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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师道然的带领下去了前厅,师乔煌虽是宫中女官,依旧照着在家时的规矩,直接去了后院,孟老太君与韶国郡公夫人因许久未见她甚为相恋,与贺靖逸告了罪也跟着去了后院与师乔煌叙些话。
师玉卿也想一道去,但师道然说有些话想与他说,他遂先去了前厅。
师道然摸了摸胡子,瞧着贺靖逸对师玉卿的眼神和举止,便知传言非虚,贺靖逸对师玉卿的宠爱只怕比传的更为深厚数倍。
自从师玉卿成了太子妃,嫡长女与庶女同时进宫成了女官,长子又有了官职,次子被禁闭在府中,他身边几乎没有儿女陪伴着实让他寂寞了不少。
大李氏逢人便夸师宏骁如今是户部侍郎,身居要职,官场得意,小李氏因师宏勇被关又未得一官半职心里嫉恨,更因大李氏仗着师宏骁年岁较大,自以为他日后定能继承韶国郡公府,但小李氏一门也是对世子之位觊觎已久,因此种种,两人如今的姐妹情分日渐淡去,日常一些小事便能争执不休。
韶国郡公夫人生性懦弱,本就管不了她二人,孟老太君又不喜二人,见她两人窝里斗也懒得多管闲事,只师道然被牵扯其中,小李氏三五不时就吵着让师道然给师玉卿写信为师宏勇求官职,大李氏嘴不如小李氏利索,每每吃了亏也总去师道然那里哭诉。
两人将西苑吵个天翻地覆,一来二去,师道然被两人闹得头疼不已,越发不敢往西苑去,只得去韶国郡公夫人处歇息,因他年岁已大,早过了喜欢娇媚魅人的女子的年纪,反倒是韶国郡公夫人这样恬淡、安静更为适合他。
在韶国郡公夫人处待得久了,他时不时也会想起师玉卿、师乔煌,偶尔会觉得亏欠良多。
师道然看着师玉卿微微笑了笑,“太子妃在宫中一切可好?”
师玉卿听见父亲关心,心中一暖,微微笑道:“都好,有劳父亲关心。”
师道然点点头,“那便好,我瞧着太子妃气色甚好,定是宫中日子过得舒心,如此我也放心了。”
师玉卿甚少得到父亲关心,此时竟有些不适应,只讷讷道谢。
师道然心中微叹,到底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失职。
贺靖逸看在心中也未说话,伸手将师玉卿伏在案上的手握在手中,对他浅浅一笑。
师玉卿瞧见点点头,微微一笑,回握住他的。
师道然将两人亲昵的动作瞧在眼中,心中微微慨叹,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师玉卿在前厅坐了会便想去见见孟老太君和韶国郡公夫人,贺景逸终究不方便依旧留在了前厅,只他一人带着两名侍卫和陆福过去。
师玉卿绕过途径的一座九曲长廊,陆福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余光瞧见一人气势汹汹走来,忙上前挡在了师玉卿身侧。
来人便是被禁闭了半年的师宏勇,师宏勇被关了这许久,往日焦躁的性格没有因约束而变的沉静,反倒是越发暴躁。
他被关在自己院中,既不能逛青楼喝花酒,亦不能骑马打猎,尤其他本善赌,赌瘾上来只觉心头有无数蚂蚁啃咬般手痒难耐。
被关这许久又要他抄写大成履历千遍,他一双惯用刀剑的手差点抄断。
今日师宏勇听见师玉卿回府,心中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这半年来受的罪都是因他而起,顿时火冒三丈,也不管如今师玉卿的身份若何,那抄的千遍大成例律早已弃之脑后,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找师玉卿算一算账以解心头只恨。
师玉卿瞧见陆福警惕护在自己身前的样子一愣,抬眸瞧见了师宏勇,他停住了步子看着他那副怒气腾腾的神色淡漠不语。
“师玉卿!”师宏勇走至他身前吼道。
师玉卿并不惧他这幅要杀人的神色,淡淡道:“你有何事?”
陆福紧张的护在他身前,深怕师宏勇做出出格之事,师玉卿身后的两名侍卫也是戒备状态。
“你了不起!嫁给太子,有太子帮你撑腰了!但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是男子,伺候一个男人,你不嫌丢人!”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和太子妃说话!”陆福气的手抖。
师玉卿倒神色冷淡,并不将他放在眼里,他往年在府中时,师宏勇便是这幅做派,说话口无遮拦被孟老太君教训多次,但师道然因偏宠小李氏,爱屋及乌总觉得他心直口快,非奸诈狡猾的性格,对他也总是寥寥训斥两句便草草了解,纵容了他越发跋扈嚣张,无法无天的性格。
“太子妃?”师宏勇冷笑道,“女人才会妃,你一个男子为妃可不可笑。”
他此话已是大逆不道,师玉卿并未将他放在眼里,懒得与他多费唇舌。
“你…。”陆福抖着手指着他,厉声对身后的侍卫道:“愣着做什么,将他抓起来!”
师宏勇将手放在腰间的佩刀上,“你个阉人不过狗仗人势,在勇爷这里叫唤什么,我上次没准备被你打了两巴掌,今日定要还回来!我也不惧你,若要动武,今日勇爷奉陪!”
师宏勇声响太大,惊动了不少府中的下人,他身后亦跟着小厮,众人瞧见师玉卿纷纷跪倒在一旁,心中对师宏勇的行为颇为惊异。
师玉卿如今在贺景逸身边待久了,气势也受了他的影响,他将陆福的手拦下,漠然的看着师宏勇,冷淡道:“你好歹是大家公子,做出这幅蛮横的样子只怕有失韶国郡公府的颜面,再者你我身份有别,言行举止还请三思,想清楚后果才好。”
师宏勇横眉一竖,“你有何资格与我提韶国郡公府的颜面,你不过以色侍人,你……”他话未说完突然脖子向后一仰,掩面倒下,躺在地上的身子不自然的抽动了几下,很快闭上了眼睛。
第四十五章
师玉卿洗完澡靠在贺靖逸怀里躺在榻上,身体略微有些酸软,他哼了两声,在贺靖逸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为舒适的位置抱着他。
“靖逸,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好消息?”
贺靖逸笑了笑,“兰君还记得几月前与我提过的治理蝗虫的那个方案?”
师玉卿迷糊着脑袋,想了片刻才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贺靖逸道:“那方案我提交给父皇,父皇命人去办,效果甚好,父皇提出要让你参与议政。”
师玉卿双眸瞬间睁大,惊得坐直了身体,抬头看向贺靖逸道:“靖逸你说什么?父皇要让我议政?”
贺靖逸温柔的捏了捏他的鼻尖,“正是如此。”
师玉卿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见的,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是男妻,参与朝政是不符合规矩的。”
贺靖逸眼眸垂了垂,想到今日成英宗提出让师玉卿参与议政时,元太师、太子太傅等人与大皇子派系争执不休,元太师、太傅都支持师玉卿参政,而大皇子派系以他是男妻,后宫不得干政为由反对。
他与大皇子派系素来水火不容,他们站出来反对,贺靖逸并不觉得意外,让他奇怪的则是尚书令裴重晋,向来不偏不倚一直保持中立,从不参与任何派系的纷争,今日竟然出声以文仁德顺尊皇后辅佐太宗皇帝治理天下,开创景泰盛世为由支持参政。
贺靖逸微微眯起眼睛,裴重晋此举究竟是何意思呢?是对自己示好,还是另有他想?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贺靖逸唯独信不过裴重晋,此人看似老实本分,少言寡语,实则心机深沉,老谋深算,能在权力派系的漩涡中心明哲保身这么多年,还一直高居尚书令之职,此非常人所能及,贺靖逸不由对他留了个心眼。
贺靖逸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将他还未束起的长发顺到肩后,“你提出的蝗虫治理案解决了很多地区农作物被毁的问题,功劳甚大,父皇特许你参政,这无可异议。”
师玉卿仍旧有些不敢置信,但心底的喜悦到底骗不了自己,嘴角都不自觉溢出了笑意,口中喃喃道,“我真的能参政了?”
“是的,你可以参政了。”贺靖逸低柔的在他耳边道,“父皇一直觉得以你之才屈居后宫可惜,早已有了这个想法,也是你有才,方案甚为管用,此事自然水到渠成。”
师玉卿靠在他怀里心里高兴,嘴角上笑容不断,“多谢父皇赏识才是。”
他想了想又坐起身抬头看着贺靖逸,明亮的双眼仿若灿烂的星空,“靖逸不说,但我知道,靖逸肯定为我说了话。”
贺靖逸一愣,没想到自己做的事被他看穿,心底一暖生出万丈柔丝,握住他的下巴轻轻吻了吻。
师玉卿一把搂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谢谢你,靖逸。”
贺靖逸将他抱的很紧,吻了吻他的头发,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任何话。
因着上午行房事太过疲累,师玉卿午休时多睡了些时候,贺靖逸正坐在外间的榻上看书,余光瞧见允东海轻手轻脚的踏进了殿内。
贺靖逸放下书走出殿外,允东海轻声道:“殿下,花大人和叶大人求见。”
贺靖逸点点头朝守在殿外的珠桐和秋芷道:“他身边不可没人,你们进去守着,动作轻点。”
珠桐和秋芷忙福了福身子,轻声说“是”,轻轻迈进殿内,一个站在屏风内,一个站在屏风外守着师玉卿,等他睡醒伺候他穿衣洗漱。
贺靖逸来到上书殿,花南锦和叶琮早已等在了殿内,叶琮百无聊赖的坐着把玩着花南锦惯常用的那把折扇,花南锦喝了口茶看着他摆弄,扬了扬唇角。
两人瞧见贺靖逸来了忙站起身拱手行礼,贺靖逸摆摆手让两人免礼,坐在案前余光扫了眼叶琮手里的折扇,淡淡道:“你怎么舍得让别人碰你这把扇子?”
花南锦一愣,微微笑了笑,“抢不过他,只能随他去了。”
贺靖逸斜目瞧着两人露出玩味的眼神,叶琮神经粗大,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花南锦心思敏锐,面露尴尬,笑道:“殿下何故如此打量微臣。”
贺靖逸嘴角勾了勾,微微笑道:“只怕好事将近。”
花南锦一脸愕然,叶琮不明所以:“什么好事?”
贺靖逸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南锦,花南锦尴尬的连忙举起茶碗,轻咳一声喝了口茶避开他与叶琮的视线。
“怎么了?花兄?”
花南锦最是知道他的性子,受不了一丝好奇心,遇事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抬眸看了眼浅笑不语的贺靖逸,叹了口气,太子殿下这分明是故意的。
花南锦眼见叶琮还要追问,忙对贺靖逸道:“殿下,我们已经查到紫金教总部的消息。”
贺靖逸闻言收回调侃两人玩闹的心思,认真看着花南锦,听他继续道:“我们通过调查上次成都府失踪人口一案,抓到一个紫金教教徒,通过那人得知了紫金教的总部在福州。”
贺靖逸微一凝思,“福州与成都府相距甚远,选择成都府作案,若不是故意为之,只为吸收教徒的话,恐怕教众人数已不可小觑。”
花南锦神色凝重的点点头,“经过调查得知,此教从福州起向北一路吸收教众,短短时日已经吸引了大批百姓加入,若不早日取缔,只怕威胁甚大。”
叶琮附和道:“而且我们抓了的那几个教众口风甚严,始终不肯说出教主是谁,相继选择了自尽,对他们的教主颇为忠心。”
贺靖逸眼睛一眯露出危险,花南锦