种地方生活了。说起来,你们那边的集市怎样,同这里一样有趣吗?”
金炎细细思索了会儿,摇摇头回道:
“没有这里热闹,却是有许多新奇玩意儿。”
沈翯眨眨眼,追问道:
“可否同我讲讲?”
金炎以笑回应,在绢上写了开来。
。。。。。。
“竟是如此!听这名字可真想不出来是这样的!”
“这不算什么,另一个可是有趣的很呢。儿时,母亲带我去看过,可把我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还能把你吓到呀?”
沈翯笑眯眯的,成心打趣道。
“初见时,你也是把我吓了一跳的,恶狠狠跟阎王似的。”
金炎也打趣的回道,做个吓了一跳的动作。
“有这样可怕吗?”
沈翯想了想,好似是这样的,又换了话题道:
“你如今这模样倒是吓了我一跳呢,我以为你是个稳重之人,不曾想也这样顽皮。”
金炎心想,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在外人面前我自是稳重的,可是不知到了你面前,就成了这副模样。”
“胡说。你前几日还与我说过,你小时候打鸟窝打到人,就装作什么也不知。被打的那人不疑有你,便训了你同伴。”
金炎听沈翯说这黑历史,也不脸红,反问道:
“咱们不过一丘之貉,说这些作甚。”
“我与你可是不同。若我是你,做了这事定会向人赔礼道歉。”
“我难道就没赔礼道歉吗?那日我没与你说完,回家后我把这件事告与父母,他们又带着我上门给人家道歉去。”
。。。。。。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金夫人想想,自己小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呀,便转头去看了丈夫。
金将军埋头,抖着身子暗笑。
感觉到夫人这边看过来了,立马敛着气故作严肃道:
“炎儿,你这样可不对,快随我给人家道歉去。”
“你看你还笑,回家我再问你。”
金夫人低声道与丈夫,又叫过来金炎:
“炎儿,这事着实是你的不对,你怎能如此呢?”
小金炎蔫蔫的低着头,也意识到自己错了。
“记得一会儿乖一点,给人家好好道歉啊,把这个给那个小伙伴,你也给他道个歉。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大丈夫做事可要有担当!”
金炎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错了。
“错了不可怕,及时改过来便是好事。你愿意讲与我们听,是对的,说明你还有悔过之心。”
金炎安静的听着,诚恳的表示自己以后知道了。
“好了,说也说完了,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小金炎乖顺的拉起父母的手,向门外走去。
金夫人见此状也没那么生气了,白了丈夫一眼后,跟在金炎身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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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金将军:“我总觉得我是家里面地位最低的。”
金炎不语,顺顺父亲的后背。
金夫人冷笑一声,道:“你原来还知道呀,看来也不傻嘛。”
这样说着,也学金炎那样,顺顺后背:
“现在地位还低吗?”
第十四章
舟车劳顿,不过一路上聊聊天倒算是解了闷儿。
估摸着一两个时辰后,金炎便在轿上睡着了。
“平日里也看不出他话竟这样多,不时还带上动作、手舞足蹈的。”
沈翯把备好的软垫靠在他颈后,为他披上件大氅,正正好把整个人都盖住了。
夏交接秋之际,虽外面还是闷热,但怕就怕没留心着了凉。
这天儿,有时候阴晴不定的,着了凉、发了热可就麻烦了。
待安顿好后,沈翯也披上毯子拔开帘子,目视街景。
与百姓而言,日子过得朴素而充实。
早起照顾好孩子后上街买菜,做做饭再干一下午活儿,便至傍晚。
晚上若有清闲功夫,就和街坊聊聊天、唠唠家长里短的。
像是什么你家孩子又调皮了、那府上的大少爷又怎么样了、哪家小姐又寻得佳婿了、哪位老爷又娶了美姨娘。。。。。。
人们对于这种话题乐此不疲,对于府院里靡奢的生活嫉妒又向往。
一切化作言语,于交流中透露出自己的内心。
(因为沈翯听的云里雾里,那废虚无就好心为他翻译下)
“听说前阵子的那位将军,是原先沈大将军的小儿子。哎呀呀,那可是一表人才了,我那从伯媳妇家的弟兄的姐夫远远见过一面,好似弱冠刚出头。”
“哦哟,那可不得了啦!年纪轻轻立下这么多战功,这以后可还了得!”
“那可不!前面那家侯府的嫡大小姐成天想着当将军夫人呢,也不看自己够不够格。”
“嘿呀!要我说,那位小将军即便当了驸马爷我也不带吃惊的。”
“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姑娘能这样走运啦。”
忽闻市井偶语,沈翯略有些惊奇。
“原来是这样说我的,哈哈哈哈。”
竟然落了个好名声!
可不是,如此年纪就能把大举进犯的那图苏部收回来,说句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沈翯心情没理由的好,嘴角悄悄翘起。
他想到方才那位老妇人说的“谁家的姑娘能得此夫婿”时,眼神不由得向熟睡的金炎看去。
“姑娘可入不了我的眼,若是位公子,那就说不准了。到底是哪家公子能得此夫君呢?”
沈翯心想,笑得愈发灿烂。
这一笑,胆子也大了起来。
沈翯悄悄向金炎身侧挪了挪。再三确定他睡过后,沈翯将身上的毯子披到金炎身上,而炎身上的那件大氅被自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