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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未有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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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能碰,”周福拦住皇帝伸出的手,“御医说,伤重,不能晃他。”
  “怎么会伤重,御医没有去看他吗?朕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他的头发呢,他的头发呢!!!”
  “皇上饶命啊……”
  小六子一步夺上前,捧着一圈儿黑发:“回皇上,被他们剃光了。我说了您还会来找小顺子的……但他们不信……就给剃了……这一圈儿,是,是奴婢藏的。”

  ☆、第十九章 不许你死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多了几个收藏,谢谢~~~~
【因为是第一次在晋江写文,也不知道大家喜欢看什么样的故事,所以恳请大家多多留言指教,不然一个人闭门造车,全是老梗……】
  薛医令是第二次被人半夜从被窝里拎出来领进宫了,还是看上次那个宫监,只是这次,一屋子的御医所营造的凝重气氛,不再是为了迎合皇帝的口味和需要,实在是床上躺的人真快死了。
  薛医令很少看见这样严重的伤势,即便是昔年在战场上,也没看见过这样糟蹋人的。下手的人显然不在乎是否能够一击致命,反而在乎xiu ru的是否得道。这种手法一般常见施予女子身上,而男子甚少出现,薛医令处理起来也难免手颤。
  “灯!”掌灯的小六子恶心的干呕不止,薛医令不得不三番两次的喊灯,“你要怕就闭上眼睛!”
  实在是没人换了,前边掌灯的全吐了,再耽搁下去,hui物掏不出来,人就真死了。薛医令今年已经六十有二,他指望的就是平平安安的退下来,可不想栽这事儿上头。
  污血顺着被拖出的稻草杆儿一倾而出,看那出血量,薛医令觉得不乐观,岂止不乐观,他甚至觉得可以现在就把脑袋拧下来给皇帝当凳子,一世的美名就要折那帮动刑的龟孙子手里了。
  皇帝在外间看着一盆盆血水从他面前被端出去,揪起的心就再没搁下去。他烦躁的在门外一圈一圈的来回踱步,周福小心的伺候在一旁,尽量不让皇帝撞到什么,这时候撞到什么都是宫侍的错。
  “你别跟尾巴一样的跟着朕,晃的朕头晕!”
  周福连连称罪,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是您老人家晃的大家头晕呐。
  折腾了三五个时辰,薛医令总算从屋子里出来了。
  “怎么样,几成的把握?”
  薛医令扬起老昏的眼睛望了眼皇帝:“启禀陛下,一成也没有。”
  “混账!朝廷拿着俸禄是叫你们吃白饭的吗!没有把握!给朕拖下去砍了!!”
  薛医令脑袋嗵的一声磕在地上:“卑职万死。”
  “求皇上刀下留情。”
  皇帝眉头一皱,这个声音他认得,是薛医官的。“哦,薛医官有何可求情的?”
  因着太医署内熟悉徐顺脉案的唯他一人而已,是以暂时从大牢里戴着镣铐放了出来。
  “容罪臣禀告,若是杀了薛医令,恐世间无人可治小贵人。”
  皇帝身形一顿:“那你这意思是说薛医令方才言说一成没有是欺君了?”
  薛医官匐身于前:“方才医令大人所谓无一成把握,非指医者无一成把握,而是患者无一成把握。”
  “有何分别。”
  “医者,万死而求一生,就生而不见死;然病患相反,苟一生而独念死,九死则不求一生。此番,小贵人所受外伤固然严峻,也终有可保命之法,但保命之法又极为残酷,小贵人未必肯再受苦楚;二则小贵人经此一番,身体、意志都已然非常脆弱,醒来若见自己已为废人,未必肯生仍是一死。”
  “废人?!”
  “罪臣只是一种假设。”
  “不许有这种假设!他必须好起来!”皇帝暴躁的推开周福,一把拉起尚戴着镣铐的薛医官。
  然而此次,薛医官竟坦然与之对视:“皇上既如此重视小贵人,又缘何如此折磨于他。”
  仿若被火烫到一般,皇帝翛的放开擒着薛医官的手,往后退过两步喃喃自语:“朕只是想吓唬吓唬他。”
  “陛下,罪臣僭越。”薛医官挺直了身子道,“然而,这的确是所有可能当中的一个。若要小贵人生,尚有七关要过。陛下,真要小贵人生?即便将来要面对残障?”
  “即便面对残障……”
  “是。”
  皇帝颓然跌坐进久置的靠背椅中,以手扶于面上,许久才问道:“你说,他还是会寻死?”
  薛医官再叩:“是,这也是其中一个可能。”
  “也就是说,他可能会死,也可能会生;可能会好好的活下来,也可能留下残障。”
  “大略都是五五之数。”
  “也就是十之一二,你们有办法还朕一个完整的顺儿;十之一二你们会给朕一个死的顺儿;最后剩下的也是最多的,你们会给朕一个残缺的顺儿。”
  “是。”
  “救!一定要救!不管要经历什么,他受多少的难,朕就跟着受多少的苦。他的一生都是朕一个人的,朕没有要他死之前,他绝对不能死!就算是个活死人,朕也要他留在身边。”

  ☆、第二十章 救治徐顺

  所谓七关,不过是薛医官唬人之说,但其惨烈情况大体也毫不逊色于传闻中七重地狱。
  薛医令本不欲救,他深知此法需用虎狼之药,能受此煎熬者,十年无一二,就算勉强救的性命,也是或疯癫痴傻、或终身残障,他不能说医者也会求死,但面对此种状况,真是死了比活着强一百倍。贯行官场五十载,薛医令也看的透了,往上三位先皇是什么品行,他深有所知,非死即残的结局,不过是为了迎合皇帝的一个命令,就要人平白多受罪过方能脱身转世。年轻时候汲汲营营,昧着良心假以医术与天抗衡,也不能说少做了今日这样的事情,但现在,他老了,不想再做了,却发现,被绑在这艘贼船上,身不由己了。
  最为可恨者,家有不肖子!!
  薛医令斜睨了眼咫尺间的儿子——六年前被他逐出家门的儿子,此刻正沿着他年轻时候的老路,谄媚于上,可笑他并未将虎狼之方传授于儿子,于是现在,他儿子要借着皇命绑架于他了。
  “启禀皇上,所谓七关也并非实数。综合起来也不过止血、解表、愈合、理血、理气、补益,大略涵盖于大小金方之中,其中有三项顶为重要,止血、解表、愈合,此三贯穿整个过程,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伤不愈则血不止,血不止则溃不消,溃若不消,必然高热。战场上除却一击毙命者,乃此三者伤亡最多。以卑职浅见,若要提高成算,需向大将军何祎要一人相助才可。”
  “谁?”
  “医官安莳。”
  皇帝一滞:“可现在大将军正在西北与匈奴激战,将随军御医调回,恐有不妥。”
  “可让医官薛灿代为前往。”
  “他?”
  “请陛下圣断。”
  皇帝略一沉吟:“好,就让安医官回来,但薛灿不能去,他熟悉徐顺脉案,他不能去……你另外选两个人罢。”
  “非薛灿不可。”薛医令是定了心思要将此不肖子远远丢到军营去,以免在这宫闱之中,越发浸淫的不像。
  周福略闻过些薛家的事儿,眼见皇帝不甚明了,忙耳语两句。皇帝面色一沉:“这不是你们处理家务的时候,朕让安莳回来,你另外调派两个人去边关,这就这么定了!记住!一切随你,权宜行事,只一点,朕要看见活的顺儿。”
  说起来不过是几个词儿的事情,做起来却是难比登天。
  第一关止血,就令人伤透脑筋:□□里塞进去的稻杆子虽然清理了出来,但是清理干净没有——不知道;一塞一清间,又伤了多少腑脏,创面多大——不知道;前庭被皇帝撕裂的陈旧伤,创面倒是知道有多大,血肉模糊该怎么止?腰间被利器割伤的部位已然溃烂,□□外渗,又该怎么医?
  第二关退热,徐顺当天夜里就高热起来,血不止,热也没法退;可热不退,血也止不住,人能有几盆子血?
  光是这两样,薛医令就已经觉得一生心血都熬干了。
  他还得防着薛灿来偷方子——虽然多年以后薛医令逝去之时终究认识到是错怪薛灿,但这时候,他还是得像防贼一般防着薛灿。
  药也的确是霸道,弗一用上,饶是昏迷中的人也疼的抽搐。
  “快!摁住他!棍子棍子给他咬上!不能用毛巾!不通气儿!”薛医令手忙脚乱的指挥人摁住徐顺,一面还要防着徐顺咬舌头,又得提防不省事的宫侍误用毛巾堵塞气管。
  待到皇帝进来时,正是第三次用药。
  “啊!!!!!!!!”徐顺无意识的凄厉惨叫刺痛着皇帝的内心。
  “他怎么了!”
  皇帝猛的起身望向内间,周福忙拽住皇帝的胳膊。“主子稍安。”
  “怎么能安,你没听见里边惨叫的声音吗?”
  “薛医令不说是虎狼之药吗……”周福正劝着,里头又传来一声惨叫。皇帝一把推开他,撩开帘帐走进了里间。
  只见薛医官脸色惨白跪在榻前,顺着他的手往上看去,腥红鲜血顺着手掌汩汩而下。“陛下,无妨,小贵人无妨,方才……是卑职在叫。”
  “你!”皇帝一时语塞,半刻方出声道,“……朕……谢谢你。”

  ☆、第二十一章 安医官的治疗方案

  以后几天,每每上药时分,若徐顺挣扎弄掉咬棍,薛灿便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替代,一双手布满了徐顺的牙印,因为反复承受徐顺咬合的力量,伤口层层叠叠歪歪扭扭,皮肉外翻的地方就像一个个小嘴巴。
  安莳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景象,他是薛医令的徒弟,固然年岁相当,算上去却仍是薛灿的师兄。
  “你这样不行,那里还没救活,你就先倒下了。”
  “师兄你别管我。”
  安莳唯有摇头,但仍强行给薛灿上了药,然后才走到里间跟薛医令他的师傅讨论治疗方案。
  安莳是随军御医,这意味着他见过的刀枪棍棒鲜血淋漓比这些在内医院的御医多的多,也就意味着他对高热、出血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故而薛医令最欣赏的是这个徒弟。
  “师傅,这样不成,得换个法子,不然血没法止住。”安莳静静听着薛医令说完接道,“首先不要让小贵人这么躺着,躺着压迫内腑,将小贵人侧过来,向右这样微微侧过。”
  安莳一面说着一面比划:“然后枕头不能这样,容易咯痰,头也要往右偏一些,另外枕头换个稍微硬一点的,这个太软,不合适,憋气;最后,上药得换个法子,伤在内腑光用这种棍子,根本没法上到患处,得用鱼肠代替。当时放了多深的稻草杆子进去?”
  薛医令一愣:“行刑的人记不清,大概我取出来的有这么长。”见薛医令大略比划了个长度,安莳摸着下巴一沉吟,匐身轻压了下徐顺的腹部。“不对,还有东西卡里边了。”
  还有东西……?!!
  最后安莳将那俩东西弄了出来,洗净拿到阳光下一看,薛医令总算看清楚了,那是一对儿黄玉蝈蝈……
  连续七天的折腾,徐顺已然是出气儿大过进气儿,小六子寸步不离的看着医官来来回回,最后来了个安医官,才总算把血和热一并都止住了。
  小六子直把个脑袋叩得像捣蒜一样,安莳不耐烦的说:“还没脱离危险呢,磕什么磕,我又不是庙里的菩萨。”
  小六子当时不大明白什么叫还没脱离危险,但没过两天就明白了,愈合的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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